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苦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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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身回去了,我是來躲災的,在這兒不能再惹出來了什麽事了。
    回去,我睡了,早晨起來。
    愛新媚媚陪我去逛街。
    “沒有其它的地方可去了嗎?”
    “當然有,很多,你想去什麽地方?”
    “去他們住的地方看看。”
    愛新媚媚帶著我,往山上走,竟然有樹後有一個岔路,我沒有看到。
    這條街往裏走沒多遠,就看到在山坳裏,有房子,錯落著,各種樣式的,如同一幅畫兒一樣的美。
    我要往下走,愛新媚媚說。
    “記住了,不要亂來。”
    這個亂來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我們下去,我很小心,然而我還是惹禍了。
    有一條河,石頭上有石頭,踩著過去,過去後,看到鞋不幹淨,我用河水洗了一下。
    愛新媚媚一下拉住我,差點沒把我拉倒。
    我愣住了。
    “唉,怪我沒有跟你說,誰知道你要這樣做?”
    兩個男人過來了。
    “跟我們走吧。”
    我們被帶出了居住區,進了一個房間,他們出去了。
    “怎麽了?”
    “這兒除了鐵是金貴的,那水也是,水跟命一樣重要,不能汙染一點兒。”
    我特麽的也不知道,看來是找收拾了。
    二叔進來了,他看我的眼神永遠是讓我難受的。
    “媚媚,你怎麽就不提醒他呢?”
    “你不要責怪她。”
    “那你跟我走吧,媚媚,幾天後他就回來了。”
    我被帶走了,一個小時後,在山上,有一個很高的柱子,有掛梯。
    “我爬上去,五天時間,在上麵淨化你的靈魂,肮髒的靈魂是不能要西西裏街呆著的。”
    我聽這話的意思是,我的靈魂是肮髒的。
    “您這是什麽意思?”
    “請上吧。”
    二叔對我的態度是絕對不滿的。
    我爬了上他們叫天梯的地方,太高了,一百多米,這是最少的,上去後,上麵隻有幾平米,天梯竟然落下去了,就是說,我想下去,隻有跳下去。
    五天的時間,讓我淨化靈魂,去他大爺的,這次下去後,我立刻就離開這裏。
    天黑下來,竟然下起了雨,這雨是越來越大,風也大,隨時都能把我吹下去的感覺。
    下了半夜,整個人感覺很冷。
    沒有想到,我哆嗦著的時候,下雪了,這西西裏街是什麽地方?天堂?我沒有感覺到,到是如同地獄一樣。
    這場雪一直下到天亮,我縮成了一團,知道,我肯定得死了。
    太陽出來了,我感覺到了溫暖,緩過來了。
    五天的時候,如果是這樣,我是挺不過去的。
    中午太陽曬得我太脫水了。
    下午,又開始下雨,晚上就下雪,我病了,發燒,縮成一團。
    我在考慮,是不是要跳下去,一百多米,沒有活著的可能。
    這個西西裏街。
    愛新媚媚沒有來,沒有出現,恐怕她是幫不了我什麽。
    我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我不知道。
    我夢到我又來到那個門前,門是開著的,也沒有人攔我。
    我進去了,那是一條街,閃著光亮,絕對是光亮,金光。
    旁邊的樹都掛著果實,飄發著極度的香味,我摘下來吃了,我太餓了,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通體都是氣孔一樣,舒服到了極點。
    再往前走,有一條河,看到河我就哆嗦了一下,但是我還走過去,我渴。
    喝那水,那水甘甜,從來沒有喝過這樣好喝的水,有可能是我太渴了。
    再往前走,金光處處可見。
    我看到遠處有飄著的東西,那是什麽?
    就在我要看清楚的時候,一下醒了。
    太陽照在我身上,那天梯竟然就在旁邊,愛新媚媚站在下麵,還有她的二叔,喊我下去。
    我下去了,渾身沒有覺得不舒服,反而感覺人靈活了很多,精神也比以前好了。
    這沒到五天,絕對沒有,我隻是睡了一覺。
    下去,愛新媚媚跑過來,抱住我哭了。
    二叔瞪了我一眼。
    “真是沒有想到,還活著。”
    “對,我活得很好,不是嗎?”
    “沒有人能挺過五天的。”
    “五天?”
    我愣住了,不可能五天。
    “有五天嗎?”
    “你是沒呆夠。”
    二叔轉身走了,我和愛新媚媚回去,我就收拾東西。
    “你要走?”
    “對,這兒我不喜歡,這叫什麽法律?什麽規矩?還天街,我看是受罪。”
    愛新媚媚搖了一下頭,也收拾東西。
    我們走上西西裏街的時候,二叔出現了,站在我們麵前。
    “你不能帶著媚媚走。”
    “這是我們的事情,請讓開。”
    “二叔,沒事的,我喜歡他。”
    二叔讓開了。
    “這個人不怎麽樣,你會後悔的。”
    我們離開西西裏街,上車。
    我不知道去什麽地方跑路,沒有能去的地方了,不管到什麽地方,我都會被老豐,或者是老愛找到的。
    沒有目的的開著車,半天,車沒有油了。
    “我們需要走了,媚媚你還是回西西裏街。”
    “走到什麽地方我都跟著你。”
    走到天黑,依然是沙石之地,甚至一片樹林都沒有,我們坐下。
    愛新媚媚感覺到了不適應,體力跟不上了,我似乎就沒有一點感覺,反而精神頭十足。
    “我們不能在這兒,北方狼很多。”
    我背著愛新媚媚,沒有感覺到重,走得很快,沒有感覺到累,這讓我很奇怪。
    “我在那兒呆了是五天嗎?”
