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人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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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枝告訴我,水晶人就是讓我把棺行再做起來,水晶人埋在棺宅左上方,就是大吉,這個她沒有來得及告訴我,葉子就動手了,讓她不敢再出來。
    這真是我所沒有想到的,水晶確實是有團財的作用,所擺講究方位,水晶的顏色等。
    水晶也是邪惡的,不隻是團財,也招禍,當然,你擺對了那就沒有問題了,風水大師很多都是利用水晶來破災招財的。
    如果是這樣,我自然要幫著小枝了。
    “一個星期是嗎?”
    “對。”
    我答應了小枝,她一直就躲在我的辦公室裏。
    我給葉子打了電話,同意合作,其實,就是想拖過一個星期,但是我告訴她,要一個星期後,我要處理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這樣能行不,他們會覺察到不。
    周六,我去了棺宅,那個老頭開的門,他是我父親請來照顧這個宅子的,已經有些年了。
    他看到我,點頭,然後關上門,進自己的房間呆著,不多說一句話。
    我看著這四進的宅子,慢慢的往裏走,第四進的宅子,所有的門都用黑色的鎖頭鎖著,我想看看裏麵有什麽,窗欞我以為粘的是紙,不是,而是一種布,在裏麵貼著,看不到裏麵有什麽。
    我去找老頭,我說想看看那四進房間裏麵有什麽,他猶豫了半天才說。
    “少爺,您最好還是別進去。”
    “我父親有交待嗎?”
    “沒有,說實話吧,我並不是你父親請來的什麽人,我也是棺行的人,但是不是張家人,不過也是在張家幹了一輩子,所以我覺得你不應該進去。”
    “我要重新把棺行做起來。”
    “孩子,這裏的水有多深,你知道嗎?唉,算了,也罷,也罷,也許會有一個起色。”
    老頭把鑰匙遞給了我,用一根紅木係著,一排的鑰匙。
    “上麵標著號,你一看就懂了。”
    父親沒有告訴我,這個老頭竟然是棺行的人,雖然不姓張,但是也幹了一輩子,真是沒有想到,看來父親還是不想讓我接觸棺行。
    我感覺到這裏的詭異,慢慢的往四進走,這裏收拾得很幹淨。
    四進的房間,我選了西側那排的一間房子。
    那鎖頭顯然保養過了,上過油,一打就開了,看來這個老頭是十分的愛惜這裏。
    門打開了,門口掛著油燈,我點上,這裏是有電的,沒有安電燈,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油燈亮的那一瞬間,我嚇得大叫一聲,一個高兒跳出來。
    我去他大爺的,嚇尿了。
    那裏麵竟然有一個人站在那兒,瞪著我。
    我完全就被嚇懵了,定了神後,我喊。
    “誰?”
    沒有人回答,我確定,應該是假人。
    再進去,那個人還瞪著我,一動不動的,確實是假人,隻是做得太真了,就是走近細看,才會發現,那不是真人。
    這裏麵有八幅棺材,大小不一,形狀各異,每一幅棺材可謂都是精品,那絕對是藝術作品。
    我看著,確實是太喜歡了,一個人能喜歡上棺材,隻能說明這棺材做得太美了,那簡直就是天然而成的藝術作品。
    我突然聽到一聲叫,那叫聲太嚇人了,我一個高兒跳起來,往外跑,一頭就撞到了門框子上,一屁股就摔到了地上,冒眼金星。
    我爬起來,也顧不得疼了,往外跑。
    那聲音是從前麵傳來的,我跑到前院,當時我就傻了,那老頭竟然吊在院子裏的那棵桑樹上,我衝過去,抱住腿,這樣也不是辦法,我能抱多久?四周沒有鄰居。
    抱了一會兒,我鬆開,衝進屋子裏,找到了刀,想把繩子砍斷,可是我站到凳子上,卻砍不斷那繩子,那繩子太結實了。
    我又抱著老頭的腿,折騰來折騰去的,老頭的舌頭就出來了,我去他大爺的,老頭竟然死了。
    我再站到凳子上,想解開繩子才發現,根本就解不開,用刀再砍也砍不斷,真是他媽的奇怪了。
    我坐在地上看著,人是死了,沒救下來,這手腳都軟了,如果我不來,他也不會死的,肯定的,是我刺激到他了嗎?
    我給父親打電話,說了這件事,父親來了,看到這種情況,似乎並不吃驚。
    他站到凳子上,解那繩子,竟然很快就解開了,我抱著屍體,放下後,看著父親,我以為父親會大罵我一通。
    父親坐到石台上,點上了煙,看著屍體,久久的不說話。
    “對不起。”
    “他也累了,為張家守了一輩子,也是休息的時候了。”
    “我解不開那繩子,也砍不斷。”
    “那是棺繩,抬棺而用的,自然是砍不斷的,張家的棺繩看著普通,結實卻如鐵似鋼,那繩扣是棺扣,張家發明的,不知道的人是解不開的,這不能怪你,好了,把屍體抱起來。”
    進了四進,房門開著,父親看了我一眼。
    父親進去,讓我也進去。
    父親走近那個假人,走到後麵,不知道怎麽弄的,竟然打開了。
    “把屍體放進來吧。”
    那竟然是人棺,我聽說過,真是沒有想到,人棺是張家做出來的。
    屍體放進去,合棺,父親和我出來,他把門鎖上。
    進客廳,父親坐下,也讓我做下。
    “一一,他死了,也是看到了張家的希望,重新讓張家再興旺起來,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既然這樣,你就和曾小雨多聯係,她會告訴你很多的,我是棺洗不能再參與進來了。”
    那天,我們離開棺宅天已經黑了,回頭看這棺宅,才發現,門樓竟然是棺材的形狀。
    我回家,父親就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我坐在書房,想著今天的事情,不禁的渾身冒冷汗,人說死就死了,死得決絕。
    這是逼著我走這一步,我也是看出來了,老頭在張家一輩子,也是看到最後的希望了,人的堅持往往是在沒有希望的時候,有了希望,一切就全鬆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小枝出現了,告訴我,她現在什麽都不用怕了,她會幫著我的。
    曾小雨也是在這個時候來的電話,她說麻康家族的葉子來找她了,要買水晶人。
    這簡直就是與虎謀皮一樣,這葉子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十分的奇怪的事情,這根本就不可能的。
    葉子遇到麻煩,被送進醫院了,是局長打電話給我的,讓我去醫院,他在醫院等我。
    這事和我沒有關係,但是想到了介子人小枝,也許是小枝的報複。
    我過去,局長冷著臉看著我。
    “醫生沒有辦法,到底回事?”
