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 路見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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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伶的事暫時被擱置下來,滿公公有心推波助瀾,但楚南心意已決,滿公公也隻能不再提起,為安全起見,他還是請樂師教林薇兒等排練新的舞蹈。中元節夜宴上她們所排練的舞蹈,是盡顯柔媚,而這次,滿公公卻要她們排練劍舞,林薇兒對此十分不滿。
    “那劍冷冰冰的,又那樣重,有什麽看頭?滿公公,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們?”
    “林姑娘,你想一想,此次乃是萬壽宴,各國使臣來朝,必是歌舞升平,倘若隻憑傳統舞藝,怎能引人注意?”滿公公笑眯眯地說道,“劍舞柔中帶剛,剛柔並濟,是要與眾人平分秋色,還是要劍走偏鋒,且看全你自己了。”
    林薇兒與其他幾名少女麵麵相覷,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多謝滿公公指點!”平分秋色很可能泯然眾矣,而劍走偏鋒,也有可能一枝獨秀,獨占鼇頭!林薇兒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連手裏那柄劍都感覺不到重了,拉著和那些貢女就走進舞場排練。崢嶸站在門口看著她們,不由得一聲歎息。
    “滿公公,此法當真可行嗎?”見滿公公從舞場走出,崢嶸擔憂地問道。
    “殿下顧念舊情,不願讓香伶受險,如今也隻有靠她們了。”滿公公歎氣一聲,頗為無奈的說道。
    “殿下並非隻顧自身利益之人,滿公公應當清楚的。”崢嶸忍不住為楚南說話。
    “古來帝王,哪個不是踩著屍首登基的,殿下的一時心軟,恐就會錯失良機啊。”滿公公低歎道,並非他鐵石心腸,隻因他一心為著蜀國考慮,在家國安危麵前,個人生死輕於鴻毛,倘若今日要他獻上性命,他亦會毫不遲疑。
    “現下還未到時候,這件事便先緩一緩吧。”崢嶸勸說道。林薇兒等人正在舞場中訓練,一個個手持長劍,畏手畏腳的,生怕冷不丁傷著自己,就愈顯得身法淩亂,毫無美感。那劍在空中刺來刺去的,仿佛下一刻便要紮在身邊之人的身上,看得崢嶸心驚肉跳,便就先離開了舞場。
    距萬壽宴還有月餘時間,現在宮裏最忙碌的就是禮部和內務府,各嬪妃和皇子也開始著手準備,連漫步遊園的人都少了許多,興許也是因為寒冬將至,百花凋零的緣故。崢嶸看見一扇半月形石門後溢出濃豔的綠色,不由得舉步朝那裏走過去。原來那是一片青翠欲滴的竹林,在寒風中沙沙作響,落葉繽紛,卻絲毫減不去它的盎然生機。
    竹子乃是四季長青的植物,崢嶸一向喜歡它的高潔與挺秀,在蕭瑟中乍見到這團綠色,便是連心中的煩悶都消減了不少。崢嶸佇立竹林下,那枯葉在她眼前繽紛落下,恍惚中看見一條銀白的人影出現在眼前,挺拔的身姿,張揚的氣勢,發上的紫金高冠顯眼奪目,他微微側身,嘴角那抹笑意充滿蠱惑,雙眸仿若燃燒的烈火般危險炙熱,朝崢嶸望了過來。
    崢嶸的心口仿佛被利刃刺中,疼痛叫她猛然清醒過來,那銀白人影從眼前消失,她後退數步,驚愕地睜大眼睛。
    為何……為何會想起那個魔鬼?
    崢嶸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風聲瑟瑟,竹葉繽紛而下,美景依舊如初見,而她,卻覺得眼前那在風中起伏的竹海似火焰一般令她窒息,隻想盡快從這裏逃離。
    正欲轉身離去的時候,那林後,卻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這梁國真不愧是邊陲小國,連皇子瘦得都跟猴子一樣,瞧你天天穿得跟個老頭似的,是不是梁國大王連給你做身像樣衣服的銀子都出不起呀?”聽這囂張的聲音,便知是璃國質子魯玉昌。
    “魯皇兄此言差矣,本王倒是覺得,肯定是梁國大王不想在他身上浪費錢財,任憑他在鄭國自生自滅了。”此人想必就是崎國質子龐弘揚。
    “不錯不錯,棄卒之子,確實沒必要再浪費錢財了,哈哈哈!”魯玉昌發出得意的笑聲,龐弘揚緊接著附合起來。他二人本是東方明的走狗,怎會出現在此處?想來是東方明在著手準備萬壽節的賀禮,就沒空搭理他們了。崢嶸聽著他們處處譏笑侯天吉,不禁皺起眉頭,但見侯天吉垂眉束手站在他們跟前,一臉驚恐不安的神色,那名近身太監並不在他身邊。
    “呦呦呦,龐皇弟,你瞧瞧他這表情,是不是快哭了呀?”魯玉昌大聲嘲笑聲,“喂,侯天吉,你還是不是男人呀?怎麽讓人擠兌兩句就開始眼淚汪汪的?”
