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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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睡著,就聽到了笑聲,那笑聲十分的溫柔,好聽,讓你欲罷不能,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笑聲,讓我瞬間就水了。
我跳起來,那是章佳秀娟所說的,她的聲音很好聽,是烏雅蘭的笑聲。
我竟然推開門,奔著笑聲而去,我沒有看到有,當我走到院子中間的時候,笑聲就沒有再出現。
我回頭,看到了曾小雨站在門口看著我。
“我聽到笑聲了。”
曾小雨說完看著我,看來她應該猜測出來了,我到章佳秀娟那兒發生了事情,我並沒有告訴她。
進客廳,曾小雨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來不說也不行了,我就把事情說了,曾小雨不說話,沉著臉。
她站起來。
“好了,睡吧。”
曾小雨回房間了,我坐在那兒發呆,沒有想到,這種笑聲竟然能讓一個人失控,這是我所沒有想到的,下一步真的要去找烏雅蘭嗎?
天亮了,吃早餐的時候,曾小雨說。
“這就是一劫,你去找這個女孩子吧!”
我沒有想到,曾小雨會這麽說。
“我不會去找的,和我沒有關係,雖然當年我救了她,但是這並沒有什麽關係。”
“不,這就是因果關係。”
我搖頭,不想再爭論。
吃過飯,我就出門了,去找豐國。
豐國在家裏又折騰什麽不知道,反正看著是邪惡的事情。
“你又來幹什麽?”
“我遇到了麻煩,不然我願意來找你?邪氣一身的人。”
“你也好不了多少,兩個鬼魂一直跟在你後麵。”
這個我有的時候能感覺得到。
“能的辦法和他們說話嗎?”
豐國停下手裏的活兒,看了我半天。
“這個我不能,通陰的事你找覡師愛新那紮。”
我不願意找覡師愛新那紮的原因就是,他總是會有條件,這讓我不舒服,有的時候提出來的條件都不靠譜,是一個十分怪異的人。
豐國告訴我,他真的不行。
上車,坐在車上想點煙,就有陰風把火給吹滅了,我知道是烏雅蘭的父母鬼魂在我後麵吹的。
“我和你們的女兒有什麽關係呢?這個我想不明白。”
真不知道他們能聽到不,沒有什麽反應,我想這是聽不到。
我開車去覡師愛新那紮那兒,沒在家裏,打電話,告訴我在做覡事,殯儀館。
我開車過去,並沒有進去,車停在馬路對麵,我可以看到裏麵。
覡師愛新那紮把殯儀館折騰的烏煙瘴氣。
白婉走過來了,她是在樓上看到我了,她又回殯儀館了,看來應該是館長了。
她上車。
“張一,你過來有事嗎?”
“我找愛新那紮。”
白婉看著我,想了半天才說。
“我們還有可能了嗎?”
“沒有,真對不起,也許以前我給了你太多的誤會。”
白婉瞪了我半天,跳下車,把門摔得山響,嚇我一哆嗦。
我搖頭,看來我的麻煩又要增加了。
覡師愛新那紮做完覡出來,我就迎上去。
“愛大師,找您有點事兒。”
“我今天出門的時候算了一下,今天的有兩筆生意,而且都不錯,看來真是沒錯。”
家新那紮上了我的車,坐下便問,是什麽事。
“我想跟鬼魂說話。”
愛新那紮那種眼神的,看了我半天。
“這個有難度,也有危險,所以我開的價格要高,其實,我很少通陰,這樣會損體,弄不好會瞎眼睛,變成瘸子什麽的,我可不想這樣。”
“有兩個鬼魂跟著我,所以你不用通陰,隻要讓我能跟他們說上幾句話就可以。”
愛新那紮回頭看了一眼。
“他們兩個呀?我早就知道,這是保護你的兩上鬼魂,你積陰德了,現世報,這是好事,你找他們幹什麽?”
我沒有說,把愛新那紮拉回棺宅,才說了烏雅蘭的事情,愛新那紮鎖著眉頭,坐在那兒算了半天。
“有一劫難,這個你是逃脫不掉的,因為是定劫,沒辦法。”
“詳細說說。”
愛新那紮把手伸出來,意思是要錢。
“多少?”
“不多,兩千。”
確實是不多,愛新那紮出手便是上萬上萬的要。
我拿錢給愛新那紮。
“人有一生都有三劫,情三劫,財三劫,命三劫,這是定數的,你現在走的是劫三劫中的一劫。”
“什麽意思?”
“就是說,你情定的並不是烏雅蘭,而是另有其人,你不過就是經過情感的折磨,但願你能挺住,不要精神分叉了。”
“誰是我最後的定情之人?”
愛新那紮搖對,站起來,晃著,唱著。
秋蘭兮麋蕪
羅生兮堂下
綠葉兮素華
芳菲菲兮襲予
夫人自有兮美子
蓀何以兮愁苦
秋蘭兮青青
綠葉兮紫莖
滿堂兮美人
忽獨與餘兮目成
入不言兮出不辭
……
這是覡師唱的歌,看著愛新那紮走了,我也是搖頭,特麽的幾句話就弄走了我兩千塊。
曾小雨出來了,看著我。
“進來吃飯吧,不用想那麽多,覡師說得對,人一生有三劫,情,財,命三劫。”
進去我不說話,如果真是愛新那紮所說的那樣,是一個情劫,那會怎麽樣呢?
