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光速被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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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依像發現了金元寶似的,眼睛發亮,“你看,長得帥,養眼。廚藝好,暖男。又是律師,有前途。幹嘛留給別人?”
    祝三元摸摸方依的額頭問:“我說這位花癡姐姐,你認識他才幾個小時,了解他嗎?”
    方依神秘一笑,“你不是替我了解過了嗎?”
    祝三元心虛地一怔,“我?”
    “是啊,他跟你一起住這麽久,也沒對你有什麽非分之想,說明人品還是不錯滴。”方依點了一下祝三元的腦門。
    祝三元聽著方依的話,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滋味,都和我上床了,還叫沒有非分之想?隻是沒想到這個家夥這樣有女人緣。
    方依歪著頭說:“三元,你告訴我,他喜歡什麽類型的?”
    “性感嫵媚,長發飄飄。”這個祝三元是親自求證過的。
    方依學著洗發水廣告裏的明星甩了一下齊腰長發,又衝著祝三元擠眉弄眼,搔首弄姿,“梁大帥哥,你值得擁有。是這樣吧?”
    “一邊去,別惡心我。”祝三元白了一眼方依。
    方依伸了一個懶腰,“我決定了,在你這裏多住幾天,製造機會,你得幫我。”
    讓她幫別的女人追求梁健一,怎麽感覺這樣別扭呢?那一夜,祝三元失眠了。
    第二天是周五,三個人正常上班。
    由於周六祝三元的客戶有婚禮,所以她和同事們去酒店布置現場到很晚才回家。
    她進門時客廳裏沒有開燈,自己的房間裏沒有方依的影子,她有些納悶,明明說好晚上過來的。
    路過梁健一的房間時,她從門縫裏看到微弱的燈光,憑她的經驗,房間裏隻開了壁燈。
    她心下不禁覺得可笑,這家夥真矯情,一個人還玩什麽浪漫?
    正要回房間給方依發個微信,忽然她從梁健一的房間裏聽到了微弱的聲音,她把耳朵貼在門邊,好像是兩個人對話,一男一女,但聽不清說什麽。
    她的心猛地一緊,難道他們在裏麵?
    她來到門口,發現梁健一的拖鞋不在,而方依的還在。
    又回到自己的房間仔細查看,方依來時穿的衣服都在,隻有睡衣不在。
    祝三元飛速轉動大腦,根據現場推理還原,結果是:梁健一把穿著睡衣的方依抱進了自己的房間,所以方依的拖鞋還在外麵。
    天哪!不會這麽快吧?
    祝三元有一瞬間完全麻木了,她站在梁健一的房間門口,不知所措。
    她想敲門進去看個究竟,可是已經揚起的手卻遲遲沒有落下,萬一看到他們一起在床.上的畫麵,該說什麽呢?她又以什麽身份質問他們呢?既然他們已經在一起,質問又有什麽意義呢?
    祝三元行屍走肉一樣地回到自己的床.上,瞪著眼睛,盯著漆黑的世界,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小賤人真是色膽包天,居然在她眼皮底下把她的女友堂而皇之地弄上床,他們隻不過才認識一天而已。況且,兩天前,自己剛剛與他在那張床.上顛鸞倒鳳,這麽快就被甩在了門外。
    她恨自己瞎了眼,沒有看清他是什麽樣的人。不過馬上她又提醒自己:不對,她和他隻是炮.友關係,不是男女朋友,他好像有這個權利的。
    祝三元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她淩晨四點就起床了,此時梁健一的房間裏悄無聲息,那扇門顯得那樣刺眼,她不敢再看,像做賊似的逃出了家門。
    她在清晨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想了好久,才找到一個適合的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那就是落寞。
    是不是隻要和一個男人上過床,無論你心裏是否愛他,都無法忍受他對別的女人有親昵的行為?
    或許方依是那個家夥喜歡的類型,性感嫵媚,長發飄飄。
    整整一天都恍恍惚惚,婚禮的忙碌並沒有驅散祝三元心裏的陰晦,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向家的方向挪動著沉重的腳步,一連兩晚沒睡好,頭也暈暈的。
    她現在的那個家裏,有兩個自己不想看見的人,回去看他們明目張膽地秀恩愛嗎?雖說她祝三元從來不是心胸狹窄的人,但內心還沒有強大到那個地步。
    祝三元坐在了樓門前的台階上,仰頭望向廣袤的夜空,彷徨一片。
    “三塊錢,怎麽坐在這裏?”夜色裏傳來了梁健一的聲音。
    祝三元慢慢抬起頭,路燈下的他,臉上的胡茬兒清晰可見,泡妞泡得連刮胡子的時間都擠不出來了嗎?
