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被夢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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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房裏的藥很多,所有的藥都儲備充足,實際上這裏發生病毒感染的時候,沒有多少人逃出去,自然也沒有人進來洗劫藥房了。
喬尼他們將藥整理好,塞滿了每個人的背包,然後按照重量分給每一個人,確定大家都可以負重奔跑,便準備離開。
他們拿的藥不少,但是比起這裏的藥來並不多。
幾個人在拿藥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計劃,明天他們會再來一次,再帶一些藥回去。
最近天越來越冷,說不定哪天就會下雪,下雪的時候他們可能有一段時間不會出來,必須保證藥物和禦寒的物品夠用。
而現在他們可以在這裏找到藥物、禦寒物品,他們相信在那些已經廢棄了的餐廳裏應該還能找到不少的真空包裝食品,這些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活下去的必需品。
收拾好一切,吳起墨踩著凳子上去卸了窗戶。
他第一個爬出去,然後在外麵接住其他人。
遠處,有幾隻喪屍注意到了他們的動靜,他們發出低吼,向這邊靠近。
楊陽他們一出來就拎著刀去清理周圍靠近的喪屍,直到最後一個人從藥房裏翻出來。
等瑪爾最後從藥房裏翻出來的時候,吳起墨讓他把木凳從裏麵丟出來,他最後踩著凳子上去,把窗戶又安了回去。
雖然並不牢固,但是當窗戶裝起來之後,就不會被人發現藥房的秘密,這裏就等於是他們的倉庫。
所有人翻出來之後,如何找到車子又成了一個難題。
到處都有喪屍在遊蕩,不過幸好藥店門外的喪屍發出了巨大的聲響,讓周圍的喪屍都朝那裏聚攏過去。
外麵的陽光很晃眼,喬尼在觀察了周圍之後,順利找到了她熟悉的地方,然後帶著他們重新回到地下室。
當他們開著車離開商場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今天順利得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除了七大背包的藥物,他們還帶了一部分倉庫裏的必需品回去。
回到入口的時候,入口的守衛換了一撥,張小詩也站在屋頂上,等他們的車子進入兩道門停在安全區的時候,她就迫不及待地衝了上去。
吳起墨從車裏走出來,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他們把車子開回教堂,教堂裏莫歐一直等著他們,他們隻花了四個小時不到,就已經順利歸來。
知道他們拿到藥了之後,莫歐忍不住和他們每個人擁抱:“真沒想到你們速度這麽快,沒有人受傷吧?”
“沒有。”吳起墨說。
劉嬸聽說人都平安回來了,從外麵跑了進來,抱住周燕燕四處打量,確定她沒有受傷才鬆了一口氣。
“真是嚇死我了。”劉嬸拍著胸口,眼睛紅紅的。
周燕燕對大家做了一個先離開的手勢,然後就拉著劉嬸出去了。
“修呢?”淩若魚問。
“去看嚴宇了。”莫歐說。
“嚴宇怎麽了?”淩若魚心中怔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他還沒有退燒。”莫歐說。
“什麽?”淩若魚道,“早上的時候明明不發燒了,怎麽又燒起來了?”
“怎麽可能?剛才我過去的時候修還說,他從昨天到現在反反複複都沒有真正退燒過。”
“我去看看!”淩若魚拎起她背著的背包,“背包拿走了,裏麵是退燒和處理傷口的藥,一會兒讓修帶回來。”
不等其他人說話,淩若魚就跑得沒影了。
淩若魚背著沉重的背包一路跑回了院子,進院子就往樓上衝。
她衝到二樓的時候,修剛關了嚴宇的房間門,看見淩若魚,修的眼睛一亮,然後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剛睡著。”他說。
“他怎麽樣了?”淩若魚壓低了聲音問。
修指了指樓下,淩若魚點點頭,轉身下樓。
到了樓下,修才問:“藥呢?”
淩若魚卸下背包,拉開拉鏈,“嘩啦”一下把裏麵的所有藥都倒在了沙發上,藥劑、藥片、藥瓶等等和說明書一起被倒出來,堆滿了沙發。
“這麽多?太好了!”修激動道。
“我們帶了七個背包,都裝滿了。”淩若魚說,“你還沒告訴我嚴宇怎麽樣了?”
“傷口有些感染,我再去幫他處理一下。”修在藥物中翻找了一會兒,拿起幾樣上樓去了,淩若魚連忙跟了上去。
推開門,裏麵有一股消毒藥水的味道。
唐濤坐在床邊,在用酒精擦嚴宇的手心給他降溫。
“我來吧。”淩若魚輕聲說。
“你們回來了?藥找到了嗎?有人受傷嗎?”唐濤壓低聲音問。
“沒人受傷,藥都找到了。”淩若魚隨口道,眼睛一直落在嚴宇的身上。
嚴宇的嘴唇有些幹裂,他看起來很痛苦,眉頭一直皺著。
“我重新處理一下他的傷口,你們幫我按著他。”修說。
淩若魚和唐濤點點頭,他們看著修拆開嚴宇肩上的傷口,重新消毒上藥,嚴宇中間試圖掙紮,最終都被淩若魚和唐濤按住了。
讓淩若魚很擔心的是,嚴宇在上藥的時候雖然能感覺到疼痛,但是竟然沒有醒過來。
“他到底怎麽了?”淩若魚看向修,“為什麽看起來……這麽……像是昏迷了而不是睡著了?”
