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本王死,你也要殉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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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本王死,你也要殉葬(3)
老太君也道:“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和的。你外祖父在世的時候,我也與他吵過不止一回。好幾回都要動手了,可他都讓著我。如今他一去這麽些年,我還不是想他想的緊?王爺既然對你好,咱們就沒有和離的道理。”
顧煙寒知道這些在封建禮製教育下長大的人,永遠不會懂“一夫一妻……”這個道理。她若是如實相告是因為席慕遠有小妾,隻要席慕遠沒有寵妾滅妻,她就不可能和離。
她想過不要這麽矯情,就入鄉隨俗吧,就由著席慕遠那幾個小妾吧。她也忍了很久,從未主動去找過衛有妝幾個人的麻煩。可是,從鄭姨娘開始,她們就不斷的惡心拿著她。
如今隻要一想到席慕遠去了秋竹院子裏,她渾身上下都抗拒著他,與席慕遠再呆在同一間屋子裏都覺得反胃。
“舅舅,您真的不能幫我嗎?”顧煙寒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又問。
忠毅侯長長的歎了口氣:“煙兒,不是舅舅不幫你。你若是在王府受了委屈,盡管來說,舅舅拚著與洛北王撕破臉皮也一定幫你出氣!可你自己也說了,王爺對你很好。咱們也不能無緣無故就讓他和離是不是?更何況,且不說你們是三媒六聘上了宗正府冊子的,這場婚事還是皇上禦賜的。你說和離就和離,不是打皇上的臉嗎?”
他說著壓低了聲音,“重陽過後,皇上的怒氣這會兒還沒消呢!”
顧煙寒知道這件事難,卻沒想到忠毅侯拒絕的這麽肯定。
老太君見她垂眼不語,關切的又問:“煙兒,你真沒有在王府受委屈?”
顧煙寒搖搖頭,她不想讓他們擔心。更何況,說出來也隻是王爺去小妾房裏宿了一晚。對於這些古人來說,這事還沒有今天要下雨這事大。
老太君半信半疑:“若沒受委屈,你為何好端端的要和離?我不信!”
“外祖母……”顧煙寒做了個深呼吸,“大抵是外孫女糊塗了吧……”
老太君還以為是她自己想通了,覺得顧煙寒害羞不願意多說,便沒再追問。
顧煙寒告辭離開,洛北王府的馬車旁,煮酒候在那裏:“屬下來護送王妃回府。”
顧煙寒上車,見煮酒謹慎的張望著朱色的大門,知道他是擔心忠毅侯也跟著一起回去,懶得出聲。
馬車晃晃悠悠的往回駛去,煮酒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王妃,屬下從小跟著王爺,第一次見王爺這般在乎一個人。王爺如今高燒不退也不願意吃藥,您就回去給他服個軟吧……”
“你覺得我錯了嗎?”顧煙寒忍著心間那股想要去探望席慕遠的衝動問煮酒。
煮酒仔細的想著,他是很想說顧煙寒錯了,可又不知道顧煙寒錯在哪裏,隻能搖頭:“屬下不知道……”
“既然你都不知道我是否有錯,為何要讓我去給他服軟?你去告訴他,不吃藥死了幹淨!他一咽氣我就改嫁!”
說話間已經回到了王府,前來迎接顧煙寒的掃雪聽見這話,臉都白了:“王妃!您怎麽能這麽說!”
顧煙寒不理他,自己跳下了馬車。
掃雪想要追上去再為席慕遠爭辯兩句,煮酒卻是恍然大悟,直奔正院!這是王妃的激將法!
席慕遠原本燒的有些糊塗,洛風想強灌,奈何席慕遠醒著始終無法下手。
一聽完煮酒的話,席慕遠冷笑:“她還想改嫁?告訴她,本王若是死了,她也得給本王殉葬!無論生死都是本王的人!”
洛風汗顏:“你們這又是怎麽了?重麟你先把藥吃了啊。”
“不吃!”
“不吃就倒了。”顧煙寒的聲音驀然從門外傳來,“王爺想要我殉葬,也得想想忠毅侯府和顧國公府答不答應。更何況,如今太後也是向著我的!你死了,整個洛北王府就是我說了算!還殉葬?你有本事現在就咽氣,我立刻拉著新歡在你靈前拜堂成親!”
“顧煙寒!”席慕遠被氣的吐出一口老血,洛風放下藥碗忙上前為他施針,這才攔住了要出去與顧煙寒爭辯的洛北王。
“信不信本王燒死你的狗屁新歡!”席慕遠被氣糊塗,掙紮著要起身,奈何渾身無力,怒道,“拿藥來!”
煮酒忙端著藥碗上前,席慕遠一口喝下,揮開洛風便出門而去。
門外,已經沒有了顧煙寒的身影。
掃雪硬著頭皮道:“王妃說……她出去……找新歡了……”
“混賬!”席慕遠不顧頭暈眼花大步追出去,走了沒幾步隻感覺頭腦發暈,眼皮越來越重,不由得回頭掃了眼跟出來的洛風。
洛風純良的笑著,一攤手,勉為其難的道:“為了讓你好好養病,我一不小心加了點蒙汗藥。”
“你也混賬!”席慕遠怒斥一聲,身子抵不過那藥效,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掃雪連忙接住,席慕遠強撐著又剜了眼洛風:“本王的王妃若是沒了,你可得賠!”
洛風嗤笑:“你那個王妃脾氣那麽臭,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個了,有什麽好賠的?”
“那也是本王的王妃。去把她找回來……告訴她,回來我就給她一百兩銀子……兩百兩也成……隻要她回來……”席慕遠低低呢喃著,最終還是不甘心的閉上了眼。
不知道該去哪裏的顧煙寒其實就躲在花園裏。她坐在一邊看丫鬟們修剪雜草,忽然瞥見了一個略微眼熟的丫鬟正低著頭粗暴的在拔草,好像那些草都是她的仇人一般。
她仔細盯了一會兒,認出那是誰的一瞬間,顧煙寒愣在原地:“秋竹?”
秋竹的身子一僵,她不想承認。但她身旁那丫鬟為了討好主母,又拉了她一把:“王妃叫你呢!”
秋竹被迫放下手上的雜草,給顧煙寒福了福身:“秋竹見過王妃……”她低著頭,但眼睛紅腫的起來,行動也不那麽敏捷,似乎是受了傷。而且,她穿著最下等粗使丫鬟的服飾。
顧煙寒感到不可思議:“你怎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