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走尺定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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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風來了,來家水行發生的事情,似乎對來風並沒有影響,她也沒有因為我們之間的事情而報怨,不開心。
    她拉著我去看電影,我勒個去,動畫片。
    看完電影,我們吃飯的時候,我正式的跟她談了,說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也不可能離婚的。
    我說了一大堆,她隻說了一句話,在一起就好。
    她所說的在一起,無所求。
    這個劫情真的如同曾小雨所說的嗎?我害怕了,這樣會失去一切的,曾小雨說,隻是一個劫,不會失去她,還有孩子們的,這就是命。
    來風主命,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可以主命的,可以控製命運的某一些部分,這樣的人是極少的。
    如果是這樣,那來風是不是能控製住這種情感的發展呢?我想不能,她已經是失控了。
    我找老愛說劫情的事情,他說不會再幫我了,然後問我碎片的事情。
    我不是那樣說,老愛拿起杯子飛我,我躲過去了。
    “都是哥們,何苦呢?”
    “我是不甘心,一生都搭進去了。”
    是呀,老愛的一生都搭在這上麵了。
    “我當真的非得要知道一個結果嗎?”
    老愛竟然捂著臉哭了,這個不要臉的人,竟然跟我玩苦情戲。
    “別哭了,一個大男人。”
    我拿起筆來,寫碎片上的字,我知道,遲早的事情。
    可是,我竟然有幾個字忘記了,真的忘記了,想不起來了,我以為隻是一時的想不起來了,可是就真的想不起來了,我心慌起來,這是出了什麽情況?水晶棺衣是有記憶的,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它也出現了嗎?
    我完全的就傻了。
    老愛也是看出來了。
    “別急,今天不行明天,會想起來的,人就是這樣,你非得想的時候,想不起來,不想的時候就會記起來了。”
    我想也許是吧。
    可是我回家,也沒有想起來,第二天依然是。
    我和曾小雨說了,她也是愣住了,這樣的事情出現,隻能說是水晶棺出問題了,我也出了什麽問題,那碎牌我確定是全部記住了,才會那樣做的。
    我去鋪子,一路也是在想著,可是就想不起來,怎麽也想不起來那幾個字了,如果是這樣,那組數字就不全了。
    坐在鋪子裏,我也不想那麽多了,小科上來,說有人量坑定棺。
    我勒個去,這樣的事情我還沒有遇到過,但是在棺史上看到過,就是挖好了坑,再定棺,坑多大,棺多大,這樣的事情是有說法的。
    我下樓,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一眼能看出來,是遠道而來的。
    “您好,請上樓。”
    我給泡茶,這個男人有點局促。
    “您喝茶。”
    男人沒動,說謝謝。
    “麻煩您了。”
    我本想讓小科去一趟,走坑尺,這種量炕不能說量,得說走,走是送,量是定,這是規矩。
    “我爺爺說,得請棺行行主親自去走坑尺。”
    我一愣,還是同意了。
    約好第二天,這個人走後,我給豐國打電話,畢竟我是第一次,張家棺史上寫著這樣的事情,但是沒做過。
    豐國過來,我把事情說了,把地址讓他看了一眼。
    “這個沒問題。”
    我和豐國說了,忘記了碎片上的幾個字,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我當初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你應該是帶出來,或者是拍照,就是這樣也不一定能行,幹飯盆的那種詭異的力量,你小看了,就是那種力量讓你失去了這幾個字的記憶。”
    老豐說完看著我。
    我的汗下來了,詭異的力量,總是弄不明白。
    “那靈力呢?”
    “我也跟你說實話,那白骨館的三千多怨靈,也是在等著,等著轉成介子人,可是能成為介子人的絕對不多,然後進入介子人的世界。”
    “他們轉生不是更好嗎?”
