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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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擺著一件棺材,那是張家老祖宗留下來的千年之棺,曾小雨賣掉棺宅的時候,這個棺材就流出去了,沒有想到,被紮紙羅給買下來了。
“這個補償真不錯。”
“那你先在這兒看看吧,我到前麵讓小生給你找車拉走。”
紮紙羅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了。
我繞著這棺材轉,太牛bi了,我一直就喜歡這口棺材,在棺宅的時候,不會的會去看看。
我伸手摸棺材,一下就傻了,這回是真的傻在那兒了,這根本就不是張家的棺材,而是紙棺,紮得太像了,外描也是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了。
這個紮紙羅,這是玩我,還是誠心的?隻有紙棺嗎?這紙棺值錢嗎?
我正發愣,門開了,紮紙羅站在門口,不進來。
“哈哈哈……”
紮紙羅大笑起來,那笑聲跟紮紙用的紙一樣,有嘩嘩之感。
紮紙羅的大笑,讓我知道,壞事了,上當了。
我沒動,這個時候最好是不動,不掙紮,看看這個傻bi羅要說什麽。
他笑完了,看著我。
“張一,你很聰明,這麽大的套,最終你還是識破了,那麽你現在這個房間是什麽?”
我後背冒冷汗,這貨又使了什麽壞了?
幹他八大爺的,我依然是不動,不說話。
“這鋪子你也曾經有過,這後院你也很清楚,這間房子呢,是存在的,但是後來我扒掉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我關鋪子的時候,我失蹤的日子,就是在幹這事,一點,一點的扒,扒掉後,我一點一點的紮,嘎嘎嘎……”
哎喲,臥槽,我說特麽的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怪怪的。
這是紙紮房,從外麵看什麽也沒有看出來,從裏麵看,也沒有看出來,這個紮紙羅的紮術已經可怕到了極點。
“我一般的情況下都不敢進去,這叫陰房,進去你就等於進了陰間地府一樣,你是走不出來這個門的,乖乖的聽話,算盤數,我要求不高,一天一百步,每天我來拿結果,我可是有人看著的,如果不對,騙我,到時候我就不放你出來。”
“老羅,我幹你八大爺。”
紮紙羅不生氣,笑了一下,把門關上就走了。
我擦了一下汗,看著這個房子,摸了一下,果然是紮紙而成,那椅子坐下,竟然能坐住,那床也是,這貨是真厲害。
我去開門,門開了,我想走出去,就如同什麽擋在麵前一樣,一摸跟牆一樣,出不去,我靠,這是真的。
我腿軟得沒有力氣,這回可是慘了。
我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我開始算盤數,不管怎麽樣,我得拖著,沒把這貨惹急了,我看這棺材就是給我準備的,別把我弄進去。
每天除了算盤數,我就琢磨著這事,怎麽出去,窗戶,試過,不行,我用腳踹牆,就如同隔了什麽鐵板一樣,我反彈回來,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所有的辦法都想了,就是出不去。
紮紙羅也不露麵了,就讓小生來送飯,拿走算數的結果。
這樣可不行,我有意把數算錯了,紮紙羅就出現了,和麻康家族的那個禿子。
“張一,你算錯了,僅次一次,如果再有一次,別管我無情。”
“少特麽的嚇我,我還怕死呀?老子今天就不算了,有種的你進來弄死我。”
我坐在椅子上,罵紮紙羅,他生氣了,但是不進來,禿子說。
“張先生,您算出結果來,您想在什麽都有……”
“滾。”
我把筆扔出去,竟然沒扔出去,我把椅子扔過去,也是一樣。
“張一,你就死在裏麵吧。”
我靠他大爺的,他們不送飯了,我餓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都想吃自己的粑粑了。
四天了,小生來送飯,說。
“張一,別折騰了,我跟你一樣,折騰不出去,我想跑都跑不遠。”
聽這話喳,有點意思了。
“那你……”
“我不能多說。”
小生轉身走了。
我特麽的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什麽東西在嘴裏,我吐出來,竟然是一張紙條。
打開看,是老豐寫的:豬頭,用火燒。
我愣住了,老豐是算出來我在這兒了,用火燒,特麽的把自己燒死?我抽煙都十分的小心,害怕把這兒點了,把自己燒死,那個時候誰都不知道。
