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光子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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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國病了,人竟然在幾天之內瘦得跟猴子一樣,脫相了,在醫院裏住著,檢查不出來是什麽原因,讓他突然瘦成了那樣,眼睛也沒有了神,失去了光澤。
看陰宅,遇到的事情還能有什麽事情呢?介子人?但是介子人是不發這種聲音的,也許我對介子人並不了解。
介子人又開始給我上課,學鬼語,對於鬼語我現在知道很多了,但是我卻更害怕了。
我去看前任館長,看看他到底是怎麽瘋的,也許我也會因為那個原因而瘋的,我害怕自己瘋了。
前任館長看到我就傻笑,我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很神秘的對我豎起食指,在嘴巴吹了一下,然後左右看,沒有人。
“跟我來。”
我擔心他掐死我,瘋子的行為你永遠也猜測不透,不過我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監控無死角。
他帶我進了衛生間,衛生間的牆上寫著的都是鬼字,是紅色的。
“這都是我的血寫上去的,絕對是秘密,我隻告訴你一個人,你自己在這兒看著,我在外麵給我放風。”
前任館長出去了,從他所說的話,思維絕對沒有大的問題,是裝的嗎?我想不出來。
衛生間牆上的鬼字,確實是讓我目瞪口呆。
那上鬼字告訴我,介子人的存在,而且他跟一個介子人在相愛,甚至他們想有一個孩子,那個介子人就在白骨館裏閑置的倉庫裏。
如果是真的,我不能不傻眼,如果是假的,那他真的是瘋了,以後我也不會再來了。
但是,看著這些鬼字,那絕對是瘋子,不過最奇怪的就是,他會鬼字,隻有和介子人有深的交往才會,而且不隻是一天兩天的時間,需要很久的時候,鬼字的邏輯上沒有問題,前任館長沒有瘋嗎?
我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前任館長發呆的坐在那兒,再問什麽都不說話了。
我從精神病院出來,那麽隻有一點可以證明,就是倉庫裏如果真的有介子的人話,那麽前任館長沒有瘋,而是逃離。
我在倉庫裏沒有發現介子人,這讓我確定,前任館長瘋了,一切都是謊言,瘋子的話更有邏輯性。
沒有想到的,第二天下午,我竟然接到了前任館長的短信:
我已經在去日本的飛機上了,我確實是病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開車跑到了精神病院,醫生告訴我,他們一直在聯係日本的一家精神病院,今天走了。
前任館長的總總,我知道沒有病,就是病了,也沒有那麽嚴重,去日本?這絕對詭異。
我馬上給葉子打電話,他會不會奔著葉子而去的呢?
那個介子人,是不是那個母親呢?是同一個介子人呢?
前任館長去日本絕對不是看病。
我的汗下來了,夜裏介子人給我上課,我需要知道更多。
“你叫什麽名字?我不能總叫你介子人,因為除了你,還有另一個介子人在這兒存在。”
我這麽說,是一種試探,她並沒有驚異。
“枝子,劉小枝。”
我管她叫小枝,二十多歲的小枝,滿眼的怨恨。
“另一個介子人在是嗎?”
小枝點頭,然後教我鬼語,我再想問,她用眼睛阻止了我,那眼神足可以殺掉一個人,她告訴我,介子人殺人是用眼睛的,真的假的不知道,反正那雙眼睛如果用另一種眼神看我,我的心跳就超速了。
另一個介子人是存在的,在什麽地方,小枝沒有告訴我。
前任館長看來是學會了鬼語鬼字了,那麽來說,前任館長應該知道很多的事情,裝出來精神病,是在逃避,那麽在逃避什麽呢?肯定是讓人害怕的事情。
小枝不願意告訴我太多,也許我學會了鬼語之後,她才會告訴我。
我在猜測著,前任館長躲避的有可能是鬼密,這把雙刃劍,是非常可怕的。
小枝開始加緊教我,一直到天亮,她才離開,這讓我感覺到很累,很疲憊。
我在辦公室裏睡著了,白婉進來,叫我。
“館長,請跟我來。”
白婉說完轉身就走,弄得我一愣。
我沒有多問,站起來,跟著白婉走,她帶著我進了白骨廳,白骨廳雖然開放,但是這個時間沒有人。
站在白骨廳裏,白婉不說話,站在東角的位置,看著骨池。
肯定有什麽事情了,我盯著看了半天,才發現不對勁兒。
骨池裏的骨頭是玻璃罩上的,控製著溫暖和濕度,管理員有鑰匙,還有就是白婉有鑰匙,其它的人是進不去的。
在骨池裏,角落,多了一塊頭骨,整個人的,很明顯,我對這裏很熟悉,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的臉色都變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轉身出來,白婉跟出來。
“閉廳。”
去守衛室的監控室,查監控,也把白骨廳的管理員叫來了。
查到了錄相,下半夜兩點鍾,門鎖開了,沒有看到人開鎖,然後就是一個頭骨飄進來,進骨池,這絕對是介子人所幹的,可是小枝那個時間正好給我上課,那麽說,前任館長所說的,另一個介子人是存在的,看來介子人並不隻是小枝一個。
管理員突然就倒在地上,嚇暈了,看來是沒有看到過介子人,或者說沒有遇到過鬼,隻是聽說,傳說,他不相信鬼的存在,這個我也知道。
白婉看了我一眼,臉色也是蒼白的。
“開廳吧,沒事。”
我出來,就奔倉庫去,但願能遇到另一個介子人。
然而沒有,那個介子人是白骨廳的嗎?這個不清楚,介子成行的時候,白骨是會少一塊的,這點我注意到了。
我讓白婉給我盯著監控,如果是白骨廳出來的另一個介子人,那骨頭會動的,少一塊,但是我沒有發現。
這夜,九點多,小枝就來了,她說要抓緊把鬼語學完,為什麽她沒有說。
“另一個介子人是不是存在?”
