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斷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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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完全的就傻在那兒,不敢動。
    我到客廳,給老豐打電話。
    “老豐,出事了,到棺宅來。”
    老豐罵了我一句,掛了電話。
    給老愛打,老愛還沒有睡。
    他們兩個過來了,坐在客廳,我說事,他們看著我。
    我們到後院,老愛上去就把蓋棺掀開了,他看了一眼,跳到一邊,看著我。
    老豐根本就沒過去。
    “張一,把人弄出來吧。”
    我慢慢過去,伸頭看,當時就呆住了,然後就把人抱出來,上樓。
    這個入棺人竟然是白婉。
    我完全就傻了,她進棺幹什麽呢?
    老豐說。
    “有人幫你,我知道,就是白婉,因為這個約棺,我十年前就知道了,約棺那個林家女人的生辰八字和白婉的是一樣,那絕對是一個巧合,這點白婉也是清楚的,她當館長,看到過死劄。”
    那死劄我是看了,也知道這個林家女人的生辰八字,但是我不知道白婉的。
    “別廢話了,白婉會怎麽樣?”
    “入棺解約,自然就沒事了,不過,白婉恐怕難逃這一劫。”
    “我特麽的說是辦法。”
    “你跟誰特麽特麽的呢?”
    老豐急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著急。”
    “你和曾小雨說這事了嗎?”
    我搖頭。
    “這事你也不用著急,先讓白婉在這兒呆著,你和曾小雨說這事,有事再找我們。”
    老豐和老愛走了。
    一直到早晨八點之後,我才給曾小雨打電話。
    她來了,我說事,她聽著,發呆。
    很久,曾小雨說。
    “白婉解約棺,不死扒成皮,我再說你也沒用,你的智商就是一個負數。”
    我聽著。
    白婉長長的出了口氣。
    “你在這兒守著,不要讓其它的人進來。”
    曾小雨出去了。
    我守著,白婉是緊閉雙眼,沒有反應。
    我等著,曾小雨天黑才回來,很疲憊的樣子。
    “對不起。”
    曾小雨沒說話,對於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隻能說是我的智商有問題了。
    “晚上,會有人來接的,你跟著過去,安排了,我盡力了。”
    曾小雨走了。
    晚上十點多,一台靈車停在了門口。
    季麗從上麵下來了,還有現從個人。
    季麗先上來的,兩個人在客廳等著。
    “季麗?”
    “張一,你可真行,有人為你可以死,可是死得不值得,你太冒失了。”
    我不說話。
    “把人抱下去,跟著我跟車。”
    抱到樓下,放到紙棺裏。
    “這……”
    季麗瞪了我一眼。
    上車,竟然去了殯儀館。
    到了殯儀館,季麗讓我抱著白婉,跟她走。
    進了太平間,往最裏麵走,最裏麵的門打開,是一個很大的太平間,隻有一個棺位。
    “放到上麵。”
    我放到上麵,季麗就給蓋上了白布。
    “你什麽意思?”
    “跟我出來。”
    我跟季麗進了她的辦公室。
    “你什麽意思?這人沒死。”
    “比死了更可怕。”
    季麗倒了杯水喝了。
    “張一,這事已經出了,我們盡力,白婉入棺解藥,陰氣幾乎是沒有了,送到這兒來,三天時間,吸陰,讓陰陽平衡,就看白婉的造化了。”
    “還有其它的辦法嗎?”
    “有,老愛是絕對不會因為這事入陰的,那也是要命的,白婉還不值得用命去讓他拚一下。”
    我很清楚。
    “這些天,你不要再惹什麽事,就是鋪子裏呆著,曾小雨為這事已經很生氣了。”
    我回鋪子,坐在窗戶前喝酒,鐵軍,林軍,我幹你大爺的。
    我想,林軍肯定是有短處,不可能沒有辦法治這個貨色。
    我睡不著,夜裏四處逛著,街上幾乎是沒有人了。
    如今讓林軍給算計了,這可真是上火的事情。
    曾小雨不知道拿到曾家祖藏的東西沒有?我想是拿到了,不然林軍是不會痛下殺手的。
    已經是下半夜了,我還在走著,白婉如果有事,那我就是罪人。
    我轉到了白骨館門口,站著,裏麵的一個房間的燈還亮著。
    這兒就是我惡夢的開始,我以為離開了,就會結束,可是並沒有。
    我要離開的時候,大門裏有一個人叫我,我一哆嗦。
    回頭看,這個人不認說,竟然在白骨館裏。
    “張一,進來說話可以嗎?”
    我猶豫了一下,進去,門衛。
    進去,這個男人拿出來酒,還有點菜。
    “張館長,喝一杯。”
    我喝酒,看著這個男人。
    “張館長,發生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我可以完成你的想法,不過我要去一個地方,你得幫我。”
    我不說話,我不會再相信任何人了。
    “你想讓林軍死,我有辦法。”
    我愣了一下。
    “這藥棺在這兒有百年了,但是林軍忽略了一件事,或者說,他沒有經曆,不知道這件事,你看這是什麽?”