    “是,整整五天,沒有人能破得了這個規矩的。”
    我沒有再說什麽,非常的奇怪。
    半夜了,我看到了燈光,愛新媚媚在我的後背上睡著了。
    那兒隻有一間房子,非常的奇怪,沒有院子,隻有房子,石頭搭成的。
    我敲門,沒有人應聲,我拉了一下門,開了,進去。
    沒有人,愛新媚媚一下醒了。
    “什麽地方?”
    愛新媚媚看了半天,拉著我就跑。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跑到愛新媚媚沒有力氣了,坐到地上。
    “怎麽了?我們好容易找到了一間房子,那兒可是要安全得多。”
    “一一,那屋子我們不能住,馬上離開這兒,越遠越好。”
    “為什麽?”
    “你想想,在這樣的無人之地,隻有一間房子,還亮著油燈,房間裏還沒有人,這是半夜了。”
    愛新媚媚這麽一說,我也緊張起來。
    “那又怎麽樣?總比喂了北方狼要好得多。”
    “沒有人告訴你,在野外單獨的房子是不能住的嗎?那是給鬼留著的,這條路上,有一隻販運隊,在販運什麽不知道,這房子是他們蓋的,那是給鬼魂蓋的,這條無人的路上,死的人很多,這是死亡區,進來,幾乎是沒有人能活著出去的,隻有這個販運隊的六十六個人能出去。”
    “你知道為什麽不早說,我們選擇另一個方向。”
    “我們進來的時候,就迷失了方向,進來的人就會迷失方向,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如果我們幸運的話,會遇到這個販運隊。”
    我搖頭,坐下了,看來一切都是麻煩了,進來死亡地帶。
    “這個地方也叫死亡沙地,這兒都是沙石,大風四起的時候,飛沙走石,碗大的石頭都能飛起來。”
    如果是這樣,那沒有活著的可能性了,那販運隊怎麽活下來的,非得要玩這個命嗎?
    這些疑問我沒再問愛新媚媚。
    我們接著走,不能停下來。
    我背著愛新媚媚,我們一直在走,我沒有累,一直到天亮。
    我們坐下來休息,吃東西,滿眼的沙石,看不到頭兒。
    有可能我們是死定了。
    “媚媚,我們有可能走不出去了,我們在轉圈,這是一個詭異的地方。”
    “我知道,不過我們死在一起,我也知足了。”
    “媚媚,你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呢?”
    最初我一直就是認為,愛新媚媚就是為了曾家祖藏的東西,現在看來不是了。
    休息後,接著走,我不累,背著媚媚,這是讓我一直奇怪的事情,精神頭反而越來越足了,體力也是。
    快中午的時候,愛新媚媚叫起來。
    “看,有人,是販運隊。”
    我覺得並不安全,這66個人的販運隊,永遠保持著66個人,死一個,就有人來頂。
    我們站在那兒看,有二十多匹馬,馬背上馱著箱子,還有幾輛馬車,上麵拉著什麽不知道,黑布蒙著。
    他們也看到了我們,停下來,一個人走過來。
    “你們是幹什麽的?”
    這個人的臉粗得跟沙子一樣,常年路這沙石路形成的。
    “我們迷路了。”
    這個人回去,跟一個坐在馬車上人的說什麽,應該是頭兒,這個再回來,看著我們說。
    “可以跟我們走。”
    我和愛新媚媚跟著走,其實,我問往什麽地方走,沒有人理我們。
    我們跟著馬車後麵走,總是感覺到詭異。
    有風來了,把馬車上蒙著的黑布掀起來,那是棺材,我的汗下來了。
    我背著愛新媚媚走,她真的走不動了,他們不讓我們坐馬車。
    一直走到天黑,他們並不休息,吃東西喝水都是在行進中進行的。
    沒有水了,我要水,他們沒有理我們,看來是要不到了。
    再問什麽,他們沒有人說話。
    夜裏起風了,風非常的大,他們還在走著,走得很艱難。
    我背著媚媚。
    “一一,放下我,我自己走吧。”
    “我不累。”
    人已經走不動了,聽到一個人喊。
    “全部入棺,走石馬上開始。”
    這些人竟然飛快的把棺材抬下來,固定在一起,他們入棺,我和媚媚都看傻了,他們竟然用這招來避石,我以為拉的是屍體。
    “媚媚,你說我們怎麽辦?”
    “抱在一起吧。”
    說得悲壯。
    我把馬上的箱子弄下來,我和媚媚上馬,順風而逃,能不能逃過這一劫,真是不好說了。
    我們跑了有二十分鍾,風更大了,但是順風,有沙石飛起,我們看到前麵有幾十匹馬出現,上麵有人,衝過來,把我們夾在中間,一個人告訴我們快跑。
    他們蒙著臉。
    一路狂奔,我們出了這個沙石之地,回到的竟然是西西裏街。
    二叔瞪著我。
    “你一個女孩子都保護不了,你還是男人嗎?”
    愛新媚媚拉著我的手,二叔過來,把愛新媚媚拉過去。
    我一把抓住了愛新媚媚二叔的手。
    她二叔想掙脫,竟然沒有能掙脫,而且表情十分的痛苦。
    我心想,你特麽的就演戲吧,我哪兒有那麽大的勁兒?
    我聽到“喀”的一聲,愛新媚媚的二叔沒叫,但是汗一下就下來了,我知道是斷了,我鬆開手,我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