    侯天吉本就身形瘦小,此時站在肥碩高大的魯玉昌更前,更顯得羸弱。他咬緊著牙關,雙目通紅,小聲說道:“兩位皇兄既然沒事,我該回殿裏去了,要不然吳公公會著急的……”
    “你一個皇子,還怕他一個太監呀?”龐弘揚不屑地說道,“咱們都是來鄭國當質子的,平日裏就該守望相助,互通友好,你說你成天窩在殿裏,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沒有……”侯天吉神情慌亂,急急擺手否認。
    “既然沒有,那你怕個什麽勁兒?”魯玉昌笑得十分猥瑣,“瞧你這不成氣的樣子,還沒經過人事吧?要不要皇兄給你找個人,好好教教你?”
    “不,不……”侯天吉一邊後退,一邊搖頭,那臉頰已然漲得通紅。魯玉昌身為皇子,說話卻如此下流不堪,崢嶸皺起眉頭,愈發厭惡此二人。
    “客氣什麽,走,跟皇兄宮裏好好聊聊!”魯玉昌伸手就要去拽侯天吉。侯天吉如臨大敵,那手下意識一甩,卻打在了魯玉昌的胳膊上,直叫魯玉昌氣得跳腳:“本王好心好意請你去做客,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敢跟本王動起手來!本王今天就好好教一教你,什麽叫做尊老敬長!”魯玉昌叫囂著撲向侯天吉,侯天吉身形瘦小,自是靈活,閃身躲避開,魯玉昌收勢不及,那肥碩的身體直直撞上一片竹子,疼得他嗷嗷直叫喚。
    侯天吉見狀想要逃離這個地方,身前卻被一道人影擋住,龐弘揚獰笑道:“看你往哪裏逃!”
    “龐皇弟,給本王抓住他,別給他跑了!”魯玉昌捂著額頭氣急敗壞大叫。龐弘揚兩隻手像鉗子一樣架住侯天吉,把他提到魯玉昌麵前。
    “魯皇兄,你看怎麽對付他?”
    魯玉昌的額頭被磕了一道通紅的印跡,他抓住侯天吉的衣領怒叫道:“本王今天就把你的衣服扒光,扔到外麵去,讓陛下治你一個調戲宮女的死罪!”說著,他那雙肥膩的手便要去解侯天吉的衣帶。
    “不要!不要!”侯天吉痛哭掙紮,龐弘揚則一臉興奮的等著看好戲。崢嶸猛然想起侯天吉真正的身份,倘若事情真如她所想,那豈不是……
    崢嶸顧不得思考其他,憤然喝道:“住手!”
    侯天吉的衣帶已被解了一半,外袍鬆鬆垮垮的披在肩上,仿佛風一吹就要落到地麵,他滿臉淚痕,臉色煞白,已然泣不成聲。魯玉昌和龐弘揚聞聲便停住手,齊齊朝崢嶸望來,魯玉昌奸笑道:“本王當是誰呢,原來是蜀國質子的那位女官呀,叫什麽來著?”
    “管她叫什麽,也就是個奴才罷了。”龐弘揚接話道。
    “一個奴才見到我們兩位王爺居然不行禮,你家主子平常就是這麽教導下人的嗎?”魯玉昌質問道。
    崢嶸冷笑一聲:“既然你們知道自己是王爺,為何還要在這裏做這有損皇家顏麵的齷齪之事?莫非這就是璃國與崎國的傳統嗎?”
    “你一個下人竟然也敢在這裏指責我們!”龐弘揚生氣地叫道。
    “臉麵是自己掙的,倘若自己先把臉麵踩在了腳底下,旁人又何必對你恭順?”崢嶸眸光冷冷地看著他們,神情裏充滿厭棄。她清冷高潔的麵容像夜空明白,玄色身影站在翠竹之下,神情凜然,龐弘揚本欲斥責一番,但在她不可逼視的容光下,那話便硬生生止住在了喉嚨裏,呆呆看著她說不了話來。
    “好呀!今天還真是反了天了,一個奴才都跟敢我們指手畫腳,看本王怎麽教訓你!”魯玉昌一把扔開侯天吉,擼起袖子朝崢嶸走過來。
    “瞧你這小模樣生的,還真是不錯,今天就讓本王好好疼惜你。”魯玉昌淫。、。笑著,一雙肥碩短粗的手朝崢嶸臉頰伸來。崢嶸心裏厭惡至極,身形一晃,飛起一腳踢向他小腹,魯玉魯吃痛,捂著肚子跪了下來,哀叫不止。
    崢嶸自小習武,這養尊處優的璃國質子自然不是她的對手,魯玉昌隻覺得腹部翻江倒海,那胃就跟抽了筋似的疼,直叫他額頭冷汗直冒,衝龐弘揚喊道:“還愣著幹什麽,快把這賤人給抓住啊!”
    龐弘揚這才回過神,眼神一狠,撲向崢嶸。崢嶸身手靈活,向左避開,手肘朝龐弘揚麵部一撞,龐弘揚立刻眼冒金星,頭暈目眩的摔倒地魯玉昌身邊,兩行鼻血流了下來。侯天吉揪著脫衣服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我流血了!我流血了!”龐弘揚驚恐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