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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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同時感覺身體一涼,似乎有某種東西正在注視著他們。三人同時回頭,看到的是兩個碗口大小的眼睛散發著綠油油的光芒,仿佛要把他們給一口吞了似得。
    王詩詩睜開眼睛把一旁的牛麥的嚇了一跳,後者看她臉色愈發的蒼白,連忙問她要不要緊。她沒有答話,看到了一旁的三少爺,眼淚無聲的滾落了下來。牛麥有些不明所以,這個姑娘怎麽睡了一覺之後臉色蒼白不說,而且怎麽一醒就開始哭啊!還有那三少爺,說是要離開一下,但是坐在那似乎也像是睡著了。
    牛麥隻好詢問王詩詩,“姑娘,你知道三少爺怎麽了嗎?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麽坐著就睡著了,這下麵這麽陰冷,很容易感冒的。”
    王詩詩說:“他沒事,很快就會醒來的,一定會的。”
    三少爺送走了王詩詩之後,活動了一下肩膀,捋了捋袖子,看起來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他頭上那隻眼睛愈發紅的耀眼,不過前者卻並未有絲毫的害怕。
    “陰陽師,就算你在外麵再如何厲害,可到了我的夢境裏麵,生死都要由我來主宰。除非你有通天徹地的本領!哈哈。”夢魘發出放肆的笑聲。
    “通天徹地的本領我沒有,不過殺死你的本領倒已經足夠了。對了,我從來不喜歡別人掌控我得命運,如果真有人敢那麽做,就算他是神,我也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三少爺的放浪不羈的眸子突然冷了下來,隱藏在暗處的夢魘竟感到了一絲的恐懼。但隨即又被心裏的驕傲給壓了下去,這幾千年來,除了幾十年前那個變態的陰陽師在夢境裏麵將他打的落花流水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力之外,還從來沒有哪個陰陽師可以在它的夢境裏麵占到便宜的。
    夢魘發怒,從那血紅巨眼當中鑽出無數黑色觸手,如有了生命一般朝三少爺逼近了過去。後者也不敢大意,身體旋轉,腳尖在地上正好畫了一個太極的圖形,而他就站在正中間。那些觸手如同碰到了實質的屏障,怎麽也觸摸不到三少爺的身體。
    接著他又踏北鬥天罡步,任由那些觸手怎麽糾纏,但他就是可以從那空隙當中穿梭,那看似密密麻麻的觸手,竟一根也不能觸摸到三少爺的身體。
    “怎麽可能!”夢魘大驚,它的觸手怎麽可能觸摸不到他,這絕對不可能。他隻是一個人,而他的觸手有千萬,別說是一個人,就是一隻螞蟻也不可能躲過去。
    “有什麽不可能的,陰陽術之博大精深豈能是你們這些沒頭腦的鬼怪能懂的。”他繼續往前走,這次夢魘感覺到了恐懼。但是它不甘心,越來越多的出手朝三少爺洶湧而去。如果從外麵看去,無數的黑色觸手已經以三少爺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球體,道即使這樣他仍舊可以前行。慢慢的夢魘似乎知道了,不是它的觸手觸摸不到對方,而是在快要觸摸到對方的時候被某種力量彈開了。這種力量神秘之極,以至於它一直都沒有察覺到。
    夢魘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陰陽師竟然會如此之厲害,這讓它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那也是一個年齡不太大的陰陽師,他來到這裏之後一路而行,根本沒有什麽東西可以阻止他。就連自傲的他想盡一切方法將其騙到自己的夢境之中,但當看到對方的時候,也一下子被他的強大氣場給嚇退了。那一刻他甚至在想,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
    三少爺一步步逼近,不過從他的臉上已經可以看出了吃力。但是他必須要假裝沒事,如果被夢魘看到他開始力不從心,那麽他就真的輸了。夢魘真的害怕了,三少爺如同變成了幾十年前的那個人,無論想什麽辦法,它的觸手都難觸碰到對方。這般想著,圍在三少爺四周的觸手也發生了鬆動。後者心裏大喜,腳上發力,猛然衝出觸手的包圍圈,將一直藏在身後的紙符貼在了那隻紅色巨眼之上。
    “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剛山,靈寶無量光洞照炎池煩,九幽諸罪魂身隨香雲幡,定慧青蓮花上生神永安。”三少爺念畢之後,猛然喝道,“破地獄咒!”
    爆炸聲和慘叫聲同時響起,剛才那隻威風八麵的紅色巨眼此時正在不停的扭曲變形。它不甘心,它也不敢相信,竟然會被一個陰陽師在自己夢境中殺死。它猛然想起三少爺所念的最後一句話,破地獄咒,慘叫聲不由得更重了幾分!
