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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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望著前麵的水柱,宋遠心疼的說:“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
我擰著手指,不知從何說起,更不明白怎麽會鬼使神差的打了他電話。抬眼看了一眼他,最終隻是憋出這麽一句話:“不會給你惹什麽麻煩吧!”
宋遠輕笑:“能有什麽麻煩?”
身後的綠光映襯在他臉上,半陰半陽的有些迷離,我輕淺的含著笑:“大晚上的把你叫出來,你老婆吃醋誤會了怎麽辦。”
“能吃什麽醋,哪有這麽無聊。”
我想說他不懂女人,好歹我和他之間也算有過麽一段半段的曖昧時期,怎麽餘暖就這麽放的下心呢。
宋遠觀察了半天,終於察覺出不尋常,不放心的問:“怎麽一個人傻坐著,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我開始無所事事的開始摳指甲:“沒什麽,就是無聊想找個人說說話。”
“吳逸皓呢?”宋遠問,我沒答,他又直接補充一句:“怎麽,吵架了?”
我不輕不重的點了下頭:“他向我求婚,我沒答應,他生氣了,然後一個人又跑國外去了。你說他這人怎麽這樣,每次都玩這招,動不動就出國,會幾句鳥語了不起嗎,有種他跑國外別回來算了。”我氣呼呼的向他抱怨。
宋遠不輕不重的笑了一下,大概是在顧及此刻我失落的心情:“原來是為這事呀……。”他故意拖了長聲音問:“那你是為什麽不答應呢?吳逸皓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對你又不錯。”
“是啊,他這麽好,好的我沒安全感。”
“竺雨緣,你到底有沒有真的喜歡過一個人?”
我別過頭去,不敢看他,他也隻是向視線調到遠處的一片花叢中淡淡開口:“你其實很喜歡吳逸皓,隻是不願意承認,甚至說你不敢去承認。你曾經說,如果人能回到過去,會選擇不認識我,但如今這個問題來反過來放到他身上,你會怎麽選?”
我直接反應:“不知道。”
“試著敞開心扉,還沒擁有就開始擔心失去,你說幸福怎麽會過來。雖然我和吳逸皓也沒什麽交情,但也可以肯定,他是認真的,而你呢?”
不知道怎麽回答,我幹脆臉一仰,反問他:“還是說說你吧,你和餘暖是怎麽……呃,怎麽重新在一塊的?”
說起這個,他倒真不客氣的翻出一張紅色喜帖遞給我,我接過來,上麵紅色的花紋一團簇著一團,那對新人露著皎白牙齒的笑容盛開在花中。
新郎:宋遠 新娘:餘暖 時間是5月3號。
耳邊是嘩嘩的水流聲,我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對名字,隻是覺得一種很奇妙的情緒在心裏蔓延。緣份的奇妙,我穿越十年的空間,回到這裏,等來這樣一張紅色喜帖。
如果餘暖真的是另一個我,那麽沒有比這個結局更好的出路。
不遠處傳來歡呼聲,原來是今天最大最高的激光音樂噴泉已經開始舞動。無數白色的水練噴湧飛濺,亂花碎玉,激光在夜幕裏投射出變幻莫測的詭異圖形。廣場上人很多,我們坐在離得不遠處的石椅上,清楚看到那直上雲霄的一幕。
噴泉現在的配樂是一熟非常著名的什麽舞曲,細細的水柱輕輕跳躍,仿佛在舞蹈。但是夜風吹過水花的濕意,很冷,與那輕快的節奏甚是不搭。這樣的天氣,坐在這裏發呆,全身涼透,真是像瘋子。
“想聽我的故事?”宋遠突然說。
我驚訝的眨眨眼,全神做好聆聽的準備。
“其實也沒什麽,進入國檢單位後,有一次客人請我們去香格裏拉包廂吃飯,在那裏遇到了餘暖。她和你一樣,都是當服務員,初見時我真的很是震驚。因為你說過,我們會再相遇,恭喜你,又一次預言成功。”
我尷尬的別過臉去,他繼續說:“後來的事,順其自然,我向她要了號碼,其中不乏探究的意味。後來有一次提及,才知道你當看真的是謊話連篇。”
我靜默片刻,想起這些往事,微微抿起唇:“不聽了,我們回去吧,冷。”
“又來了,別每次一遇到敏感話題就逃避。這些東西都是盡早要麵對的,既然你有勇氣拒絕我,怎麽沒有勇氣去接受吳逸皓。”
“你什麽時候和他這麽要好了,一直幫他說好話,不會是被收買了吧。”
“一直都還不錯,你忘了我們可是有業務往來的。其實還不是為你著想,就當我狗咬呂洞賓吧。隻是真的要提一句,男人,適當的考驗下耐性很有必要,但是沒必要非得觸底線。”
我白他一眼,不爽的反駁:“我找你來不是來當他說客的,況且……我也沒說不嫁啊,隻是說考慮考慮。”
“那你就繼續這樣吧,要是這麽容易就把你騙上手,我還不爽了呢。”宋遠酸溜溜的說,我知道他對當初我這麽不負責的態度依舊耿耿於懷。
沉默了一陣子,我自言自語般輕聲說:“對不起,我為當初來招惹你,而沒有招惹到最後而感到深深的抱歉。”
其實我隻是玩笑的說,宋遠對望過來,溫和地說:“人生就是這樣,一旦錯過,等再想去尋找時,通常都已經來不及。既然已失去,還不如想辦法忘記,當初你……真的不應該來找我。”
我呼吸一止,他又說:“有時候你突然回頭,那東西還在原地,隻不過那是極偶爾的時候,可遇不可求,沒握住,機會便稍縱即逝。正如我和餘暖,你和吳逸皓,所以別再任性了。”
這樣的宋遠,這樣的語氣,也許他也是看明白了。我感慨的點點頭,宋遠寵膩的拍拍我的頭:“知道就好,你今天這樣突然找我出來,就是想聽我的故事?”
我嘿嘿笑著:“最近鬧文荒沒小說看,你就犧牲下吧。”
“故事講完了,是不是該送你回家了。”
我站起來彈彈後衣襟,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遞還給他:“謝謝。”
兩人並行向他的車子走去,我一路低頭看,卻能察覺到他若有若無的目光。抬眼回望過去,他也並不閃避,坦然的直視過來,那眼神裏有探尋,有了然,卻讓人感覺不在自在。
“知道為什麽那天我突然在沉木說那些話嗎?”
我木然的搖搖頭,他擒著笑意說:“有一次在吳逸皓的辦公室裏,他曾私下問我過一句話。”
他頓了頓,看著我,試探我有沒有求知的欲望,可惜我不敢知道。
“其實我真的有蠢又笨是不是,什麽事情都辦不好,總自以為是的堅持錯的東西。”
“事情本來就沒有對錯,都是擁有兩麵性,主要看人是怎麽去看待問題的角度。”
做人真的很失敗,和宋遠之間搞在這樣,和吳逸皓如今又鬧成這地步。如果現在兩個男人都離我而去,是不是真的連哭訴的地方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