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又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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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各衙門的大員,似乎都不關注萃芳閣之案了,但作為萃芳閣的當家人,秋香卻一直在關注著這件案子。
這幾天,秋香見官府的人似乎都終止了查案,她不免心中焦急了。
“蘭姐姐,應天府的人到底怎麽回事,好像不再查咱們的案子了。”秋香朝蘭芷若傾訴起了心中的煩悶。
蘭芷若勸秋香:“不要著急,反正,咱們已經讓程春秋進京了。等皇上知道了這邊的事情,定不會坐視不管。穀公公或者是張永公公一到金陵,此案定會水落石出的。”
“那等多久啊?”
“多則半月少則十天,北京必有人到金陵。”
“唉,還得這麽多天啊!”
蘭芷若笑了笑,忽然轉移話題:“我看你就是精力太過旺盛了。柳蝶衣整天煩你,你還有心情著急案子的事。”
一聽蘭芷若提起柳蝶衣,愁容立刻爬上秋香的臉龐。
說起來,柳蝶衣搬入華府也近十天了。剛來的那幾天,她倒是乖的很。舉止得體,表現的像是大家閨秀一般。
對華太師夫妻,柳蝶衣極為禮敬,說起話來含羞帶怯,那小模樣我見猶憐。對待下人,柳蝶衣也極為客氣,禮貌有加。
可秋香卻知道,柳蝶衣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果然,沒過多久,柳蝶衣就開始起幺蛾子了。
“夫人,我房中的馬桶用著有些不舒服,能否換一個啊?”柳蝶衣怯生生的對華夫人訴苦。
“哦,那就找秋香給你換一個吧,有什麽要求,你隻管告訴秋香。”華夫人答應的極為痛快。
柳蝶衣進府後的表現,贏得了華夫人的歡心。華太師和華文有意向華夫人隱瞞了柳蝶衣的真實身份。也因此,華夫人極為喜歡柳蝶衣,比對華文的正妻還要喜歡上三分。
可柳蝶衣在秋香麵前,卻是另一副模樣了。
“秋香,華夫人讓你給我換個馬桶。要金絲楠木的,馬桶口要有貂絨的墊圈。”
“柳大小姐,你瘋了吧?一個馬桶而已,還要金絲楠木的,還要貂絨?你知道這得花多少錢嗎?你在紅‘袖’招時,我也沒見你用過這樣的馬桶啊!”
“我如今可是華府的少夫人,所用的一切器物自然不能跟在紅‘袖’招時相比。”
“少夫人?你隻是一個妾室而已啊!”
“哼,反正華夫人已經答應我了。你不信,盡管去問華夫人!”
秋香可不想以為一個馬桶的事去麻煩華夫人,隻得從庫房中撥出錢,給柳蝶衣換了一個馬桶。
可這樣一來,華文的正妻李氏少夫人眼紅了。
“秋香啊,我昨日見柳氏的房中換了一個新馬桶。她一個妾室都能用那麽好的馬桶,我這個正牌少夫人,是不是也應該換一個啊?”
“換!”秋香也不想為了一個馬桶而得罪李氏,隻得咬牙答應。
又一日,柳蝶衣又在華夫人麵前訴苦了:“夫人,我用的杯子是緞麵的,太滑了,也有些涼,我睡不慣,能否換成別的啊?”
“這點小事,找秋香便是。”
於是,柳蝶衣又在秋香跟前提了要求:“華夫人說了,給我換六床鋪蓋,要蜀錦的麵兒,駝絨的裏兒。”
“鋪蓋而已,你也這麽多毛病!”
“我與你不一樣,你是一個人睡,當然什麽樣的鋪蓋都可以將就。可我不一樣,我那鋪蓋,可是要與華公子一起睡的。華公子睡不舒服,那怎麽能成?”
