第一百五十二章 安王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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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見皇帝吩咐的侍衛卻是麵麵相覻,不敢上前。
“怎麽?”皇帝又咳嗽了兩聲,眼神依然威嚴地掃向侍衛,“難道朕的話已經不管用了?”
此話一出,眾人自然是嚇得立刻跪地否認。
“王爺,對不起了。”過後,侍衛首領走到安王麵前,說。
安王挑了挑眉,說道:
“走吧。”
話落,他就往外走去。隻是誰也沒看見,臨走前,他與皇帝極快的一瞥。
司空景一走後,文武百官也沉默了。
司空昊看了眼眾人,有些沒精神地揚了揚手:
“都下去吧。”
但就在這瞬間,殿外突然有太監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喊道: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太子與幾位王爺的病情惡化了,快、快不行了!”
太監話一出口,剛才還安靜的大殿頓時像是剛煮沸的開水一樣直響。
皇帝司空昊在怔了一下後,頓時又是一口血噴了出去,然後人就倒下去了。
皇帝這一倒,更是把所有人都嚇壞了。
“皇上、皇上……”
“……”
安王被下獄了!
這個消息像是龍卷風一樣極速地席卷了皇城裏外,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安王,皇帝的親叔叔居然被他下旨弄進監獄了?!多麽不可思議!誰不知道當今皇帝對自己這個小叔叔既尊敬又像對兒子一樣喜愛,現在這麽一出,難道是叔侄倆鬧翻了?他們還聽說皇帝、太子到幾位王爺身體都出了岔子,這、這,大央國難道要變天了嗎?
一時間,人心惶惶。
齊王妃鳳青瑤自然也得到這個消息了,雖然她丈夫齊王身體也有些不舒服。但是遠不像傳到外麵的那樣厲害,於是她安排了心腹照顧齊王後。自己喬裝一番後,就悄悄去了安王府。
“表姐,你沒事吧?”鳳青瑤一見到楚宛歌就擔心地問道,她還是習慣叫對方為表姐,哪怕在婆家這方其實對方是皇奶奶了。
“我沒事。”看著表妹在這個時候來看自己,楚宛歌心裏還是很感動的。這才是真的親人啊,哪像楚家那邊恨不得立刻跟自己撇清關係一樣。
“瑤兒,你怎麽過來了?不在家照顧齊王嗎?”楚宛歌拉著鳳青瑤往屋子裏走。
鳳青瑤也是聰明人,看著楚宛歌這神色就知道事情或許並不是像外麵傳的那樣。她心裏鬆了口氣,但是更多疑問也浮上了心頭。
表姐妹進了屋子後,紅錦就帶著人守在了屋外。
屋子裏隻剩下姐妹倆的時候,鳳青瑤也不再兜圈子,直接問道:
“表姐,表姐夫的事是怎麽回事兒?他並不是真的下獄是不是?”
楚宛歌看著自己這個表妹,經過這一年多的相處,她自然是知曉這位表妹是值得信任的。而且有些事情的確也該跟她透透氣,免得到時候反而出岔子。
“表妹,沒錯,景不是真的入獄。不但景,就連太子與齊王他們的病也不是真的。”
“那是怎麽回事?”鳳青瑤一聽連自己丈夫的病都是假的,她鬆了口氣的時候又蹙起了眉,“難道這一切都是設計的?”隻是為什麽她不知道?難道是丈夫連自己也瞞下了?想到這種可能,她心裏就非常的不舒服。
楚宛歌看出她的想法,暗道自己還是透下風,省得讓人家夫妻倆還生了間隙。
“表妹,這事兒太子跟齊王他們都不知道。”
“啊?”鳳青瑤愣住了。
“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但是你隻要知道,皇上、太子還有齊王他們都會沒事就好。至於其他的,到時候事情自然就明白了。”楚宛歌不好說得太明白,隻能先寬她的心。
“不過,你知道了,對外一樣也要裝成不知道。明白嗎?”
