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202國道靈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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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古及是在半夜裏被人接走的,什麽人不知道。
他被接走的第二天,烏雅蘭就出現了,開行會,她坐在主位置上,說她代替鈕古及來當這個行首。
此刻,我也知道,沒辦法了,曾小雨的解毒方子是留了一半,但是現在沒有用了,那毒族竟然是人鞋的人,人鞋有意弄了這麽一個族類,保護著自己,太陰險了。
老十行的人,誰都不知道,這個這個假的鈕古及不是那個鈕古及,不是寨主。
烏雅蘭嫁到了寨子,夫人,大家雖然意外,也沒有說什麽,他們需要的是每周一次的解藥。
藥行邪惡到了極點了。
我和曾小雨說,找烏雅蘭聊聊,她搖頭。
“烏雅蘭命不好,現在就是被控製了,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娶烏雅蘭,這裏麵事太多。”
烏雅蘭是來了第三天給我打電話,說約我見麵。
我跟曾小雨說了,她告訴我,見麵,能勸則勸。
其實,我沒心信,這是我的第一個劫情。
我去了,酒吧裏,烏雅蘭有點瘋,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她了。
“雅蘭。”
“惡心。”
“烏雅蘭,你怎麽了?”
“我沒怎麽著呀,嫁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還生了一個孩子,怎麽了?你說怎麽了?”
烏雅蘭捂著臉哭起來。
“對不起,那個……”
“替身。”
我閉上了眼睛。
“雅蘭,不要回去了。”
“你能給我什麽?你有曾小雨,別廢話了,幹飯盆,介子人,這樣我會好一些的。”
我捂著臉,沒有想到,會把烏雅蘭送進了一個大火坑,去他大爺的。
我有點瘋了,那天我喝大了,爬樹,就想爬樹,上樹,唱歌,跟特麽一個猴子一樣。
第二天,晚報相見,丟人現眼。
烏雅蘭進了寨子後,是用毒味的,最初是小量的,洗澡水裏加毒,吃飯飯裏有毒,都很輕,最後就是控製,人鞋手段陰險到了極致了。
市晚報記者田旭來找我,采訪。
問我為什麽像猴子一樣上樹,我特麽的怎麽說。
我說我有抑鬱症,焦慮症,她說理解,這不過是人正常的行為,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還正常?
吃飯喝酒,送她回報社的時候,我走在後麵,那緊繃的小屁股讓我有一種衝動,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我以為這不過就是一個意外的小插曲罷了。
但是,事實上並不是。
田旭二十多歲,素顏朝天,但是漂亮,一種穿透你身體的漂亮。
她半夜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在報業集團的大樓裏,整個大樓六層,就她一個人。
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我在做一份關於白骨館的報道。”
我知道,她采訪過來,我的畫兒。
“您什麽意思呢?”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你當過白骨館的館長。”
這是我不願意想的事情,而且已經是半夜了,那報業集團的大樓,我也是去過無數次了。
六層的大樓,長長的走廊,白天走著,都不是讓人很舒服的感覺,那裏的人都陰陰的,怪氣十足的,牛逼衝天的,丫的,有什麽牛逼的,就是寫字的,跟和民工搬磚是一樣的,一塊磚多少錢,一個字多少錢罷了。
我過去了,田旭接我上五樓,她的辦公室,進去就陰氣四起。
我能感覺到陰棺之氣,這也是棺行的一種本事。
我沒說,提到白骨館的采訪,心裏就毛。
田旭問得直接,記者也許都這德行,直紮心髒部位。
“白骨館上次靈焦的事情跟你有關?”
我看著田旭,在這個社會很少有女孩子素麵朝天的了,那是信心。
我想了半天,如實說來,她沒問的我也說了。
她最初的筆還是動著的,最後停下來,低頭沉默。
半天幽幽的說。
“我聽到了聲音。”
我激靈一下,看著田旭。
“我們結束了。”
那天請田旭喝酒,她隻是告訴我,她能感覺到,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在大樓裏,喃喃細語,爆裂之吵,孩童呦語之聲……
她完全能形容出來自己的感覺,而我不能。
其實,這事我也並沒有上心,遇到的事情太多了。
烏雅蘭是被毒控了,所有做的一切,都不是由心的,人鞋寨子,給老十行,一個滅頂之災,這個我現在是意識到了。
這個時候曾小雨說,什麽都不要做,就是看。
烏雅蘭來逼著我做事,我不做,她能怎麽樣呢?
烏雅蘭肯定要受罪,而我又不能救她,人鞋確實是讓我感覺到可怕了。
他們並不是怕毒人,把自己弄到了一個最弱的樣子,最善良的樣子,就是我們不給人鞋那個方子,他們此刻也會跳出來的,因為那毒族是他們的人,他們的一個陰險的把戲,連曾小雨都相信了。
老十行的人在人鞋寨子,鈕古及並沒有把他們怎麽樣,也許是他們答應了他的條件,他們才回來的,回來後,都在小東街鋪子裏呆著,等著風聲。
人鞋是強占行首,現在誰都不想惹禍上身,就是等著。
他們知道,我是人鞋的目標,沒有必要插上一手,此刻都是自保。
鐵軍來了。
“張一,你不用害怕,人鞋並沒有什麽可怕的,他們要的是你帶著進幹飯盆,要的是介子人小強,這些東西都是身外的東西……”
這個意思我明白,這是讓我舍去這些東西,但是我左右不了這些東西。
幹飯盆,我再進去,死活不知道,介子人小強呢,我也無法控製,那是介子人。
田旭突然打電話來,說她在集團的大樓裏。
我看了一眼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她一個人在那空空的大樓裏幹什麽呢?
