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恩將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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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梁健一沒有為她們互相介紹的意思,美女又說:“我叫邱楚嫣,是梁健一的……同學,聽說他受傷了,來看看。”
邱楚嫣在稍稍停頓之後,把她和梁健一的關係圈定為同學。
邱楚嫣?等等,這不是那個可以當下酒菜的係花兼舞後嗎?梁健一,你好大的麵子,連係花都親自來看你,看來人緣不錯嘛!
祝三元覺得來而不往非禮也,也報出了自己的名號,“我叫祝三元,是他的……房東,嘿嘿。”
祝三元也在片刻選擇之後,將她和梁健一的關係圈定為房東,她找來找去,發現“房東”這個定義最客觀,最不容易引起歧義。
然而還是遭到了邱楚嫣的質疑,她驚訝地睜大了美麗的眼睛,又轉頭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語的梁健一,“你們同住在這裏?”
“有什麽不妥嗎?”梁健一冰著臉,冷冷地反問。
哇塞!他居然用這樣的態度和她說話,好拽!
邱楚嫣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不過她還是極力保持著恰如其分的微笑,試圖掩飾內心的某種情緒。
祝三元並不想讓梁健一的同學朋友誤會他們的關係,尤其是他們做“特殊哥們兒”的那檔子事,著實不易外傳。
於是她對邱楚嫣說:“我們就是房東和租客,沒有其他的關係。”
邱楚嫣打量了一下祝三元,想必是覺得,她也的確不是梁健一的菜,可能真的如她所說,他們的關係僅止於此。
邱楚嫣走後,祝三元將豬手放進高壓鍋,走到梁健一麵前,“人家來看你,還長得這麽美,你裝得是不是有點過啊?”
梁健一看了一眼祝三元沒心沒肺的表情,丟下一句,“腦殘!”徑自回房間了。
說我腦殘?有沒有搞錯?
梁健一的人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在他受傷的短短幾天裏,祝三元又迎來一位探望傷員的不速之客。
這位看上去有四十多歲的年紀,身上裹著一字一板的職業裝,發髻一絲不亂地盤在腦後,長得挺標誌,就是臉上的表情都不像是真的,就算是笑,也看不出來是高興。
自祝三元進門起,這個女人犀利的目光就開始審視她。
怎麽這樣不懂禮貌?到別人家裏還這麽肆無忌憚?這個小賤人在哪裏認識的這種人類?
祝三元沒理這女人,看了一眼半臥在沙發上的梁健一,這廝還是個有脾氣的主,無論誰來看望他,他都擺著一張臭臉。不過,對這個不討喜的女人,就該這樣!
祝三元才不想看這個女人,轉身回自己的房間了。
隻聽那女人說:“少總,您就不要再生董事長的氣了,其實他已經後悔了,不然也不能讓我來找您。”
她的聲音很低,但很恭敬。
少總?這是什麽稱呼?怪怪的。還有,這個董事長又是誰?
“你告訴他,不要再做這種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的遊戲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梁健一的語氣卻是毫不客氣。
那女人保持著足夠的耐心,“少總,我完全理解,誰在年輕時沒有夢想。隻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軌跡,您看不起的這些,卻是多少年輕人望塵莫及的。”
“誰喜歡給誰好了,我不想做木偶,處處聽從別人的擺布。對了,他不是有女兒嗎?請他以後別來煩我。”
梁健一的脾氣越來越大。
“那怎麽能一樣呢?董事長一直都是最器重您的,作為父親,他也是非常掛念您的。”女人的語氣語重心長。
噢,原來這個董事長是他爸爸,怪不得趙佳偉說他離家出走,看來是和家裏鬧矛盾了。
