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紮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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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軍竟然一直沒有出現,這件事很奇怪。
    豐國跑我這兒來了。
    “張一,恐怕是要出事。”
    “是呀,出事是肯定要出的。”
    “不如我們就答應紮紙羅的條件,然而再慢慢的來。”
    “你怕了?”
    豐國確實是怕了,這小子現在生活不錯,不想死。
    “說不上怕,如果真的出意外,死了,就有點可惜了。”
    “你不是能算出來,要發生什麽事情嗎?”
    “我來這兒,說這話,就是我算不出來,這真是奇怪了,看來這紮紙羅並不隻是會紮紙,紮活,恐怕也會其它的。”
    這點我很清楚,紮紙羅剛這麽做,敢叫行十行,那就有叫的本事。
    “這叫技的事情,鐵軍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他接了喜當之後,也沒見什麽起色,我擔心鐵軍……”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
    “你就在這兒呆著,我到紮鋪看看。”
    我出了鋪子,奔紮鋪去,紮紙羅坐在一樓喝茶。
    “喲,張行主,坐不住了?”
    “是呀,要死了,能坐得住嗎?我是來看看,有沒有商量,不讓我死。”
    “哈哈哈……”
    紮紙羅笑得有點狂妄,這是我不喜歡看到的。
    他難道是小看了老十行嗎?我想不會的,一個人敢叫行,就把老十行了解清楚了。
    關於紮行,這個老十行的人都不了解,因為紮行在老十行的眼裏,那什麽都不算,就是玩紙片子的一個人,可是竟然玩得神出鬼沒的,也是到了極致了。
    “羅師傅,其實,你這樣做有點沒意思,我們都是中國人,章佳秀娟在和麻康家族的要搞事,這個你應該是清楚的。”
    “對不起,我隻想達到一個目的,沒有其它的,什麽都阻止不了我。”
    “你的目的就是幹飯盆,介子人的世界。”
    “並不是這樣,我主要是想進老十行,讓紮行揚名立萬。”
    “其實,想進老十行也沒有那麽難,有一個空行,這事可以商量。”
    “但是晚了,我現在就是三個條件。”
    “那不可能。”
    我想,紮紙羅,最多就是拚個魚死網破,我到要看看你玩紙片子的,能玩出來什麽尿性來。
    我回鋪子,豐國問我怎麽樣,我搖頭。
    “我去找鐵軍。”
    “鐵軍可是說了,不要動,定位子,你馬上回去,他自然會有辦法的。”
    我說這話,心裏也沒底兒。
    豐國回鋪子,我等鐵軍,他會不會臨時的打退堂鼓了呢?這是最讓人害怕的,但是鐵軍不會的。
    半夜十一點了,鐵軍才走進小東街,直接奔紮鋪去了,進去後,半天才出來,出來回到了當鋪,不知道他和紮紙羅說了什麽。
    一點開房,那個時刻,會怎麽樣呢?
    沒有想到,十二點的時候,章佳秀娟來了,帶著二十三新行的行主,還有麻康小村,也帶了幾個人過來了,進了紮鋪,鋪子門開著,窗簾也拉開了,可以看到裏麵的人,坐在那兒喝茶,說著什麽。
    鐵軍沉得住氣,一直到差十分鍾一點了,紮紙羅和這些人下來,圍著那紮房,鐵軍才出現。
    鐵軍的出現,讓紮紙羅有一些緊張。
    所有的人都看著鐵軍。
    鐵軍把那紮房門一下推開,紮紙羅一下過去,把鐵軍推到一邊。
    鐵軍不知道說了什麽,紮紙紮羅愣在那兒,半天進了紮房。
    章佳秀娟和其它的人似乎都緊張起來。
    紮紙羅出來了,有點慌亂,把紮房門關上之後,就上了黑罩子。
    他說什麽,那些人都離開了,鐵軍進了我的鋪子。
    看樣子是出了什麽事情。
    鐵軍上來,笑了一下。
    “應該喝一杯。”
    我拿出來菜和啤酒。
    “怎麽回事?”