我吃完飯,躺在床~上,冷靜,不要衝動,老豐的話可信可不信,也許老豐借刀殺人也沒準兒。
他不來救我,讓我自救,這是什麽意思?他害怕紮紙羅?那麽可以找別人,可以報警,可以找殷人,他都沒做。
我點上煙,看著天棚,紮紙羅的陰房可是夠厲害的了。
半夜裏,我把紮紙房給點了,僅僅是幾分鍾,火就上了棚頂,門過火後,成了灰,我一下就衝出去了,我看到紮紙羅衝進後院,看到我出來了,轉身就跑,我拿起在院子裏的一根棒子就追,我追出去,沒有看到紮紙羅。
拎著棒子,走出小東街,去老豐那兒。
老豐還沒睡。
“你小子不去救我,讓我點了那陰房,如果出現意外,我就被燒死。”
“我知道燒不死,這次我又救了你,記住了,欠我的,沒事你就走吧,我睡了。”
“我得在這兒睡。”
老豐瞪了我一眼,滾那屋去睡。
我進那屋,躺下就睡,多少日子沒有睡好了。
這一覺睡來,我出去,老豐和一個女人在吃飯,我愣住了。
“喲,找對象了?小娘們長得挺漂亮的。”
老豐竟然把碗飛過來了,我一下躲開,跑了。
這貨看來是動了真心了,不然不能扔碗。
我在小東街的一個店裏吃過早飯,買了一根棒球棒子,進了紮紙鋪子。
“姓羅的,給我滾出來。”
小生子出來了。
“張一,他不在,昨天跑了就沒有回來。”
我進去,找了一轉,沒人,那紮紙房成了灰,這貨得花多大的心血,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我開車回赫圖阿拉城,完腕生氣,不理我,顏立童石說活該。
“不是說你,比我還不靠譜,說人沒了,就失蹤,十好幾天,連個電話也打不通。”
“我遇到了麻煩了,不然我是那樣的人嗎?”
“別跟我說,跟完腕去說去,這個格格恐怕你不太好哄。”
我跟完腕說發生的事情,她半天才哭著抱著我。
“你天天讓我操心,擔心,害怕。”
“以後不會了。”
說是以後不會了,其實,我知道,盤數沒有一個結果,那是不可能沒有事情的。
我每天陪著完腕,和原來一樣,早晨我算盤數,有的時候也畫畫,下午就去爬山。
十月份,楓葉紅了,我和完腕去筐子溝去看紅葉,開車下盤山道,進溝,這裏已經是層林盡染了。
走在河邊,河裏有小魚在遊著。
走是溝的中斷,有兩山夾著一個小溝,流出來的水冰涼,往上看,全是冰,那兒開著花兒,在冰塊中,那是冰施,極少見的一種花兒。
我們過去,往裏走,有一個洞。
“不要再往裏了,危險。”
我看到牌子了,上麵寫著危險。
“有危險?”
“這洞中不知道有什麽,這兒一年四季都是冰,這冰施的意思就是如西施之美,非常的美,洞中應該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麵。”
“這就是景區製造出來的一種神話罷了,傳說罷了,吸引遊客,其實,並沒有什麽這種東西。”
我往前走,快到洞那兒的時候,一個人出來了。
“不能再往裏走了,危險。”
是工作人員。
“那洞裏麵有什麽?”
“不清楚,我在這兒守著,不讓其它的人進去,現在還沒有開發出來,等開發出來,自然就知道有什麽了。”
我沒說話,完腕拉了我一下,我們離開。
這兒有點意思,冰施,確實是美得驚心,就如同十八歲女孩子的一笑,瞬間讓你蕩然無存之感。
從筐子溝回來,這事我就一直沒有忘記。
盤數進展的一直都很順利,下雪前,結果出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我停下來了,我發現顏立童石不時的會過來看看結果,他不說話,如同無意的看一眼,不經心的,但是我看他的眼神,並不是,這個巫師讓我覺得有點可怕,從和完腕結婚以後,我就發現了,他除了瘋之外,還有著一種詭異,一種可怕在身上。
一天,一個畫界的朋友打電話來。
“張一,有一個國際畫展,你得畫一幅畫兒,評獎。”
“沒興趣。”
“你是不敢吧?”
“有什麽敢不敢的?評獎的事情,你和都清楚,我不當被。”
“張一,你就是膽子小,如果你的畫兒好,沒人敢那樣做的。”
這話讓我生氣。
“好,什麽時間。”
“還有七天時間,有點太倉促了。”
“不,三天後,來取畫兒。”
我那天晚上九點多開始畫的,這次畫的畫兒,從來沒有那麽順利,那麽有靈感,到天亮,我畫完了,冰施,畫名就叫《冰施》。
完腕看了,瞪大眼睛,驚訝了。
那冰施的美讓我畫出來了,是異樣的美,穿透了骨髓的美,在這美的後麵,就是一種詭異,一種恐怖,一種可怕,就是那個流出來冰水的山洞,美和恐怖相結合,這是我第一次做到,我自己都感覺滿意。
“一一,你太牛了,能抓住最深的東西。”
看來完腕也是喜歡的。
我打電話,讓那個朋友來取畫兒。
我睡到中午,我的這個朋友來了,不是一個人,他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