    “我也不知道。”
    局長叫我到走廊,低聲跟我說。
    “如果葉子有事,我就收拾你。”
    “去你媽的。”
    我冒出來這麽一句,轉身就走了,局長傻子一樣愣在那兒。
    我想,最多我就回去畫我的畫兒,我跟你他媽的扯什麽?我當白骨館的館長,是救場,當殯儀館的館長是救場,你不特麽的感謝我,還這樣對我,他大爺的。
    局長果然是怒了,讓我滾回去畫畫了。
    這正是我需要的,棺行要重新起來,那麽就需要我整個人去做,沒有其它的時間。
    我跟父親說去棺宅住,父親同意了。
    那天我帶著畫畫的工具去了棺宅,從山下看,隱約的能看到棺宅,再細看,那竟然也是棺形的,住在這麽一個地方,確實是讓我不舒服,而且人棺裏還有一個屍體,父親也沒有告訴我怎麽處理。
    進棺宅,我選了一個房間,收拾一下,就住在這裏。
    在院子裏,我把畫架子支上,準備好畫畫用的東西,然後就把帶來的下酒菜拿出來,擺到院子裏的石桌上,拿出酒來,我今天要住在這兒,說實話,害怕,真的害怕。
    喝點酒壯膽。
    邊喝邊畫,已經很久沒有畫畫了,感覺像是丟了什麽一樣。
    我畫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聽到敲門聲,我一下跳起來,椅子倒了,自己差點沒摔倒,這裏沒有鄰居,會是誰?這可是棺宅。
    “誰?”
    我的聲音是挺大,但是有顫音了。
    “是我。”
    我一聽就愣住了,竟然是曾小雨,她是怎麽找到這兒來的?
    我打開門,是曾小雨。
    “你……”
    “讓我進去呀!”
    曾小雨進來,看到畫兒,笑了。
    “小日子不錯,喝著小酒,畫著畫兒,這畫有點詭異。”
    我再看畫,確實是,我的構思是三個小泓,一個接一個的,像小瀑布一樣,可是畫展現出來的竟然像流著的血一樣,我沒有這麽畫。
    我心裏毛毛的。
    曾小雨似乎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她拎著一大包的菜。
    “等著,我做兩個菜,這速食的東西還是少吃。”
    我們兩個找到廚房,曾小雨讓我去畫畫,她自己就可以。
    我出來坐在院子裏,看著那畫,就覺得不舒服,不畫了,把畫架子轉到牆的那一麵。
    院子裏桑樹吊死過人,看著就覺得不安,害怕。
    曾小雨炒了兩個菜出來,拿出紅酒,和我一起喝酒。
    “你怎麽來了?怎麽找到這兒的?”
    “我去你家了,你父親告訴我的,我沒給你打電話,給你一個驚喜。”
    “這麽晚了,這可是棺宅,而且你還是一個女孩……”
    “行了,別那麽多廢話了,今天我就住在這兒,你想把棺行做起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看來曾小雨是來幫著我的,父親已經料到了這一點。
    “曾小雨,你忙你的骨行,不用你來幫我。”
    “我們會成為夫妻的,當然我要幫著你了,不過主要的還是靠你自己。”
    “其實,我對棺行一點也不通,父親說,棺行並不在棺,各行都是在行外。”
    “對,確實是,骨行也是,我來的時候,你父親讓我把一把鑰匙給你,那是打開一個房間的鑰匙,裏麵有關於棺行的所有資料,你看完就全明白了。”
    鑰匙就一根棍,這是特麽的什麽鑰匙?沒見過。
    喝到快半夜了,胡聊一氣,給曾小雨找了一個房間。
    我回自己的房間,睡不著,躺在那兒,總是覺得怪怪的。
    爬起來,去找那個房間,在第三進的第二間房子,我找到了,把鑰匙插裏,鎖就開了,推開門,我以為會有灰塵,竟然沒有,十分的幹淨,看來那個老頭把這裏打理的非常精細了。
    打開燈,我看到了書架子,一排一排的,擺滿了書,還有一個書桌,椅子,桌子上擺著一本翻開的書,還有茶,茶壺。
    這裏有燈,而那個棺房裏卻是油燈,我問過父親了,父親說人死燈滅,不能點電燈,隻能點油燈,也許這又是什麽規矩,我隻能是一點一點的學起。
    突然,燈滅了,我聽到什麽打開的聲音,頭發根都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