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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了搖頭，一臉茫然的看著艾莎。
    艾莎歎了口氣，說道：“這些事情現在讓你知道還為時尚早，也許會影響你接下來的行動，所以如果我們這次活著回來，我就告訴你。”
    她的話讓我的心裏癢癢的，但是我也知道她是斷然不會告訴我，隻能等這次任務結束再說了。
    丁佳雯的身份到底是什麽？這個問題壓過了我對黑盾所有的疑問。我知道她不是一個簡單的薩滿法師，而是薩滿教的‘神女’，這身份應該算不上什麽秘密。就算是也不至於成為黑盾最大的秘密。
    艾莎的話可信嗎？他是不是為了拉攏我i故意這麽說的？她可是知道我融合了淩天士的內丹，應該能想到我現在實力大漲，用丁佳雯拉攏我也不是不可能。總之和這些活了將近一個世紀的老古董們打交道還是小心些的好。
    機艙裏沉默下來，我們都不再說話。
    “徒弟，你告訴艾莎，你們的飛機被黑盾偵測到了，現在已經派了戰鬥機升空去攔截你們了！”老道的聲音在耳機中響起。
    “艾莎姐，我們被發現了，有戰鬥機過來攔截！”我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艾莎。
    艾莎看了我一眼，隨即好像是猜到了我的消息來源，微微一笑說道：“你是想讓我擊落他們還是調頭回去？”
    “沒有別的選擇嗎？”艾莎的這兩個選擇顯然都不是我想要的。
    艾莎搖了搖頭說道：“很遺憾，沒有，我們要麽回去，要麽擊落他們，這裏已經是黑盾的安全空域，他們見到我們會毫不猶豫的開火。”
    我心說這飛機難道連隱身的功能都沒有嗎？還是說黑盾已經掌握了反隱身技術？
    “擊落他們！”
    為了丁佳雯我別無選擇，但是我知道，隻要我們擊落了一架黑盾的飛機，我就成了黑盾的叛徒，也正式於黑盾為敵。
    艾莎輕鬆一笑，將儀表盤上的一個按鈕按亮。
    飛機猛然加速，一股強勁的推力將我緊緊的壓在座椅上，如果換做普通人，這種速度下就會昏厥。
    “請馬上離開保密空域，否則將開火！重複一遍……”通話器裏傳來對方飛行員的警告聲。
    艾莎直接將通話器關掉，直接按下了武器按鈕。兩顆導彈從飛機上脫離，帶著兩條長長的尾焰向前方射去。
    在這種速度下，任何的空戰都是在視距之外進行的，我根本沒有看到對方的攔截戰機，艾莎就已經開火了。
    “靠！你們居然擊落了黑盾的戰機？這下惹大麻煩了！”老道在耳機裏驚呼道。
    “沒辦法，不然我們就要被擊落。”我有些低落的說道。
    “你小心這個艾莎，她們的戰機很先進，按理說根本不會被發現，你小心被她算計！”老道提醒道。
    剛才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艾莎很可能用這種方式來逼我和黑盾反目，從而加入她的陣營。
    嗡——
    手機震動了一下，我掏出一看，居然是紅孩兒。我想了想接通了電話。
    “你在搞什麽？為什麽擊落黑盾的戰機？”紅孩的聲音居然罕見的有些急躁。
    我絲毫不懷疑紅孩兒知道我在這架飛機上，“我不擊落他們，死的就是我，沒辦法。”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你這是反叛！”
    “我知道，但是黑盾先抓了我的女人，這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我告訴過你了，你的女人隻是接受內務調查，調查完了就沒事了！”
    “紅孩兒，謝謝你這麽關心我，但是我已經失去過她一次，我不敢冒這個險。所以要麽黑盾把她完完整整的送到我麵前，要麽我離開黑盾，而且以後我都將是黑盾的敵人！”
    紅孩沉寂了片刻，說道：“我沒想到你是這麽偏激的一個人，我會向高層轉達你的話。”
    我掛斷了電話，看著窗外掠過的浮雲，陷入了沉思。我真的是個偏激的人嗎？現在的我跟以前的確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的我沒什麽夢想，隻是想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安逸的家庭，然後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但和丁佳雯重逢的那一刻開始，這一切就都變了。
    我開始經曆了我前半生想都沒有想過的冒險生涯，我開始變強，變得冷血，甚至在一夜之間殺死成千上萬的蒙古士兵。難道這是我體內的力量造成的嗎？
    “在想什麽？”艾莎見我不說話，輕聲的問了一句。
    我苦笑，“我在想，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黑盾的叛徒了，這身份一時間還不太好適應。”
