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千年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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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愛果然有辦法。
    “什麽辦法?那可是四十條鮮活的人命。”
    “那可是四個活生生的靈魂。”
    老愛也是很氣,不管是野靈,惡靈的,不殺他們,自然會有報應的。
    “別說那些了,告訴我方法。”
    “鬼密。”
    我去你大爺的,老愛這是坑爹害媽。
    “除了這個辦法就沒辦法了,鬼密驅散這些靈魂是沒問題的,而且他們不敢再找麻煩,因為介子人是更高一級的,高於靈魂的,就如同人一樣,那介子人的轉換就是從靈魂轉的,所以可以用。”
    我一咬牙。
    “好,老愛。”
    老愛拍著巴掌。
    “張一,夠男人,我喜歡你這二bi樣。”
    我去你姐姐的拐彎屁,我真不知道屁能不能拐彎。
    我把鈕樣叫進來。
    “鈕樣,讓這些人上來,回去。”
    鈕樣愣了半天。
    “不行,那樣人鞋寨子就不存在了,我是被殺靈師給騙了。”
    “我可以救下這四十條人命,不過,鈕樣你給我記住,欠我的。”
    鈕樣一下跪下了。
    “張哥,我代表全寨子的人謝謝你。”
    那些人上來,我被人鞋送下去,老愛出來,站在上麵看著我。
    漆黑的一片,我點上火堆,坐在一邊,點上煙,這回我可真是玩命了,那鬼密我沒動過幾次,而這次是大動鬼密,小動到是可以控製。
    發暈當不了死,我坐在石頭上,動鬼密。
    那鬼密確實是詭異多端,初始是變化萬千,讓我感覺沒有頭緒,最後就清晰了,我看到了上千的野靈,嚇了我一跳,他們不安的動著,飄著。
    鬼密詭異的力量出來了,這是我第一次感到,那力量是太強大了,我的點失控,就有這一瞬間,野靈發出來靈叫聲,全部散去了。
    我也在這一瞬間知道了,這種力量似乎跟幹飯盆的那種力量有著什麽聯係,或者說是相同之處。
    靈魂散去,收鬼密的時候,我感覺被紮了一百刀一樣,一刀一刀的,紮到身體裏。
    掙紮著起來,鈕樣帶著人鞋衝下來,把我弄上去,弄進房間,寨子的藥醫來了,看了半天說。
    “內傷,有百處,不過沒事,用最好的藥,三天就好。”
    用了人鞋寨子的藥,我在這兒養著,老愛陪著我。
    “張一,是爺們。”
    不管怎麽樣,救下了四十條人命。
    我第三天的時候,感覺完全沒事了,起來喝酒。
    喝酒的時候,我突然說了一句,是老愛那本千年覡祖書上的一句,老愛把酒一下噴出來。
    “賴尚是覡祖?”
    老愛瞪著大眼睛看著我,把書拿出來,比劃著。
    “你能看懂?”
    我搖頭。
    “看不懂你能說出來裏麵的內容?”
    覡師發怒是可怕的,老愛手裏的書著了,他大叫一聲,用手拍著,一會兒拍滅了,可是書也碎了,老愛大罵我。
    “我還有一部分沒看明白呢?你告訴我,你知道多少?給我寫出來,寫出來……”
    老愛發瘋了,把陪著喝酒的鈕樣嚇懵bi了。
    老愛不發瘋了。
    “我就看懂一句。”
    其實,我全部記住了,而且全懂了,那書中有六覡術,我全看懂了。但是我不能說,不然老愛能殺死我。
    “你全部記住沒有?”
    “沒有,我都沒看懂,怎麽可能記住呢?”
    “這就是命,命呀!”
    老愛氣瘋了,自己先走的,我隨後走的。
    回到棺宅,我把發生的事情說了。
    “張一,這段時間就你好好的呆在棺宅,我去鋪子。”
    曾小雨是終於發怒了。
    我在棺宅呆著,沒有想到,第三天的時候,我病倒了,渾身是一點勁兒也沒有,後來手指頭都不能動。
    去醫院檢查不出來什麽結果。
    “是靈找我麻煩來了嗎?是鬼密嗎?”
    我覺得不是鬼密,也不是靈,那是什麽造成的?肯定是和人鞋寨子有關係。
    老愛來了,老豐出來了。
    老愛看著我,我看著老愛,不會是千年覡術的事情吧?
    老豐用針紮我的腳下,幾分鍾後告訴我。
    “是藥行的藥,你被人鞋被下了藥了。”
    這不可能,我救了他們寨子,他們四十條人命,這怎麽可能呢?
    老豐非常的肯定。
    鐵軍去藥行的鋪子,把那兒的一個人鞋給抓來了,人鞋也是紮針,紮完後說,確實是。
    鈕樣給我下藥?
    臥槽,這孫子,恩將仇報,我怎麽也沒有想到。
    那個人鞋說,這種藥是寨子最邪惡的藥,治是有治,但是那種藥已經種不出來了,幾百年前就種不出來了,有治的藥,很少了,在寨主的手裏,別人是弄不到的。
    我靠你大爺的。
    鈕樣是在第三天出現的,出現在棺宅。
    “是我這樣做的,誰讓你知道幹飯盆是怎麽進的?誰讓你知道曾家祖藏的東西呢?”
