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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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那個同學是讓鐵軍安排的人接進來的。
    我把事情說了。
    “這個我得給我的老師打電話。”
    我的這個同學是從英國回來的,在那兒跟著一個英國的導師。
    adam,是我同學的老師。
    他到院子裏打電話回來說。
    “我老師在中國上海,他飛過來,晚上就能到,但是需要弄到你所說的那種植物。”
    我點頭,安慰烏雅蘭,說找那種東西,給她治病,好說歹說的,她讓我走了。
    我自己去的小山房,那裏應該有這種東西。
    小山房的後山上上去的,在這個若大的小山房裏尋找,一個小時,在樹林中的一片空地上,看到了這種植物,棕色的一株,一株的,長在樹下。
    這種植物竟然會是在冬季裏開放,我一時間的都愣住了。
    采了幾株,放到包裏,就出了小山房,竟然會這麽順利。
    回到老宅區,和烏雅蘭吃飯,等著adam的到來。
    晚上天剛黑,我的同學打電話,說一會兒就到,讓我在老宅區的入口等著。
    我看到adam,我同學的導師的時候,一愣,這小子竟然不到三十歲,這麽年輕。
    我帶著他們回去,adam看著烏雅蘭,半天說。
    “不是抑鬱症的表現。”
    他能從外表看出來,看來有點手段。
    我把植物拿出來,adam看了一眼,愣住了,他拿起來,擺弄著,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種東西恐怕隻有中國有了,這叫棕子,它十分的妖豔,誘惑人的東西,這種植物可以讓人精神分叉,跟精神病接近,但是卻不是,多少案例就是這樣的,不過……”
    adam,坐下,喝了口茶,擺弄著棕子。
    “不過,這棕子是雙性的,有一種元素分離開來,是治療這種病的良藥。”
    這是我所沒有料到的。
    “那就是說,她的病可以治好?”
    “對,可以,但是分離不太好做,我可以做,我需要……”
    “您說,我能辦到的,一定會做的。”
    adam提出來的要求,我不知道,肯定會跟這方麵有關係,但是我想錯了,並不是我所想的那樣。
    “我需要的是一件寶貝。”
    我愣了一下,什麽寶貝?在中國寶貝可多了。
    adam拿出手機,讓我看一張圖片。
    我看完一下就呆在那兒了,那是金棺,巴掌大小,他怎麽會知道這個東西?怎麽會拍到這個東西的呢?
    那是我們張家的東西,就在棺宅裏放著,擺在祖宗的祠堂裏,在後院有一個房間是祠堂。
    我想著,這小子一開口就開了這麽大的一個價碼。
    “這個東西我能弄到,但是太貴重了,更何況那是中國的東西,你不一定能拿走。”
    “那你朋友的事我就沒辦法了。”
    adam,聳了一下肩,擺開兩隻手,表示愛莫能助的樣子。
    我想著,那是張家的寶貝,我如果給了adam,父親會不會抽我呢?
    “這得讓我考慮一下。”
    我的同學把我叫到院子裏。
    “張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adam可不是輕易的能請到的,他到上海是被請去的,來遼北不過就有三天的時間。”
    我閉上眼睛,這樣的機會我不想失去,烏雅蘭也是夠命苦的了。
    我同意了。
    回棺宅,曾小雨在,我說了事情,她看了我半天。
    “一一,那可是金棺,你們家祠堂上供的,這事你得跟你父親說一聲。”
    “不必了,我現在是當家的。”
    我進祠堂把金棺拿出來,那是一件相當完美的東西,全龍盤在金棺上麵,精致到了你都不忍心去拿起來。
    我用布包好後,放到一個袋子裏,要出門的時候,曾小雨叫了我一聲,我回頭看她,她想了半天說。
    “小心點。”
    也許她是想說其它的什麽話,沒有說出來。
    我這樣做,對曾小雨是一個傷害,我很清楚,但是我想早點讓烏雅蘭正常了,那樣她就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我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中來。
    我回到老宅區,讓adam看了金棺,他的眼睛都直了,想用手摸,我沒有讓。
    “好,這樣,明天晚上,我來。”
    adam和我的同學走了,肯定是做棕子的分離去了。
    我陪著烏雅蘭。
    烏雅蘭吃過藥睡著了,我到院子裏站著,很冷,遼北的這個時候最難過的時候,過了二月進入三月,就更難將息了。
    半個小時就凍透了,我回房間,加了點火,看了一眼烏雅蘭,睡得很好,我就到另一個房間去睡了。
    早晨起來,我覺得不太對勁兒,烏雅蘭平時都會五點鍾就起來,可是現在已經快七點了,還沒有起來,我進房間,看烏雅蘭,叫她,沒有反應。
    我推了下,就感覺不對了,她吃藥自殺了。
    我去他大爺的,馬上給鐵軍打電話。
    這小子跑進來的,一看也明白了,拿出電話就打。
    我要抱烏雅蘭出老宅區,老宅區120是進不來的,全是胡同。
    “別動。”
    這小子衝我喊了一聲,嚇我一跳。
    不到十分鍾,一個老頭衝進來,胡子一大把,全白了。
    他看了烏雅蘭一眼,看了我一眼,就從箱子裏拿出來一個包,裏麵是針,那針很古怪,長短不一,而且全是黑色的,還閃著光。
    這老頭上去就是一通的紮,幾十根針都紮進去了,等著。
    這能行嗎?
