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喜當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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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2章 喜當娘(1)
    洛風一個哆嗦:“你不走了嗎!”
    “忘拿東西了。”席慕遠說著掃向屋內,從床縫裏找出來一本身殘誌堅的藍皮書,卷好了出去。
    洛風看得好奇:“那是什麽?”
    “你少問!”夫妻兩人同時道。
    洛風撇撇嘴:“不問就不問。誒,你臉紅什麽?”
    “要你管!”顧煙寒吼了他一句徑直出門去,與小奶貓玩了一天。
    下午的時候,莊子上來人了。顧煙寒以為是她的陪嫁莊子,連忙去見客,卻發現來人是個陌生的莊頭。
    “怎麽了?”她問。
    莊頭支支吾吾:“小的來見王爺……”
    “王爺不在,有事與我說也一樣。”
    莊頭遲疑的看向管事,顧煙寒有些不高興了,甩袖站起身來:“既然不願意說,那就等王爺回來吧。”
    她轉身要走,莊頭得到管事的暗示連忙道:“可以說的!可以說的!您是王妃……就是……詩詩姑娘病了……”
    顧煙寒一怔:“詩詩姑娘是誰?”
    莊頭怕顧煙寒輕視,道:“是王爺前兩年送去莊上的,如今每個月都會去看一兩回。”
    顧煙寒原本蹙著的眉頭高高的挑起:“我倒還沒有見過這位詩詩姑娘呢。管事,備車!”
    “王妃,您……”
    “備車!”顧煙寒剜了眼他一眼,感覺胸口堵著一團毛線一般喘不過氣來。
    席慕遠居然還在外頭養著相好的!
    還每個月去都去看一兩回!
    顧煙寒鑽入馬車,搖搖晃晃的隻感覺一團火無處發泄。
    過了仿佛一段格外漫長的時間,終於到了席慕遠的莊子上。
    莊頭恭敬的請顧煙寒去自己家,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婦人低聲細語的安慰:“詩詩姑娘乖,王爺很快就會來了。您別急啊。”
    顧煙寒忽然覺得很難受,忽然有些不想進去了。她轉身想要走,莊頭喊住了她:“王妃?詩詩姑娘就在裏麵……”
    顧煙寒深吸一口氣,讓夏至打起簾子走進去。她倒要看看席慕遠的這個相好究竟是何方神聖!
    然而,一進門,她卻是傻了眼。
    裏頭一個婦人抱著一個不過五歲的小女孩,兩人正好奇又疑惑的盯著她。
    莊頭忙上前道:“還不來見過王妃!”又指著婦人道,“這是小的婆娘,這位是詩詩姑娘。”
    顧煙寒咋舌的看向那正仰頭望著自己的小姑娘。
    席慕遠養在莊上的不是小妾,是個女兒?
    怪不得那麽輕易就鬆口不要孩子呢!感情早就跟別的女人生好了!
    她還愣著,那紅著眼眶的小女孩已經先一步給她福了福身:“你是我爹爹的王妃嗎?”
    一開口就是將顧煙寒一箭紮心。
    她努力讓自己不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計較,強作鎮定的反問:“你爹誰?”
    “王爺呀!”小女孩提起這個名字就麵容帶笑,“我聽說爹爹成婚啦,是你嗎?”
    顧煙寒深吸一口氣:“是我。”
    詩詩歪頭打量著她,一雙大眼睛好奇的問:“我爹爹呢?他為什麽不來看我?”
    顧煙寒沒有回答,眼神瞥見炕頭上放著的東西,微微皺眉:“蜂毒?”
    莊頭媳婦忙點頭:“是的。詩詩姑娘被蜜蜂蜇了,民婦正在給她消腫呢。”
    顧煙寒又看向詩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看這個孩子總覺得別扭,因而也不覺得她與席慕遠長得像。
    詩詩提起這個大概是又覺得疼,眼淚再次哭出來。她小小的手上,已經腫了好幾圈。
    顧煙寒心裏歎了口氣,蹲下身仔細看過她手背上的傷口,道:“是馬蜂,不是蜜蜂。你拿些醋與她清洗傷口。我再開些藥,你回城去找個醫館拿藥。不放心的話,也可以回王府去取。”
    屋裏有詩詩用來練字的紙筆,顧煙寒直接寫了將藥方交給莊頭。
    莊頭夫婦連忙照做,詩詩抽咽著看向她,低聲問:“我爹爹什麽時候來?”
    “已經派人去通知了。”屋裏隻有這孩子和她,令顧煙寒覺得有些胸悶。吩咐夏至暫時照看她一下後,顧煙寒轉身出去。
    她不想要孩子,平白無故就多出來一個女兒,老天還真是照顧她!
    顧煙寒有些煩躁的在院子裏踱步,與席慕遠的過往不斷的在腦海了重現,令她愈發的患得患失。
    是走還是留的念頭再一次在她心間徘徊。
    這孩子如今五歲,也就是說很久前就有了。
    顧煙寒無可救藥的發現自己居然覺得是可以原諒的。
    畢竟是與她成婚前就有的孩子……
    又隻是個庶女,如今好吃好喝的養著,等長大了找一戶好人家嫁出去就是,不會對她造成什麽威脅。
    可是這件事還是像一根針紮在她的心上,每次想起來都會動一動,都會讓她感到鑽心的痛與難受,反反複複的膈應著她。
    而且席慕遠一直都沒有告訴她,他還有個女兒……
    她要去找席慕遠問清楚。
    這個念頭充斥著她的腦海,顧煙寒轉身就要走,忽然見阡陌小道上席慕遠正策馬而來。
    她快步迎上前去,席慕遠在離她尚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沒有讓揚塵接觸她。
    “王爺……”
    席慕遠翻身下馬,一開口就問:“詩詩如何?”
    顧煙寒的心一沉,見席慕遠已經邁步掠過她要往裏麵走,忍不住喊住他:“王爺,你就沒話與我說嗎?”
    “你怎麽來了這裏?”席慕遠問。
    等著他解釋的顧煙寒被又仿佛被刺了一刀:“王爺這是質問我?”
    “我先去看詩詩,有事一會兒再說。”席慕遠無心與她爭論這些,不負責的丟下這句話快步走向屋內。
    顧煙寒望著他決然又擔憂的背影,站在原地發現自己像是被個拋棄的可憐蟲。
    她故意落在後麵慢慢的走回到院內,屋裏已經傳來了詩詩低聲的哭訴:“爹爹好痛哦……詩詩好痛……爹爹……爹爹……那是你的王妃嗎……那她會是我娘嗎……”
    “不是。”
    很平淡的兩個字,卻像是從未承認顧煙寒的身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