    梁健一俯下身,伸手扶她,“地上這麽涼,快起來。”
    “用你管!少假惺惺的。”祝三元打開他的手,自己掙紮著想站起來。
    可是,坐得太久了,腿麻了,她很快又摔倒在地上。梁健一抱住她,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祝三元搖晃著身子,企圖從梁健一的懷裏掙脫出來,她討厭這個人,這個懷抱,因為他抱過別的女人。
    “放開我。”祝三元厲聲說。
    “你怎麽了?”梁健一沒有放手。
    “你還問我怎麽了?”祝三元憤怒地看著麵前的人,“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為什麽?”梁健一緊鎖眉頭,一臉不解。
    “做了什麽,你自己知道。”祝三元甩開他走向單元門,梁健一趕緊跟上。
    回到家後,祝三元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梁健一站在門外,不斷地跟她說話。
    “你把門打開好不好?我哪裏做錯了,你讓我死個明白,行嗎?”
    “對了,你的朋友呢?她走了嗎?”
    不提則已,一提方依讓祝三元更加氣憤,“梁健一,你欺人太甚,當我祝三元是什麽人,任憑你隨便踐踏,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梁健一被她罵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在說什麽?我是那種無恥之徒嗎?”
    “你是我見過最無恥最卑鄙最下流的混蛋!”祝三元大聲喊著,喊出積壓在心中一天的憤怒。
    “祝三元,到底幾個意思,你指的是那天晚上嗎?”
    裏麵一片沉默。
    “你是不是後悔了?”梁健一又問。
    還是沉默。
    “如果傷害了你,我向你道歉。”梁健一說完這句話後,又站立了片刻,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祝三元休息,昨夜睡得糾結,清晨早醒,躺在床.上聽見梁健一起床出門,不久又回來,吃了早餐,然後又出門。
    祝三元確定他走了,起床看見餐桌上放著一個餐盒,裏麵有四個水煎包,旁邊放著一碗粥。
    祝三元吃著梁健一為她買的早餐,品嚐著梁健一帶給她的甘甜和苦澀,心裏五味雜陳。
    手機響了,是方依打來的。祝三元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點了接聽鍵,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三元,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噢,在吃東西。”祝三元的語氣很冷淡。
    “嘻嘻,是梁健一給你做的吧?”方依在電話那端咯咯直笑。
    祝三元沉默。
    方依接著問:“梁健一都跟你說了吧?”
    祝三元的心突然抽搐一下,說什麽?說他們倆好上的事嗎?
    “方依,我現在有點忙,你有話快說。”祝三元不願繼續這個話題,想盡快結束通話。
    “你就知道忙,一點都不關心朋友,我的腳昨天晚上在你家樓梯上扭傷了,你都不問問人家。”方依抱怨道。
    “啊?嚴重嗎?”祝三元驚訝無比。
    方依:“看來梁健一沒告訴你,昨天挺嚴重的,我坐在樓梯上不能動,正好梁健一回家,幫我到社區診所包紮的。”
    “你怎麽不告訴我呢?”祝三元急切地問。
    方依:“我知道你有婚禮,肯定走不開。我受傷的腳需要橫著放,梁健一擔心我和你睡一張床會影響彼此休息,就把他的房間讓給我了。”
    “那他呢?”祝三元追問。
    方依:“他說晚上還要見個客戶,就走了。”
    “後來呢?”祝三元覺得劇情和她的推理偏差太大。
    方依:“我邊用手機看電視劇,邊等你回來,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等我醒來時,你又走了。”
    “你的腳現在怎麽樣了?”祝三元終於想起關心朋友了。
    方依:“上午我哥哥把我接回家了,現在好多了。”
    “那個,成果怎麽樣?”祝三元結結巴巴地問。
    “什麽成果?”方依被她沒頭沒腦的話給問愣了。
    “你不是說要拿下梁健一嗎?”祝三元鼓足勇氣問了出來。
    “別提了,三元,你的情報也不準啊!”方依滿是遺憾地說,“我勾引過了,他說他有喜歡的人了。”
    祝三元掛斷電話,心情莫名地多雲轉晴,她突然感覺體內功力大增,把家裏打掃得一塵不染。
    並且,她破天荒地把梁健一的那雙拖鞋刷了,刷鞋時唱了《五環之歌》,自己還下了評語:比小嶽嶽唱得好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