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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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猜測果然是沒錯,二爺廢了,讓章佳秀娟給趕出來了。但是,給二爺弄了一個小房子住,讓一個人照顧著,章佳秀娟有些時候的行為讓我理解不了。
    來寶的女兒來風來了,這個水行的人。
    我們沒有什麽交往,她過來還帶著禮物,說是來看看我們。
    來水很文雅,文靜的一個女孩子,主行著水行,也有點能力,來家的水行是風聲水起,至於行外行做什麽不清楚。
    來水的意思我們也是聽明白了,來家有老輩人死,需要棺材,水棺,因為來家的墓是水墓。
    水墓在南方多,北方很少,但也不是沒有,來家水墓就在來家園子裏,有牌坊,高大的那種,後麵就是水墓,非常大的一個水墓,有四個入口。
    這個我聽說過。
    “這個沒問題,不過水棺至少要一個月,還有存料,如果沒有料,恐怕就得半年了。”
    “那就辛苦二位了,一個月後我來取棺。”
    來水做水棺,我們並沒有多想,這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找來打棺師傅,開始做水棺。
    我一直就盯著,也想多學點打棺的方法,這段時間竟然十分的太平,是二爺讓章佳秀娟他們害怕了嗎?
    打棺匠那不是一般的普能木匠能幹的活兒,尤其是這種水棺,難度十分的大,棺行張家原來有自己的打棺匠,後來有一些技術失傳了,不少的棺材打不了,就外請了打棺匠。
    打棺匠是一個沉默的人,很少說話,你問了,如果是廢話,他都不回答你。
    這些日子,雖然看著平靜,但是我的內心卻天天懸著,因為事情隻是開始。
    老十行的鐵軍請客,到老宅區,說請幾個行過去,聚一聚,也許隻是普通的一聚,也許是有什麽事情,曾小雨說不過去,讓我過去,以後這樣的事情,她就不再出麵了。
    我去老宅區,鐵軍在44號當請客,這讓我挺意外的。
    豐國,愛新那紮,來風,還有我,就這麽四行,看來鐵軍也是有所選擇的請。
    鐵軍說就是聚一下,沒有其它的意思。
    鐵軍跟來水的關係不是一般,兩個人的年紀差不多,眼神都不太對。
    也許隻是請客的由頭來水才能來,說起水行,水行跟喜叔的當行,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也隻是行會上點頭的關係。
    鐵軍喝到興頭上,拿出來一個當讓我們看,說前天收的當。
    那是風石,在長白山尾脈的三塊石山上才有這種風石,這種風石是含在玉石裏的,三塊石的山上產玉石,但是這種玉破之即碎,做不了原石,整塊的不能動,那麽裏麵有這種風石的更少,我隻是聽說過,沒有見到過。
    風石如血似漿,拿在手裏,感覺就跟水在手裏流動一樣,雖然隻有鴿子蛋大不上,但是已經算是極品了。
    愛新那紮拿在手裏,就不願意放手了。
    “出個價。”
    “這雖然是死當,但是我不賣,我也喜歡。”
    愛新那紮放下了。
    “操行,就你這樣做當行,最後窮死你。”
    做當,喜歡的東西也是要再出當的,不管你有多喜歡,因為你喜歡的東西太多了,如果留下,最後真的如同那新那紮所說的,窮死。
    “我有可能會窮死,我也敗家,來水,送你了,戴在脖子上,真的適合你。”
    這風石已經是成形的墜子了,鐵軍真的就給來水戴上了。
    來水鬧個大紅臉,然後摘下來了。
    “我們的關係還沒到這個程度。”
    豐國就在那兒壞笑,鐵軍瞪了豐國一眼,舉杯喝酒。
    我以為今天鐵軍會有事情說,果然是沒有事情,喝到半夜,各回各家,看來鐵軍這小子有心計,雖然是接了喜叔的行,也算是新當家的,但是大家都給麵子,也許是給喜叔麵子。
    那天,來水不時的就看我一眼,也許是我給他們家打水棺的事情,我並沒有多想。
    這件事也是出的奇怪了,來水家出事了,來家園子在後院有一個大園子,果樹園子,種著各種果樹,打理的相當的不錯,有一些果樹都有百年了。
    出事就在果樹園子裏,這事也是出的奇了,一窩白蛇在果園子裏出現了,在角落裏,最初誰都沒有注意,是管園子的人發現的,一條大蛇帶著幾條小蛇,這個看園子的人竟然把一條小蛇殺掉了,原來是纏到了他的手,並沒有咬他。
    這事就出事了,當年的夜裏,整個來家園子的人都長白斑,然後就開始癢,無醫能治。