    “送醫院吧?”
    鐵軍不說話,老頭都是放鬆,點上了遼北的老旱煙,嗆得我直咳嗽。
    烏雅蘭幾分鍾後,醒了,然後就開吐。
    老頭拎著箱子走了。
    “沒事了,你看住她。”
    我愣住了,這老頭可是真厲害。
    “你怎麽幹傻事?”
    “我死了,你就不用再把金棺送給那個外國人了。”
    “那些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命。”
    烏雅蘭這麽做,讓我很意外。
    adam再來的時候,拿著三個小瓶子。
    “兩天一瓶,我標出來了,1,2,3,你按照順序吃,吃完養上半個月,就沒事了。”
    這個adam的話,我能相信嗎?
    “那就等著好了之後,來取金棺。”
    “不行。”
    adam很堅決,我的同學不說話。
    我說出來我的顧慮來,adam看著我的同學,我的同學點頭,意思是讓我相信他的導師。
    我把金棺給了adam,肉疼。
    這小子拿到金棺,撒腿就走,怕我反悔。
    給烏雅蘭用藥,我也是擔心的。
    過了六天,烏雅蘭在好轉,而且很快,隻是身體虛弱起來,看來那藥的副作用還是很大的。
    我回棺宅,烏雅蘭告訴我,不用再來了,她沒事了,自己能照顧自己。
    曾小雨在棺宅,我把事情說了。
    “章佳秀娟來了,要烏雅蘭。”
    “膽子還不小。”
    我坐在火盆的旁邊。
    “舉棺的事情,現在看來很平靜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上門買棺了。”
    我沒有想到的是,發出的一百多封快遞信,竟然收到回信二十多封,很不錯的一件事情。
    “小雨,那骨行怎麽辦?”
    “其實,現在已經是棺骨行了,賣棺行骨,很好。”
    我不太懂,下麵怎麽進行,就是看了。
    曾小雨問我怎麽安排烏雅蘭,我搖頭,並不知道,現在烏雅蘭可以離開人了,也正常了,但是我不敢說,這一情劫已經過去了。
    第二天,章佳秀娟來了,這個女人很可怕。
    “張一,烏雅蘭呢?”
    “章佳秀娟,小山房種的棕子很誘惑人。”
    我隻是提醒她一下,她一下站起來。
    “你……”
    “應該放手了,你再這樣下去,可別怪我。”
    章佳秀娟走了。
    我知道,麻煩的事情也來了。
    天黑,我和曾小雨坐在客廳裏吃飯,有人敲門,棺宅開始了不太平了,不安靜了。
    我去開門,一個男人站在那兒,陰森森的。
    “定棺。”
    這是生意,我得讓人進來。
    客廳裏,這個男人一直就是站著,讓坐也不坐,眼睛四處的看,不像什麽好人。
    我仔細的觀察著這個男人,當我發現這個男人手背上有一個紋身的時候,心裏發涼,那是遼北蠻夷之地一個少數民族的紋身,是一個骨鳥,父親和我提過。
    這個少數民族是鳥族,大概不是太正確,手背上有鳥就叫鳥族,這個族類跟我們張家棺行是有仇恨的,我的心哆嗦起來,剛舉行,就遇到了麻煩。
    父親所說的沒錯,舉行最初,都是麻煩不斷,原來的棺行的朋友,棺行的仇人,都會上門,而最先上門的就是仇人,他們在等待著,等待著這樣的機會出現,這是父親不讓我舉行的原因,可是事情走到這步了,不舉也不行了,父親的心裏是矛盾的,這點我很清楚,當年父親棺洗,肯定是有什麽原因的。
    “張一,棺行當家的,真是沒有想到,還舉行了,這次我來呢,是定棺,定的是契棺,契約之棺。”
    我不知道契棺是什麽,在張家定棺裏沒有寫出來。
    “我半個月後來取,這是定金。”
    這個人把一個包扔下就走了,那裏有三萬塊錢。
    我感覺到了麻煩了,看來不是好事。
    我回房間打電話問父親,契棺是什麽?父親沉默了半天,說一會兒過去。
    父親來了,沒吃飯,一起吃飯的時候,父親告訴了我,什麽契棺。
    父親所說的契棺,讓我完全的就傻在那兒了,曾小雨也傻了,舉著吃飯的筷子,一動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