    “怨靈轉生可以,但是如果再轉人世,那就是怨人,活著也是痛苦,他們不想這樣。”
    我不想說這些事情,感覺緊張。
    老豐告訴我,這白骨館的三千多靈魂,最終是會有一個人引靈去介子人世界的,不管他們是不是介子人,因為他們怨恨太深重了。
    引靈人是存在的,但是他說他不行。
    這些事我沒有深問,不安,聽到就不安。
    第二天,開車去鄧耳村,那個男人在路邊接的我們,然後就上山,那山是那家人包的山。
    半山腰,三十多個墳,都沒有石碑,我愣了半天。
    豐國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但是我可以看得出來,那墳葬的很講究,肩下一寸,腳頂輩人,
    坑是在中間,不上不下的,位置不夠了,就是說,這個的輩份不好拿捏,當初沒有留出來這個坑位,所以才這樣。
    坑是大棺下不去,半棺還多餘,隻能是走尺定棺。
    我要下坑,老豐拉了我一下。
    讓我到一邊,小聲說。
    “這坑裏有一個鬼在裏麵,你不能下去,這個坑位是擠坑位,這個死去的人,不應該是葬在這兒的,擠進來的,就是說,這個人原本是這家人,被趕出去了,死後要求回祖墳,這樣的墳坑你可以目測定棺。”
    “我不行,看不準,如果大了下不去,小了人家也不會同意的。”
    “那就不做這個生意。”
    張家棺史上提到目測定棺,那可是張家老棺人,我根本就不行,如果是這樣,這個生意就不能做了。
    我跟那個男人說,這活接不了。
    “也行,我爺爺那裏你交待一下,他說找您的。”
    這事真得交待,有始有終,做人四項基本原則。
    我特麽的想得到是輕鬆,進這個男人的家,一個老爺子坐在椅子上,在喝茶,精神頭十足,過百肯定是了。
    近百福氣來,百歲老人是福氣。
    我說了原因,老人讓我們坐下,告訴他的孫子,炒菜。
    “您不必麻煩了。”
    “這個酒你一定是要喝的。”
    一聽這話,恐怕是有點故事了,但願是故事,而不是事故。
    喝酒的時候,老人說,他跟我的爺爺關係很好,他們家的棺材隻有一口,不是在棺行定的。
    這麽一說,這事還真就麻煩,我不得不做了。
    “那個坑是我的,年輕的時候,我對老人不敬,下麵又對兒子不管,上不孝下不尤,這就是我進祖墳要走坑尺的原因,讓我去那邊贖罪去吧。”
    這事是不能勸的,進祖墳的事情,沒法說。
    可是,現在出現了這種情況,你說辦還是不辦呢?
    這就如同張家老客戶一樣,人家有麻煩了,你不幫,那絕對是敗行之事,這種事張家家訓中也是寫出來,絕對是不能做的事情。
    我看老豐,老豐也是知道。
    “回去商量。”
    那天回去,老豐說明天過來再說這事。
    我回棺宅說了今天的事情,曾小雨沒說這事。
    “我明天就搬出去,去小山房浪漫去,去曾宅瀟灑去,還是在鋪子裏快法去,我不管。”
    臥槽,這是捉奸在床的意思了。
    “幹什麽?”
    “來風來找我來了,這是第二次了,我已經答應她離婚了,她竟然還來,讓我說服你離婚,我很偉大是不?”
    曾小雨笑著看著我,卻流出了眼淚來了。
    “我特麽的那兒也不去,也不離婚。”
    我進了書房,特麽的,這來風真是刮起大風來了。
    第二天,我早晨六點多就進了來家園子,來家人認識我,進去說來風在花園喂魚呢。
    我進後花園,來風就跑來下,一下抱住我。
    “你鬆開,我說正經事。”
    來風鬆開了,瞪著我。
    “我不能離婚。”
    “張一,我是一個姑娘,我都對你投杯送抱了,我還想怎麽樣?”
    來風急了,我想到這種後果,這是最後的,我們兩個一翻臉,事情就成了一半了。
    “那又怎麽樣?”
    我被來風抽了一個嘴巴子,我這是活該,什麽劫情?這就是不要臉。
    我回鋪子,小科看著我的臉。
    “你也想這樣嗎?”
    小科一下把臉捂住,撒腿就跑出去了。
    老豐坐在沙發上,嚇了我一跳。
    “特麽的,跟鬼一樣,不坑不聲的。”
    “你瞎呀?讓女人抽了,跟我發什麽風?我不是來風,我是豐國,豐國立家。”
    我沒搭理他,泡茶。
    老豐說走坑尺的事情。
    “那時有一個鬼蹲在裏麵,點坑了,這個我能處理,二一個就是,這走坑尺,我一看你也是第一回做,也是不明白,在你們棺行,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也是很少,所以你不明白。”
    老豐繞話,我聽得出來,他有事就繞話。
    “我特麽的真的記不起來那碎片上那幾個字了?”
    老豐露出來了嘴臉來。
    “我要是知道。我就是你媽當姑娘的時候養我的。”
    老豐上來喝了我一腳。
    “你-媽才當姑娘養的你。”
    我給鐵軍打電話,訂幾個菜,讓他帶過來。
    老豐告訴我。
    他可以告訴我怎麽做,這也算是給棺行積累經驗,寫下傳家,不然後人無法做事。
    也許是因為這樣的事情極少發生,張家棺行並沒有寫進棺史。
    “那謝謝你。”
    鐵軍來了,後麵竟然跟著林傑,行眼的人。
    老豐也是一愣。
    進來,把門關上,倒酒,喝酒,有了林傑在,這空氣就凝結了,連白酒都化不開。
    “張一,那碎片上的字是什麽?”
    行眼很直接,看來行眼也是不隱瞞什麽了,就是和老十行的人是一個目的,他們為老十行服務,最終的目的就是在這兒,天下沒有白吃的飯,沒有白喝的酒,吃了你給我還回來,喝了你給我吐出來。
    這符合了人生有進必出,有出必進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