    曾小雨就要抽他。
    “你們別碰我,千萬別,我用了毒了,碰我的後果就是死,也別想著用什麽術,我隻要拿到曾家祖藏的東西,就給解藥。”
    我想死,可是我死不了,舌頭都不能動,隻有眼睛轉著,用眼睛能殺人嗎?這樣無恥之人,你是殺不死的。
    “滾。”
    老愛罵著。
    鈕樣說,我隻有七天時間。
    鈕樣走了,老愛說,我動覡術弄死他,千裏之外都讓他死。
    “算了,先想想辦法。”
    鐵軍坐在那兒抽煙。
    “辦法是有的,對人鞋是我十分了解的,但是沒有想到鈕樣會這麽邪惡,比我還惡毒。”
    老愛提到了西西裏街,五百年前的西西裏街,關於這條街,有記錄,在是行會的一個會史上記錄的,記錄不下十次,但是沒有人到過西西裏街,記錄中,有人找過西西裏街,但是沒有人找到,說那是天街,那是通往天堂的路。
    我沒有相信,這個時候,老愛又提到了。
    “西西裏街是存在的,五百年前,這個城受了災,有人帶著這個城的幾萬人,到過西西裏街,他們在那裏生活得甜美,但是幾年後,這幾萬人就消失了,再也沒有了消息。”
    老愛說得跟真事一樣。
    “老愛你這個時候還胡扯。”
    “不是胡扯,真的,到那裏就可以找到藥人下的這種毒,再不你就把曾家祖藏的東西拱手給鈕樣,可是你這樣也不行,動不了。”
    “那他這樣也去不了西西裏街,再說……”
    老愛擺了一下手。
    “那我就沒辦法了,鈕樣很軸,弄死他都沒有用,不過我可以殘廢他。”
    老愛走了,曾小雨,鐵軍,老豐看著我發呆。
    鈕樣第二天又來了,隻有曾小雨陪著我。
    “鈕樣,他要進幹飯盆,這樣也不行,不進去怎麽拿到曾家祖藏的東西呢?”
    “我可以給一點藥,能撐兩天,最好快點。”
    鈕樣給了我藥,服下沒幾分鍾,我就好了。
    藥行種出來的藥可以救命,可以殺人,邪惡。
    我要不要去幹飯盆呢?顯然那種力量是我控製不了的。
    叫老愛來,我再問西西裏街,他隻是說往西,往西,再往西,三天就能到,其它的他就不再說了。
    三天?我隻有兩天。
    老愛走了,曾小雨告訴我,不要相信那什麽西西裏街,那是不存在的,那是五百年前的事情,那行會史上,所寫的也許是有人後編出來的,不存在的。
    那就把曾家祖藏的東西讓給鈕樣嗎?如果是這樣,那恐怕……
    沒有想到,第二天,來風跑來了。
    “小雨,鈕樣出事了,身上沒有帶著藥,說不出話來,躺著被送回去的。”
    老愛幹的,這老愛到底要幹什麽?不給我機會嗎?逼著我去西西裏街,那個地方存在嗎?
    我完全就不明白了,老愛這麽做的目的,老愛失蹤了,沒有人能找到,老豐用術找找不到,這個對覡師是一點作用也不起的。
    看來我唯一的出路了。
    鐵軍去了一趟人鞋寨子,那藥隻有鈕樣知道,其它的人並不知道,鈕樣就跟死人一樣,老愛是怎麽弄的,沒有人知道,覡術邪惡。
    我在賴尚的書中,是看了六種覡術,可是那是需要學的,不是馬上就會的。
    我決定去西西裏街,鐵軍陪著我去,開著車,往西,一路往西,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死在路上,因為那西西裏街到底是人們想出來的,還是存的的,沒有一個人知道。
    鐵軍的眼神告訴我,也許那是不存的,一切都是沒有辦法了。
    一天一夜沒有休息,車跑進了荒涼之地,一眼無邊的雜草。
    “鐵軍,算了放棄吧。”
    “堅持一下,我相信西西裏街是存在的,絕對是存在的。”
    我知道這是安慰我。
    藍靈竟然出現了,有前麵。
    “鐵軍,往前看。”
    鐵軍沒有看到藍靈。
    一路向西,太陽又落下了,這是第二天了,過了半夜,恐怕我就要死掉了,不死也跟死人差不多了。
    然而,在快到半夜的時候,突然前麵有亮光,確實是亮光,長長的亮光,無數的燈在亮著。
    “鐵軍,那邊。”
    “我看到了。”
    藍靈消失了,他出現的時候,我知道,西西裏街是存的,絕對是。
    開車過去,那真的是西西裏街,一條寬寬的,長長的街,兩側是房子,街燈亮著,沒有人,人們都睡了吧?
    我們走上街,那街很普通,並沒有行會史上所寫的,什麽天街,美好的街市,那是一條曾通的街,兩邊是房子。
    我很失望。
    走著,鐵軍問我。
    “過十二點了吧?”
    我也意識到了什麽。
    “是呀,過了,鈕樣說我隻有兩天時間,那麽說,這是第三天了,我沒事?”
    “天街是美好的街,在這裏沒有疾病,沒有饑餓,沒有仇恨,隻有美好……”
    行史上確實是這麽寫的,那是通往天堂的路,我們來了,那我們是死了嗎?死的人才會去天堂。
    我們不停的走著,這條街很長很長,很幹淨。
    我似乎忘記了所有的一切,不安,煩惱,痛苦……
    一切都那麽寧靜,從來沒有過的。
    天亮了,我回頭看西西裏街的時候,沒有了,什麽都沒有,那隻是一條土路,兩邊雜草叢生,那土路也是長滿了草,應該是很久沒有人走這條路了。
    我和鐵軍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一切都是真實的,我後悔沒有敲開一扇門,問問,這裏是不是西西裏街。
    不過重要的是,我沒有死,也沒有變成軟軟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