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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在一旁對我狂擠眼，我趕緊做出一副感激的樣子，“謝謝大媽，有了你們的支持，我們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張大媽擺了擺手，“你放心好了，這點小事不在話下，再說這幫萬一要是讓這幫壞蛋得逞，我們的人身安全也沒保證不是？”
    老道和張大媽又聊了一會兒，然後才算是離開了廣場。
    上了車之後，我剛要說話，老道就馬上說道：“不許笑！不許問這問那！”態度之堅決極為罕見。
    我這才明白，這世界第五大情報機關的厲害，還真的是名不虛傳。
    順著車窗望去，廣場上的音樂已經停了，張大媽把所有跳舞的大爺大媽們集合到了一起，然後說了幾句什麽，很快這些人便紛紛散去，速度之快，行動之默契，竟是絲毫不遜色那些專業的調查人員。
    我突然明白了這個名為cyqz的情報機關，原來竟是傳說中的她們！
    “別小瞧了這些大媽，他們的消息網遍布全城的每一個角落，真正做到了收集情報的最高境界！”
    我有些愕然，這一路上都在想著老道說的話。
    老道讓我帶著小六兒今晚去他那裏，說是要教我點東西。我痛快的答應了，叫了這麽久的師父，他幾乎什麽都沒有教過我。
    晚上老道做了幾個菜，翻箱倒櫃的拿出了一瓶酒，有些感慨的說道：“這也就是招待你，一般人這酒我都舍不得拿出來，珍藏了十多年了！”
    說完把那酒放在了桌上，頗有氣勢。
    我看了一眼，隨即下巴差點沒掉在桌上。
    白色的瓷瓶，商標上一道標誌性的紅色的斜杠，寫著兩個大字：茅合。
    “師父，你確定這酒你珍藏了十幾年了？”我指著商標上的那個‘茅合’商標。
    老道擦了下眼睛，臉一下紅透了，連臉說道：“虧了，虧大了……”
    小六兒吃了點東西就躺在老道的炕上睡著了，我們兩個一直把這一整瓶假酒都給喝光了。
    老道有些醉了，乜斜著我說道：“我就奇了怪了，你說你跟著師父學點相麵算命有什麽不好？偏偏要加入那個什麽秘密組織，現在好了吧？整天沒別的事，除了玩命還是玩命，指不定哪天就把你的小命玩沒了。”
    “算命這個我也會，而且比你算的還好呢！”我乘著酒意說道。
    “吹，接著吹，我還沒見過比我算的準的呢！”老道醉眼朦朧的說道。
    我心裏一動，說道：“你以前曾經加入過青幫，對不對？而且杜月笙是你的晚輩，對不對？年輕的你留著長長的頭發，穿黑色中山裝，非常酷。”
    老道突然愣住了，臉色一下變得嚴肅起來，“你怎麽知道？”
    我故意裝醉，“算的唄，怎麽樣，是不是比你算的準啊？”
    “行了，我知道這點酒喝不醉你，正經點，咱師徒倆好好聊聊。”
    這正是我要的效果，於是我運轉了一下混沌之力，體內的酒精瞬間被分解吸收掉了。
    “師父，我想知道你真正的深究竟是什麽，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你不要再拿道士的身份糊弄我，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一個正經的道士。”
    “怎麽說話呢？師父怎麽不正經了？”
    “得了吧，就咱倆在這兒，你也不用跟我藏著了，幹脆咱倆都互相交個底行不？”
    老道嘿嘿的笑了，“你小子，總惦記著兜師父的老底，得，今天我就跟你說說。”
    “其實，師父是黑盾的老板，所有黑盾的行員都是我的手下。”
    “去去去，你要是黑盾老板我就是聯合國秘書長，還能正經一點說話不？”
    老道嘿嘿笑了兩聲，拿起空酒瓶把最後幾滴酒倒進了嘴裏。
    “放心，師父的確有些事瞞著你，但是這都是為你好，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能知道，到時候就自然就都明白了。”
    我自小到大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了，而且最反感的也是這句話。老道扔下空酒瓶，咂了咂嘴看著酒瓶上的‘茅合’兩個字，自嘲的笑著說道：“有的時候人們總是過於相信自己的眼睛，對自己麵前的假象視而不見，卻拚了命的要尋找自己看不到的真相。一輩子玩鷹卻被鷹啄了眼，可笑至極！”
    說完，咣當一下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我搖了他幾下，他隻是哼了兩聲，根本不醒。
    老道的話既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在說給我聽。他不是那種會平白無故亂發感慨的人，這些話肯定有所指。隻是我現在還想不明白罷了。