“被他器重可太不幸了,楊姐,你轉告他,沒有他的日子,我過得很自在。”梁健一吐字清晰,沒有絲毫猶豫。
“唉,”楊姐歎了口氣,“少總,董事長特意讓我把這兩樣東西給您,請您務必收下,不然我回去不好交代。”
祝三元正在猜測楊姐帶了什麽寶貝給他,就聽梁健一不憤地說:“我就知道,他除了這些,也沒別的了。”
楊姐起身準備走,“注意保養,我聯係家政公司,找個有經驗的鍾點工護理您。”
“不需要。”梁健一幹脆地拒絕了。
楊姐在出門時又加了一句,“盡快搬回去吧,住在這樣的地方不適合您的身份。”
“我喜歡。”梁健一用左手把門帶好,語氣倔強到底。
祝三元從臥室裏出來,好奇地在客廳裏尋找楊姐給梁健一帶來的兩樣東西,一張銀行卡和一串鑰匙赫然躺在茶幾上。
“哇塞!是白金卡,你老爸真慣著你。”祝三元不可置信地驚呼。
“既然你這麽喜歡,送你好了。”背後傳來梁健一冷冷的聲音。
“小賤人,你老爸是董事長?”祝三元把白金卡拿到梁健一麵前晃了晃。
“一個愛管閑事的暴發戶,非要自稱董事長,我也沒辦法。”梁健一拿起了鑰匙,歪著頭看了兩眼,丟到祝三元手中。
“這是什麽鑰匙?”祝三元好奇地問。
“我家。”梁健一重新坐回沙發。
“剛才那女的是誰?”祝三元眨巴著眼睛,抬頭看梁健一陰沉的臉。
“老梁的秘書。”原來他這樣叫自己的老爸。
“她對你的稱呼好有趣。”她指的是楊姐口中的“少總”。
“說了n次也不改,煩死。”梁健一好不耐煩。
“你打算跟你老爸和好嗎?”祝三元變身采訪記者。
這顯然不是梁健一喜歡的話題,他“霍”地起身,沉著臉說:“我要洗澡。”
洗過澡的梁健一覺得舒坦多了,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哼著《失落沙洲》。
“少爺,你是舒服了,我可快累暈了。”祝三元一邊抹著頭上的汗,一邊收拾浴室。
“有怨言的時候想想我為什麽會這樣。”他倒是會開導人,什麽走心提什麽。
“楊姐要找鍾點工,你一口回絕,想累死我啊?”祝三元把梁健一脫下的衣服扔進水盆。
“讓別人給我洗澡,在我身上摸來摸去,你忍心嗎?”梁健一用腳打著拍子,悠閑自得。
不愧為律師,話都說到她心坎上了。她想象著梁健一被別人……唉,的確感覺不那麽情願。
可是不知為什麽,嘴上竟然說成了“如果是邱楚嫣,你還巴不得呢!”
世界突然靜下來了。
與話嘮聊天,這樣的情況是很少見的。
兩周的時間終於過去了,祝三元陪梁健一到醫院檢查,醫生說他恢複得很好,石膏可以拆掉了。
祝三元當時興奮得振臂高呼,被醫生一個嚴厲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救命恩人康複,那麽讓你高興?”走出醫院,梁健一問像蝴蝶一樣翩翩起舞的祝三元。
“我是在慶祝自己保姆生涯的結束。”真會說話。
“回家。”梁健一緊緊拉起祝三元,揮手招呼出租車。
“喂,我還得上班呢!”祝三元顧及著他剛剛拆了石膏的手臂,不敢用力掙紮。
“你不是請假了嗎?”梁健一把她塞進出租車。
“你不是沒事了嗎?”祝三元不解其故。
“有事。”梁健一一本正經地答道。
下了出租車,他牽著祝三元快步向樓上走。這家夥不知要搞什麽鬼,卻知道利用自己的優勢,他一直用右手牽著她,讓她沒有抵抗力。
“輕點兒,傷還沒完全好。”祝三元對進門後依然沒有放手的梁健一說。
“心疼我的話,就多配合一點。”他將她帶進臥室。
看著瞬間被拉合的窗簾,祝三元剛要說話,嘴卻被堵上。
他的吻熱切得讓她窒息,她被他牢牢壓在身下,沒有一絲動彈的餘地。
“大白天的,你把我拖回家,就是做這個?”祝三元好不容易得到一個空隙。
“你吃了我半個月的豆腐,我要抓緊時間收複失地。”他呼吸急促,手上的動作愈發熟練。
她看著他拉開自己的拉鏈,又不敢用力去攔,搞不好又變成他的保姆。
“還有沒有人性,我給你洗澡是對傷員心存憐憫,你居然恩將仇報!”
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隻剩下口頭控訴了。
“為了證明我是個懂得感恩的人,現在一次性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