小枝看了我一眼,就講鬼語。
“你不告訴我,我不學了。”
小枝搖頭。
“知道那麽多對你沒有什麽好處,另一個介子人確實是存在,是一個男人,但是不是白骨廳的,不過也是死在這兒了,原來這兒叫萬人坑,那一場殺戮實在太可怕了,除了死了三千多的中國人之外,還有日本的士兵,有日本兵不敢殺人,也不想殺人,不主戰,主和平,但是他們不殺人,就被殺,長長的軍刀把肚子劃開,腸子流出來……
小枝給我,我惡心得想吐。
真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那麽說,那個介子人就是日本的一個士兵了?
“沒有那麽大怨氣,也難成介子人。”
“他想家,想回家,其實他隻有十六歲,想媽媽,想爸爸。”
這是我所沒有想到的,完全就是意料之外。
“那現在是介子人了,可以回去了。”
“他離不開這兒,介子人也是有限定的,那兒多了一個頭骨,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他是他要找替介,這樣他才能離開,但是成功的可能性幾乎是很小,但是他在做著努力。”
84年前的一個16歲的日本士兵,現在應該是100歲了,回去他也看不到媽媽,爸爸了,那種疼是真的疼。
我學鬼語進展的速度快了,我也能理解了,小枝說我學得很快。
小枝告訴我,不隻是她教了前任館長鬼密,那個日本兵介子人也教了,就是那個16歲的日本士兵,介子人,教前任館長的,讓他去辦一件事情。
可是那也不用裝出來精神病。
小枝告訴我,裏麵的事情很複雜,她也不想跟那個日本介子人有什麽交結,雖然都是介子人,但是她是中國人,他是日本人,是仇人,她雖然遇到過兩次,但是那個日本介子人就跑開了。
一切都成了謎了,想知道,恐怕我就得和那個16歲的日本介子人接觸了,看看到底發生了怎麽樣的事情。
天亮了,我跟白婉說,回家休息。
回家,葉子竟然打來電話,說一個男人,中國男人找她,讓她害怕。
那是前任館長嗎?他是為那個16歲的日本介子人辦事,怎麽會扯到葉子的身上呢?是小枝求前任館長了嗎?是小枝隱瞞了我什麽嗎?
似乎前任館長知道得更多。
葉子說來中國,要找到那個被爺爺殺死的那個人的後人。
我說暫時不要來,她要給她爺爺守三個月的孝,但是葉子還是來了。
葉子出現在我家門口,穿著青色的連衣裙,臉色不太好。
“麻煩您了。”
葉子給我鞠躬,我回了一下,請她進來。
葉子應該算是逃避著前任館長,他找她幹什麽呢?葉子看到過前任館長一次,她說害怕這個人,這個人的眼睛告訴她,他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葉子堅持要找到小枝的後人,進行補償,我並沒有問小枝還有後人沒有,84年前,整個村子沒有留下一個活人,僥幸活下的人也沒有幾個,恐怕是沒有什麽後人了。
小枝也堅持著要報這個深仇大恨。
葉子依然住在原來的房間,我父母依然是不高興,原因我很清楚,我也是想解釋太多。
我每天依然跟著小枝學鬼語,回家的時間少。
那天,我回家看葉子,擔心她會有什麽問題。
我母親告訴我,她每天都在自己的房間裏,幾乎是很少出來。
我推門進去,葉子一慌,把一本書藏到身上。
我進去關上門。
“葉子,你應該相信我,你也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葉子抱著自己哭起來,那哭聲是孤單的。
我抱住了葉子,她停止哭泣了。
她把一本書拿出來,說是書,其實是一本厚厚的日記。
上麵竟然還有名字,《靈魂》,那應該是誰寫的一本書。
我打開看,那竟然不是普通的小說,而是一本研究關於人靈魂的書。
“這是我叔叔寫的一本書,關於靈魂的,人死後靈魂就離開了身體,物質是守恒定的,不變的,就是死了,隻是轉化成了另一種形式存在。我爺爺是搞物理研究的,後來搞上了人的靈魂,他拿光子相機,拍攝到了人死後,靈魂出體的照片。”
我看到了照片,十幾張,確實是,看到了靈魂從死者的身體中出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
“那麽人的靈魂去什麽地方了”
“日記中寫著,可以借給你看。”
我放下日記,這是記錄著關於鬼,關於介子人的日記,但是葉子的叔叔隻是叫靈魂,並沒有提到介子人。
“你叔叔……”
“我叔叔一生沒有結婚,最後為了證明靈魂是存在的,就是說,人死了並沒有死,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他在那些不相信人有靈魂的人麵前,殺死了自。”
葉子把日記翻到了最後麵。
“這就是我叔叔。”
我看到了她的叔叔,躺在地上,靈魂已經從他的身體上離開,幾張照片,用光子相機捕捉到的。
真是沒有想到會這樣。
“如果那家人沒有留下後人,爺爺說,也要找到他們的靈魂。”
其實,這些是讓我非常吃驚的,下麵還要發生怎麽樣的事情呢?我完全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