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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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若大的落地窗前,看到眼前陌生的建築物,全是不同與同內的歐式內格,像是走進上海街角的一處。此刻,隻剩下我一個人,吳逸皓那斯果然不像嘴上說的那樣好,分明就是趁著出差之餘順便帶我旅遊,我說老總什麽時候這麽體貼還發他7天長假。
一個人窩在酒店裏無聊的發黴,但是沒有吳逸皓這個翻譯在,卻又雨步難行,可是……就這樣好好浪費一天的好光景,未免太暴斂天物。
拿了隻手機,兜裏揣著幾張人民幣就晃悠悠的離開酒店。
漫步在繁華的街道,吳逸皓說這是巴黎最熱鬧的市中心——香榭麗舍大街,住在這個的地段,光想著可能的住宿費,都有點怕。所幸我也不去問,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錢,也不是我買單。
順著直路,路過一條林蔭大道,春風撫過綠枝平添美色,道路是平坦的英式草坪,綠樹成行,鶯往燕來,在這樣的鬧市中一塊可真是不可多得的清幽之處。也許是風景太過宜人,一不小心就走了,不知不覺發現人流越來越洶湧,主道間的馬路車水馬龍,大道兩旁被濃密法國梧桐樹遮蓋住的悠閑,朝顯著巴黎人的生活和浪漫。看著傲人成就的櫥窗名店,時裝,電影院穿插其中,華麗,優雅,美麗,儼然成了它的代名詞。人流中有的衣著光鮮,有的整結素雅,也有青春熱烈,也有簡單隨意,卻都沒有絲毫的驕情與做作。
不知道拐到哪條街的角落,突然發現街頭正做著各種賣藝作品,有幾個美女在用舊報紙撕出來的另類時裝秀。那張厚厚的白臉,畫著濃厚的日本藝伎妝,更奇特的是好幾個美女們耳朵裏塞著mp3,閉著眼仿佛一種享受,而不是在乞討。
這些都是有趣的有才能的事,在中國你在路邊同樣是要錢,卻都是裝可憐博取同情,而這裏,卻是人人章顯著自己的多才多藝術,讓人心甘情願掏出口袋裏的錢。剛想完,心中一種惡寒,伸進小包裏手掌抓了又抓,並沒有摸到該有的東西,手機和錢不知何時已經不翼而飛。
這是遇上小偷了?這還真有不分國界之說,前刻還誇著法國文化的各種紳士禮賢,卻不知,今天真是遭什麽黴運了。
本來還想扔些小錢博下樂趣,這下好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回去了。身上沒錢又沒手機,皺著眉頭轉身,看著四周圍住的人群,擠身往原路返回。應該是順著原路的,可不知道怎麽的走著走著,同樣的是繁華街道,但走了很久卻不見林陰大道,隻是越來越多的商業大樓。
迷路了,這是我的第一個反應,可是明明是根本來時路,看來倒黴的事還在繼續。是繼續往下走還是回頭,人迷路了都有個習慣,就是不喜歡回頭。
沒錢打車,甚至酒店招牌都是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現在叫天不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繞著廣場跑了一圈,看著身邊的金發藍眸的白人不斷從眼前閃過,沒一個認識的麵孔。在一個陌
生的國度,我遇上了最淒慘的事,山窮水盡也不過如此悲涼。
想上前去和人交流,聽到舌頭打結的咕嚕咕嚕法語,這是個連英語都不甚流通的破地方。望著天空泛起的淡墨的黑,似乎是傳說中下雨的先兆。肚子餓的咕咕叫,無可奈何隻能跑到麵包店口去站著,覺得自己像個傻瓜,更像個流落街頭的野孩子,這種感覺很無望,像回到小時候。
劈嚦啪啦的雨點突然而至,看著奔騰而下的水珠,四周的景象變的越來越模糊。要等到吳逸皓會議結束,然後再打我電話,直到確認我失蹤,這還得過不少時間。心裏一直有兩個聲音,再試著走走,說不定就找到了酒店,但也許會迷路的到更加偏僻的地方。
終於在浠浠瀝曆的小雨漸漸轉停後,走了了廣場中央的高台噴泉處,摸了摸口袋,居然還搜出一元銀白的毛爺爺頭象。可是它是rb半點作用也沒有,連想換個饅頭麵包都沒用的廢物。
想投掉硬幣許願,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巡邏保安,咽了咽口水決定還是要為中國人爭個光,總不至於真落魄到迷信這地步。
大概因此傷神了太久,以至於那種無奈、憂鬱、難過、悲傷、不幸等各種詞語都寫到了臉上。突然有個中年老外走過來對著我嘰哩咕嚕說了一通話,用的法語,我聽不懂,但看他的表情應該是在問我是不是需要什麽幫忙。我扯著嘴唇,他又用英文問了一遍:excan i help you?
終於我是聽懂了,但是幾個英文單詞在腦子裏轉了一圈,隻憂鬱的吐出一個字,歉意的搖搖頭:“no,thank you。”
然後老外驚訝的看著我,又嘰嘰歪歪的說了一通,一句話沒聽懂。再後來又過來幾個人,大多都是表示想幫助我的意願,而我有心想讓他們幫忙,可是又礙於語言不通,無法交流,全部不了了之。我就站在原地,等家人來認領,求上天保佑,此刻我可能抱這樣一種卑微的心態。
直到最後出現一個黃皮膚,黑頭發,大家二十四五歲的小夥子,笑起來右臉頰的酒窩在雨後初晴的日頭下微笑醉人。他首先用著法語、然後英文、日語統統對著我說了一遍,樣子很是無害。
我隻是謹慎的看著他不發表任何意思,最後當他說出:“小姐,你是中國人嗎,聽的懂我說話嗎?”
雖然字句很是生澀不流暢,但我還是勉強聽說了這是中文,那瞬間,仿佛破蛹成繭的蝶,我欣喜的看著他。
“你好,我是中國人。”呆了很久,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緊張的說道。
“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我看你站在這裏很久,又來回張望的樣子,是等人嗎?”青年男子有禮貌的問答。
我想了想,如實以告:“我迷路了,手機和錢包也不見了,回不了酒店。”
“那你是住什麽酒店說的出來嗎?”他問。
我無奈的搖搖頭解釋說:“不知道,我出門的時候用手機拍了張酒店的外招牌,可是現在手機也沒有了。”說到這裏,鼻子一酸,差點就有種訴苦想哭的衝動,但還是艱難忍住了。
“小姐你不要急,我幫你想想辦法,要不我帶你去前麵的警局幫你查下?”
我猶豫了幾秒,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