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今日這一切,權且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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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七王爺府邸。
許久未曾露麵的七王爺慕榮晟端坐在主位上,正輕啜著杯中茶。倒是慕韶安,雖然整個妖界的人已改口稱他為陛下,但是到了慕榮晟這裏,他卻恭敬地端坐在下首。
慕榮晟將端著的茶杯放下,這才看向了慕韶安,“怎麽,這麽急著叫皇叔回來,可是印璽已到手,準備登基大典了?”慕榮晟口氣涼涼的問道,說話間竟沒有一點為人臣子的客氣。
然而,在慕榮皓麵前還是一臉囂張之色的慕韶安,即便慕榮晟用這般的口氣與他說話了,此時卻連個屁都不敢放,他拱手恭敬道:“皇叔,侄兒急著召您前來為的就是那印璽之事。”
他話還未講完,慕榮晟便從座位上起了身,看向他的目光中帶著幾許嫌棄之意,偏生臉色又是嚴肅的不行,“怎麽,難不成這麽點小事情你還辦砸了不成?”
慕韶安垂下眼眸,稍稍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將心中的那股子怨氣給壓了下去,這才抬眸正視向了慕榮晟,端的是他向來的恭謹態度,“侄兒一時疏忽,放跑了芷晴那丫頭,沒了軟肋在手,那對老東西死活都不肯說出印璽的下落。”
“嘭”的一聲,嚇得一旁的幾個隨侍心一跳。
隻見慕榮晟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麵上已有幾分薄怒之相,“一個小小的慕芷晴你都抓不住,韶安,皇叔當真是要懷疑以你這能力是否能坐穩妖皇的這把交椅了。”
聽聞此言,慕韶安的眸子黯淡了一下,有什麽東西從他的眼眸中一閃而逝,卻快的別人根本抓不住,他抿了抿嘴,擺出一副十分謙遜的模樣來,“皇叔教育的是,是侄兒辦事不力。”他說著,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慕榮晟恭敬的拱了拱手,隨後又道:“皇叔,侄兒這些年來都虧有皇叔的教導,今日這妖皇之位,也是因為皇叔侄兒才能坐上,皇叔對侄兒的恩情就像那滔滔江水延綿不絕,侄兒定會時時銘記於心,萬不會忘。”
這話的言下之意便是,皇叔,侄兒我坐了這寶座也是您老人家讓給侄兒我的,若不是您的相讓,我是斷斷不能坐上這位子,今後凡是皇叔有話,侄兒定當遵從,且私底下,侄兒也會以皇叔為尊,隻是這印璽之事,還望皇叔能出手相幫。
其實,就算慕韶安不這麽說,慕榮皓也是會出手相幫的,畢竟這謀反一事,乃是他策劃的,若沒有他這幾百萬年來的謀劃,也就不會有今日慕榮皓被反一事了。
自然,從他開始想要謀反開始,想的便不是自己坐上這妖界的皇位,而是尋一個能為自己辦事的人來坐上這妖界皇位的寶座,以方便供他差遣,毫無疑問,慕韶安便是他在這些年來物色中的人。
所以,今日之事,他是無論如何也會出手幫慕韶安解決了的,因為幫慕韶安就是等於幫他慕榮晟自己。
隻不過,慕韶安既當著他的麵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倒是叫慕榮晟對他又放寬了幾顆心,畢竟這傀儡肯聽自己的話,而且還表忠心,這的確不是什麽壞事情。
