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啞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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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立童石走後,我真得考慮那個地方了。
    半夜我跑了,開著鐵軍的越野,一路往西。
    我隻有那麽一個地方可去了。
    天亮,我看到了西西裏街,我進街,就感覺到了這裏的溫馨之氣,這應該是愛新媚媚的夢境。
    我剛走到街中,愛新媚媚就跑過來,過來就撲倒我的懷裏。
    “哥,你來了?”
    這有點熱情過度了。
    不知道愛新媚媚為什麽會這麽興奮。
    我們進房間,愛新媚媚炒菜,熱酒。
    “喝完睡一覺,這一路肯定是很累了吧?”
    我有點亂。
    “媚媚,你這是……”
    “正常的表現呀!以前我不是,現在我是。”
    我這個時候來到這兒有點後悔了,這愛新媚媚也夠麻煩的了。
    我喝完酒,睡了一覺,這一覺就到半夜了。
    半夜起來,四處的走,西西裏街沒有人,天街也沒有人,我竟然走到了那道門哪兒,那個人又出來了,阻止我。
    “我不進。”
    我轉回去,沒有跟愛新媚媚說躲災的事情,剛走不久,這又折騰回來了,挺沒麵子的。
    早晨起來,我不知道要幹什麽,坐在那兒發呆。
    愛新媚媚進來了,叫我吃早飯。
    她直接問我來幹什麽?我也正考慮怎麽說。
    我說了,她看著我。
    “那挺好的,不過他們會找到這兒來的,老十行中的人,有能找到西西裏街的,如果真的找到來了,你就進那個世界,那裏到現在,除了你,沒有人能進去,我想那應該是一個美好的世界吧!”
    我沒說話,那個世界是讓我害怕的,老十行的人也是緊逼,看來真是麻煩了。
    如果老豐退行,十行合術又少了一行,他們還要物色人選,這人選就要找青行的人,青行在外麵的人也不少,警察殷人就是。
    我想,他們找棺行的人,也會是流出去的人,是誰這個我不知道,但是他們肯定是會想辦法找到的。
    我等著,不如萬不得已的時候,不進去。
    我真是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喜豔,這讓我太意外了,喜當。
    喜豔出現在西西裏街,讓我一驚,這個很少找我麻煩的喜豔竟然來了,她能來西西裏街,這讓絕對想不到。
    老豐跟我是朋友,這個人呢?敵友難斷。
    我坐在館子裏喝酒,現在我不知道在這兒能幹什麽。
    喜豔竟然進來了,我想躲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喜豔進來坐下。
    “張行主,真是巧了。”
    “噢,是挺巧的,您這是來……”
    “找一個人,欠當的人,一直躲在這裏,所以我來了。”
    她這麽說,會不會衝著我而來的,這個我不清楚。
    “這裏的人都很美好的。”
    “你不要忘記了,愛新媚媚可是原來隱行的行主,現在管理著西西裏街,她可以接某些人來到西西裏街來躲避。”
    “噢,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
    我起身想走。
    “張行主,我想麻煩您給搭個路,我不想結怨結仇的。”
    “這個……”
    事實上我不想管這事,誰知道這個女人是衝著我而來的,還是真的找欠當人,也許是兩來。
    “愛新媚媚就在天街,你過去就可以找到。”
    “我想請你過個話兒。”
    “好吧。”
    我上天街,進了愛新媚媚的房間。
    愛新媚媚現在心很靜,至少表麵上看是如此,她在看書。
    “喜豔來了,找你要人。”
    “我知道了,隻要進入西西裏街的人,我都知道。”
    “喜豔真的是來找人的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們過去看看。”
    “我……”
    愛新媚媚拉著我手就走。
    進了酒館還拉著我的手,喜豔看到了,愣了一下,然後就笑了。
    “媚媚你好。”
    兩個女人表現得還很優雅。
    “媚媚,我是來找一個欠當的人,在西西裏街。”
    “噢,能來到西西裏街的人都是和我有緣分的,你也是。”
    這話的意思沒有明說,不行,來到西西裏街的人都是我的人。
    “媚媚,我這回來追當,也是沒辦法,喜叔當年留下來的當,我要追回來。”
    喜豔把喜叔搬出來了,我看著愛新媚媚,她還是猶豫的,喜叔當年在老十行是有地位的,有尊嚴的,大家都敬著喜叔。
    “好吧,誰?”
    喜豔說出來一個人,愛新媚媚想都沒有想。
    “不行。”
    我愣住了,什麽人這麽重要?
    “那我隻要回當,您看,我不露麵,這事辦成了,我喜豔也不會白讓媚媚姐白忙。”
    愛新媚媚想了半天。
    “那好吧,一一跟我走。”
    喜豔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看來有可能是兩件事一起來辦。
    我和愛新媚媚往居住區去了,她帶著我進了一個院子。
    院子裏坐著一個男人,二十歲上下,看著臉色蒼白,有病的樣子。
    “姐姐來了?”
    男人坐在那兒沒動。
    愛新媚媚過去,摸了一下他的頭。
    “感覺怎麽樣?”
    “好多了。”
    “啞啞,姐姐問你,那喜當是怎麽回事?”