    三少爺盤坐在那裏有一個時辰左右,也不動彈,如果不是呼吸還算正常另外兩人都要認為他是不是坐化了。牛麥還好,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以為是睡著了。這時間一長,王詩詩是愈發的擔心。心裏已經後悔下來!
    就在她越來越焦急的時候,三少爺的眉毛動了動。他已經醒了,不過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王詩詩一臉的焦急,有心想看會兒她著急的樣子,就又閉上了眼睛。王詩詩也是個心細的女人,很快她就發現三少爺的睫毛一動一動,一開始她沒在乎那麽多,可是後來慢慢覺得有些不對勁。突然明白了三少爺是故意耍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竟一下子淚又落了下來。
    “你醒都醒了,還不睜開眼,看我們兩個為你擔心好玩嗎?這麽大的人了,還這麽孩子氣。”
    見被拆穿,三少爺也索性睜開了眼睛,他臉也不紅,嘿嘿一笑,說道:“我沒有看他,是在看你。還別說,你憂心忡忡的樣子還挺好看的。好了,別哭了,像個小女子似得。這裏也沒有人欺負你。”
    “你不就每天欺負我嗎?睜著眼睛說瞎話。”王詩詩說的很小聲,不過還是讓在場的兩人都聽到了。三少爺嗬嗬一笑,說,以前我那是逗你玩。
    消滅了夢魘之後,三人繼續前行。走過甬道,不久之後他們來到了青蘭噬隕蟻那裏。
    “三少爺,這裏有個發夾。”牛麥不愧是偵察兵,一眼就發現了常人難以看到的東西。
    三少爺一看,是米墨的發夾,道,“這妮子可別出什麽意外啊!”
    “有情況!”牛麥擺手對兩人示意,王詩詩下意識的躲在了三少爺的身後。“是一大群蜘蛛。”
    牛麥二話不說,開槍掃射,凡是靠近他們的幾乎都被打的身上冒出青色的血水。令人驚奇的是,這些青色的血水裏麵散發出來的味道沒有腥味也沒有臭味,而是一種香味。
    三少爺從牛麥的裝備包裏麵拿出兩把手槍,一支扔給了王詩詩,一支自己拿了。“用用看!”他挑眉說。
    “我不會。”王詩詩有些害怕,不管是手裏的東西,還是拿著惡心的大蜘蛛。
    “不用害怕,這些不是蜘蛛,沒有毒的,它們隻是一群餓了的螞蟻。但是螞蟻在人類麵前永遠隻有被殺的命運,無論是什麽螞蟻。快些開槍,雖然螞蟻的生命不值一提,但是如果數量多了可就不好辦了。你腳下就有一支,快些開槍。”
    王詩詩被三少爺嚇的額頭直冒冷汗,到後麵後者語速加快又那麽一吼,她是徹底崩潰了,手指一動扣動了班機。槍聲響後,她就像泄了氣的氣球,身子一下子軟了下去。
    “嘭!”一聲槍響在她的耳邊炸響,她扭頭一看,是三少爺開的槍。他一隻手扶著她,一隻手拿著槍,“下次要打準啊,對這種畜生沒必要留情,你要是留情了它就會咬你。”她低頭一看,果然那隻螞蟻已經到了她的腳下,不過被三少爺一槍爆頭了。
    王詩詩隻是點頭,半晌之後她才緩過神,問:“你的槍法怎麽那麽準?”這一點也是牛麥疑惑的,三少爺平時看起來就是個紈絝的大少爺,怎麽槍法比他這個多年當兵的還要準。
    “因為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啊!”這個回答差點讓另外兩人吐血。
    “三少爺,蜘蛛,不,螞蟻螞蟻太多了,我擋不住了。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大個的螞蟻,出去後可要好好跟弟兄們炫耀炫耀。”
    “你沒見過的還多了去了,這次一遭,保你以後吹牛逼都有資本。”三少爺這次把槍瞄準了角落裏麵的那朵青蘭,嘭的一槍過後,整個世界都一下子安靜了。四周嘰嘰喳喳的聲音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那些螞蟻退走了?”牛麥不可思議的說,“三少爺,這是怎麽回事,你那一槍怎麽這麽靈?”