    而且白斑還在擴散,最後搭上蛇仙供台也沒用。
    來水出事了,鐵軍就找我,讓我跟著一起去,這是鐵軍第一次進來家園子,也是想找一個人來陪著,最後還叫上了愛新那紮和豐國。
    進來家園子,很多人都蒙著麵紗。
    來水沒有蒙,坐在客廳招待我們,她臉上也有了白斑,但是似乎對她沒有什麽影響一樣,跟平時沒有什麽區別。
    擺酒弄菜的,愛新那紮提到了這事,我是不敢提,這是人家傷心的地方,好像來看熱鬧一樣。
    “這個我到是能弄,最早當覡師的時候,就是從這樣的小事開始,現在是不弄了。”
    愛新那紮埋坑,下麵就是提條件,這個他最擅長,讓你自己跳坑裏去,他不說,也不推你,也不踹你,你心甘情願的往裏跳,我不過就是挖了一個坑,你跳進去了,那別怪我。
    愛新那紮做事從來都是這樣,這是他做事的原則。
    鐵軍笑著站起來,把風石拿出來,掛到來水的脖子上。
    “老愛,這兒就用不著你使什麽覡術了,這是東北白蛇,白蛇生霧,霧氣造成的這種白斑,這風石就可以化解。”
    我不知道鐵軍說的是真的假的,他非得要把風石給來水,那就是喜歡來水。
    來水愣了半天,也是不太相信。
    “來水,明天就會沒有事情了,如果有事再找老愛。”
    愛新那紮被搶了生意,心裏有點窩火,但是看鐵軍還是不想得罪,臉上笑著,心裏肯定是罵著。
    對於突然出現的這件事,來水也是感覺到了不安,水行一直是太平的,大概是水的原因,水柔可以安家興家,現在看來也是不太平了,也許這隻是一件意外的事情,東北白蛇就如同靈蛇一樣,沒有敢去傷害。
    我們離開來家園子,鐵軍很高興,但是我卻高興不起來。
    回到棺宅,一個快件就擺在桌子上麵,是從日本發過來的,那應該是季麗發過來的,曾小雨讓我看看是什麽。
    季麗這個殯儀館的化妝師,確實是給了我太多的驚喜了。
    打開快件,裏麵是一本雜誌,還有日記,日記是用日文寫的。
    我先看雜誌,那是日本的《journalofjapanesestudies》雜誌,是1974年出版的一本老雜誌,但是是日本最權威的研究期刊。
    這份老雜誌寄過來,肯定是想讓我看什麽。
    我翻著,在最後一頁,有半頁,文並不多,也並不重,不起眼的一個地方,被黑筆劃上了線,那是讓我看的。
    那竟然是關於介子人存在和研究的一個研究,隻是提及了一下,並沒有過多詳細的說,真是沒有想到,1974年麻康家族就在進行著這個研究,或者說更早更早,這個時候發這個文章出來,也許他們就發現了介子人是存在的,以粒子的方便聚集而存在。
    然後就是日記,我看著,裏麵寫的是介子人的存在,他們竟然在研究著介子人,讓死去的親人,以介子人再出現,這簡直是太可怕了,那樣這個世界不就是亂套了嗎?這日記中,隻有兩篇日記,也不詳細,那隻能說是季麗告訴我,麻康家族在做的是介子人的研究。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季麗真的就進入到了麻康家族的中心了嗎?那樣她會知道更多,此刻,我覺得季麗雖然恨我,但是大方向還是明確的。
    不過這件事告訴我,麻康家族在研究這個,還沒有成功,那是缺少什麽,他們在努力的找著,在中國找著。
    似乎這一切都跟白骨館扯上了什麽關係。
    我遇到白婉是在一個朋友的畫展上,白婉來看畫展,一個人,她喜歡畫,這個我知道。
    白婉走到我身後,小聲說。
    “麻康葉子和一個老男人在一起,那個老男人是麻康家族的人,他們找了我兩次,說白骨館介子人的事情。”
    白婉說完,轉身去其它的地方去了。
    我離開畫展之後,就給麻康葉子打電話。
    麻康葉子讓我去她家,我進去的時候,一個老男人坐在那兒,葉子介紹說是麻康小男,我沒有握手,這種仇恨是讓我沒有這種熱情的。
    “今天我來,想必你們也知道為了什麽?”
    我直接說話。
    “知道,當然知道。”
    麻康小男的中國話說得十分不錯,讓我有點吃驚,至少在中國得呆過十年以上。
    “我們是朋友,我們麻康家族在研究一個重大的課題,馬上就有新的進展,如果這個成功了,將為人類做出極大的貢獻。”
    這話說得真是冠冕堂皇。
    “研究可以在你們日本做,在中國可不行。”
    “我們日本沒有這樣的條件,白骨館是一個最好的地方,那些人的靈魂在日本,隻有靈魂不散的人才可以做這種研究。”
    麻康小男提到了白骨館,這讓我火氣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