    “沒關係，我做黑盾的叛徒也有幾十年的曆史了，慢慢你就會習慣了。”
    “頭一次聽說做叛徒還有習慣這回事。”我苦笑道。
    艾莎無所謂的笑笑，“當然，想當年我們政變失敗以後，躲在深山裏不敢出來，黑盾幾乎全員出動圍剿我們。那陣子我們像喪家之犬東躲西藏，現在不還是好好的活著呢嗎？”
    我對她身後的組織已經毫無興趣，因為就像老道說的，艾莎現在可能就是想把我‘逼上梁山’，最終的目的可能就是加入她的組織。
    “艾莎姐，我怎麽也想不明白，你們是反黑盾聯盟中的一員，我是黑盾的成員，你為什麽要幫我？我融合了淩天士的內丹這事兒你們應該清楚，你們就不怕我會和你們做對？”
    “幫你是我自己的事情和組織無關。”艾莎說道。
    “你沒有經過組織允許就讓我融合了淩天士的內丹？你的組織知道這件事嗎？”
    艾莎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以黑盾的情報收集能力，我猜他們是知道的。”
    “那你還要幫我？我如果不離開黑盾，就會成為你們的勁敵，這一點你很清楚。”
    艾莎神秘的笑了笑，“這就是天意，我們處處領先於黑盾，所以我們早就斷定，你遲早會和黑盾反目成仇，所以我才不遺餘力的幫你。”
    “這算是理由嗎？”
    “不算嗎？”艾莎看了我一眼，就不再說話了。
    “距離目的地上空不到十公裏，請轉換自動駕駛，準備跳傘。”一個機械合成音在駕駛艙響起。
    艾莎解開安全帶，找出一個降落傘包遞給我，“我們要跳傘下去，飛機會自己飛回去。時間不多，快準備。”
    我走出駕駛艙，把降落傘背到身上，然後跟在艾莎的身後從機艙中一躍而下。
    這是我第二次跳傘，第一次的時候是在那個沙漠基地，降落傘愣是沒有打開，最後要不是小六兒，我就直接摔成餡餅了。
    身體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急速下降，地麵上的事物正在我眼前不斷的放大。我扭頭看了一眼，艾莎已經打開了降落傘，那朵潔白的傘花正在不斷的和我拉開距離。
    我們隻戴著風鏡，並沒有戴頭盔，所以不能通話。如果能通話，我估計此時艾莎一定會大聲喊著讓我拉開降落傘。
    “徒弟！你在跳傘？！”耳機中響起了老道焦急的聲音，“快開傘，你的高度不到五百米，再低一點你就算開傘也會摔死的！”
    我微微一笑，心中淡定無比，從機艙中跳下來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就算是沒有降落傘我也不會摔死，原因就是我體內的混沌之力。
    在空中急速下落的時候，體內的混沌之力似乎和虛空中的某些力量產生了感應，然後我就突然生出了一個想法，我要來一次史無前例的硬著陸。
    將體內的混沌之力加速運轉到極致，這時候我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失去了重量和天地間的那種虛無的能量融合在了一起。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就像我成了無處不在的空氣。
    但這種感覺隻持續了兩三秒鍾的時間，待我從這種感覺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大地已經近在眼前。
    我發出了自信的笑聲，調整了一下身體的方向，
    轟——
    我落在了地上，濺起了一片塵土。
    身體完好無損，我看了看還飄在空中的艾莎，心裏異常的舒爽。這混沌之力還有太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不過我相信我會一一熟悉它的功效，隻有這樣我才能變得更強大，保護自己重要的東西。
    我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坐了下來，靜靜的等著艾莎著陸。
    老道再次用耳機跟我通話：“徒弟！你還活著嗎？”
    “當然活著，成功著陸了！”
    “你剛才是想自殺還是怎麽的？你知道這有多危險？”
    “當然知道了，不過我相信人的潛力隻有在極限情況下才能徹底的被激發出來，你看，我這不是成功了嗎？”
    老道被不悅的說道：“你這樣隻會讓艾莎更加盯緊你，你小子知不知道什麽叫韜光養晦？就算你不懂，樹大招風你總該明白吧？”
    “放心吧師父，艾莎想招攬我，這我看出來了。不過我現在對任何組織都不感興趣了，我隻要救回文文，就離開這是非之地，再也不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打交道了。”
    “你這想法我幾十年前就有了，結果呢？現在隨時都可以被艾莎找到。你覺得你能逃到哪裏去？這個世界上，還有黑盾找不到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