“他會好起來的。你們這次沒有拿葡萄糖注射液嗎?”修問。
“有,都在喬尼的背包裏!我去拿背包!”淩若魚跳起來。
“我去吧,我把需要的藥拿過來,你們留在這裏照顧他。”修說。
淩若魚點點頭,重新坐下來。
“他昏迷多久了?”淩若魚做在床邊,看著嚴宇潮紅的臉頰,額頭都是汗,她起身去旁邊的盆裏擰了一條濕毛巾幫他擦臉。
“十幾分鍾前還清醒過來一次,問了你回來了沒有就又睡了,然後就叫不醒了。”唐濤低聲道。
“嚴宇?嚴宇?”淩若魚蹲下身,在他耳邊叫了幾聲,嚴宇隻是眉毛皺了皺,整個人並沒有清醒過來。
“嚴宇,你一定要好起來啊。”淩若魚搖了搖嘴唇,在心中默默地說道,你答應過我哥會照顧我,你絕對不能有事。
十幾分鍾後,修拿來了他需要的藥,給嚴宇打了吊瓶,淩若魚就趴在旁邊看著,就連唐濤端來午餐她都沒有胃口吃,隻有吊瓶裏的水快要滴完的時候才會起身去叫唐濤,讓唐濤去教堂那邊找修過來。
直到下午四點多,嚴宇才打完全部的吊瓶,他整個人看起來稍微好了一點,至少眉頭沒有蹙得那麽緊了,睡得也踏實了許多,最重要的是,他退下去的體溫沒有再回升。
“他會沒事的。”
晚上八點多,修又一次地過來看了看嚴宇的情況。
“明天繼續打一天吊瓶,兩三天就會好起來。”修說。
淩若魚那一刻簡直激動地想要抱住修,用力地親一大口。
等修走了之後,淩若魚這才覺得肚子有些餓,她狼吞虎咽地吃掉一碗麵之後又跑到了嚴宇的床邊,嚴宇出了一身的汗,整個人睡得很沉。
淩若魚摸了摸他的後背,汗濕了一片。她又去叫唐濤過來幫嚴宇換掉了濕衣服,她則從櫃子裏找了新床單和被子給嚴宇換上。
晚上十點的時候,唐濤上來叫醒嚴宇吃藥。
嚴宇看起來很虛弱,吃藥的時候又問了一句“小魚回來了嗎?”,後來在唐濤的試一下才看到了坐在旁邊的淩若魚。
“回來了就好。”他說完,就又繼續睡了過去。
這一刻,淩若魚覺得又心疼又開心。
十一點的時候,淩若魚被喬尼拎著衣領拎回了房間,然後丟進了浴室。
浴室裏放著幾個暖水瓶,冷水已經打好了。
淩若魚快速洗了個澡,換上睡衣出門就想要跑,還沒開門就聽見喬尼的聲音響起:“別去了,替你看過了,嚴宇還在睡。”
“我就看一眼。”淩若魚說。
“明天早上還得再過去取一遍藥,這次除了藥之外,我們還要去拿一些與禦寒的衣服。”喬尼倒立在牆邊,頭朝下看著她,“外麵的天不是很好,估計要不了幾天就要下雪了。”
“沒問題。”淩若魚不死心,“我看一眼就回來。”
“五分鍾,五分鍾之後不會來我去拎人。”喬尼說。
“好!”淩若魚兔子一般拉開門就躥了出去。
五分鍾後,就在喬尼準備去拎人的時候,淩若魚推門進來了。
喬尼這才往床上一倒,睡覺去了。
淩若魚倒在床上,嘀咕了一聲晚安,很快也睡著了。
這天晚上淩若魚睡得不是很安穩,她夢見嚴宇病得越來越重,最後身體開始腐爛,變成了一具可怕的喪屍,還衝她伸出手,不停地叫她的名字——“小魚,小魚!”
淩若魚猛地醒了過來,耳邊喬尼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叫她:“小魚?小魚?”
“怎麽了?”淩若魚掙紮著坐起來,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離一樣,軟綿綿的,她靠在床頭,摸了摸臉上,一臉的眼淚。
“作噩夢了?”喬尼坐在淩若魚的床邊,聲音溫和。’
“嗯。”淩若魚擦了擦眼淚。
“夢見什麽了?”喬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