“那你是要非洲駱駝的駝絨,還是亞洲駱駝的駝絨?”秋香咬著牙問柳蝶衣。
“非洲亞洲?那是什麽玩意兒?我還八寶粥呢!就要西域的駝絨就行了。”
秋香剛撥出錢給柳蝶衣換了鋪蓋,李氏又立刻找上門了。
“秋香姑娘啊,柳氏房中好像換了鋪蓋呢。倒不是我嫉妒她,是我那夫君說我房裏的鋪蓋不如柳氏房中的睡著舒服呢!”
“換!”
再一日,柳蝶衣又有事了:“秋香,我房中……”
“柳大小姐,你夠了,要不要我跟華夫人說一聲,給你重新建個院子?”
“你要有這個心意,那我就多謝了!”
“我……你……”秋香作繭自縛。“說吧,這次又要換什麽?”
“門窗上的窗紙都舊了……”
“哦,你總算是提了個正常點的要求,換幾張窗紙而已,花不了幾個錢。”秋香心安了一些。
“我聽說,西域那邊有一種琉璃,像水晶一樣,安在門窗上,可透亮了……”
“打住!”秋香差點沒一跤跌倒。我勒個去,柳蝶衣這是想換玻璃啊。我上哪兒給你弄玻璃去?就算金陵真有賣玻璃的,可大明朝的玻璃,估計比黃金還貴。
“柳大小姐,你可真敢想啊,連皇宮中的門窗都用不起你說的那種琉璃,你還想把你房中的窗紙全換成這東西?把整個華府賣了吧!”
“我又沒說我要把窗紙換成這種琉璃。我的意思是,你給我把窗紙換成蠶絲織的綢子就成。”
“這個……好吧,可以有!”
這次秋香學乖了,還沒等給柳蝶衣換上窗紙呢,她就主動找到李氏。“少夫人,柳氏房中要換窗紙了,您要不要也換一下?”
“當然要換了,多謝秋香姑娘!”
就這麽的,被柳蝶衣和李氏二人今日提個要求,明日提個要求,秋香忙的團團轉。
要隻是跑跑腿動動嘴也就算了,最要緊的是,秋香某一日一盤算華府的賬目,發現在柳蝶衣和李氏兩人身上花的錢,一點都不比以前華文在外麵花天酒地花得少。
我去!人家華太師和華夫人讓我當家,就是為了節省開支。可我這上任以來,卻讓人家府中的開支更大了。我自己都覺得臉紅。
不能再任由柳蝶衣鬧下去了!
秋香打定了主意。當柳蝶衣又一次向她提要求時,她就斷然拒絕:“不行!府裏的錢不寬裕了。你要真想要這東西也成,花銷從你月例錢裏扣。”
“你有沒搞錯?我來月事了,向你討要幾片衛生巾而已,這也要從我月例錢裏扣?”
“啊?衛生巾啊!好吧好吧,萃芳閣雖然燒沒了,可我那裏還有些自用的存貨,就勻給你幾片好了。”
“這還差不多!”
柳蝶衣似乎也意識到不能太過分,她不再管秋香要這要那。但是,她卻在生活上刁難起了秋香。
“秋香,麻煩你告訴我房中的丫頭一聲,我的被褥該曬了。”
“你自己房中的丫頭,你自己不會對人家說,還要讓我轉達?”
“喲,您是管家,而我隻是一個妾室,沒有您的同意,我哪敢使喚府中的丫頭啊!”
秋香忍了。
“秋香,麻煩你跟廚房說一下,我這幾天口重,給我的菜裏多放點鹽。”
秋香忍了。
“秋香,我今日要出城逛一逛,麻煩你給安排馬車。”
秋香忍了。
“秋香,華公子睡覺時老壓我的頭發。”
秋香忍……我去!這事你跟我說是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跟我房中的丫頭說一聲,我每日睡覺前,再給我梳一次頭,要把頭發束攏。”
秋香隻想問一聲蒼天,我這到底是在紅‘袖’招啊,還是在華府?怎麽一切又繞回去了呢?還是柳蝶衣每日裏使喚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