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回到大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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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季姿有些迷茫地重複了一聲。
    “沒錯。”蘭邵看著她,眼神有些奇特。“兩個你也認識的朋友。”
    “我認識的朋友?”醉了的季姿腦子裏根本是一團漿糊的,人也開始歪歪扭扭。不過她骨子裏可記得自己是和蘭邵孤男寡女共處一院的,這會兒也沒什麽心思認識朋友。倒是醉眼瞧著月下越發帥氣的蘭邵,心裏一個勁兒地冒出個念頭:撲倒他!撲倒他!
    碰的一下,手上的酒杯丟落在桌麵。她踉蹌著站起來,朝著蘭邵就撲過去。
    蘭邵眼裏掠過一道厭惡,身子迅速站到一旁,讓季姿撲了個空。
    季姿撲撞到蘭邵剛才坐的藤椅上,撞擊的疼痛讓她有瞬間的眩暈。
    蘭邵站在身旁看著她這樣子,越覺得厭惡。
    “我喜歡你、喜歡你,你知不知道?為什麽你眼裏隻有拂蘇那個賤人?她哪裏好?”
    “你喜歡她?我就非要她死,讓她跟我搶你,弄死她、弄死她……”
    季姿平時自然不會喝這麽多酒的,她也沒想到這瓶所謂朋友從法國帶回來的紅酒其實是特別為她訂製的。這酒的度數絕對讓她喝了不可能保持清醒,而蘭邵在喝酒之前就提前服下了解酒藥。
    看著季姿抱著張藤椅當成蘭邵,還把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
    蘭邵隻覺得惡毒,就因為自己當初對妹妹的態度稍好,她就要害死妹妹?這樣的女人,隻會讓人害怕與厭惡。
    “你為什麽還不死?你死了,一切都是我的了。賤人、賤人,拂蘇,你這個賤人!”
    聽著季姿不斷咒罵著妹妹,蘭邵終於忍不住了。他一腳踢向季姿,讓她被踢撞到了旁邊的小桌子沿上。
    咚的一聲,季姿頭狠狠撞到了桌沿。而小桌子因為撞擊力道,上麵的酒瓶、酒杯都被摔到了地麵碎了。
    頭部撞擊的疼痛讓季姿停下了咒罵,她摸著額頭滲出的血,一看:
    “出血了。”
    “安娜!”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季姿回頭,看見兩道熟悉的身影。一道頎長的身影懷裏抱著個繈褓,背上背著一個大背包;另一道身影正是出聲喚自己的,這是一個女人。一個讓她即時醉了也能認出來並且咬牙切齒的人:
    “拂—蘇—”季姿在看見刻在骨子裏的仇人後,那些醉意都散去了不少。
    “是我。”楚宛歌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的季姿,“沒想到你居然真整容了,嘖,可惜啊,即使你整成了年輕女孩也遮蓋不了你皮相下的老態,還有惡毒。”這個女人三番五次的找他們夫妻麻煩,之前她還不打算和她計較;但是在生命遭遇威脅後,宛歌才懂了。她們之間不可能和平共處,不是她死,但是自己亡。自然,與其自己死,當然還是對方死才好!
    “你……”季姿,哦,不,安娜被楚宛歌的話戳到心痛。沒錯,不管她表麵多年輕,但是這具身體是屬於賢太妃那個老女人的沒錯。這一點,無論她怎麽整都無法改變。可是自己會落到這個下場,也有她楚拂的原因。若不是她處處與自己爭,她怎麽會因為嫉妒對她下手。如果不對她出手,自己又如何會落得穿成老女人的下場?新仇舊恨,她恨不得將眼前的楚宛歌撕得粉碎。
    季姿瞪著她,就想撲向她。誰知道她早就醉了,一起身人又往旁邊狼狽摔去。
    楚宛歌他們看著她,目光冷淡,不帶半絲憐憫。
    季姿的意識已經清醒了一些,當她看到蘭邵與司空景他們站在一起時,她腦子裏有片刻的空白。隨後,她尖叫著指著蘭邵問道:
    “你、你怎麽跟他們在一起?”
