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敲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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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榮所料沒錯,孟香雪見到徐榮沒一會兒,就被牢卒喊了出去。而後,他就被曾光廈帶到了一間屋子門口。
    “欽差穀大用穀公公要見你。”曾光廈對孟香雪說道。說完,他就上前敲了敲房門。
    一聽說穀大用要見自己,孟香雪緊張起來了。不單單是因為穀大用的欽差身份,更重要的是,她已經料到穀大用會跟她談些什麽了。事關自己今後的生活,孟香雪當然會緊張了。
    “穀公公,孟香雪帶到。”曾光廈賠著小心,對著房門說道。
    “讓她進來吧。”穀大用的聲音傳出。
    曾光廈朝孟香雪擺了擺手:“進去吧,說話留點神!”
    孟香雪深吸一口氣,壓製住怦怦心跳,上前推開了房門。
    房間中,穀大用坐在一張桌案後麵,笑眯眯的望向孟香雪。
    孟香雪一見到穀大用,就有些手足無措了,連行禮都忘了。
    “嗬嗬,孟媽媽啊,雜家與你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可還記得雜家?”穀大用很和藹的問孟香雪。
    “記……記得。”孟香雪吞吞吐吐的答道。去年,穀大用來金陵時,在萃芳閣住了那麽些日子,孟香雪曾經見過他好幾次。不過那時的穀大用是一個跟班的身份,孟香雪也沒把他放到眼裏,要不是今日再一次見到,孟香雪連穀大用的長相都已經忘了。
    可隻不過數月不見,跟班已經變成了欽差大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孟香雪有些無法適應了。
    “民婦拜見穀公公!”直到這時,孟香雪才一下反應過來,連忙給穀大用福身行禮。
    “罷了,你我本就是熟人,此刻又沒外人在場,這些俗禮還是免了吧。”穀大用朝孟香雪抬了抬手,又用眼神示意孟香雪:“坐吧!”
    “多謝穀公公!”孟香雪起身,坐到了一張椅子上。坐下之後,她就低著頭一聲不語。其實她是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見過徐榮了?”穀大用問孟香雪。
    孟香雪點了點頭。
    “徐榮對你有什麽交代沒有?”穀大用又問。
    孟香雪抬起頭,說道:“他對我說,一切聽從穀公公安排。”
    “唉,雜家能做什麽安排,無非是照章辦事罷了。”穀大用歎氣道。
    孟香雪自然知道穀大用這是在說場麵話,急忙站起來,一下跪在了穀大用前麵:“穀公公,您是欽差大人,徐榮的生死,隻在您一念之間。求您可憐可憐他,饒他一條性命吧。”
    “快起來快起來,這是怎麽話說的?”穀大用站起來,走到桌子前麵,親手扶起了孟香雪。
    待孟香雪重新坐下,穀大用也坐了回去,說道:“其實徐榮是生是死,不在雜家決定,而是要看他的罪過有多大。以及他有沒有悔罪的表現。”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孟香雪見穀大用終於鬆口,連忙點頭不止:“徐榮說了,讓我交出全部家產給您老,求您老能法外開恩。”
    “雜家要他的家產何用?”穀大用忽然冷下臉。
    孟香雪一怔,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解釋:“穀公公,民婦自然知道您秉公執法,不會貪戀錢財。可是,您老也不是一個人來的金陵,跟隨您來的那些人,長途跋涉,分外辛苦。民婦願意略盡心意,拿出我自己的一些錢財,犒勞跟隨您而來的各位官差兄弟們。”
    “哦,孟媽媽還有這份心意啊,那雜家就替跟著雜家來金陵的那些猴崽子們謝過孟媽媽了。”笑容重新回到了穀大用的臉上。
    “穀公公客氣了,民婦身為金陵的地主,這是應該做的。”孟香雪終於鬆了一口氣。
    “真的是你自己的錢財?而不是徐榮的?”穀大用意味深長的問道。
    “是我自己的!”孟香雪點頭。
    “我聽說,徐榮有一本賬冊,放在你那裏?你拿出的這些錢財,可千萬別是那本賬冊上記錄的呀!”穀大用提示孟香雪。
    孟香雪愣了一下,稍一琢磨,她立刻回答:“徐榮是有一本賬冊放在我那裏,但他的東西是他的,我的是我的,不會混淆的。”
    “那就好啊!”穀大用點了點頭,“不如雜家這就安排人送你回紅‘袖’招,你帶上該帶的東西,再來雜家這裏可好?”
