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孩子不要就不要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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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孩子不要就不要吧(2)
顧煙寒沒有再像往常那樣給他送東西過去,而是叫來了自己陪嫁鋪子裏的掌櫃:“我要對賬。”她忽然意識到她有這個自主權。
“可王妃,這還沒到年底呢……”
“年底事情太多,我第一次接手這些事,怕到時候忙不過來有了疏漏,因此現在就對賬。”顧煙寒道。
她是主子,掌櫃們隻能照做。派侍衛們將各個鋪子裏的銀票和賬本護送進王府後,顧煙寒打著算盤,仔仔細細的清算著自己能拿到手的銀子。
陪嫁很多,她沒日沒夜的算了三天,發現自己居然能拿到五千多兩!
她仔細的收下掌櫃們送來的銀票,分成好幾份藏在自己的首飾裏。
席慕遠聽見煮酒報告這些,隻以為顧煙寒是一時興起找些事做。
顧煙寒換了男裝出門,煮酒一路跟蹤,卻發現自己把人跟丟了。顧煙寒進了一家客棧之後,居然再沒出來過!
他慌忙跑進去,發現掃雪與夏至還守在門外,鬆了口氣,低聲問:“王妃來這裏幹什麽?”
夏至道:“王妃說累了,要午睡。”
煮酒覺得疑惑,午睡為什麽特地來客棧睡?他有些不放心,示意夏至進去看看。
夏至為難:“王妃不讓打擾……”
“王妃若是有個萬一,你擔得起?”煮酒反問。
夏至縮了縮脖子,輕輕敲了敲門:“王妃?”
裏麵沒有動靜。
夏至試了三次都這樣,慌忙之下,煮酒一腳踹開了那門。他與掃雪依舊守在門外,夏至進去看了眼,叫出聲來:“王妃不見了!”
兩人忙進去,就看到一旁的床上還放著顧煙寒的衣服與首飾,而她的人卻是不知所蹤。
“夏至你守在這裏等消息!掃雪你回府派人去找!我去稟報王爺!”煮酒隻覺得自己這顆腦袋今兒個可能要搬家了!
與此同時,顧煙寒打掃完了她的四合院,正悠悠然的在家具店買家具。她之前逛的時候就看中了一套,今兒個來是殺價的。
幾個輪回下來,她成功買到了一套價美物廉的家具,並且付了定金,讓店家派人送去她的四合院。
之後,她又去買了被褥等一係列生活用品,還將自己常穿的一些服飾放進了新買的樟木衣櫃裏。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傍晚,顧煙寒匆忙就要回去。
然而,走到街道上,她看到來來往往不少的侍衛,不禁疑惑,洛北王府的侍衛怎麽都出來了?
她好奇的跟著走了兩步,驀然意識到什麽,忙往客棧跑去。
客棧已經被包圍起來,顧煙寒想走上前,又想起自己的臉易容了,轉身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將臉上的東西洗掉,恢複了本來麵目。
“白虎。”她走到客棧門口叫那背對著她的侍衛長。
侍衛長欣喜的衝下來:“王妃您回來了!”
顧煙寒頷首,還沒來得及再問什麽,一道墨色一閃而過,猛地將她拉入了一個懷抱。
席慕遠緊緊的抱著她,身子竟然在微微顫抖。
顧煙寒回抱了他一下,一笑:“王爺,怎麽了?”
“別走。”他低聲道。一貫高傲的人,此刻語氣中竟然有些幾分哀求的模樣。
顧煙寒低頭不語。
席慕遠又道:“孩子不要就不要吧。”
顧煙寒一窒。他居然讓步了……
“王爺……”
“本王不追究。”他又道。
顧煙寒有些無奈的抬頭,這才發現席慕遠的眼眶如那天一樣有些泛紅。她的心莫名的跟著有些酸楚,低頭抱緊了他:“我不是還在麽……”
席慕遠不語,顧煙寒推了他好幾次才推開他,問:“你們沒看到我留下的信嗎?”
“沒看!”居然敢留書出走!
顧煙寒無奈:“我信上寫著我出去走走,天黑前就回來啊。”
還以為她想一走了之的席慕遠一愣,不滿的看向煮酒。
煮酒哆嗦著:“沒有看到信……”
“我寫了!”顧煙寒不信邪,拉著席慕遠上樓去那間客房,找了半天,從床底下找出來一封信。
煮酒鬆了口氣:“王妃,您怎麽將信藏在床底下了……”
“我放在衣服上的!肯定是你們拿我衣服的時候把信弄下去了!”顧煙寒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
這間屋子窗外就是廚房的屋頂,顧煙寒從那上麵爬下去的。席慕遠隻看了一眼便猜到她的出逃方式。
如今知道她不是真心想走,那顆懸著的心落了地,磨牙問:“你倒是給我說說有什麽事非要瞞著本王?”
顧煙寒瞥了眼煮酒:“王爺,你派人跟蹤、監視我了吧?”
煮酒的身子一僵,他自認為做的很好,沒想到會被王妃發現。
席慕遠不語,顧煙寒又道:“我今天不過是想看看那個跟蹤我的人是誰。”
“本王是為你好。”他是真的擔心顧煙寒會丟下他自己走了。
顧煙寒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回到王府,累了一天的她早早的沐浴躺在了床上。
席慕遠今晚回了正院,但顧煙寒的心情有些複雜。她正出神的想著,席慕遠已經帶著濕漉漉的氣息在她身旁躺下。
顧煙寒不著痕跡的往裏麵挪了些,席慕遠不想被她當做急不可耐的色狼,躺在原地沒有動。
兩人就這麽誰也不說話的躺了很久。驀然,席慕遠問:“若是有機會,你走了還會回來麽?”
顧煙寒側頭看向他,席慕遠故意將後腦勺對準她,不讓她看見自己的表情。
“我今日就有機會離開。”顧煙寒道。
席慕遠的心稍稍雀躍了一下,他側身看向顧煙寒,慢慢將她圈在懷裏:“你若是離開,往後怎麽過活?”
“有手有腳,總能活下去的。”顧煙寒不以為意。
席慕遠皺眉,他本是試探,沒想到顧煙寒還沒死心,還想著離開。
“那今日為何不走?”他的聲音沉了些。
顧煙寒一愣。望著被重新裝飾起來的四合院,她其實是當晚就可以住下來了。可是,一個人站在那空蕩蕩的院子裏之時,孤單如潮水般朝她湧來,令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