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大師,我有事找你,你可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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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司承千看著鏡子裏自己臉上的那幾道已經結了痂的口子,“砰”的一拳,猛然砸向了衛生間裏的鏡子。
旁邊正在洗手的人,被他如此的動作嚇了一跳,“神經病”那人洗完手,丟下這一句匆匆離去,而外麵原本想進來的人,也因為司承千的動作即便尿意再急都萌生了退意,快步跑著朝另一樓層的衛生間而去。
鏡子雖然被打碎了,裂成了一片片,但是卻並沒有掉落下來,反倒因為鏡子碎裂的原因將司承千整個人映襯的更加可怖了起來。
有工作人員趕了過來,看了一眼司承千又看了一眼他血淋琳的手,迅速叫來了醫生先替他處理傷口。
全程,司承千陰著臉不說一句話,倒是那個替他處理傷口的醫生見他如此,好心開口勸慰道:“先生,你還這麽年輕,不過臉上幾道小傷口,而且傷口麵也不深,等過段時間結痂掉了也就沒事了,倒是你這樣大動肝火,才不利於傷口恢複。”
司承千冷冷地瞟了那醫生一眼,看得那醫生將接下去要說的話咽了下去,隻麻利地給司承千塗著藥水,又將他受傷的手進行了包紮。
完了電腦開了一張單子單子要他去付錢,順便又手寫了一張賠償單,附加上了那麵鏡子的價錢。
司承千完好的那隻手捏著單子,臉色依舊陰沉著,一言不發的走出了包紮間。
那人問他何必大動肝火?
嗬嗬,他喜歡了那麽多年的女子,那個他曾以為他們會天長地久的女人,如今卻喜歡上了別的男人,而且看他們的架勢似乎就快要訂婚了,原本他還有機會爭一爭的,如今臉上受了這樣的傷,讓他有何顏麵走到世人麵前。
等傷養好,等傷養好或許他們都已經結婚了,到時候他倒成了可恥的第三者。
這般想著,司承千的麵色愈發陰沉可怖,那收款處的工作人員見他如此,本想說他兩句,但到底沒那個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個人敢砸衛生間的玻璃,搞不好他還敢以拳砸窗口呢。到時候,她說教沒成,倒還把自己牽進事情裏頭去,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司承千付了款,又拿了單子去領藥窗口拿了藥,周圍的人看他麵容可怖,都不由自主的自動退離他三步開外。
他倒也並不在意,因為此刻的他根本不去注意周邊的情況,隻滿腦子的都是自己到底哪裏比不上慕韶成了,與風栩坤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在風嬈嬈的事情上,風栩坤非但沒有出手幫他,反倒成了他最大的阻力之一,再反觀慕韶成,今日卻能與風栩坤一起晨練,而且兩人看上去還像是關係很好的樣子,反倒比他還要親厚上幾分。
慕韶成到底是給他們施了什麽妖法?
妖法?
對,慕韶成一定是給嬈嬈還有風栩坤他們施了妖法,司承千偏執的想著,而且越來越肯定自己的這一想法。
心裏頭這樣肯定了慕韶成的手段,司承千原本陰沉的雙眸卻是眸光一亮,臉色也隨即緩和了些,他取了藥出去,快速的發動了自己的車子,然後導航定了一個位置,一腳踩上油門,車子往導航上定位的那個位置飛馳而去。
車子越開越往郊區而去,甚至越來越荒涼,不見人的蹤跡,然而卻與司承千記憶中的地方越來越相似,而他今日要尋得那個人就住在離這不遠的地方。
果然,車子再往前開了一段距離之後,司承千的視線裏出現了一棟小樓,隨著車子越開越近,那棟小樓的樣子也越來越清晰。
一如幾年前他第一次來到這裏時一樣,斑駁的外牆昭示著它曆經多年的風雨卻依舊屹立不倒。
第一次前來這裏,是與幾個朋友一起出來野營,十八歲的男孩子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遇見什麽都不怕,當他們把車子開到這裏,看見這幢小樓時,便決定晚上在這裏紮營,並前去探險。
沒錯,這是一幢廢棄的小樓,斑駁的牆麵為小樓添上了幾縷神秘色彩,而房子裏陰森森的陰氣十足,又十分符合鬼屋的描述。
當晚的他們照著手電筒進了屋子裏,幾個男孩子一個接一個的上了樓,甚至將房間一個挨一個的看了一個遍,雖然房子裏陰森森的,但是他們卻沒有遇上傳說中的鬼,於是幾人的膽子又大了幾分,甚至有人提議在屋子裏打牌娛樂。
於是,他們有下樓將野營帳篷和其他的東西搬進了樓裏,開了備用大燈,一群人喝酒吃菜打起了牌來。
起初的時候,確實還好,然而到了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備用大燈的燈光逐漸的黯淡了起來,他們原本還以為是蓄電池裏的電快沒了,正好此時外麵狂風大作,一副大雨欲來的樣子,於是他們準備就在這屋子裏收拾收拾,打個地鋪休息算了。
要說他們那時候還真是夠心大的,也夠膽大,絲毫沒有想到這外麵突然刮起的大風會與那些怪力亂神有關。居然就這麽心安理得的打了地鋪,而就在他們剛剛為自己鋪好了地鋪的時候,備用燈燈光滅掉了。
於是有人摸出了手電,準備用手電照明一會兒,然而,令人驚奇的卻是不論他們怎麽打開關,手電裏都沒有燈光出來。而且不僅如此,他們在黑暗中各自摸索著,想找到其他的幾個手電試試看。
一陣陰風吹來,吹得人毛骨悚然。
他們幾人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脖子,也終於注意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果然,一個轉頭就看到門口飄飄蕩蕩的有個身影,和鬼片裏的情景是如出一轍。
屋子裏的氣氛也隨著這個身影的出現變得更加陰森了起來,他們幾人中有膽小的已經喊了出來,“鬼啊!”