    男人從包裏拿出來一件東西,很舊了,擺到桌子上。
    是折著的,我翻開看。
    “約書。”
    是約棺書,我愣住了。
    “這是約棺書,林家的這個約棺,可是不是約的白婉,隻是巧合,八字巧合成約,如果不是,那是違約之事,那違約會怎麽樣都寫在上麵。”
    我看著,看了幾遍。
    “這上麵提到違約之後,用的斷陰板是什麽?”
    “我自然會給你,拍上林軍一板子,這小子就斷陰,斷陰不能再去那邊的世界,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人了,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這個人很得意。
    “你……”
    “對不起,你隻能知道我這些,而且你隻能見我這一麵兒。”
    這個人很普通。
    “我同意。”
    “你想去西西裏街。”
    我愣住了。
    “那個地方我是去過一次,一路向北……”
    我詳細的說完,他讓我再說一遍,我說了,很詳細。
    “張一,你很真誠,適合做朋友,如果我能找到西西裏街的話,你是一個好人,真誠的人,做行才能長久,這是行道。”
    這個男人把斷陰板給我,巴掌大小,骨頭做的。
    “祝你好運。”
    這個男人拿著包走了。
    門衛的大爺進來了,嚇了我一跳。
    “喲,張館長,很久沒來了,我們喝一杯。”
    門衛大爺說去轉轉,怕有什麽事情。
    “那個人你認識……”
    “什麽人?”
    “剛才的那個人,在這兒的。”
    “你嚇我,張館長。”
    我愣了一下,沒有再說,不管他是人是鬼的。
    喝了一會兒,我回鋪子,睡下了。
    第二天,我打電話給季麗,問怎麽樣了。
    她不讓我去,這三天不讓我去殯儀館。
    季麗說,情況不知道,隻有到第三的時候再說了。
    心煩,坐在那兒不知道幹什麽好。
    林軍進來了,笑著。
    “孫子,你來了?”
    “張一,這樣可不好,時間不多了,白婉的死活就在你手上。”
    “你根本就沒辦法。”
    “林愛約棺,我會沒辦法?”
    “對,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約錯人了。”
    林軍看著我,然後大笑起來。
    我不說話,借著倒水的功夫,把斷陰板拿在手裏,孫子,這一板子我不拍死你,我都改姓。
    林軍說了半天,見沒有縫兒,也就走了,他下樓的時候,我上去就是一斷陰板子,不管好不好使的,我特麽的先拍你一板子再說。
    這一板子,雖然板子小,一下拍到腦袋上,林軍從樓梯上滾下去,半天才爬起來。
    板子都幹碎了。
    林軍沒說什麽,原因很簡單,他得認為,我沒用大片刀,給他一刀,把腦袋給幹掉就便宜了,他跑了。
    我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來風進來了,拎著東西。
    “什麽事都會過去的。”
    這事特麽的全世界都知道了,進了約棺,丟人現眼的事情。
    “沒事,我一點事也沒有。”
    來風拉了我的手一下,搖頭,走了。
    其實,很多事情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發生了,那是你的命,這就是生活。
    愛新媚媚進來了,今天怎麽回事?
    “你……”
    “我沒事,隱行行主會有事嗎?”
    我泡上茶,愛新媚媚說。
    “你和曾小雨進了幹飯盆,所有的人都認為,你們拿到了曾家祖藏的東西,雖然有一些行還顧念著朋友關係,可是到了真正利益之時,都不是朋友了,那林軍今天要行會,我想你應該去。”
    “我不在老十行之內,我不會去的。”
    林軍竟然還以行首自居,真不知道其它的行是怎麽看的。
    “其實,這也沒有什麽,隻要有老十行人請你去,其它的行也不會說什麽的。”
    “你們就是想知道幹飯盆曾家祖藏的事情。”
    “可以這麽說。”
    “我不會去的。”
    愛新媚媚走了。
    她和林軍什麽關係,現在是拿捏不好了。
    我沒有想到,曾小雨去了,以骨行開行而去的。
    她沒有跟我說這事,我是聽老豐說的,而且曾小雨行會的時候,也承認,確實是拿到了曾家祖藏的東西,但是現在還不是拿出來的時候。
    這是在招禍,這些老十行的人,加上麻康家族,章佳秀娟的三十多個新行。
    我回棺宅,曾小雨在和孩子們玩。
    “你怎麽回事了?”
    “這是我的家,我怎麽就不能回來了?”
    我火氣衝天。
    “生氣了?我沒有其它的意思,這段時間要安穩點。”
    “你開行了,還去行會……”
    “噢,本來是要跟你說的,怕你心煩。”
    我不能再說什麽了。
    “我回鋪子了。”
    曾小雨重新開骨行,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也許覺得我真不是那塊料,想得再多一些,就是她拿到了曾家祖藏的東西,沒有我是拿不到的,拿到之後……
    這事也有其它的人提醒過我,我沒有相信。
    如果真是這樣,那太可怕了,我們有兩個孩子了,我想不會的。
    幾場雪後,東北已經很冷了,很想去白長山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