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隱行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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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害怕,陳八所說的是不是真的,行眼會把真實的事情都記錄下來,那樣就沒事,如果是陳八吹牛bi,那就死定了。
    “算了,行首,我自己送吧。”
    鐵軍搖頭。
    “我跟你去。”
    現在幹飯盆這邊是需要人的,麻康家族的進展是十分快的,這讓我擔心,不能讓鐵軍跟著我去。
    來風說,她跟著去,那兒她是熟悉的,至少洛沙人是不會找麻煩的。
    我覺得一個女孩子,風裏來雨裏去的,蠻夷之地,走沙飛石之地,這次一去一回的,小臉也黑了不少,粗了不少。
    “算了,老十行這麽多男人,讓你一個女孩子去……”
    鈕樣站起來。
    “我去吧。”
    這到是我所希望的,這貨有藥。
    我點頭。
    其實,誰都不想攪進這混水裏,水有多深,誰都看不到底兒,就是我也一樣。
    陳八的屍體放進後背箱,開車走。
    四天的路程並不近,而且我們不能從洛沙野村的那條路走,繞上著走,又多了一天的路程。
    這一種上,鈕樣不說話,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我父親是怎麽死的?”
    鈕樣的話讓我一愣,一腳踩死鈕刹車。
    “你緊張什麽?”
    鈕樣瞪著我。
    “我跟你說過不下百回了,就是進幹飯盆,出來死的。”
    “我相信你。”
    這小子是什麽心思,我是一點也不知道,得十分的小心了。
    第四天的時候,我們離凹地也不遠了,天黑,我想再開了,太累了,鈕樣那破腳,我想也是沒辦開車。
    在車裏睡,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感覺有聲音,睜開眼睛一看,遠處有火把,幾十米長的火把隊,應該有很多的人。
    我馬上把車打著火,叫醒鈕樣,他看到前麵的火把隊伍,就是衝著這邊來的。
    “你看前麵的幾個人,似乎抬什麽。”
    “我不瞎,看。”
    我隨時準備離開這裏。
    那火把的隊伍離我們二十米站住了,不然我馬上開車就跑。
    過來的人,竟然是陳十八,我鬆了口氣。
    他過來。
    “你是陳十八。”
    “我記得。”
    “來接陳八的,你們開車先走,陳八我們必須台著,不然這樣靈魂就無法找到回家的路。”
    反正這種蠻夷之地,什麽規矩都有,我們也不敢不聽。
    人上抬架,他們唱著一種歌,竟然是歡快的,絕對的,這特麽的,我以為應該唱得的悲傷的曲子。
    我們看到了那條石河,我把車停下,開不進去了,隻能往裏走。
    我們先到了凹地,並沒進去,坐在一邊看著,此刻凹地那種白旗飄著,上千的白旗,猶如破布一樣的白旗,在飄著,那肯定是喪旗,接陳八回家。
    抬屍的隊伍過來了,進凹地,我們跟著進去。
    此刻,我也知道,危險隨時會來。
    抬到廣場,聽到哭聲,我們遠遠的站著,看著,看情況,不行隨時就跑。
    陳十八不知道什麽時候在我們身後出現的。
    “請休息吧,我們要進行葬式。”
    背後的陳十八把我和鈕樣嚇了一跳,這小子什麽時候繞到我們身後的,都不知道。
    我們被帶進房間休息,陳十八告訴我們,葬期就不要出去走動了,明天中午就結束了。
    陳十八走了,我想,這是沒得空收拾我們呢?明天中午之後,我們就會被收的拾。
    第二天,天亮,我們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這兒什麽都看不到,隻能聽到葬式那邊的大呼小叫,哭聲。
    鈕樣問我。
    “如果有事,你能跑多快?”
    我知道,人鞋跑得不比車慢,可是我能跑多快?這個時候我意識到,帶鈕樣來是一個錯誤,跑我是跑不過他,那麽我就成為了犧牲品了。
    人的生死,隻是瞬間的事情。
    中午,陳十八過來,請我們到一個房間吃飯,這個房間陳十八的,妻子,孩子。
    “張行主,鈕行主,你們再耐心的等一天,明天就可以見到我們的行主了,今天我先請二位吃飯,於私於公的,我們就不說了。”
    這陳十八打的是什麽主意,我是一點也不清楚,看情況,不應該有會問題。
    菜和酒都很精致,是陳十八妻子做的,看到這精致的菜我也就放心了,這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一家人,那就不會有問題,看物事看本質,看問題,看問題之外,你會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的。
    陳十八告訴我們,這次陳八副行主的死,對於行主是一個打擊,所以明天見麵的時候,話少說。
    這個時候我們才知道,這陳八是隱行行主的第八子,而且最為器重的兒子,準備讓他接行主的位置,沒有想到會這樣。
    這個時候,我的心又提起來了,我把人家的兒子給弄死了,你說我還有好嗎?不管是什麽原因。
    “你們也不用害怕,沒事了,行眼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們了,這是記錄,您看看沒有問題,就弄個手印。”
    我靠,還有這麽玩的?我不相信行眼會這麽厲害。
    看著記錄,從陳八開始接觸我的那一刻起,我放一個屁都記錄下來了,我的汗下來了,確實是沒錯,一個字都沒有錯,我所說的話,我所做的事情。
    我傻了,那藥行的聽人就十分的可怕了,他們把人的潛能開發出來了,這行眼,簡直就是在我身看著我的人,一眼不錯的。
    我聽父親說過,行眼是非常厲害的,但是我不相信會到這個地步。
    我發愣的時候,陳八叫了我一聲,比劃一下。
    我按上手印,這怎麽可能呢?
