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對頭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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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極心經仿佛一個獨立的武道世界,無邊恢宏,無窮奧妙。
    夏雲溪在其中徜徉,感覺自己像一隻匍匐前行的螻蟻,卑微至極,渺小至極,對秦烈的感激和愛意,也達到了極限。
    夏雲溪更加堅定了決心,秦烈不是池中物,很快就會一飛衝天,而自己,將是永遠永遠伴隨在他身邊的一朵祥雲。
    秦炎,羅峰,荻翠三人,依然停留在渡天脈的過程,和其他人相比,修煉速度驚人的快,但是跟夏雲溪相比,則顯露出後勁不足的疲態。
    尤其是秦炎和羅峰,先天不足的缺點,以及從築基一重天到九重天提升速度太快,導致基礎不穩,也逐漸顯露。
    不過最主要還是他們的資質,沒有夏雲溪那麽好,修煉的方向也不同。
    相對來說,荻翠有特殊血脈的支持,比秦炎和羅峰更有前途,一旦完成渡天脈的過程,突破到真元境,湛藍火焰提升品質後,又能開啟新一輪的快速晉階。
    這段時間裏麵,極劍峰第一屆擂台比武圓滿結束。
    秦烈兌現承諾,足額發放了元石,丹藥,功法,武器,兵甲等獎品。
    成磊,衛蘭,羅驚喉各自收了三名弟子,極劍峰迅速穩固,影響力急劇擴大。
    當初離開極劍峰的王凡等人,發現自己空有一身修為,想加入其他的山峰,卻屢屢碰壁,這才明白自己在真元境的峰主眼中,什麽都不是。
    那些峰主,根本不願意為了王凡等弟子,去得罪如日中天的秦烈。
    王凡後悔莫及,但是沒有人同情他,最後不得不自請離開藏茗山,成為散修。
    藏茗山其餘三十六峰,陸續有人申請加入極劍峰,突然發現極劍峰收人的門檻,早已大幅度提高。
    尚未築基的外門弟子,測試資質後,優秀者能夠順利加入,那些有修為在身的武者,反而機會渺茫,除非資質特別好,但這樣的武者,在其他峰也受到重視,暫時不會考慮改換門庭。
    這一天,秦烈結束修煉,體內真元穩定在三重天的中期,隨時可以踏入後期境界。
    秦烈走出天極殿,發現成磊疾步走來,手裏拿著一枚傳訊玉符似乎有急事。
    接過傳訊玉符,裏麵響起薑天涯的聲音,秦烈頓時麵色一冷:“他們終於忍不住,要發動了嗎?”
    成磊問道:“秦峰主,那咱們去不去?”
    秦烈笑道:“當然要去,但是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們守好極劍峰,以免中了別人調虎離山之計。”
    翌日,陽光初生。
    秦烈單人獨劍,離開極劍峰,前往講武堂。
    剛到武閣廣場,一群武者氣勢洶洶的出現,為首者竟然是老熟人姬興,左右分別是姬柔和姬傲。
    秦烈曾經跟姬傲交過手,跟姬興也有仇,雙方見麵,氣氛驟然緊張。
    姬興,姬柔,姬傲三人為核心,周圍簇擁著六七人,龔金源,東門道,魏雍三人赫然在其中,還有數人的麵相異常陌生,全是各派山主,家主級的人物。
    “秦烈,你站住!”姬興大喝道,手指著秦烈的鼻子。
    “姬興,你要搞清楚,這裏是藏茗山,不是你姬家的應龍城,休得囂張!”秦烈抬頭直視姬興,殺意狂閃。
    “藏茗山也是吳國的疆土,你趕緊束手就縛,藏茗山或許還有一條活路,否則的話,嘿嘿……整個藏茗山,都將灰飛煙滅。”姬興陰笑道。
    “想毀掉藏茗山,就憑你姬興,還差了點火候,山上風大,小心閃了舌頭。”秦烈譏諷道,揚長而去。
    走進講武堂,薑天涯,師寒安早就等在那裏。
    堂中擺著一排座位,剛好跟外麵的人數一致。
    秦烈見了心中一沉,薑天涯好歹也是藏茗山的人,不會真的跟外人勾結,自毀根基吧?
    姬興進入講武堂後,直接在薑天涯旁邊的位置坐下,氣勢淩人道:“薑堂主,你是藏茗山的話事人,給句明白話,是交出秦烈,還是打算包庇他?”