    蘭邵冷冷地看著她,不說話。
    季姿想起剛才自己似乎是被蘭邵踢了一腳,她臉色一變,還有什麽不明白。
    “你早知道我就是安娜?”
    蘭邵冷笑一聲,說道:
    “我倒是後悔太晚知道。”如果早知道季姿是安娜,他哪會容她頂著張新臉在自己麵前晃悠。老早,他就會將她收拾了給妹妹報仇。
    “所以,最近的一切都是你故意的?”季姿先前感覺到有多幸福,這會兒夢碎時就有多痛苦。
    “你千不該、萬不該對小瑾動手。”雖說以前她在組織裏也時常跟妹妹作對,但是隻要不是太過份。蘭邵倒不會覺得有什麽,可是後來她居然利用妹妹的搭檔明傑害了小瑾。
    “哈哈哈……”安娜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然後指著蘭邵說,“你就是個傻子,人家有男人,哪用得著你替她報仇。你不過是被她利用的可憐蟲而已。”
    任她說再多,蘭邵都隻是冷顏相望。等到她話落後,蘭邵才開口道: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為她報仇,為誰報仇?”
    “哈哈……妹、妹妹?”安娜的笑聲止,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蘭邵,然後又看向拂蘇。卻大吼一聲說,“你少騙我,她明明就是孤兒,怎麽可能是你妹妹?”
    楚宛歌看著她,這會兒卻帶上了幾分憐憫神情。
    安娜被她這種眼神看得心裏更怒,她隱約知道蘭邵的話是真的。可是妹妹?自己一直以為的情敵居然是心上人的妹妹,而她所做的一切不是打敗情敵,而是害死了他的妹妹?這樣的結果,他怎麽可能會愛上自己?
    “不、不,你們一定是騙我的、騙我的……”受到刺激的安娜,情緒有些崩潰了。
    楚宛歌三人看著她不說話。
    “你真的一點都不愛我?”安娜看著蘭邵,忍不住問道。她愛了可以說是兩世的男人恨著自己?她的心像是被放入了萬年冰窟一樣。
    蘭邵冷冷地看著她,說:
    “不愛。”
    安娜的心果然沉入了海底。
    天上那一輪月越來越明,時間已經快接近淩晨。
    “你們想殺了我?”過了一會兒,安娜抬頭看著他們說道。先前來時有多幸福,這會兒她心裏就有多失望。同時也是滿滿的不甘心,為什麽無論她怎麽努力到最後卻總是失敗?
    “殺你?”楚宛歌不屑地看著她,“髒了我們的手。”
    話落,楚宛歌看向哥哥蘭邵說:
    “哥,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走了,她就交給你了。”組織裏對背叛者,還有自殺相殘者都有嚴苛的懲罰規定。現在安娜交給大哥,自然由他帶回去處理。
    “好,你們放心。她會得到應有的下場的。”蘭邵點了點頭,他看著天上的月,再看著妹妹一家,心裏滿滿不舍,可是也知道妹妹他們走是避免不了的。而且隻要妹妹過得好,一切就好。
    “你們保重。”
    楚宛歌他們點了點頭。
    “哥,你也要保重。”楚宛歌上前抱住蘭邵。
    司空景看著他們,嘴角含笑。
    蘭邵用力抱了一下,然後手掌在她背上拍了拍:
    “好了,走吧。”
    楚宛歌不舍地退開,站到了丈夫司空景身邊的。
    夜空的月光皎潔,灑在他們一家身上。
    司空景拿出脖子上的項鏈,對準了月光。
    安娜在司空景拿出那串項鏈後,眼睛立刻瞪大了。這、這不是她拍戲時戴的那串單珠項鏈嗎?難道司空景去片場就是為了這串項鏈?
    安娜的腦子亂成了一亂了,他們為什麽會找這串單珠項鏈?難道,這珠子能讓他們回到大央?
