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搓色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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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新那紮給我的那個牌子竟然是覡祖骨打磨出來的,然後搓色三年而成。
    “這東西隻有五塊,你不要就算了。”
    我搶過來。
    “戴在腰上。”
    我照著做了,愛新那紮然後就看著我,那意思我明白,他不會等到明天的,就是再等一會兒都不行。
    我回去,把洛人骨牛頭給愛新那紮拿來了。
    “我沒來過是吧?”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兩個是敵人。”
    這老愛,有病。
    我回棺宅,看著宅子。
    我把洛沙人骨牛頭送給愛新那紮,我也知道,他是不會毀了的,他要製約某一行,或者讓某一行敗到底,就用這個,這個曾小雨的心裏也清楚。
    這樣做,讓我的內心感覺到不安,可是那東西拿回來了,敗家,敗行,敗族,愛新那紮能移洛沙人的咒,移了,曾家就會沒有事情了,不然,我的兩個孩子恐怕也會有麻煩。
    我心亂到了極點,愛新那紮拿到這個東西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但是,我和曾小雨已經是被逼到了窮途末路了,沒有選擇了。
    人沒有選擇的時候,逼到死角的時候,是會幹壞事的,沒有幾個人,能如同曾家一樣堅守著。
    這段日子又開始平靜下來,就像一條湖一樣,有風的時候,漣漪不斷,沒風的時候,風平浪靜,你永遠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刮風。
    鈕樣來找我,這是進幹飯盆的十幾天了,進入了十月份,我和曾小雨說好去筐子溝去看紅楓。
    鈕樣這個寨主背著包來的,失去了寨主的威風。
    包放下,他說。
    “張一,張叔,張……”
    “你特麽的還有準兒沒有了?你爹那麽大歲數把你生下來,也是奇怪了,不是一個傻子吧?”
    真正的鈕古及可是八十多歲了,這大老婆的兒子才二十多歲,這有點邪惡。
    這事沒法問,人鞋寨子邪惡的事情本來就多。
    我今天說話這麽牛bi,就是因為他背著包來的,那天怎麽從幹飯盆裏背出來的,怎麽給我背過來。
    “你幾個意思呀?”
    “張哥,這東西我那天拿的,還回來,真對不起。”
    “還回來?就好像你拿的是我的東西一樣,那可不是我的,是幹飯盆的,想還你還去。”
    “張哥,對不起,這事我真是弄不了了,一時的貪心。”
    “你們人鞋寨子什麽沒有?”
    “是我好奇,好奇。”
    我這個時候不牛bi,沒有牛逼的時候了,這人鞋寨主那牛bi的樣子,讓我都生氣。
    他跟我叫著仇,那也能理解,我特麽的帶著鈕古及進的幹飯盆,最後死了,不恨我?鬼特麽的都不相信。
    “算了,我也不為難你,發生了什麽事情?”
    鈕樣把包打開,東西倒了一地,我正想說幾句風涼話,孫力進來了,耷拉著腦袋,也是拿著包進來的,看到鈕樣,愣了一下,再看看地上的東西,這貨竟然笑起來。
    “我靠,你比我的還多。”
    你大爺的,這也太沒心沒肺了,還是逗特麽我呢?
    我不說話,孫力一下就嚴肅了。
    “張行主,這些東西……”
    我擺了一下手,讓他倒。
    他倒了,又是一堆東西,什麽都有,我看是瞎拿一起。
    但是細看的時候,我也挺吃驚,這兩個貨色竟然真的識貨。
    “這些東西馬上拿走,怎麽拿來的,怎麽拿回去,跟我沒有關係。”
    兩個人站著看著我,突然一下都跪下了。
    我特麽的一下跳開了,這不是折壽嗎?
    “幹什麽?逼宮呀?”
    這兩個人都快哭了。
    他們告訴我,一種力量在扯著他們,快把他們扯碎了。
    我激靈一下,這種力量帶到了這裏來了?能嗎?如果是這樣,這條街,這個城……
    我的汗下來了,站起來,點上煙。
    “你們兩個二貨,不要動,把東西裝到包裏,就在這兒等著,動就讓你們死。”
    我出去,開車去小山房,章佳秀娟在行會所裏,我要進去,門口站著的兩個人一下把我攔住了。
    “行首說,今天誰也不見。”
    “滾。”
    他們不滾,我瞪著他們。
    “真不行,張行主,不要為難我們。”
    “死人的事情。”
    “這天天死人。”
    “那好,這事如果耽誤了,那行首就不一定誰做了。”
    兩個人互相的看了一眼。
    “就是死人也不行,行首說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行。”
    我心裏是實在太奇怪了,肯定是有事了。
    而且事情不會是小事。
    我馬上離開小山房,去老宅區。
    把事跟鐵軍一說,他想了半天。
    “那肯定是有事了。”
    “那鈕樣和孫力的事,恐怕……”
    “我打電話吧,都到老宅區來。”
    鐵軍打電話,通知。
    鈕樣和孫力是提前背著包來的,兩個人坐在角落,大概是知道惹了大禍了。
    行主來了都快三十個人了,我閉上了眼睛,鐵軍半天都不說話。
    老烏眼問什麽事?這麽急?