這不喊還好,一喊卻是將原本還有點膽的幾人都嚇的兩股顫顫,原本應該挺有氣勢的喊話,此刻也變得不利索了起來,“你...你不要過來!”
可是這樣的聲音又怎會有威脅力,那個身影越飄越近,黑暗中那一雙幽綠色的眼睛格外的滲人。
“救命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有人驚恐大喊,驚叫連連。
“猛鬼大人,是我們不對,我們不應該打擾您的清修,我們這就滾,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有人磕頭求饒,求爺爺告奶奶。
“......”
“......”
然而那鬼物卻並不理睬他們,又是一陣強烈的陰風,吹得那鬼物的長發獵獵飛揚,借著開著的那門透進來的那道閃電之光,幾人看清了那猛鬼的麵目,綠目獠牙陰森可怖。
唇角邊還掛著長長的黏液狀物體,眾人腦中皆閃過“垂涎欲滴”四個字,心中愈發恐懼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壯著膽子喊了一句,“快,我們衝出去!能跑一個是一個”
話音一落,大家立馬反應了過來,可是無論他們怎麽努力的跑,卻永遠衝不出去,那鬼物給他們下了屏障。
又是一道閃電,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而來,那鬼物離得更近,已經湊到了其中一人的麵前,大口一張,便要朝那人咬去,眾人的心底皆已絕望了起來,而那個被鬼物選中的第一人則早已暈了過去。
可是就在此時,有一人從門口進來,那原本齜牙咧嘴占了上風的鬼物卻眸光一閃,拔腿便要逃,但是這一次卻是這鬼物跑不動了,就像被嚇了定身符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瞪著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仿佛是在害怕。
然後,他便親眼看見進來的那人拿出了一個口袋來,袋口一張,那鬼物便被吸了進去,隨後那人拿繩子將袋口一紮。
房間裏,原本失去了光亮的備用大燈亮了起來,幾個手電也亮了起來,他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看清了收了那鬼物的來人,是個青衣道袍的道士。於是,他連忙上前向那人道謝,“多謝大師相救!”
那人卻是看著他微微一笑,“無需道謝,施主你福緣深厚,就算貧道不出現,你也不會有此一劫。”
他看著那人,麵露困惑,“大師,如今是科學的世界,為何還會有這樣的東西?”
“施主,六道眾生皆有之存在的道理,現今你還未能成道,貧道自不能多少,待到來日你修成大道,自會明白今日的這一切?”
修成大道?從車上下來的司承千笑了一下,如今的他和從前的時候一樣,他從未想過拋棄七情六欲,所以何來的修成大道之說。
那日,那道士與他又說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話,他當時並未放在心上,隻是到底真的遇見到了鬼物這東西,他內心裏還是起了幾分波瀾的,隻詢問道:“大師,若在下來日又遇上了今日這般禍事,在下該如何尋到大師?”
“若是施主真當到了那個時候,那便來此處尋貧道吧!”那道士說著,從袖中取出一物來交給了他,“這東西貧道贈與施主,你給你的幾位朋友服下,他們就會忘記方才發生的事情,施主你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經那道士一提醒,他才發現自己的幾個同伴皆已暈了過去,想來應當是那道士的手筆,他正要問句為什麽,卻發現那道士已經不見了蹤影。
於是,他便將手中那個小瓶打了開來,往手心裏一倒,竟倒出了七顆葡萄幹大小的藥物來,其數倒是與他同伴人數相同。
當時,他隻稍一猶豫,便將那葡萄幹大小的藥物喂給了幾人,幾人等到第二日才醒,他便睜眼了一夜,索性在沒有鬼物而來。
第二天,那幾人醒來,見到他布滿紅血絲的雙眼忍不住調笑道:“嘖嘖,別告訴我們,你小子昨晚擔驚受怕了一夜,這膽子也忒小了點吧!”說話的正是昨晚第一個大喊救命的那人。
此刻,他終是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原來那道士說的是真的,那東西會讓他對昨晚的事情失去記憶,但並不會傷害他們。
聽到他們的調笑,他倒也不生氣,隻輕笑了一聲,然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這才對幾人到:“好了,這地方既然已經驗試過了,那我們就換個地方再探險吧!”
此刻,司承千已經再次步入了那個遇見鬼物的房間,一如當年他們離開時的樣子,他將雙手一拱做出喇叭狀,人朝著門口的方向而戰,大喊道:“大師,我有事找你,你可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