“不用擔心,不管出什麽事情,最後我是你的定情之人,我會理解的。”
我歎口氣,真不知道如何能逃脫得掉。
我最終還是被這笑聲給弄亂了神智,竟然半夜裏去了小山房,那小山房竟然如同一個小村子一樣,房子散落在山間。
我進去,順著小路走,到了那個掛著烏雅蘭畫像的房間,看著那畫像,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給摘下來,拿走了。
回到家裏,掛到了一個空間的房間裏鎖上,我害怕被曾小雨發現,此刻我才發現,我已經愛上了曾小雨。
早晨起來,和曾小雨吃過飯,她說回昌圖看看。
我要送她,她搖頭。
曾小雨雖然在笑著,但是我可以看出來,她並不開心。
曾小雨剛走沒十分鍾,我就衝進了那個放著烏雅蘭畫像的房間,坐在那兒看起來,我意識到累的時候,竟然過了三個小時了。
我起身,開車就走,到河邊坐著,我感覺到自己已經是不太正常了。
我聽到水麵上傳來了歌聲,我勒個去,是烏雅蘭的,她竟然就在河裏的小船上坐著,穿著滿服,雖然看不清楚,我還是確定了。
我就如同一個二貨一樣,一下就跳進去了,拚著命的往船邊遊,然而,我遊到一半的時候,並沒有什麽小船,並沒有什麽歌聲,一切都是空的,我知道出現了幻覺,有可能是要壞事。
我遊上岸邊,幾十人圍著我看。
“哥們,你抓什麽去了?”
“鬼。”
我說完,他們一愣,然後都大笑起來,特麽的。
我回到家裏,換了一身衣服,就去了小山房,我感覺有點瘋了,確實是有點瘋了,在河邊看到的竟然是幻覺,這是什麽意思?
我去小山房,那裏的人對我都挺敬著的,我說找章佳秀娟,他們說早晨就出去了,什麽時候回來不一定,就不讓我等了,如果回來就給我打電話。
我出門,坐上車,看著小山房,看著是一個多麽溫馨的地方,多麽寧靜的地方,可是竟然會有一個……
我拿出手機給章佳秀娟打電話,問她河邊發生的事情是怎麽回事,她說真的不知道,這樣的怪事得找明白人問一下。
看來我這一劫特麽的還是難逃了。
烏雅蘭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這個我不知道,章佳秀娟也沒有說。
夜裏,我竟然跑進了小山房,藏了樹叢中,小山房四周都是樹,不少小樓閣都隱藏在樹叢中,我不知道,烏雅蘭會在那兒一個房間裏。
我正四處瞎看著,突然,在我不遠處,出現了火,一團的小火苗,那不會是著火了吧?
沒有人,這個時間隻有一些小樓裏的燈光亮著,並沒有人在外麵行走。
那火團在移動,我去,那是鬼火,我小的時候看到過,追人的鬼火,我小時候,跟幾個同夥去山上,看誰膽大,我們就往墳堆那邊去了,到了墳堆看到了鬼火,鬼火追人,我們狂奔,第二天,不少小夥伴都發燒了。
那鬼火沒有追上我們,這也是一個陰影。
如今,又遇到了,那應該是磷火,而不是其它的,現在知道了,但是還是覺得詭異。
那團鬼火竟然奔我而來了,我嚇得有點尿,想跑的時候,它竟然停下了,動了幾下,往一個小樓裏飄出去了,然後消失,那是什麽意思?那是在指引我嗎?
我竟然往那邊小樓移動,那是在樹叢中的小樓,露出來了一角,燈亮著。
我靠近了,小樓的門開著。
我靠近門,進去,漆黑一片,走廊裏的什麽我都看不到,適應了半天,依然是看不太清楚,我不敢把打火機拿出來,此刻完全就靠耳朵聽了。
樓上有聲音傳來,二層小樓,兩側是房間,有多少個不知道,漆黑,看不清楚。
樓上傳來的聲音,是口琴聲音,吹得竟然是《嫁衣》,特麽的,這也太嚇人了。
《嫁衣》是最詭異的曲子,聽得我汗毛都立起來了。
《嫁衣》停了,我慢慢的往樓上走,木質的樓梯,發出來“咯吱”的聲音來,我怎麽輕也有聲音,但願房間裏的人聽不到。
我到了二樓,二樓有月光進來,外麵還有雪的反光,能看清楚了,兩側走廊,大概有十個房間,那《嫁衣》的口琴聲從哪個房間裏傳出來的呢?
我站在黑暗處聽著,竟然沒有一點聲音,如果有人,就會有聲音,可是沒有聲音,這讓我後悔進來這個小樓裏來,那《嫁衣》就是給我的一個提示,最詭異的曲子,一般人是聽不了,更何況,是在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小樓裏。
突然,我的心髒差點沒爆了,我的親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