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米府的三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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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後就連米墨自己也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麽,等回過神竟是發現又奇跡般的往前爬了六米左右。距離青銅劍很近了,隻剩下了五米多,要是換做以前的她,也就是咬牙的事情。現在她感覺自己是真的老了,有心無力。
    樁子在下麵著急的來回踱步,就算他再傻也看出了米墨的體力不支。現在米墨距離地麵已經有七米左右,要是掉下來恐怕是非常危險的。
    “墨小姐,你下來吧,我接著你,沒事的。”小妖女手上的血滴到了他的臉上,卻也流進了心裏。
    小妖女嫣然一笑,有些無力的說:“我說要做什麽事情就沒有做不成的,無論付出什麽代價。反正我們也找不到出口,在這把劍上或許有這裏的秘密也說不定。就算出不去,我也要把事情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她從包裏抽出了一張紙符,手腕一動,紙符被準確的射到了青銅劍旁邊的石壁上。但是以她現在的體力根本不足以單手支撐她的體重,就算手上鮮血直流,但還是掉了下去。
    她並不慌張,口中念道:“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剛山,靈寶無量光洞照炎池煩,九幽諸罪魂身隨香雲幡,定慧青蓮花上生神永安,急急如律令。”
    這是小妖女最後的力量,她就如一片花瓣往下墜落。她意識又開始模糊了,不過她感覺似乎有人接住了自己,還有天地之間好像都在崩塌,樁子抱著他正在往地獄的最深處掉落。
    米府。
    這個被米墨稱為五叔的中年人此時看起來有些焦慮。米墨和樁子進入西施孫王墓已經一個星期左右了,但此時仍舊沒有絲毫的消息。當初他們進去的時候本意隻為大概探查一下,所帶的食物和水最多也隻夠他們支撐五天的。可以說,現在他們已經遇到了危險,不然不會到現在還不出來。
    五叔昨天已經用目前世界上最頂端的生命探測儀把方圓五公裏的地方開始探查,這種探測儀可以通過雷達捕捉到五百米左右人的心跳、聲音等生命特征。可是剛剛探查完畢,有人回報,沒有探測到米墨和樁子的生命,至少在地下三百米左右的地方沒有。
    三百米,這絕對不是一個很小的深度。一般來說,就算是千古帝王也不可能把墓修建的那麽深。因為那樣不僅勞民傷財,而且以當時的技術,恐怕一個年代都不一定能修建好。更何況,一個帝王能在位多長時間。
    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們已經死了。但是五叔相信,家裏的那個小妖女還沒有死。此時還在咒罵她,頑強的在某個地方活著。
    “腹伯,去把米三給我叫過來。”五叔似乎做了一個決定。
    坐在五叔旁邊的一個老人有些吃驚,問:“事情這麽嚴重,真的有必要出動三少爺嗎?如果三少爺動手,恐怕會有不少的動靜。”
    “沒事,告訴他,隨便怎麽搞。但是人,無論是死是活,都必須給我帶出來。”
    腹伯走了以後,五叔又打了一個電話,這條線路直通北京之中一個守衛最森嚴也是最神秘的地方。這條線路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人看守,可是就連看守的人也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麽用。他們甚至連這條線路連通著什麽地方都不知道,最多也隻知道一頭是在河南境內,一頭是在北京境內。具體在什麽地方,他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並不一定有好處。
    一直幾十年,看守這條線路的人都保持著沉默。他們被下了死命令,無論什麽時候,什麽時候時間,這條線路都必須保持暢通。
    這條線路很少用,材質通道什麽的都是選用當時全球最好的,所以這幾十年來幾乎沒有出現過什麽故障。他們這些看守的人,每天隻需要打打牌喝喝茶,就有大量薪水進賬。
    他們之中也有好奇的人,經過幾番周折,查到了這條線路一端是在河南境內一座普通的小鎮裏麵,而另外一端卻是北京中南海的某個地方。在第二天那個人就消失不見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這條單獨的線路每天二十四小時有人看守,不會被監聽,也不會被人破壞,他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需要每天許多人的服侍。但這條線路很懶,平均下來一年也不會用一次。而在今天,這條線路又有了動靜。
    “喂,我需要你們隨便找個什麽理由,把龍羅鎮方圓十裏的人全部驅除掉。”五叔平淡的說。
    “方圓十裏?”對方有些吃驚,“那裏雖然是山區,但是也有幾十個村莊,太難了。沒有其他解決方案了嗎?”