    “坐下慢慢說。”
    鐵軍告訴我,老十行合了兩行,就是棺骨合行,這合完了,就九行,但是還是十行,空了一行,那麽多少人想占上這一行,就是紮紙羅也是,他在紮房的時候,竟然做了十把椅子,就是十行,可是少了一行。
    老十行有一個規矩,就是暗引行,缺行的時候,行首會去看外行的人,外行有符合規矩的,先就暗引行進來,並不讓這個行知道,然後進行考察的意思,實則已經是老十行的人,上了老十行的譜子,隻等著公開,和這行的行主談。
    這招紮紙羅是完全不知道的,那麽十把椅子,有一把就是紮紙羅的,這紮房是紮紙羅看家的本事,也叫陰房,紮人在裏,開房後,三個小時之內,人不死也扒成皮,不管你身在什麽地方,都要出事。
    這事紮紙羅聽完了,臉色都變了,這無形中,就給自己紮了房。
    紮紙羅一直坐在外麵,抽著煙,天快亮的時候,外麵火光衝天,紮房被點了。
    我把窗簾拉開,看著紮紙羅,他站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火光中,他是一動不動的站著。
    “這紮紙羅也走了偏門了,真是想不出來,他這是要幹什麽?和老十行做對,都沒有好下場的。”
    鐵軍走了。
    紮紙羅的鋪子關了,人消失了。
    但是,我知道他還是會回來的,一個人的信念是不會斷的。
    章佳秀娟的叫行,讓老十行的非常生氣,主要的是她和麻康家族扯在了一起,不管用什麽目的,這是讓老十行的人生氣的地方。
    叫行,叫技,你不還回去,那是不禮貌的。
    行會的時候,愛新那紮說了這件事,叫行,不能服行,必須叫回去。
    我到是不想,鐵軍也是不想,但是這也是規矩。
    但是,讓誰去叫行呢?
    豐國和老愛永遠是一個事媽,刺頭,壞種,他們竟然讓來風去叫行。
    這不是欺負一個女孩子嗎?
    “算了,我來吧,來風文文靜靜的不合適。”
    季麗,來風和曾小雨她們三個人關係非常不錯,也不知道是怎麽處出來的,平時也不見他們走動,見麵。
    “謝謝姐姐了。”
    來風笑。
    季麗要叫行,大家都同意,誰也不想冒這個頭。
    那天回家看曾小雨,一切都不錯,沒過多一會兒,季麗和來風來了。
    來看曾小雨。
    三個人在房間裏有說有笑的,我把菜和酒都準備好了。
    吃飯的時候,季麗說。
    “張一,這次叫行,你得配合我一下。”
    “你準備怎麽叫這個行?”
    “章佳秀娟起的事,就給她一個教訓,我給她上妝就完事了,明天你到我的鋪子去。”
    曾小雨瞪了季麗一眼。
    “你一天還不老實,別弄出來點什麽事,把心思用到找對象上麵。”
    “是呀,我也得急急了,明年你就當媽媽了。”
    來風一直就是不愛說話,在一邊笑。
    那天,我送走他們之後,回家,曾小雨告訴我,小心點季麗,她已經不是過去的季麗了。
    我不知道曾小雨據說的小心是什麽意思,我也沒有再多想,多問。
    第二天,去鋪子,季麗就打電話來,讓我去她的鋪子。
    進鋪子,季麗把替模,畫料都準備好了。
    她打通了章佳秀娟的電話,用免提。
    “章佳秀娟,我是季麗。”
    “噢,是季行主,有事嗎?”
    “是,我要叫行了,叫你的行。”
    “你……”
    “你讓紮紙羅叫行,把我們老十行想滅了,手心狠手黑的,這就不用再多說了,接叫吧。”
    季麗掛了電話。
    “季麗,有把握沒有?”
    “當然,我不讓她當鬼,就不錯了。”
    “你想讓她怎麽樣?”
