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席慕遠受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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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席慕遠受傷(1)
    “顧煙寒……”他低低的喚道,眼神略有些迷離。
    “唔?”顧煙寒的意識也有些模糊了,忽然下巴被人捏住,隨即唇邊傳來了溫熱濕潤的感覺。
    一瞬間,她五雷轟頂!瞬間清醒過來,掙紮著推開席慕遠:“有問題!王爺……有問題……”
    她異常的生氣,可偏偏中了藥,說話之時那聲音魅惑無力,勾得席慕遠愈發的情動。
    他將顧煙寒壓倒在床,顧煙寒拚命保持著清醒:“有人下藥……王爺你醒醒……席慕遠……”
    “本王知道……”他若是到這個時候還瞧不出有異便不是席慕遠了。可偏偏對麵是顧煙寒,那股情動他便不想壓製了。
    左右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抱著她,吻著她。顧煙寒拚命的在沉淪與清醒中掙紮,還在仔細思索著是誰下的藥。
    她知道絕不會是席慕遠,這個男人這麽高傲,絕不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那會是誰!
    驀然,她的眼角瞥見桌上的合巹酒。難道是老王妃?可是為什麽?
    那藥效實在是太猛,比上次錢姨娘給她下的藥來了還要猛烈。加上有席慕遠在旁,她更是被壓製的死死的。
    罷了,這次就當便宜了席慕遠!
    屋內傳出旖旎的聲響,從洛風那裏回來的夏至聽到,紅著臉乖乖退下了。同時離開的,還有各院監視此處情況的其餘丫頭。
    龍鳳呈祥的大紅燭在屋內燃燒了一夜,席慕遠在進入之時卻是詫異了一下--他居然受到了阻攔。
    這麽說的話,顧煙寒是第一次?
    可上次他中合歡散,解藥被顧煙寒搶先喝掉,他必須要與處子交歡才能解脫。顧煙寒是怎麽幫他解毒的?
    一夜歡好,席慕遠醒來之時,便看見身旁那平時總是張牙舞爪的女子安靜的像是一隻收起爪子的貓,蜷縮在他懷裏,說不出的乖巧可人。
    他靜靜的望著她,偶然瞥見她枕頭下露出來一抹熟悉的流蘇。席慕遠遲疑的將那東西抽出,是一個荷包,裏頭裝著他的虎符。
    這東西顧煙寒隻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出嫁之時便一起帶了出來。然而,還沒找到合適的地方藏好,席慕遠便來了。慌忙之下,她隻能藏入了枕頭下。
    虎符熟悉的觸感從掌心傳來,席慕遠側頭望著懷中的女子,思慮許久,將虎符收入荷包後,重新放回到枕頭下,好似什麽都沒有看到。
    顧煙寒是被嚇醒的。她夢見虎符被席慕遠拿去後,自己就被席慕遠殺了。她本能的摸向枕頭下方,虎符還在,長長的鬆了口氣。
    她重新閉上眼安詳的躺下。渾身的酸楚還未褪去,腳上卻傳來清涼的酥麻感。她下意識的想要抽回腳,卻發現被人握住了。顧煙寒一驚,驟然睜眼抬頭,看到席慕遠正坐在床尾給她上藥。
    昨晚旖旎的記憶瞬間充斥著她的全身,顧煙寒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快隨抽回腳用被子將自己整個包裹起來。
    她與席慕遠蓋得原是同一條被子,這麽一來,席慕遠大半身軀便露在了外麵。他健碩的胸膛映著乍破的天光,意外的誘人。
    顧煙寒強迫自己不去看他,席慕遠卻再次將她藏起來的腳扯了出來:“給你的藥怎麽沒用?”
    “什麽藥?”顧煙寒問著想起來那是和沉香木屐一起送來的藥瓶,“懶得用。”
    席慕遠沒有出聲,隻是繼續上藥。顧煙寒力氣沒他大,隻能任由他擺布。手腕上原本也在爬上山崖之時被劃傷,此刻已經上好了藥。
    顧煙寒忽而一笑:“沒想到王爺也跟女子一般愛惜肌膚,不舍得有半分疤痕。”
    席慕遠又怎麽會聽不出顧煙寒這是在嘲諷他。然而去痕膏是洛風非要他用的,加上席慕遠本就自愈能力極強,這些年受了那麽多刀傷,倒還真沒幾條疤留下來。
    顧煙寒卻不同。別說是疤,就是昨晚歡好的痕跡此刻都還清晰的印在那雪白的肌膚之上。
    她將自己包裹的一絲不透,眼神落在合巹酒上,微沉。她回頭望向席慕遠,席慕遠似是完全沒有想提起媚藥的意思。
    這年頭孝義大過天,即使真的是老王妃,席慕遠也不會對她怎麽樣。
    思及此處,顧煙寒便沒有再出聲。在顧國公府,席慕遠可以無所顧忌的為她撐腰。而在洛北王府,無論怎樣,老王妃都能壓她一頭。
    顧煙寒驀然有些煩躁,她在被子裏蹭了蹭,席慕遠似乎是注意到了,道:“已經傳了水,你再休息會兒便隨我進宮謝恩。”
    “你先去,洗完出去等我。”顧煙寒道。
    席慕遠眼神挑釁的掃過被薄被包裹著的顧煙寒,那凹凸有致的身軀此刻更是顯得愈發玲瓏:“本王的浴室夠兩人洗。”
    “滾!”顧煙寒一腳踢上去,席慕遠靈巧的接住。輕輕捏了捏,他與顧煙寒躺倒了同一頭,單手支著頭望向她:“真不去?”
    “不去。”
    像是一隻蟄伏的貓,悄悄的藏在草叢裏,黑曜石般的眼眸璀璨,隨時等待著給人致命一擊。
    席慕遠微微勾了勾唇角,低頭落下一個吻,披了內襯轉身下床。
    顧煙寒卻是一愣。那樣的吻,不帶任何情欲,卻仿佛能落在她的心上。
    她搖搖頭,將那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腦海。席慕遠沐浴出來後,下人們又換了第二批水,顧煙寒才去沐浴。
    身上是黏稠了一夜的冷汗,泡在熱水中,那幾乎要散架的酸楚總算是得到了緩解。昨晚的記憶時不時的竄入腦海,她總覺得席慕遠其實並沒有被藥效完全控製。
    不然的話,一個被情欲完全控製的人,是不可能在她喊痛的時候,放輕動作的。
    那這麽說,席慕遠就是趁機占她便宜嘍?
    “混蛋!”顧煙寒忍不住怒斥一聲,忽然聽得外麵傳來笑聲。顏夏忍著笑走進來:“王妃,我來給你擦背。”
    “你笑什麽?”顧煙寒覺得這妮子笑的特別曖昧。
    顏夏調皮的衝她眨著眼,紅著臉低聲道:“我聽他們說,新婚夜都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