    “聽說行眼在麻康家族中,也有。”
    “確實是,大上個月還傳回來了消息,這個月就沒有動靜了,恐怕是……”
    “那應該知道麻康家族的所有一切。”
    “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這樣的,但是最近這段日子,有些消息是錯誤的,我們想通知行眼回來,可是已經晚了,現在沒有消息,麻康家族那邊恐怕是發現了,行眼已經死了。”
    “他們怎麽可能發現行眼呢?”
    “我們小看麻康家族了,有著幾百年曆史的麻康家族是非常可怕的,真是沒有想到,行眼都沒有行,如果再晚上半年,或者一年,關於幹飯盆的一切也許就能弄明白了,可惜。”
    這就是說,麻康家族到目前為止還沒無掌握關於幹飯盆的一切,那麽看來,我們就得抓緊時間了。
    這一切變得複雜起來。
    聊其它的時候,我問起湖裏的事情。
    陳十八看了我一眼,大概是不想讓我多問,鈕樣是最精明的,從來不多問一句,想問都忍著。
    陳十八歎了口氣。
    “這是神崇,就如同圖騰一樣,在北方之北,每個族類都是這樣的。”
    這是蠻夷留下的東西,是愚昧的,但是是精神的,所以很難去掉。
    “可是,那人可是活生生的人,那……”
    “張行主,這事千百年來都是這樣的,你和我是改變不了的,陳八北大畢業,依然要回到族裏來,不然就會被投湖治罪,他那樣有文化,有知識,都改變不了這一切。”
    我太吃驚了。
    陳八北大畢業,難怪這小子這麽精明。
    這個隱行看來是不能小看了。
    我也閉上嘴了,再問我自己都害怕了。
    陳十八晚上十點回去的,鈕樣倒頭就睡。
    我坐在窗戶那兒抽煙,想著所有的一切,這隱行五十的出行一次,如果有重大的事情出行。
    看來是掌握著老十行命運的一行。
    早晨起來,陳十八來了,讓我們跟著他走。
    我們被帶到瀑布邊。
    “淨身,見行主前都這樣,而且不能吃東西,這是規矩。”
    我和鈕樣淨身,聽話是最好了的選擇。
    我們被帶著去見隱行的行主,我總是覺得有什麽不對的,我們也是行主,這行主弄得比行首還牛bi。
    我們被帶進去,行主的房間和普通的房間差不多,看來是平等,這點上來看,還是比較先進的。
    我們進去,坐下。
    行主瘦得跟幹棗一樣,還不斷的在咳嗽著,到底多大年紀看不出來。
    “張行主,鈕行主,怠慢了。”
    說話沒有底氣,看來是在生病,也許是剛死了兒子,心疼。
    “事情就不用說了,明天我跟你們回去,出行。”
    然後他就擺著,一頓猛咳。
    我和鈕樣回房間,我不說話,這樣能行嗎?
    我還以為隱行的行主有多牛bi。
    這是讓我失望的,看來指望著隱行的行主是不行了,說不好聽的,這路途四五天,他不死在半路上,就不錯了。
    可是在這兒我們沒有選擇。
    第二天,上路了,隱行行主被陳十八扶著,陳十八說,他陪著行主出行。
    我不說話,到車邊,上車,開車就走。
    我開車都不敢快開,隱行行主還是不停的咳嗽,肯定是肺病了,在這兒的醫療根本就不行。
    這四天多的路,我就聽到咳嗽聲,我都害怕我被傳染。
    回去,鐵軍把隱行行主安排到了老宅區。
    休息兩天行會。
    行會在鐵軍的宅子裏,隱行行主還是在咳嗽著。
    我不想說話了,帶著這麽一個人進幹飯盆嗎?
    其它行的行主也是想看看隱行行主怎麽樣的牛bi,這一看,像幹棗一樣的老頭子,都很失望。
    “行首,還是先帶著去看病吧。”
    老豐說。
    這大概是大家的意思。
    鐵軍看了我們一眼。
    “不說病的事情,說說,幹飯盆,大家誰有可用的消息,說出來,後天張一和陳河去幹飯盆,有願意跟著的,就跟著去,不願意的,大家都出一個主意,看看有什麽可用的沒有?”
    沒有人說話,關於幹飯盆,確實是沒有什麽可說的了,知道的大家都知道了。
    隻是我沒有想到,鐵軍竟然沒有跟我說做出的決定來,兩天後帶著這個陳河去幹飯盆,這讓我害怕。
    “大家都沒話說呢,那麽我就安排一下,兩天後,我們老十行的行主都要去,在幹飯盆入口處紮帳篷,張一和陳河進去,有可能需要幾天時間,另外我們要準備兩口棺材。”
    我看了鐵軍一眼。
    “還有去的嗎?有就準備棺材。”
    老豐和老愛兩個人突然一起說。
    “我去。”
    老豐和老愛說完,兩個人看了對方一眼,看來是不謀而合。
    如果是這樣,到是不錯。
    碗丐說。
    “我看還是準備好擔架,或者是120什麽的,就這造型,咳嗽不停,還能進幹飯盆?幹飯盆那詭異的力量,瞬間就讓他死掉。”
    陳河並沒有什麽表情,隻是不時的咳嗽著,真不知道他會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