他朝慕韶安擺了擺手,“韶安,這些話你不必說,皇叔心裏都明白,好孩子,既然皇叔當初選擇了你,自然是相信你的能力,方才那句話,是皇叔說重了。”他說著,走上前去,拍了拍慕韶安的肩膀。
慕韶安彎唇一笑,語氣間帶著晚輩對長輩的恭謹,“皇叔嚴重了,此事確實是韶安沒有辦好,是韶安讓皇叔失望了。”
眼見著慕榮晟的眸光中一閃而過的欣慰之色,慕韶安心中一喜,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做對了,於是又道:“皇叔,這印璽一事,韶安無能,隻能求皇叔幫韶安出手了。”
慕榮晟點了點頭,又拍了下慕韶安的肩膀方才道:“無妨,此事就交由皇叔來解決吧。”
此刻,慕榮晟的心中已有了較量,既然慕芷晴那丫頭逃走了,而且慕韶安也已經派人搜尋過了,但是直到目前為止,還未尋到慕芷晴那丫頭的絲毫氣息,他作為這皇室中的一員,自然知曉妖界的皇位繼位者們都會得到一套太古時期妖界創立者流傳下來的斂息之術,照理說現世的這套斂息之術應當是傳給了慕韶成的,然而慕韶成自幾個月前【ps:用的魔界和天界的時間,因為按妖界時間,慕韶成失蹤應當已十年有餘】在那片太古封印地失去了消息,慕榮皓和夏爾嵐心中想必都已明了,慕韶成那是凶多吉少了,所以按照這理路來說,慕榮皓必定是另選了皇位繼承人不錯。
他眼角的餘光掃過站立在一旁的慕韶安,心中已有論斷:慕榮皓和夏爾嵐選中的繼承人應當是慕芷晴沒有錯。
若當真選了慕芷晴做繼承人,那麽想必私底下,慕芷晴應當已習得那套斂息之術不錯,而今慕芷晴逃走,又有那套斂息之術傍身,要尋她著實不易。
但是,少了一個慕芷晴又如何?他心中照樣有讓慕榮皓和夏爾嵐妥協的軟肋。
如果隻是一個風嬈嬈本人,那應當是威脅不到慕榮皓他們的,但是偏偏據他所知,風嬈嬈腹中已懷了慕韶成的骨肉。
依照他對慕榮皓和夏爾嵐兩人的了解程度,若以慕韶成的骨肉對他們相威脅之,隻怕這兩人到最後不得不妥協把。
想到此,慕榮晟的臉上綻出了些許笑意來,不過那笑意卻消失的很快,取而代之的是他眸中一閃而過的厲色。
一時高興,他倒是忘記了,如今的風嬈嬈確實是被“關押”在魔界,但是魔界的那個主宰者卻不是他慕榮晟,而是另一個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四個月前出現了的魔王司承千手中。
而今,他本想著一統魔界,自立為王的計劃已被司承千打破,不僅如此,太古時期,顧曉梅那女人愛是了司承千,還為了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最後害的他七魔王的大事功虧一簣,最終他卻為了救她,不得已封印了自己的力量,以求換來那個女人的轉世。
卻不料,到了今世,他千般防萬般防,防著顧曉梅與那司承千碰麵,不曾想,他都已經做到那般程度了,竟讓那女人又見著了司承千,而且這見著了也就見著了罷,偏生那女人不知好歹,竟又對司承千生出了不該生的情意來。
想來那女人還以為自己掩飾的極好,他必定不知道她的心思。哪料,到了晚上,房事之後,他摟著她正要睡去,聽到的卻是她的夢語,那女人竟然在夢中心心念念的都是司承千,而不是他慕榮晟。
“司承千,我和你的這筆賬,總有一天是要清算清楚的。”慕榮晟咬牙切齒的在心裏道,麵色也隨著他的心境而猙獰了起來,看得一旁的慕韶安一臉的不明所以,伸手在他的麵前揚了揚道:“七皇叔,您怎麽了?”