    我把事情說了,老烏眼看了我半天。
    “這破事?不就是死嗎?這行裏的人,誰把死看得那麽重?每天不都是麵臨著死嗎?”
    “老烏眼叔,話不能這麽說,這力量出來,恐怕全城的人……”
    這個是重點。
    每行的人都不說話,老豐,老愛都閉著眼睛裝死。
    “鐵軍,算了,沒什麽意思了。”
    鈕樣和孫力一直不說話,他們怕被撕碎了。
    “這事,恐怕你張一有責任,他們怎麽弄出來的這些東西的?”
    鈕樣和孫力一下就跳起來,指著我。
    特麽的。
    “我是有責任,我來處理,你們都走吧。”
    這些人跑得比兔子都快,鐵軍說。
    “喝一杯吧。”
    那天喝到半夜,鐵軍說,不是沒辦法,這兩包東西扔到虛相去,就會沒事,不過,擔心會有其它的事情。
    “這種力量不擴散到這個城就行。”
    “你和曾小雨,棺和骨行都太善良,也至於不舉,一直敗落。”
    “算了,不說了。”
    鐵軍這麽說,我還真的沒臉,那洛沙人骨牛頭,就是我做得不仁不義之事。
    兩包東西送到虛相,我覺得應該是沒事了,不過發生怎麽樣的事情,難說。
    沒有想到,第二天,章佳秀娟說讓我去小山房。
    你當你皇帝呢?去她五姨父的。
    我沒去,沒有想到,章佳秀娟派人來請,十個參行的人,站在棺宅門前,我靠你大爺的,示-威?
    我不去,坐在院子裏喝啤酒,你特麽的站到死,也和我沒關係。
    烏雅蘭竟然帶著孩子來了。
    我搖頭。
    不得不去,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我去了,這到是好,垂簾聽政,特麽的弄了個簾子,擋著。
    “張一,對不起了,本行首不方便……”
    真拿自己當皇帝了?我把杯一摔,起身就走。
    章佳秀娟叫住了我。
    我看到簾子慢慢的被人拉開,我嚇了一大跳,她臉上全是紗布。
    “你自殺了?不想活了?”
    章佳秀娟的眼睛瞪著我,那是想殺我的意思,這個時候我才解氣。
    “我是不方便,說話也是想跟你開個玩笑,你不識逗呀。”
    章佳秀娟坐著是強挺著,知道有事了。
    “叫我來什麽事?”
    “那……”
    “不用說了,您養著,我處理完了,沒事,養好了好折磨我們。”
    我走了,這話你章佳秀娟自己聽著,我不管你死活的,你不讓我們死活,我還能管你?
    我回棺宅看宅子。
    睡不著,坐在院子裏,腳下有東西在動,我嚇得狂叫一聲。
    我去他大爺的,是“哈也”,這東西我也是不時的看它,我看它的時候動,曾小雨看的時候不動。
    這真是奇怪了。
    這東西最開始是讓我害怕的,後來我就好奇了,這東西就是一個球,竟然能動,你都有衝動,把它用刀割開看看,到底有什麽。
    我知道太歲是活的,可是這不是太歲。
    這“哈也”半夜鑽進我被窩,這我可害怕了,這叫什麽事呢?
    我把它送回去,它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回來了,如此折騰我幾回,我也就不理它了。
    早晨起來,“哈也”不見了,我在房間裏沒有找到,在它的房間裏也沒有找到,他從來是不離開房間的。
    我想,也許是在院子裏的某個地方,到時候就回來了。
    我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事情,鋪子那邊這幾天有一個訂製的高棺,我不想出什麽意外,就沒有回棺宅。
    我再回去的時候,這“哈也”還沒有房間裏,我意識到,有可能是跑丟了。
    那畢竟不是人。
    我馬上去找老愛,讓他給算一下。
    他給算了,我們之間的關係真難說。
    老愛算完,瞪了我半天。
    “你特麽的逗我呢?你以為算這玩意不折壽呢?不傷體呢?”
    我愣住了。
    “老愛,我知道,所以我是認真的,我不可能這麽玩的。”
    “那東西就跟著你。”
    我當時就呆住了,那意思就是成膚成體,成了我的皮膚嗎?
    我傻了。
    回棺宅洗澡,看自己的皮膚,並沒有發生什麽不同,也沒有感覺到異樣。
    那麽說,“哈也”跑掉了?
    這也許是一件好事。
    從那天開始,我就沒有見再過“哈也”,剛開始還找,後來就淡忘了,棺骨行的事情也是不少。
    十月帶著曾小雨去筐子溝看紅楓的時候,鐵軍來電話。
    “虛相消失了。”
    我手機差點沒掉到橋下。
    怎麽會呢?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那頂呆的宅子呢?”
    “我還沒有看。”
    “你千萬小心。”
    鐵軍去看頂呆的宅子,我發呆,曾小雨問我,我說沒事。
    鐵軍再來電話,說頂呆的宅子也消失了。
    我知道事情不好,我怕曾小雨擔心,沒有多說,一直帶著她玩夠了,才回去。
    把曾小雨送回家,我就去鐵軍那兒。
    鐵軍的所說的話,讓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