    那些螞蟻當真來得快去的也快,隻是幾個呼吸間便全都不見了蹤影。三少爺得意的一笑,說道:“這些你們不明白也是正常的,這螞蟻不是普通的螞蟻,而是上古時期的一種名叫青蘭噬隕蟻的螞蟻,這種螞蟻有一個特殊的生活規律,那就是依靠一朵可以散發出怪異香味的蘭花而生存。所以凡是有青蘭的地方,就一定有大堆的螞蟻在,隻是沒想到這裏竟然會有已經滅絕了的青蘭噬隕蟻。我打死了那朵花,也就等於打掉了他們命根,那群青蘭噬隕蟻自然就散掉了。”
    “我們現在怎麽辦?這種稀少的物種要是捉一隻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牛麥說。
    “這種本就已經消失的物種還是不讓他們見陽光為好,失去了青蘭的香味,這裏青蘭噬隕蟻不久之後也會全部滅亡,我們趕快走吧,既然在這裏找到了四妹的發夾,看來再往前走還會有所發現。”
    三少爺顯然是這隊伍之中的主心骨,還是他打頭陣,牛麥斷後,三個人繼續往前走。又往前走了許久,出現一個就像是被隕石砸出來的大坑。裏麵還有死了屍體還沒有腐爛的鱷魚,還有露著尖牙的食人魚。由此看來,這原本應該是一個湖,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幹了。而生活在那片湖裏的生命,幾乎難逃厄運。
    “三少爺,到了這裏就沒有路了,我們該怎麽辦?”牛麥奇怪的說,“這明明是一個墓卻不見有棺材,還真是奇怪啊!”
    三少爺可不相信好端端的兩個人會憑空消失,一定有什麽機關,而且他相信兩人的消失一定還和這湖水的消失有關。到底是什麽原因可以讓這麽一大片湖裏麵的水幹枯呢?抽走是不可能的,先不說米墨和樁子下來的時候沒有帶那麽大型的工具,就算呆了,他們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把這麽一大片湖水抽走呢?就算抽走了,那麽水呢?四周幹燥的很,根本沒有水的痕跡。
    果然,牛麥很快就發現了他要找的東西。那是一些食物,還有一些裝備。他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他們米府專有的。
    “小牛子,你是從哪裏發現這些東西的?”三少爺問。
    “前麵。”
    那片湖是在地下的岩石之上,所以幹枯之後沒有泥,否則的話,就算過了這許多天三人怕是也寸步難行。很快三人就來到了牛麥發現那些食物和裝備的地方,但是四周卻什麽都沒有了。
    三少爺問牛麥:“以你多年偵察兵的經驗,你感覺周圍有沒有不正常的地方?”
    牛麥心裏早就有些想法,隻是三少爺的身份特殊,沒有允許他也不敢說。聽到後者相問,牛麥這才大膽起來。“的確很奇怪,首先是這些食物,以食物的完好程度來看,這些食物連包裝都沒有打開。所以可以判定,大小姐他們並不是在此休息不小心落下的。然後是這些裝備,電燈,鎖鏈,醫藥,防毒麵具等等,這些都是必備的,在這種地方裝備和食物的重要性很大。因為沒人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什麽時候可以出去,而大小姐他們卻丟棄了裝備,這就說明當時他們的情況很危急,導致他們不得不舍得了部分食物和裝備以求生存。”
    三少爺讚賞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個牛麥看起來傻不拉幾的,腦子裏的東西卻一點也不少。正如牛麥所說,他猜想米墨他們也一定是遇到了什麽危險。再加上周圍密密麻麻的鱷魚和食人魚,恐怕和他們還有些關係。
    “米三,這裏有鐵鏈子。”這個世界上直接叫三少爺米三的,恐怕也就隻有王詩詩一個人了。
    三少爺過去一看,還真有幾條鐵鏈子。這些鐵鏈子有些怪異,每一條都粗大無比,下麵像是有什麽巨大的東西。他試著拉了一下,很鬆,這就說明鎖鏈的另一端並沒有什麽沉重的東西,既然如此,那為什麽要用如此巨大的鎖鏈,真是殺雞用了牛刀。
    他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那鐵鏈,這下子有了重大的發現。那些鎖鏈上麵有奇怪的陰陽師符文,這足以說明,這些鐵鏈並不是為了拉什麽沉重的東西,而是為了綁住某種東西,或者說為了封印某種東西。
    如果隻是普通的捆綁,那麽完全沒有必要在鐵鏈的上麵刻上陰陽師符文。既然是後者,那麽就可能是為了封印某種東西。
    三人尋找鐵鏈往前走,很快就發現了一個通往下麵的洞。洞似乎很深,裏麵陰深深的,有輕微的涼風往上麵冒。三少爺用強光手電往下照,隱隱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他又讓牛麥找來一個大點的石頭投下來,隻聽噗通一聲,下麵是水!
    結合上麵的情況來看,可以推斷,當時米墨和樁子應該是被食人魚或者鱷魚給圍住,在情況危急之下,他們發現了湖水下麵的鎖鏈。然後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打開了他們所看到了那個洞。然後湖水下泄,上麵的湖幹了,卻又在下麵形成了一個湖。
    “米三,我們該怎麽辦?”