鳳青瑤隻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出生嘉木皇宮的她自然知曉這裏麵有很多事兒。但是隻要她在乎的人沒事,那就沒有什麽值得操心的了。於是她鬆了一大口氣,笑道:
“原來是這樣,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出事了呢,差點就想著要不要給皇兄去信呢。”她本以為真出事,第一想法就是寫信回嘉木求救呢。不過,細想想,安王真想要帝位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而皇帝如果對這位皇叔不信任的話,以前也不會將自己的性命都交到他手上。顯然易見,這是皇帝跟安王布的一個局。
“信還是要去的。”楚宛歌卻笑道,“隻是不是求救,而是安心。我怕表兄他們聽到一些不實的消息會擔心,不如先跟他們通通氣為好。”
“明白了,表姐,我知道怎麽做了。”鳳青瑤點了點頭。
……
另一邊,皇宮,一幹主子都病倒了,群龍頓時無首。
皇後既要照顧皇帝,又要操心兒子。一時間心力憔悴,再照顧起太後就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個時候,賢太妃更是主動擔起了照顧太後的擔子。皇後對她滿懷感激,把後宮的一部分權力也暫時分給了賢太妃。
這日,賢太妃待太後睡下後,她回到了自己的宮殿。
“祖母——”大孫子司空允趁夜來到了賢太妃的宮殿。
“允兒來了,坐吧。”賢太妃朝著司空允招了招手。
“謝祖母。”司空允依言坐下,看著賢太妃卻是欲言又止。
“怎麽了?允兒想說什麽?”賢太妃看著孫子的樣子挑了挑眉,問。
“祖母,接下來咱們要怎麽做?”司空允看著麵目依然慈愛的祖母,心裏的衝擊卻是巨大的。短短數日間,上到皇伯父、下到幾位堂兄們都病倒了。甚至連他最崇拜的皇爺爺司空景都下了獄,這樣的手筆居然出自眼前這個婦人手裏,實在是讓他不得不震動。突然間,他對自己這個祖母有了畏懼與提防。他想起史書上記載的那些後宮婦人為了權勢使盡手段掌握著皇帝,成為垂簾聽政的實權者。而被天下奉為天子的皇帝實際卻是個可憐的傀儡,那麽祖母也是那樣的女人嗎?
賢太妃見大孫子居然主動問起來,不由得笑了:
“允兒,記得祖母跟你說的話嗎?你隻要好好學習,其他的事都交給祖母就好。”
“可是……”司空允心裏一沉。
“沒有可是。”賢太妃搖了搖手,“聽祖母的,很快,咱們想要的就會到手的。”
“是。”
“好了,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賢太妃看了看旁邊的沙漏,出言讓孫子回去。
司空允盡管心裏裝了很多事,但是還是聽話地離去了。
“孫兒告退,祖母也早點休息。”
“嗯。”
司空允離開去,賢太妃也在秋芸、秋嬋她們的侍候下洗漱了上|床休息。但等到夜半三更時,原該睡著的賢太妃卻從床|上悄然無聲地起來了。下了床,簡單地穿了身暗色衣裙,披上連帽的黑色鬥逢,她對著出現的男子點了點頭,就被對方帶著離開了屋子。
賢太妃的目標是天牢,或者準確地說是天牢裏的安王司空景。
天牢的一獨間裏,裏麵的擺設比之普通的監獄簡直算得上奢華。安王司空景正側躺在牢裏的床|上,賢太妃和男子來到監獄外靜靜地看著他。
司空景感覺到有人現身後,他側回身,坐了起來。深邃的眸子看著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兩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甚至他那姿態完全不像是一個被下了大牢的人,而就好像是置身在華殿一樣。讓賢太妃他們都忍不住有些妒忌,這人實在是太自在了。
“不愧是安王啊,即便是牢房還能這般自在。可惜啊,就算你再自在也改變不了成為階下囚的結果。”賢太妃頭戴著鬥逢,還戴了麵紗,即便是黑夜裏也僅露出了一雙眼睛。
“階下囚?”司空景突然笑了,如黑夜的眼眸緊鎖著賢太妃,雙唇突然掀了掀,一字一句道,“這個你不覺得說得太早了嗎?賢-太-妃!”
最後‘賢太妃’三個字一出,賢太妃的神色立刻變了。她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過即便想到或許事情並不是如理想裏順利,但是賢太妃也沒有慌了陣腳。她看著司空景道:
“王爺說這話什麽意思?什麽賢太妃?我可不知道,我隻知道王爺你成為階下囚,你那嬌美的王妃隻怕也……”
“太妃在說我嗎?”她話才落,原本安靜而漆黑的監獄突然蹭地亮了起來,一個身影出現在他們身後。
賢太妃刷地回頭,卻看見同樣一襲鬥篷的楚宛歌出現了。在她身後,是幾名手握著火把的侍衛。賢太妃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對勁了,更何況她不傻。或許真印了剛才冒出的那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不是布局的人,她其實才是掉入陷阱的人。
“怎麽辦?”與賢太妃一起的黑衣蒙麵男子神色也凝了起來,他們是落入了別人設下的陷阱啊。看來今夜隻怕是凶多吉少了。
賢太妃看了眼牢裏目光已然溫柔而深情地望向楚宛歌的司空景,又轉頭去看一臉幸福恬然的楚宛歌,心裏的妒忌再也藏不住了。為什麽又是這樣?在她以為勝利在握時卻總是要反轉?不過她也不是那麽容易就量出底牌的人,隻見她看著楚宛歌道:
“大半夜的,安王妃也出現在監獄?要是我此刻大喊一聲……”
“你也跑不了!”楚宛歌立刻截了她的話。
賢太妃一噎,瞪了眼楚宛歌。果然,不管拂蘇變成什麽樣都一樣的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