    我把他放平了躺在炕上，然後收拾了碗筷餐盤，坐到院子裏的搖椅上吸煙。
    這些日子我經曆了太多事，總以為自己已經厭倦這樣的日子，但是自從我經曆了凶宅的事情之後，我就明白了，我已經開始適應這樣的生活，並且樂此不疲。
    如果一個人的人生隻是長大、讀書、戀愛、工作、結婚生子。然後朝九晚五，退休等死，那這樣的人生也太單調了些。
    或許我這樣下去，到最後很可能什麽也得不到，而且說不定會因此喪命。但是我覺得，這樣的經曆很精彩，當我彌留人生的時候，這些都將是我最值得驕傲的回憶。
    老道或許真的有很多事情瞞著我，我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但是我可以肯定，他跟黑盾肯定有著密切的關係。
    再有就是淩天士的事情，我認為他一直在我不知道的某個角落裏藏著，等到合適的時機他就會出現。而且是一種君臨天下的姿態出現。
    我還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把毀滅世界作為他畢生的目標，不過我隱約覺得這會和漣漪有關。我是淩天士的今生，那漣漪會不會就是丁佳雯的前世？我見過的漣漪，究竟和淩天士的愛人漣漪是不是同一個人？我們是不是生生世世都這樣糾纏？
    這些問題我都不得而知，但是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我會弄明白這些。腦子裏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在半夢半醒之間，我見到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人領著一個小女孩兒穿牆而過進了院子。等走近了一看，竟然是我到這裏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過的星魂！
    星魂的俊臉上還是帶著那種溫和的笑容，走到我麵前微微點了下頭，標準的貴族禮儀。
    “老板，好久不見了。”
    我一下從搖椅上站了起來，“星魂，你去哪裏了，我怎麽一直找不到你？”
    “你改變了時間線，理論上我不應該在這個時間點出現，但是你體內的混沌之力覺醒，改變了這一切，記得我那個世界裏的漩渦麽？構成它的就是混沌之力。”
    “你是說，我體內的混沌之力跟那個漩渦是一樣的？”
    “對，所以，我就從那個漩渦來到了這條時間線。算是提前和你見麵了。不過我的出現對時間線沒有影響，所以我才敢出來見你。”
    看來星魂對混沌之力知道的很多，我何不一次問個明白？
    “星魂，你告訴我，這世上混沌之力很多嗎？它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星魂笑了笑說道：“混沌是指天地未開之時的狀態，包括現代科學都把宇宙大爆炸之前的狀態稱作混沌狀態，可以說，混沌之力是一種宇宙本源的力量，混沌的爆發產生了現在的宇宙，你說它強大不強大？”
    我有些吃驚，“這混沌之力怎麽衡量？我體內到底有多少混沌之力？”
    一想到這東西能爆炸出個宇宙我心裏就莫名的發慌，這要是控製不好爆炸了，我還不分分鍾變成渣渣麽？
    “混沌之力無法計量，因為現在根本沒有人會擁有這種力量，除了老板你。人們根本不了解這種力量，怎麽計量呢？”
    星魂這麽一說我心裏更沒底了，“你知道這麽多，一定知道該怎麽計量吧？”
    “我隻知道一個傳說。”星魂把小女孩放在搖椅上，然後說道：“傳說盤古在開天辟地之後，身上身體裏凝結了混沌本源，他死後身體化作世間萬物，那混沌本源就變成了一塊石頭，後來這塊石頭被發現，成為人們爭奪的目標。後來有位大能終於把這本源之石融合在自己的身體之內，本源之石一分為二，成為了他的兩隻眼睛，後來他被滿天神佛所不容，聯合起來將他誅殺，那兩隻眼睛也就此下落不明。傳說那兩隻眼睛，一隻叫過去之眼，能看過去之事直到混沌初開，一隻叫未來之眼，能預見未來，直到時間盡頭。”
    星魂說完，我的心頭狂震不已，他說的未來之眼和過去之眼，不就是那兩隻褐色的珠子嗎？現在那兩隻珠子都已經被我融和了，怪不得我身體裏會有混沌之力。可是那應奶奶又是什麽人？她怎麽會有混沌本源？
    “是不是覺得很玄幻？”星魂看我不說話，以為我被震驚了，笑著問道。
    我點點頭，“的確很玄，現在你應該已經知道，這所謂的混沌本源已經被我融合掉了，我在考慮是不是要殺人滅口。”
    “你不會的，因為你知道我們是一體的，再說就算有人知道了也殺不了你了。現在世上能殺死你的，隻有兩個人。”
    “誰？”
    “一個是你自己，另外一個，就是給你混沌之力的人。”
    淩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