    安娜還在想著,卻見對上了月光的珠子已經綻放出了攝人的光芒。司空景一家被這光芒籠罩,身影漸漸淡去。
    蘭邵看著,既震驚,又不舍。他伸出手朝他們揮了揮,大聲道:
    “你們要好好的,如果能回來,記得回來看我!”
    “會的,哥,你要保重。為我找一個嫂子吧。”楚宛歌也揮著手回應他。
    蘭邵拚命點頭,眼裏盈淚。
    安娜看著身影越來越淡的楚宛歌他們,心裏卻冒出不甘。不能讓他們離開,不能便宜了他們。想到對方回到大央又會過上人奴仆成群的生活,而自己卻要麵臨不知道的後果。心裏就湧起了一股氣,她拚著這股氣朝著楚宛歌撲過去,大喊道:
    “你們不能走!”
    蘭邵在見安娜的動作後一驚,猛地伸腿將安娜踢飛了。
    安娜撲了空,而時空珠已經帶著司空景他們一家三口消失在了原地。
    安娜抬頭看著不見的拂蘇(楚宛歌),一口鮮血噴出,人就暈了過去。
    蘭邵站在原地,看著妹妹他們剛才站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他呆了半天後,才伸手抹了把臉。轉身朝著安娜走過去,他伸手提起安娜大步朝著車庫走去。
    ……
    大央國
    太子司空宸察覺到安王府與寺廟的異動,便派人一直留心著。而他在皇宮一邊忙碌著朝政,一邊時常去給病中的父皇與太後請安。
    數日過去後,太後的病全愈了,皇帝司空昊的身體也漸漸在好轉。
    司空昊這些日子雖在病中,但是卻一直留心著兒子司空宸的情況。見兒子處理政事來遊刃有餘,即便是遇到困難的事情也能夠聽從朝臣的意見,並且不急著攬權,有事會向自己回報。他心中滿意,不愧是自己一手培養的儲君。漸漸的,司空昊倒是萌生了提前禪位做太上皇的念頭。
    不過,這個念頭也僅僅是念頭。畢竟禪位立新君是大事,還是得再多考察一二。
    這日,太子在忙完政事後又來承乾殿給皇帝司空昊請安。
    父子倆剛談了一會兒朝堂上的事情,就見太子的心腹尋來。
    父子倆對望一眼,難道是出什麽事了?
    司空宸在征得皇帝同意後,吩咐心腹進來。
    “見過皇上、太子——”
    “起來吧。”太子代替皇帝吩咐道。
    “謝皇上、太子。”太子心腹依言起身,行了一個禮。
    “可是有什麽事?”太子問。
    “回皇上、太子,據監視那群人的侍衛來報,那群人似乎有想夜探安王府。”
    “什麽?”皇帝、太子都是一驚,那群人居然想闖安王府。父子倆對望了一眼,越發猜測起這些人的來曆。
    “寺廟那邊呢?”太子問。
    “寺廟那邊的人已經撒離了。”
    司空昊父子明白了,看來這些人是知道了皇叔(皇爺爺)不在廟裏,這才準備闖安王府的。
    “太子,派人守好,待他們一動手,就立刻把他們抓起來。”皇帝蹙眉說道。
    司空宸點了點頭,應下:
    “是,父皇。兒臣一定會審出他們的來曆的。”
    司空昊點了點頭,心裏卻想著皇叔幾時能回來?
