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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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v隻剩下最後一個場景了,今天中午應該就能拍攝完。
    該心一覺睡到了早上九點,很難得,該心從來沒有賴床的習慣,一般隻要太陽升起的那一刻,她就會睜開眼。
    可是昨夜她失眠了,昨夜是耀天的生日,她趕在九點之前回到家,他家的燈光暗著,她敲了幾次門都沒人來開,她在他門口站了三個多小時,他一直沒回來。
    他去哪兒了?
    據她所知,他好像沒什麽親近的朋友,因為他一直隔離著自己和他人之間的距離,他對誰都很冷漠,所以,他從不與人來往。
    聽到細微的聲響,該心立刻從床上爬起來,開門跑出去。
    男人穿著手工剪裁的合體西裝,讓他如模特般的身材得到最完美的體現,高貴清冷的氣質由內而外散發出來,他發絲有些淩亂,黑色西裝被他挽在手上。
    領帶有明顯被扯過的痕跡,白色襯衫最上麵的兩顆紐扣被解開,露出精碩迷人的鎖骨。
    他正在開門,聽見聲音,側目看去,墨黑的雙眼散發出越發濃墨的色彩,像那山穀中無盡的深淵,讓人不受控製的墜入沉淪。
    僅側目一瞥,他便無情的收回目光。
    被他眼裏的冷漠灼傷,她張了張嘴,喃喃出口,“你回來了”
    低頭看了一眼還穿著睡衣的自己,她心裏有些難過,曾經的她和他對對方都是一見鍾情,所以她不曾見過他對她露出冷漠的目光,她以前還笑說,他的冷漠沒對過她,她看不到他的全部,現在見到了,可心裏卻澀澀的。
    他開門的動作一頓,‘你回來了’多麽簡單的一句話,卻讓他那顆冷硬的心悄然融化,他不明白為什麽見到她,他就會變得不像自己。
    她一直在等他嗎?
    突然想起他在餐廳看到的一幕,那樣充滿幸福的笑容,他還在懷疑什麽?她本就是季元良的女人,她住在這裏,不就是最好的解釋嗎?這房子本就是季元良名下的。
    心裏突然有種煩躁的情緒在升華,他突地一下把門打開,冷漠的走了進去,不理會還站在外麵的該心,或許就像她說的,她隻是他的粉絲,僅此而已。
    該心呆呆的看著緊閉的房門,他冷漠的神情不停回蕩在她的腦海。
    重來一次,似乎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她想緊緊抓住的人,對她除了冷漠,似乎還有一絲絲的厭惡,是什麽改變了他?
    這是她和他七年後的第三次見麵,猶記得上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對她並沒有那麽冷漠,那時候她還在慶幸,就算他沒了記憶,他對她依然是特殊的。
    現在事情的發展好像不受她的控製了,她的心情很沉悶,周圍的風似乎刮的更強烈了,強風吹亂了她柔順的長發,墨黑色的美瞳下,暗紫色流光影影綽綽,似要溢滿整個眼球,傾瀉出來。
    ……
    該心來到拍攝場地的時候,莫安正在拍攝男主父母知曉男主和女主事情之後,強烈反對的片段。
    季楓走在該心的身後,眼裏擔憂的情緒毫不隱藏,表姐今天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她穿著一條淺藍色長裙,一頭柔軟的長發披散開來,她靜靜的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手裏拿著劇本,雙目不知望向哪裏!
    那邊拍完戲的莫安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走到該心的身邊,把她手裏的劇本拿走。
    她瞬間反應過來,眼底情緒有些不穩“你做什麽,把劇本給我”她的聲音有些疏離。
    莫安直視著她,“這劇本你不是早就已經熟悉了嗎?還要它幹什麽?”他的聲音磁性醇亮,眼底帶著探視的意味。
    她沉默了一下,沒再說話,耀天對她的影響太大,來z國之前不是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嗎?不管耀天是否還會愛上她,至少,她要盡自己最大的力,做到不讓自己後悔不是嗎?可她現在在難過什麽?
    “action”
    漫天的花瓣撒滿整條大街,街邊的百姓紛紛圍觀,男子儒雅俊秀,大紅色喜慶的衣袍穿在身上,讓男子俊秀的臉蛋看起來豐神俊朗,他高坐在馬背上,胸前紮著一朵碩大的紅色球花。
    身後緊跟著同樣紅衣裝備的各小斯,八抬大轎上,坐著嬌美的新嫁娘,可惜紅色的轎簾遮住了那美麗的嬌顏,花轎背後,跟隨著一群吹唱喜悅的喇叭隊伍,熱熱鬧鬧,好不歡慶。
    而婚禮的男主人,卻與這喜慶熱鬧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俊秀的眉毛皺的死緊,麵色沒有絲毫高興,有的,隻是冷漠無情,他目視前方,驅馬直行,修長的手指死死的抓住韁繩,手背上的青筋直接突出來。
    人群中,妖嬈美豔的女子被擠得往後退去,她失神的望著一身紅衣的他,幾日不見莫郎,她便想去他家中詢問一番,沒想到,卻在街上看見這一幕,那是他的莫郎,對吧!
    誰來告訴她,為何她的莫郎會身著紅衣?為何那花轎裏坐著另一個女人?
    她不相信!
    莫郎明明說過,他今生隻娶她一人的。
    莫郎,莫郎,她在心裏呼喚著他的名字,她跌跌撞撞的擠過人群,一身雪白色的衣裙被圍觀的百姓弄的滿是汙漬,她期待他回頭看她,然而他卻未曾向這邊看過一眼。
    她被人群撞倒在地,似乎心有靈犀一般,男人猛的回頭,目光著急的往這邊看來,女人嘴角揚起笑容,音調清脆純淨:“莫郎”,然而,這急切的呼喚卻沒有進入男人的耳邊。
    她坐在地上,迫切的想要爬起來,卻因為行動過於急切,一不小心崴了腳,又跌回了地上。
    男人巡視一圈,始終沒有看見那心尖上的人兒,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是他太思戀她了吧!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知道他結婚的消息,不知道,她會不會痛苦,會不會心痛?
    他痛苦的閉了閉眼,心裏祈禱,忘了我吧!
    他該死,他是全世界最希望她過的幸福的人,從今以後,將會是全世界傷她傷的最深的人。
    女人癡癡的看著浩蕩的隊伍越走越遠,“莫郎”這一次,她語調格外輕緩,仿佛情人間溫柔的呢喃,淚,悄然滑落臉龐,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什麽都說不出來,她隻覺得,喉嚨硬的發疼。
    拍這一幕的時候,該心想到的卻是今早的事,耀天僅僅是對她冷漠,她的心就已經很痛了,要是耀天與別人結婚,她不知道她會怎樣,隻是,一想到這種情況的發生,她的心就一陣絞痛,痛處似乎要將她淹沒,讓她窒息。
    淚水模糊了視線,周圍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一樣。
    “卡,化妝師,補妝”馮奇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角,那個跌坐在地上無力阻止心愛男人迎娶他人的女人,是那麽的讓人心疼,不得不說,該心的演技實在是太出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