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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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來這個時空,反複生活突然之間,就變得十分的緊迫繁雜起來。
    雖是生在官宦家庭,身邊有伺候照顧,不愁吃穿用度,活得也好似很光鮮亮麗。
    可這葉子籬這前半生,好似過得也並不如外麵的人所看得的那般美好啊!
    父親常年忙於公事,母親則是常年在自己的院落裏待著,府中還有幾房小妾。而打理葉府上下,已經父親在外的人情世故的,卻都是葉子籬的母親一人。
    這麽算下來,這葉子籬一年到頭,能夠見到自己父母的機會,其實是屈指可數的吧!
    雖然生活環境相差很大,其實這葉子籬也和我一般,從小並沒有父母常伴,童年也算不上是有多麽美好的。
    我正百無聊賴的趴在閨房中的木桌上,腦中放空的想著自己與葉子籬前前後後盡力的一些事情。外麵就突然傳來桃兒的聲音:“小姐!小姐!”
    “嗯!進來吧!”我懶懶的應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從桌子旁坐直了身體。
    桃兒應聲推門走了進來,手中依舊拿著一瓶純白色的藥瓶。
    我下意識的擰了擰眉,開口道:“不是都說了,他們送的東西都直接丟出去嗎?”
    自從那日在客房的事情後,慕容羽與書生也各自回了各自的住處,我也並沒有再看到他們。
    但從當日開始,這慕容家和素問醫館,就各自送來了藥膏。
    隻可惜我從來都沒有用過,不管是慕容家的,還是素問醫館送來的。
    雖然動手打人的是慕容羽,可當時擺明也是書生坑的我!他根本就是有意而為,讓慕容羽誤會我對他……
    但凡是個男人,我想都不會允許與自己已有婚約的女子,和其他的男人親近吧!
    我雖是能夠理解慕容羽當時的氣惱,卻也並不代表就要原諒。
    至於書生,動手的不是他,他卻是始作俑者,居然算計我,同樣不可原諒!
    “小姐!你都已經將自己在房間裏關了五六日了,就算……你不願搭理三少爺和觴大夫,可也不該對自己生氣吧!”桃兒輕歎一聲,上前兩步,將手中的藥瓶放在了我麵前的桌上。
    我看著那純白色的藥瓶,挑了挑眉看向桃兒。
    桃兒忙解釋:“這是……是那位素問小姑娘給你的,不是觴大夫!”
    嗬!素問……這書生倒還真知道投機取巧,知曉我明言說不收他的藥,就轉而借了素問的名義來送。
    伸手將那藥瓶握在手中看了看,小巧的瓶子握在手中,倒也顯得十分的嬌小漂亮。
    將那藥又放回到桌麵,我撐著手從桌前站了起來。桃兒見狀,慌忙上前將我攙扶住。
    “小姐!”她喚了一聲。
    “你說得對!不管怎麽樣,將自己關在屋子裏終歸是不好。”我道了一聲,抬腳向屋子外麵走去。
    這五六日下來,臉上擦了些自己府中的藥膏,臉頰上的紅腫倒是也消退了。如此,我也真的沒什麽必要整天留在房間裏了!
    從房間裏走了出去,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停下腳步回頭問:“桃兒!”
    “奴婢在!”桃兒應著。
    我問:“我娘……她可回來了?”
    桃兒愣了一下,隨即答道:“夫人還不曾回來!”
    “那我爹呢?”我又問。
    “老爺夜間回來,休息兩個時辰便又去刑部了!”桃兒垂著眸子一一作答。
    我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葉子籬的母親一直沒有回來,算算時日這半月也將近了,這兩日也應該是要回來了吧!
    隨著桃兒和身邊幾個不近不遠跟著的護從,在院子裏轉了兩圈。這葉府雖然不小,可每日在裏麵走著也覺得有些無聊。
    想要出去走走,卻又怕遇見慕容羽和那書生。
    此時我最不願見到的,便就是他們兩。
    回頭看了看身後跟著的護從,我突然發現平日的六個人,今日卻隻看到了四個。
    心下有些疑惑,卻又不能上去直接向他們詢問。
    擰擰眉對桃兒囑咐道:“桃兒!你去照顧楚朗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桃兒猶豫了一下,麵上似有難色。
    “怎麽了?”我微微蹙眉問。
    桃兒抿了抿嘴,最後還是搖搖頭,福身道:“奴婢這就去!”
    看著桃兒離開,我又抬著腳繼續在院子裏晃悠著。走著走著,就覺得院子裏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我第n次回頭看去,卻發現身後除了那是個護從跟著,並沒有什麽奇怪。
    我擰擰眉,歪著頭想了想,總覺得身邊除了那四個人,還有其他的東西跟著。可若讓我具體說出是什麽東西跟著,我又說不出口,隻是感覺有些怪。
    而事實上這陣子每一次在院子裏走,都會有這種感覺。
    心中縱有疑惑,卻也沒心思去細查。
    走到一個平日並沒有什麽人走動的角落,我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令牌,我猛的朝身後的護從一拋。
    其中一人伸手,將那令牌拿在了手上。
    “我想知道關於這裏黑衣教的事情!我想你們應該不會不知道吧!”依靠著旁邊的木柱,我笑著第一次同身後的護從說話。
    可是那四個人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卻是連一聲話都沒有說,輕輕將那手中的令牌往前一拋。
    那令牌飄飄然的,竟然就這麽還了回來。
    “……”看著手中的令牌,心底不禁覺得挫敗又惱怒。
    果真是一個字都不肯透露啊!也不知道這些人,葉子籬的母親到底從哪裏給找來的。每日這麽跟在我身後,也從不曾聽他們發出任何的聲響,更不曾他們說過一句話。
    也不知道他們是真不需要說話,還是原本就是啞巴。
    “哼!”我冷哼一聲,鬱悶的將令牌給收了回去。
    既然他們不願說,我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辦法的!
    活人的話不好說,那麽……
    抬頭看著外麵逐漸黯淡的天色,我咧嘴淡淡笑了笑。
    當天色已經全然黯淡下來,命人給我取來一個白色的夜行燈,然後獨自提著燈籠,帶著身後的那四個護從出了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