    “其實你也可以叫我三少爺。”他說。
    王詩詩看看他,然後沒說話。他探頭下麵,涼風撲麵而來,但除了涼風之外,似乎還有一種危險的味道。下麵有什麽東西他不知道,但一定不會那麽一帆風順。
    他說:“王姑娘啊,你和小牛子先上去,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牛麥外表看起來笨,內心是個聰明人。從剛才遇到的種種來看,這下麵一定沒那麽簡單,而這個三少爺也非常的怪異。或許真如他之前所言,他的身份是這個世界上本來該消失了的陰陽師,他下來是救妹妹的,是消滅鬼怪的,可他是個普通人啊。如果敵人是人還好,可敵人是鬼的話他可沒有辦法。他下來的確是想立功,但他更想活著,從四周的鱷魚和食人魚來看,下麵的危險程度一定比上麵還高。
    他說:“姑娘,三少爺說的對,我們在這裏隻會礙手礙腳的,還是先上去吧!”
    王詩詩一點不笨,一下子就聽出了牛麥的話外之音。心裏之前對他所留有的好印象一下子便沒了,她冷冷的說:“米三對我有數次救命之恩,就算下麵是龍潭虎穴,隻要他去我也願意陪著,既然牛兄弟不願意下去,那就上去好了。”
    牛麥也聽出了王詩詩話中的諷刺,笑了笑沒有辯解。他隻想活著,這點並沒有錯,也不需要向別人解釋。他和三少爺本就是萍水相逢,下來也隻是執行上麵交給的任務,如果三少爺執意讓他下去,那他隻好遵守命令,就算下麵是龍潭虎穴也隻能如此。身為一名軍人,如果臨陣脫逃,就算他到了上麵,隻要三少爺和王詩詩還活著,和上麵一說,那麽他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但如此三少爺說任由他選擇,他一定不會下去。
    王詩詩也知道決定權是在三少爺手中,也把視線轉向了他,並用眼神告訴後者不要讓他同意。三少爺淡然一笑,說道:“這下麵有沒有危險我說不定,我是要下去的,你們兩個下去還是不下去完全自願,我個人不會發表任何意見,也不說說別的什麽。”
    牛麥嗬嗬笑道:“既然三少爺這麽說,那我就先上去了,上去後我一定會向上級報告這裏的情況,派人前來支援,兩位請放心的下去就好。”
    他心裏想,如果下麵真有什麽危險,三少爺和王詩詩死在了下麵,那麽他上去後還可以向上級報告說是拚死逃出去的,說不定還可以得個獎章什麽的。就算兩人活著上去了,既然人都沒事,誰還會計較那麽多,而且是三少爺說他會礙手礙腳讓他上去的。
    至於剛才說的話,傻子才會那麽做。如果真那麽說,上級一聽還不給他下一個貪生怕死臨陣脫逃的罪名!
    王詩詩聽了之後非常生氣,剛要說話,三少爺卻悄悄的拉了她了一下。
    “那麽牛兄弟,從這裏回去也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你把裝備和食物給我們留下如何?放心,我若是活著上去,一定會向上麵說,牛兄弟在下麵為了救我們受了重傷,不能再繼續前行,所以不得不先上去療傷。”
    牛麥一聽,當即答應,將食物和裝備給兩人丟了下來,然後滿臉遺憾的離開了。等前者離開之後王詩詩怒道:“那種小人,你為什麽要讓他離開,還不讓我說。”
    三少爺過去確定牛麥離開之後,白了王詩詩一眼,說道:“你剛才難道就沒有發現那小子的手已經放在了槍上,如果我不同意的話,我擔心他會殺我們滅口,然後自己再出去,誰會知道下麵發生了什麽,說不定還會給他頒發個英雄勳章什麽的。我對付鬼怪還有辦法,對付人可不行,而且他身上的裝備也比我們好,身邊還有你這麽一個累贅,我敢和他硬拚嗎?放心吧,上去之後,我有的是辦法整治他。敢在我三少爺麵前耍心眼,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不會吧,他,他真的會那麽做嗎?”王詩詩有些吃驚。
    “沒有什麽不會的,他作為一個偵察兵,靈敏的鼻子已經嗅到了下麵的危險。我本來是想讓你和他一起先出去的,但想想他的為人,你又這麽漂亮,再中途被劫色了。”
    她幸福的嘿嘿笑著:“你還是擔心我。”
    “少想那麽多,下麵恐怕的確很危險。他有一個立功的心,但是到了這裏就反悔了,足以說明這下麵的危險已經讓他覺得危急到了生命。說實話,我不想讓你跟下去,但送你上麵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天,四妹他們的處境也不知道如何了。”
    “我沒事,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不怕。”
    三少爺再往下看,那漆黑一片地方似乎開始莫名的洶湧了起來,像是在歡迎客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