慕榮晟快速的收斂了心事,回過了神來,他的神色也隨之緩和了過來,“無事。”
慕韶安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說辭的,但是不相信又如何,如今他能不能坐穩這個皇位依舊是由慕榮晟說了算的,所以既然慕榮晟說無事了,那麽他也就不敢再多言什麽了,隻是臨走時,不忘關切道:“七皇叔,印璽之事就拜托您了,侄兒在此先行謝過。”
慕榮晟自然是受了他一禮,更何況在慕榮晟的眼中,自己本就應當受慕韶安的禮,便是從此以後慕韶安坐穩了那皇位,也照樣是要向他慕榮晟行禮的。
他“嗯”了一聲,“你且先去吧,此事我會為你解決的。”說罷,便喚來自己的隨侍,“立安,送客。”
慕韶安走後不久,慕榮晟也消失在了妖界七王爺的府邸裏,改而去了魔界。
須臾之後,慕韶安回到了妖界皇宮之中,卻不料剛一到皇宮寢殿,便聽到了爭吵之聲。
不是別人,正是他之前當二皇子時的正妃田思雨在與他新近臨寵的一位美人在爭吵,田思雨所用之語十分的潑辣蠻橫,不僅如此,還直接將她的爪子往那美人身上招呼,直抓得那美人滿臉的鮮血淋漓,十分猙獰,已然失去了美人應有的樣子。
看著被自己毀了容的美人,田思雨的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笑容來,“不要以為得了陛下的寵幸便可不將本宮放在眼中,本宮是曾經是陛下的正妃,將來就是陛下的皇後,更遑論本宮為陛下誕下了長子,你區區一個以色侍君的賤人也敢對本宮出言不遜,這毀去容貌還算是輕的,來人呐,將她丟進妖界大牢,讓那些久未得甘霖的牢犯們也嚐一嚐這美人銷魂蝕骨的滋味。”
回答她的是下人們齊齊應聲的“是。”以及那美人的嚎啕大哭聲和討饒聲,然而田思雨卻是瞅著自己的指甲,對此充耳不聞。
突兀的腳步聲傳來,那美人一眼便看到了慕韶安的身影。眼中一下子閃過光亮,像是那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一般,掙紮著朝慕韶安撲了過去,“陛下,陛下快救救妾身那!”
若是那美人沒被毀去容貌,慕韶安自然是要救上一救的,不為別的,光是那美人伺候人的功夫就不錯,但而今容貌被毀,這功夫再怎麽好,也會讓他倒盡胃口,所以他自然不會為一個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人做些什麽,隻挑眉看向了田思雨道:“愛妃真是好興致,教訓人都教訓到朕的寢殿來了。”
今時不同往日,往日裏田思雨看慕韶安,那邊是一個不求上進的榆木疙瘩,而她愛慕慕韶成,除了因為慕韶成的皮相生的比慕韶安好之外,還因為慕韶成是妖界的太子,將來是要繼皇位的,而她田思雨所渴望的便是坐上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位之位,所以慕韶安在她眼中那就是哪哪都是缺點,但是現在,慕韶成失蹤,慕韶安成了這妖界的皇,因著慕韶安身價的水漲船高,那皇後之位幾乎就是她田思雨的囊中之物,所以現在,田思雨看慕韶安,那是哪哪都是優點,連帶著曾經被慕韶安關禁閉的怨恨也不計較了。
“陛下真是說笑了,臣妾怎麽敢道陛下的寢宮教訓人,臣妾不過是想著陛下日夜操勞,顧不上身子,今日特地親自燉了補湯送來給陛下補補身子,哪料到了這裏,那賤婢自以為得了陛下的幾日恩寵便對臣妾出言不遜,臣妾怎麽說也是陛下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大皇子的母親,如何能讓一個賤婢對臣妾如此,臣妾一時氣不過便出手重了些,還望陛下見諒。”
單憑田思雨的一麵之詞,慕韶安自然是不信,不過不信又如何,現下他留著田思雨還有些用處,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這件事情過去了。
然,田思雨還想趁此機會跟他提何時將她冊封為皇後一事,卻是口還未開,便被他截斷了話頭,直接讓她退下了。
田思雨離去之後,寢殿中便餘下慕韶安一人了。直到此刻,他放收起了所有的偽裝,麵目猙獰,眼神凶狠了起來,“七皇叔,田思雨,今日的這一切,我權且都記著,總有一日我要讓你們知曉我慕韶安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