我開車過去,田旭在樓下接我上樓,走廊裏一片漆黑。
“怎麽不開燈?”
“不能開,不然那個人會跑的。”
田旭把我弄得緊張到了極點,什麽人會跑呢?
進她的辦公室裏,坐下,她小聲跟我說,細聽。
我存細的聽著,確實是有聲音,但是那聲音不能斷定就是大樓裏發出來的,也斷定不了什麽聲音。
這個晚報文藝部的主任,田旭什麽意思?
我正想著,介子人小強出來了,特麽的嚇了我一跳,冷不丁的。
“你怎麽回事?弄得這麽緊張,嚇死人的。”
“其實,我一直就在這兒呆著,在這兒的某一個房間,大家都走了,這裏就是我的世界,我的天下。”
“你得幫我,出事了。”
“我知道,我當然要幫你了,是你把我從異國他鄉把我弄回來的。”
“你知道就好,你怎麽幫我?”
“明天文藝副刊看。”
介子人小強走了,田旭看著我,她緊張是真的緊張,這個人她沒有見過,不過她並不知道這就是介子人,隻是以為是什麽其它的人。
我沒有說是介子人。
“這個男人是誰?你認識?”
“精神不太好,不用管他,不傷人的,對了,明天你注意一下副刊。”
我送田旭回家後,就回了棺宅。
曾小雨在看書,不管什麽時候,她都能安靜的看下書去,此刻,此時,我不能,沒有那定力。
第二天,晚報出來,田旭打電話來,說有一個特別的情況,那就是在副刊上,有一個叫小強的人,寫的一首詩,但是下麵的編輯並沒有編到這個稿子,我也沒有看到過,就出現了。
我馬上買了一份晚報,坐在鋪子的二樓看,確實是,有小強的一首詩,那詩寫得確實是不怎麽著,但是挺有感情的,那就是80多年前寫的那種詩。
我看著,介子人小強是不會讓我隻是看詩。
我琢磨著,田旭很聰明,打來電話。
“去202國道三百米處。”
那詩果然是,隔行看字,就是這句話。
202國道三百米處,有什麽?
我開車過去,那隻是過往的車輛,並沒有發現才能。
突然,有一輛靈車開過來,緩慢到了極點,戴著黑花,我緊張起來,站在一邊看著。
就在靈車還有二百多米遠的時候,一輛車開過來,速度很快,莫明其妙的就和一輛對向車撞上了,發出來巨大的聲音,我差點沒嚇傻了,看著。
那靈車過來了,有兩個人下車,把車裏的人拉出來,抬上靈車就走了。
這不符合規矩呀,不搶救,120,110還沒來呢?
靈車開走了,我記住了車號,114。
我上車打電話報警,在我抬頭看現場的時候,什麽都沒有,我“嘎”的一聲,差點沒死過去,我去你大爺的,嚇死寶寶了。
我開車就往回跑。
那車裏的死人我沒有看清楚。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馬上給季麗打電話,問殯儀館有沒有114號靈車。
季麗說沒有,但是以前有過沒有不知道,需要查一下記錄。
季麗去查記錄,我等著。
一個小時後,季麗來鋪子,把複印的記錄給我看。
確實是有一台114號靈車,報廢了,這已經是三十六年前的事情了,那意思就是說,三十六年前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介子人竟然可以還原當年的現場,讓我看到這一切。
我把事情跟季麗說了,她看了我半天。
“介子人是真的存在,但是現在沒有了,也許介子人不會在這個世界呆著了,這裏充滿了危險。”
季麗這麽說,我也明白,在殯儀館裏,化妝師是詭異的,他們什麽詭異的事情都見過,但是很少跟外人講。
我找田旭,晚上又去了集團大樓,又見到了介子人小強。
“你喜歡呆在這兒嗎?”
“對,我死的時候是詩人。”
我從來沒有記得在80多年前,有一個叫小強的詩人,這些我就不管了。
“那場車禍是怎麽回事?”
“那根本就不是一場車禍,而是謀殺,那車裏死的那個人就是你們張家的人,張家棺行的一個人,這個人知道幹飯盆的秘密,而且知道藏在裏麵的東西是什麽,還知道怎麽進去取,怎麽進去拿。”
“不可能,那是曾家祖藏找東西,曾家人都不知道。”
“張家和曾家百年來,一直就沒斷過情份,什麽愛情,友情,這個就是愛情,你們張家的這個人和曾家小姐在談戀愛,所以知道了這些,這在曾家都是秘密。”
我的汗下來了,竟然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