    “你們隻有一天的時間。”說完五叔便掛了電話,完全沒在意對方根本還沒有同意。有沒有其他方案那不是他該想的問題,他所要想的是,無論那座古墓裏麵有什麽東西,隻要是不該存在的的,就必須消滅掉。
    腹伯離開米府來到了龍羅鎮上一家名叫“似家”的賓館。現在說好聽點是賓館,其實在古代就是青樓。這樣的東西在掃黃之中應當早就該被清除掉了,可這裏是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鎮,就連記者也懶得來,誰會在意這些。
    腹伯今年六十七歲,頭發大部分已經都是白色。似家賓館在龍羅鎮上很出名,一般二十多歲的小夥,還沒結婚的,這是他們經常去的場所。不過像腹伯這個年紀的倒是很少見,在踏進門的時候他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
    似家賓館麵積不大,裝修也不豪華,和我們再大街上見到的小賓館差不多。進門之後有一個櫃台,櫃台後麵站在一位長相一般的女孩。此時有幾個年輕小夥和年輕姑娘正在坐在一旁不遠處的沙發上,在腹伯沒進來之前嘰嘰喳喳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男孩說的很興奮,女孩有些害羞。
    腹伯進去之後所有人的目光就都停在了他的身上。腹伯的耳朵的還算靈光,他聽到坐在左側的男孩對旁邊的女伴說:“哎,看那有個老頭,都那麽老了還來這裏尋快活,家夥還行嗎?”
    腹伯有些氣惱,但也隻有歎氣。他不由得想起年輕的時候。那時候他也是個帥小夥,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在後麵追著他。年輕人總是年少氣盛,心中懷著夢想便以為可以去天涯海角流浪。他那時候就是如此,走遍了大江南北,也沒一個地方可以留住他的人,也沒有一個姑娘可以留住他的心。可是他現在老了,沒法流浪了。就算去流浪也不會有許多的姑娘跟在他的身後,這樣的話,流浪的樂趣似乎就沒有了。
    他見識過北方姑娘的彪悍,也摸過南方姑娘如水的肌膚。可最終他卻仍舊單身一身,那些曾經愛慕他的姑娘現在也不知道都去哪了。
    櫃台後麵的女孩見老頭站在那半天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便堆起笑臉說:“老伯,我們這的姑娘都是十八的,您這樣的恐怕要加錢。”
    “什麽,還要加錢?為什麽?”腹伯有些吃驚。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雖說我們做的是小姐生意,但我們這的姑娘都個個嫩的很,您這麽老了,恐怕沒人會願意接客。您有所不知,現在的姑娘也挑的很,六十歲以上的幾乎都沒人願意接,除非給的加錢很高。我有次接了一個客人,和您年紀差不多,別提讓人多費勁了。”
    “怎麽說?”
    “那老家夥,我不是說您啊!”女孩說的興起,便點了一支香煙,吐了一口煙圈,接著說道,“那老家夥還沒有來兩下,便不行了。他倒好,可難受死我了。”
    “那你們這的姑娘一般都多少錢?”
    “也不貴,得看你要什麽檔次的了。十六的一千八一晚,十八的一千三一晚,二十八的八百一晚,三十八的四百一晚。不過那是普通的價格,要是您的話,恐怕還要再往上加五百。怎麽樣,想好要哪個檔次的沒?”
    “那給我來個——”腹伯突然想起來這裏的目的了,眼睛一蹬,怒道:“什麽要哪個檔次的,我來這裏是找人的,真是世風日下。”
    “嗬,找人的啊!”女孩聽到不是生意立即收起了笑容,說,“你找人去警察局,來我們這幹什麽?”
    “三少爺呢,在不在這裏?”
    “三少爺,您是米府的啊!”女孩又立即堆起了笑容,“您早說啊,不管是哪個檔次的,隻要您老說一聲,我給你免費,如何?”
    “當真?”腹伯兩眼冒光。
    “當真,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
    “那這話我可記住了。不過今天是不行了,三少爺呢?你去把他叫下來,就說家裏有事。”
    女孩不好意思的說:“三少爺在樓上,不過我可不敢打擾他。還是您老上去吧,不然三少爺生氣了,恐怕我的飯碗保不住。就在二樓的最裏麵,你過去就看到了。”
    腹伯一邊上樓一邊感歎,年輕的時候那麽多姑娘喜歡她,隻要他點頭,就有姑娘心甘情願的撲在他的身上。可是現在呢,不僅沒姑娘撲上來,還要多加錢。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是真的老了。
    走到樓梯的盡頭,再往前走就會看到一個冗長的甬道,燈光比較昏暗,卻在這種環境之中似乎另有一番趣味。腹伯邁步往前走,賓館的隔音實在是太差了,他甚至可以聽到房間裏麵粗重的喘氣聲,還有各種奇妙的聲響。
    要是換做年輕的時候,他一定會衝進去把上麵的那個男人給打跑,然後告訴下麵的女人,你今晚是我的。然後那個女人會被他的英雄氣概所折服。這是他慣用的一招,屢用不鮮。
    可他老了,麵對那些雜亂的時候他竟然可以安然的邁步走著,很快就來到了二樓最裏麵的那個房間。其實他知道,這家賓館之所以還沒有被查封,一是這裏是個小地方,沒有誰會斤斤計較。二是這家賓館是米府三少爺的第二個家。在龍羅鎮,不管是誰,都要給米府的人幾分麵子,更何況米府的三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