    “看在給鋪子的份上,我就讓她沒魂半個月就行了。”
    我點頭。
    季麗開始化妝,她讓我看著。
    “像不?”
    “那邊有點不太像。”
    這妝化了一天,一個章佳秀娟就在眼前了。
    “沒有問題了?”
    “沒有。”
    “一點不差,那最靈,差點也沒關係,我多紮她幾針就完事。”
    季麗從化妝盒子裏拿出來骨針,紮到腦袋上。
    “我一天一針。”
    季麗這個時候有點壞的樣子。
    用布把替妝蒙上後,季麗和我去鋪子對麵的酒館吃飯。
    吃飯的時候,季麗告訴我,老十行要進一個行來補行,這樣才平衡著老十行,這個我也清楚。
    可是補什麽行進來呢?
    紮紙羅是暗引行,這個人人品不行,肯定就放棄了。
    季麗告訴我,字行,陳小亮。
    我沒有想到會是陳小亮。
    季麗提前知道這事,我也挺奇怪的。
    “你不用奇怪,我和鐵軍在談戀愛。”
    “那丁靜?”
    “他們有血緣關係,你說可能嗎?不可能。”
    這都玩什麽呢?當初曾小雨說鐵軍愛著丁靜的時候,我就懷疑,這可能是曾小雨的猜測罷了。
    兩天後,鐵軍打電話來,讓我找陳小亮談談,說進老十行的事情。
    這事讓我來談,鐵軍也是有其它的用意,我和陳小亮都是搞這個的,字畫本來也是不分家的。
    我去陳小亮的鋪子,他正在寫字,看到我放下筆,給我泡茶。
    “陳小亮,你這字行可是挺火的。”
    “還好,賺點吃喝罷了。”
    我提到老十行的事情,我以為陳小亮會很高興,他並沒有高興,想了半天。
    “算了,我還是當野行的好。”
    “你不在章佳秀娟的新行嗎?”
    “我退出來了,退進自由,不像老十行,規矩太多,也讓我生怕,所以自己玩的好。”
    特麽的,老十行還是一頭熱,這就沒辦法了。
    我走的時候,陳小亮說有人要我的畫,給的價相當高,如果有興趣的就談談。
    我搖頭。
    “還是那臭屁樣,這個年代清高沒用,錢當家。”
    我還是搖頭。
    去鐵軍那兒,把事情說了,鐵軍臉色不太好看。
    “其實,想進老十行的人多了,馬成義的偶行,陸小敏的鬼行,那趙氏三兄弟……”
    “這些我全不考慮,我們老十行就要陳小亮,這樣,你讓老愛給下藥,讓陳小亮就犯。”
    “這好嗎?強迫。”
    “老十行需要這麽一個人,我也是衡量了很久了。”
    也許鐵軍是前後的掂量了,陳小亮最適合。
    如果是這樣,那隻能是這樣了。
    找老愛,老愛一聽,陳小亮不願意進老十行。
    “這分明是不把老十行放在眼裏,我弄他一覡,他就老實了。”
    “你別弄出不,鐵軍可是拿著當寶貝的,什麽行都不行,就陳小亮這行行。”
    “我懂,看來鐵軍這行首的位置是坐定了。”
    “你想坐,我幫你。”
    “得,沒那心思,你空了,和我去幹飯盆看看。”
    “行,我也想看看。”
    這老愛,辦事也是快,我回鋪子沒兩個小時,陳小亮就被救護車拉走了,急三火四的,我就知道老愛給下了覡了。
    覡師邪惡,陳小亮的字也詭異,但是對覡師還是不了解,中招了也正常。
    我去醫院看陳小亮,沒有想到,死亡證明都開出來了。
    我勒個去,你大爺的,我不讓你弄死,就是嚇唬,你這給弄死了。
    我打電話給老愛。
    “沒死,覡術斷氣,醫學上上死了,你跟家屬說,有一個人能救,我還賺上一筆,事還辦了,這小子有錢,一幅字就賣上萬。”
    我跟陳小亮的家屬說了,竟然出現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