    “民婦聽從您老吩咐。”孟香雪重重點頭。
    “曾光廈!”穀大用朝門外喊了一聲。
    房門推開,曾光廈進入房間。“公公您有何吩咐?”
    “你陪孟媽媽回一趟紅‘袖’招,親自幫她打點一切。”穀大用邊吩咐著,邊用眼神暗示曾光廈。
    “卑職明白!”曾光廈也是個機靈人,他一下就聽明白了穀大用話裏的意思。
    隨後,曾光廈便和孟香雪趕回了紅‘袖’招。
    在曾光廈的監督下,孟香雪把紅‘袖’招一切金銀細軟,包括徐榮的那本賬冊,全部打包。她留了個心眼,自己身上戴的金銀首飾,她並沒有打包進去。
    這一忙,竟忙活了一個多時辰,東西也裝了一大馬車。等曾光廈陪著孟香雪趕回西廠千戶所時,天都黑了。
    當晚,孟香雪就被安排在了西廠千戶所住宿,等同於被西廠的人軟禁了。
    而穀大用則和曾光廈二人,親自對照徐榮的那本賬冊,盤點孟香雪交上來的財物。
    那本賬冊,不光記錄了徐榮貪墨的一筆筆銀子,還記錄了他送出去、以及別人送給他的一筆筆賬目。
    在穀大用的提點下,曾光廈親自動筆,對照著徐榮的那本賬冊,另外寫了一本賬冊。新的賬冊中,不光刪掉了徐榮送給穀大用、張斌等幾個與穀大用相交深厚之人的供奉賬單,對於徐榮收受和貪墨的一些賬目,也大刀闊斧的刪掉了很多。
    而刪掉的這些賬目,其對應的錢財,自然就進了穀大用的腰包了。其實,即使沒有這筆錢,光是孟香雪交上來的紅‘袖’招的生意結餘,就是很大一筆錢財了。這筆錢財,更是無賬可查。
    忙完了這一切,穀大用從孟香雪交上來的那些銀票中抽出了三張,遞給了曾光廈:“曾千戶,辛苦了。雜家從不虧待自己人,這些銀票,你拿去吧。”
    曾光廈接過銀票一看,兩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三千兩!整整三千兩啊!穀公公就是穀公公,出手真大方!
    隻一瞬間,曾光廈的表情就恢複了正常。他把那三張銀票又遞向穀大用:“公公您對卑職的關照,卑職感念在心。可您老從京城來金陵,如此辛苦,卑職卻不能不體諒。這些錢,就當卑職孝敬您老的茶酒錢好了。”
    “哈哈哈,曾千戶啊,你果然是個妙人啊!”穀大用大笑。但他卻沒接銀票,而是說道:“你的心意,雜家心領了。不過,雜家也不能虧待了你。收下吧,即便你自己不缺錢花,你下麵的兒郎們卻是過得清苦。替雜家關照他們一下吧。”
    “如此,卑職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曾光廈終於接過了銀票。他也知道,穀大用給他這些銀票,就是為了堵他的嘴。他要是不收,穀大用還不放心呢。剛才他說不收,也隻是做個姿態罷了。至於分不分給他的手下,那就兩說了。
    穀大用抬頭看了一下外麵的天色,說道:“時候不早了,今晚你還要再辛苦一下,讓徐榮按照你剛才整理的這本賬冊,親筆再寫一本。讓他每一頁都簽字畫押。”
    “卑職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