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主從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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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轉眼,徐榮入獄已經一個多月了。他由最初的惶恐不安,到後來的焦躁,最後,他也想通了,再多的想法都沒用,幹脆什麽也不想,等待命運的裁決吧。
    最近的幾天,徐榮食量大開,睡覺也安穩了。不得不說,徐榮的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
    這一天,徐榮躺在稻草上打盹,忽然聽見牢門響。他懶洋洋的睜開眼,瞥向牢門。
    本以為,又是獄卒送飯來了,可看清來人之後,徐榮驚得一下睜大了眼睛,睡意全無。
    “鄧卓?”徐榮以為是他眼花了,連忙揉了揉雙眼,定睛再看,沒錯,站在自己所處這間牢舍之外的,正是鄧卓。
    “徐公公,久違了!”鄧卓長身而立,隔著牢舍的柵欄,朝著徐榮拱了拱手。
    徐榮一下爬起來,幾步衝到柵欄前,兩手各抓住一根木柵欄,兩眼緊緊盯著鄧卓,驚愕的問道:“怎麽是你?”
    “為什麽不能是我?”鄧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反問徐榮。
    “你不是逃走了嗎?”徐榮又問。
    鄧卓臉上的笑容消失,轉而變成冷笑:“徐公公,看到鄧某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此,您肯定大失所望吧?”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徐榮跟不上鄧卓的思路了。
    鄧卓說道:“徐榮,你就別裝無辜了。兩個月以前,你派大武和小武刺殺我的事情,難道這麽快就忘了?”
    一聽鄧卓提起這件事,徐榮說不出話了。沉默了半天,他忽有所悟:“難道,是你揭發的我?”
    鄧卓意味深長的一笑:“徐公公,你不讓鄧某活,鄧某自然也不想讓你舒服。”
    “果然是你!”徐榮仰頭望向牢房的天棚,苦笑道:“我早就應該想到是你的。除了你,也沒人能知道我那麽多事了。唉,我識人不明,悔之晚矣啊!”
    “哼!徐榮,你還真有臉說!”鄧卓怒了,“鄧某對你一向忠心耿耿,可你是怎麽對待鄧某的?竟然想殺鄧某滅口。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徐榮又一次被鄧卓堵得說不出話了。沉默半天,他忽然一笑:“鄧卓,我落不到好,難道你就能平安無事了?你是我徐榮的最大幫凶,我若獲罪,你也罪責難逃!本來,你逃走了,倒是聰明之舉,可你卻又回來了,這不是自投羅網麽!哈哈哈,妄我還一向把你當作謀主,現在看來……你已被仇恨蒙蔽心智了。”
    “是嗎?”鄧卓一皺眉頭,隨即就笑了起來。這一笑,竟一發不可收拾,他的笑聲越來越大。
    徐榮也跟著笑了。這主從二人,此時竟似陷入了癲狂狀態。
    忽然,鄧卓止住了笑聲,問徐榮道:“你笑什麽?”
    “你又笑什麽?”徐榮也不笑了,反問鄧卓。
    “我笑你死到臨頭還不自知。”鄧卓說道。
    “我笑你會陪著我一起死,也不自知。”徐榮說道。
    徐榮話音剛落,牢門處忽然傳來一個沙啞的嗓音:“誰說鄧先生會陪著你一起死啊?”
    “誰?”徐榮詫異的望向牢門位置。
    穀大用的身影,從黑暗處現了出來,一步一步走到了徐榮所在的這間牢舍前麵。
    鄧卓似乎早就知道穀大用會現身,安之若素的轉過身,朝穀大用拱手一禮。
    “穀公公!”徐榮認出了穀大用,立刻就大聲喊道:“穀公公,下官冤枉啊——”
    “噓——”穀大用豎起一根手指,放到了嘴邊。徐榮不說話了。
    “徐榮啊,要是鄧先生沒回來以前,你喊冤枉,雜家或許還信。可如今鄧先生已然主動投案做證,你還敢喊冤枉?”穀大用笑著問徐榮。
    “我……”徐榮語結。沉默了好大一會兒,他又一次大喊:“穀公公,您不能聽鄧卓的一麵之詞,他是汙蔑我的!”
    徐榮之所以到了這會兒還敢喊冤,是他自認為鄧卓沒有掌握實證。可穀大用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如遭霹靂了。
    “徐榮,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鄧先生隻是人證,至於物證嘛……嗬嗬,紅‘袖’招的老鴇孟香雪很有風情啊,就連雜家這個廢人見了她……誒喲喲,都忍不住稱讚呢!”
    徐榮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兩個眼睛都沒有焦距了。
    一看徐榮的反應,穀大用和鄧卓會意的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裏同時冒出一個念頭:果然,徐榮的賬本就藏在紅‘袖’招。
    “徐榮啊,你就不要抱著幻想了,雜家已經掌握了你的全部罪證。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實實認罪。”穀大用胸有成竹的對徐榮說道。
    徐榮的眼睛慢慢恢複了神色,他盯著穀大用,說道:“穀公公好手段,不聲不響的,就查出了一切。”
    “嗬嗬,徐公公過獎了,雜家隻是運氣好而已。”穀大用說道。
    徐榮猶豫了一下,又道:“我有幾句話,想私下與穀公公談,不知您老能否賣我這個薄麵?”
    穀大用似乎早就料到徐榮會由此反應,他隻是笑了笑,就朝鄧卓說道:“鄧先生,你先出去吧,通知曾光廈,讓他做好提審徐榮的準備。”
    “學生遵命!”鄧卓朝穀大用一拱手,就走了出去。
    直到確認鄧卓走遠了,徐榮忽然一下軌道在地,隔著柵欄朝穀大用不停的磕頭:“穀公公,求求您老救徐榮一條賤命!”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穀大用不置可否的歎氣。
    見穀大用似乎不為所動,徐榮繼續哀求:“穀公公,您不能這樣啊,徐榮以往可沒少孝敬您老……”
    “閉嘴!”穀大用怒了,逼視徐榮道:“怎麽,你還想拉雜家下水?”
    徐榮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不敢不敢!穀公公,我的意思是,您若能饒徐榮一條賤命,我願意把所有的家產都獻給您老。”
    “你的家產早就被查抄了,你如今除了這條命,什麽都沒了。”穀大用冷笑著說道。
    “不不不,我家裏的那些東西,隻是我全部家產的九牛一毛而已。其實,我還有很大一部分財物,都在孟香雪那裏……”
    “噢~,這倒有趣了。”穀大用似乎動心了。
    “穀公公,我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您老能幫我脫去全部罪名,隻求您老不判我死罪,紅‘袖’招的一切,包括孟香雪本人,我都可以送給您老。”
    “嗬嗬,雜家一個廢人,要孟香雪那老女人作甚?”穀大用有些哭笑不得了。同時,他心裏對徐榮也逼視不已,為了活命,居然把能賣的一切都賣了。
    稍稍一頓,穀大用忽然意味深長的說道:“聽說,徐公公你跟劉瑾劉公公關係密切?”
    “這……”徐榮一驚,隻稍一遲疑,他就明白了穀大用的意思,忙說道:“穀公公,以前都是徐榮鬼迷心竅,才投靠了劉瑾。如今,我已幡然悔悟,決定與劉瑾一刀兩斷。”
    “哈哈哈,徐公公果然是個聰明人啊!”穀大用舒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