    “也不知道皇爺爺幾時能夠回來?”倒是太子先提起這個話題,初得知司空景居然卻了另一個時空呢。他簡直震驚到無法形容的地步,雖說世人皆談鬼神,但畢竟沒誰見過。所以鬼神一事也是玄妙之極,但是誰曾想,除了不知真假的鬼神外,居然真有穿越時空這等奇事。
    司空宸在得知此事後就忍不住猜測另一個時空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他極是想去看看,可惜,他沒那種緣份。隻盼著皇爺爺早日尋著小皇奶奶一起回來,這樣他就能夠請他們解惑了。
    “是啊,也不知皇叔幾時回?”皇帝也歎了口氣,按時間算,連堂弟也該出生了。
    父子倆談起了司空景,然後各自分開。
    夜,幽涼寂靜。越發顯得夜空裏那輪如玉盤般的圓月清冷孤傲。
    安王府裏自司空景離去後,就一直處於閉府狀態。但是府裏的一切都井井有條,並不因為主人的不在而有絲毫淩亂。王府屋簷上懸掛的燈籠靜靜亮著,偶爾有巡夜的家丁從這角走到另一角。
    一群戴黑色頭巾、蒙麵的男人悄然無聲地從王府外飛躍而來,避開了夜巡的家丁、侍衛。為首的拿著張地圖借著皎潔的月光看了看,然後一揮手,領著人朝著內院而去。
    到了司空景與楚宛歌的院落時,為首黑衣人以手勢指揮著。隨行的人點頭依令各自散開,然後為首的人壓低身姿,以劍拔開了門梢,放低腳步進去了。
    就在這行人全部進了屋子時,身後的門突然哐檔一聲關上了。
    壞了,中埋伏了!
    黑衣人瞬間回頭,一行人手執刀劍,背靠背圍成了一圈,防備著。
    原來漆黑的房間裏亮了起來,兩個身著窄袖勁衣的冷麵男人領著四個青衣男子目光迥然地看著他們。
    雙方一罩麵,沒有一句話,立刻朝著對方攻擊了過去。
    黑衣人武功不俗、且人數多,本以為拿下對方六個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誰知道一交手才知道對方武功不輸他們,甚至為首的兩個冷麵男人就像是傀儡一樣,隻知道進攻,沒有半點情緒。
    你來我往,黑衣人一行人被拿下!
    為首的黑衣人眼神一變,嘴角一動。
    “卸掉他們下巴。”冷麵人之一的正是易北,他見到黑衣人的動作後就知道對方隻怕要自裁。哼,闖了咱們安王府就想自殺,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易北話一出,身後的四個侍衛就如風馳,上前一掌卸下了黑衣人們的下巴。不過,對方共九人,還是兩名自盡了。
    易北和易南對望一眼,他開口:
    “死的扔到亂葬崗去,其他的人交給太子殿下。”雖然他是很想將這些人統統扔進王府的地牢裏,親自問出他們究竟是哪一方的人馬。可是之前宮裏已經來了信兒了,他也作不得主。
    “是。”
    侍衛們將這幾個目露不甘的黑衣人提著走了。
    等他們一走,易北就走出房間,讓人把王爺的屋子清掃幹淨。
    “也不知道王爺、王妃幾時能夠回來?”易南走在易北的身旁,兩人抬頭看著那輪圓月。都說月圓人團圓,各家府邸都是歡笑聲;且宮裏也是團圓宴,但是他們王府的主子們都不在,實在冷清到不行。
    雖說對外麵的說詞是王妃養胎,但是這都過了好久了。照理說小主子都該有幾個月大了,但是王府還是時常關門閉戶的,自然,外麵都開始懷疑安王夫婦的下落。隻不過王爺身份尊貴,加上有皇上備書,旁人倒是不好明目張膽地議論。
    聽到易南的話,易北也搖了搖頭。誰知道呢,雖說他們都盼著王爺、王妃早日回來,但是那般離奇的事情,讓他們還是忍不住想,王爺、王妃真的能夠回來嗎?
    要是王爺、王妃回不來了,偌大的安王府要怎麽辦?他們這些人又該如何是好?
    “或許很快就能回來了吧。”易北淡淡說了一聲,把心裏的想法死死地按耐住。
    易南點了點頭,或許的確是要回來了。
    “走吧。”解決了這些闖入者,但是還要等結果再看後續事情。
    兩人互望了一眼,正準備離開。突然,卻不經意地看見天上似有一顆流星從天極速降下。然後落在了王府園子方向,他們驚了一跳,異口同聲道:
    “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