    這個叫啞啞的男人,或者是男孩子,沉默了。
    “告訴姐姐,不用害怕,就是喜當的人來了,還有姐姐。”
    “姐,這事說起來,也是不能怪我,六歲的時候,我去喜當了,那個爺爺說我跟喜當有緣分,讓我進屋,隨便的選一件東西送我,我就選了,他告訴我,不要和任何人說。”
    “你選的是什麽?”
    “一個漆盒子,上麵有奇怪的圖案,現在我也沒有看明白。”
    “那盒子裏是什麽呢?”
    “我一直沒有打開過,因為我打不開。”
    “盒子你帶來了嗎?”
    啞啞點頭。
    愛新媚媚把啞啞推進房間,我在院子裏等著。
    十幾分鍾後,愛新媚媚推著啞啞出來。
    “啞啞,在院子裏好好的呆著。”
    愛新媚媚拿著一個漆盒子,我們離開,去她的房間。
    “就是這個東西,你看看能不能打開?”
    我沒有動。
    “啞啞怎麽回事?”
    愛新媚媚告訴我,啞啞是她鄰居的一個小弟弟,他們從小在一起玩,愛新媚媚比他在三歲,啞啞七歲的時候就病了,病了就不能走了,一直就這樣,後來他家裏的人都死了,鄰居照顧著。
    愛新媚媚把他接到了西西裏街來了。
    “喜叔怎麽會把當給啞啞呢?”
    “喜叔喜歡孩子,這個我知道,這個不會是喜叔放出來的當,這個喜豔知道這事,應該也是聽說的,這個當可以不還,這是喜叔給啞啞的,你看看這個盒子能打開不?”
    我看著那漆盒子,看了半天,搖頭。
    “恐怕是打不開。”
    “這樣,你去把喜豔叫到這兒來。”
    我去叫喜豔。
    喜豔來了,坐下之後,看了一眼漆盒子。
    “就是這個當。”
    “哼,喜豔,你也是真不要臉了,這當是喜叔送給啞啞的,我不知道你怎麽知道這一當的,這送的當是不能收回去的。”
    “愛新媚媚,這話不能這麽說,是喜當的東西就要收回去。”
    “恐怕喜叔不會高興的,這個不可能收回去。”
    “我這也是為了啞啞好,他從七歲的時候開始,拿了這當開始,就開始生病,就不能走了,一直到現在,就是因為這個當。”
    愛新媚媚根本就不相信,我也不相信。
    “那我到是要聽聽這漆盒子的說法了。”
    喜豔拿起漆盒子,我就看明白了,她根本就沒有看到過這當,也不知道這當是怎麽回事。
    喜豔看了半天,就鼓搗著,想把漆盒子打開,可是就是弄不開。
    喜豔的腦袋冒汗了。
    “這盒子上的圖案看著詭異,這是什麽圖案?”
    喜豔臉色難看起來,把盒子放下。
    “這是喜當的圖案,喜當千年前,老祖宗留下的圖案,這圖案是喜叔畫上去的,我能看得出來,這圖案是馬踏月沙。”
    喜豔這麽一說,我才看出來,是馬踏月沙,抽象了,我這個畫畫的都沒有看出來。
    “喜豔,你不用打這個盒子了,這個盒子是一個死盒子,是一整塊的木頭。”
    喜豔一愣,愛新媚媚也是一愣,看著我。
    我拿起漆盒子的時候,打不開,後來就琢磨著,應該是死盒子。
    “不可能,喜叔是不會騙一個孩子的。”
    我不說話,現在我很肯定的說,是一塊木頭,但是這木頭不是一般的木頭,就這麽大一塊就得值上幾十萬。
    喜叔看來是真的喜歡啞啞。
    “這當我要拿走。”
    “喜豔,這是不可能的,這是啞啞的,請你馬上離開西西裏街,別以為你能找到西西裏街,就可以在這兒什麽都能幹,我隻給你二十分鍾時間,然後自己考慮後果。”
    喜豔怒氣上臉,但是還是走了,走的時候扔下了一句話,讓愛新媚媚等著,還有我。
    喜豔一走,愛新媚媚看著我。
    “你看明白了?怎麽才說?”
    “我才明白,你告訴我,啞啞為什麽叫啞啞?”
    “因為他七歲之前不會說話,以為他是啞巴,就叫啞啞。”
    “喜叔給了他這個盒子,他就慢慢的可以說話了是吧?”
    “對,這……”
    “我現在才聞到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這就是這個盒子散發出來的,這木頭是長白山裏長的,我從小和父親,爺爺上山找棺木的時候,爺爺告訴我的,那是啞樹,在長白山上有一種樹叫啞樹,這啞樹的根兒是最有用的,千年的樹,隻有胳膊粗細,根是一塊碗大一樣的瘤體,這漆盒子就是那塊瘤體,散發著淡香,這淡香可以治幾種病,十分的見效果,啞啞七歲前不能說話,是一種病,就是這啞樹,就這麽一塊,得幾十萬。”
    愛新媚媚看著我,她是不相信的。
    “龍延香知道嗎?這個啞樹比那個要貴得還多。”
    “你的意思是,喜叔救了啞啞,如果不是這啞樹根盒子,那啞啞就有可能活不到這麽大?”
    “對。”
    我也是沒有料到會這樣。
    “還有就是,喜叔為什麽要做成一個盒子的形狀呢?還畫上了馬踏月沙?”
    愛新媚媚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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