    “姬公子,請問你說的事情,可有證據?”師寒安淡淡道,
    “大荒神拳,乃姬家姬嫵媚交給秦烈,為我親眼所見,當時客棧裏麵的所有武者,都可以作證。”姬興語氣肯定的道。
    “姬寒之死,雖然沒有人親眼所見,也不知道秦烈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法,但是根據姬家的秘術指引,我敢肯定的說,他就是被秦烈所害,姬寒身上的東西,蘊含著特殊的氣息,現在就秦烈身上。”姬柔道。
    “你們藏茗山,如果不交出秦烈,就要做好迎接姬家怒火的準備!”姬傲伸出拳頭,在眾人麵前晃了一下,真元六重天的修為瘋狂爆發。
    龐大的壓力,憑空產生,所有人感受到一股窒息。
    姬興,姬柔,姬傲先後開口,薑天涯等藏茗山的人,表麵上眉頭大皺,心裏卻開心至極,終於可以借姬家之手,把秦烈這個禍害鏟除了。
    姬家卻是整個吳國的霸主,聲望,實力,底蘊之深厚,都遠勝朱雀城的朱家。
    師寒安暗暗開心道:上的山多終遇虎,秦烈這種人,遲早會惹上他惹不起的人,即使不是姬家,也會有其他的強者,出來收了這個禍害。
    他現在隻希望姬家的怒火,集中在秦烈一個人身上,不要波及其餘,否則的話,自己也承受不起。
    人群中,龔金源,魏雍,東門道三人相視微笑,姬家出麵,率領眾人興師問罪,闖上藏茗山,今天秦烈必死無疑。
    “秦烈,你對姬公子的話,可有異議?”薑天涯故作矜持的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武者之間,本就是弱肉強食,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但絕對沒有什麽絕對的正義和非正義。”秦烈冷顏道。
    “如此說來,那就是沒錯了,秦烈,立即跪下,給姬公子賠禮道歉,絕不能讓你一個人的錯誤行為,毀掉整個藏茗山!”師寒安當即臉色一沉,厲聲嗬斥道,露出了本來麵目。
    說完這句話,師寒安視覺的渾身十萬八千個毛孔,全都舒爽透頂,因應無為之死而鬱積在心裏的惡氣,頃刻間一掃而空。
    旁邊薑天涯和其他的幾位峰主,則是目光冰冷的看著秦烈,眸子深處閃過一絲得意的微笑。
    “師寒安,你敢讓我跪下?”秦烈聲音冰寒,刀子般射向師寒安。
    “你性情暴戾,劍道入魔,殘殺無辜,多少忠良正義之士,死在你的劍下,敗壞藏茗山的名聲,難道不應該反悔?”師寒安厲聲道,有姬家當後盾,他根本不怕秦烈。
    “秦烈,你焚燒通華苑,殘忍擊殺我龔家多人,就連家主龔海洋,也死在你卑鄙無恥的手段之下,難道不敢承認?”龔金源怒吼道。
    緊接著,東門道上場,曆數秦烈的罪狀。
    最搞笑的是,魏雍竟然也指責秦烈,雙方本是世仇,以前不知道多少藏茗山弟子,死在虎嘯穀手中,但是現在虎嘯穀在秦烈手中栽了一個大跟鬥後,立即變成了一個“受害者”的角色。
    薑天涯等藏茗山的人,站在那裏冷眼旁觀,任憑外人謾罵詆毀秦烈,無動於衷。
    “嗬嗬,你們說了這麽多,無非是看上了我手中的大荒神拳,又或者是被我殺得怕了,所以聯合起來,恨不得弄死我,可是……”
    秦烈頓了頓,仰天長嘯一聲,不屑道:“我秦烈早已今非昔比,想要我的命,盡管放馬過來,擊敗我,殺了我,都可以,否則,幾句罵人的話,搬弄是非的話,就能殺死我嗎?如果言語能夠殺人,那大家還辛辛苦苦的修煉幹嘛?”
    “放肆,你以為,自己懂幾招歪門邪道的劍法,就天下無敵了嗎?”薑天涯冷喝道,手掌微抬,大有一言不合,立即出招的架勢。
    “談不上天下無敵,但幹掉你,卻綽綽有餘,要不要試一試?”秦烈乜了薑天涯一眼,滿臉譏諷,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薑天涯這種人,虛偽至極,從來不敢剛正麵,總是躲在背後搞陰謀詭計。
    薑天涯麵色一滯,隻覺得一股淩厲的劍意撲麵而來,忍不住倒退數步,他實在沒有信心戰勝秦烈,要不然,也不會等到今天,才借助外人之手發難。
    “混賬,事到如今,還是冥頑不靈,對長輩任意謾罵,藏茗山出現你這樣的敗類,是宗門不幸!”師寒安厲聲嗬斥。
    “你放屁,我秦烈為人,行得正,站得直,從小到大,從不主動惹事,都是別人先惹了我,要取我性命的時候,為了保命,才會奮起反擊,你們不去追責先錯之人,不想著維護宗門利益,反而聯絡外人,企圖置我於死地,才是藏茗山最大的不幸。”秦烈憤怒疾呼道,言語如刀,說的薑天涯和師寒安麵有愧色。
    他們的行事手段,確實就像秦烈所說的那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從來沒有真正考慮過宗門的利益。
    如果有,那也是宗門利益沒有妨礙自己利益的前提下。
    “多說無益,你殺了那麽多人,事實俱在,藏茗山已經容不下你了,還請姬公子出手,為藏茗山除此孽障,本門上下,感激不盡。”薑天涯冷冷瞥了秦烈一眼,向姬興發出了邀請。
    秦烈給眾人造成的壓力太大了,薑天涯未免夜長夢多,迫不及待的慫恿姬興開戰。
    “不是藏茗山容不下我,是你薑天涯容不下我吧?”秦烈冷笑看了薑天涯一眼,目光轉向姬興,調笑道:“你也一樣,天天陪著姬嫵媚,人家就是不鳥你,反而對我一見鍾情,心裏窩火吧,難受吧,羨慕嫉妒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