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雙重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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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夫人說:“樁子,你們能不能幫我給他帶一句話。”
    樁子說:“嫂子,你說話他可以聽到,但是他說話你無法聽到。”
    陸夫人看了看小妖女懷裏的孩子,醞釀了許久之後,說道:“這其實是我和你的孩子,因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孩子現在也沒有名字,你能幫孩子取個名字嗎?”
    陸夫人這句話說完可把另外三人給嚇壞了,最吃驚的是小妖女,米府是陰陽師千年傳承下來的,有不少關於鬼怪的典籍。她也看不少,鬼和人可以結婚,但不能生子,這是天道,是根本不可能被破壞的。
    胖和尚更是立即取出羅盤開始算了起來。
    一旁的好色鬼也是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陸夫人所說的話。
    小妖女說:“姐姐,你是不是弄錯了?時間也不對呀,你們是在兩年前認識的,自那以後你們就沒有再見過麵。如果你懷了他的孩子的話,應該一年前就生下來了,但是這孩子現在才隻有三個月大啊!”
    “為什麽一年後才會懷孕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在結婚之前就隻和他一個人發生過關係,不是他的會是誰的!”陸夫人說,“我與浩歌結婚的時候我已經懷孕了三個月,肚子已經明顯鼓了起來,浩歌非常愛我,他不希望孩子生下來沒有父親,所以就背著父母和我偷偷的結婚了。這也是浩歌的父母不太喜歡我原因。不過他們並不知道這孩子不是浩歌的。”
    樁子更加覺得陸浩歌偉大了。他不僅是一個好丈夫,還是一個好父親。盡管知道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但依然像一個真正的父親。
    樁子記得他與陸浩歌和陸夫人認識就是因為這個孩子,那時候夜啼兒每天晚上來家裏,鬧得孩子一到深夜就哭鬧,陸浩歌就每天夜裏起床哄孩子,如果孩子哭一夜的話,他就陪一夜。他寧願自己每天隻休息幾個小時,也不願意讓陸夫人熬夜。
    小妖女還是覺得不太可能,哪有推遲一年的時間才懷孕的。陸夫人的話她自然是相信,但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況且她知道,鬼和人是不能生子的,千百年來都是這樣。
    “死胖子,你算的怎麽樣了?”小妖女看胖和尚這一會兒便已經滿頭大汗,心中震驚,她還是第一次見胖和尚如此認真。
    “陸夫人的話應該不假,我之前替這孩子大致算過,命格屬於龍命,要是在古代這是做皇帝的命。就算是現在,那也是大富大貴,一輩子不會有什麽災難。我剛才又用羅盤仔細算的時候,發現在龍命的後麵還有一個強大的命格,這個命格太大了,如宇宙一般,我進去便迷路了,根本算不出來。沒有一個人的命格會是這樣的。”
    小妖女聽後額頭上也是冷汗直冒,這孩子的龍命她第一眼就有所察覺,龍命已經算是頂級的命格了,而在龍命的背後竟然還有一個強大的命格,太可怕了。
    更讓他苦惱的是,好色鬼是鬼,也沒有辦法做親子鑒定。不然到醫院檢查一下就一切都明了了。
    好色鬼慢慢的走近孩子,喃喃的說道:“這孩子真的是我的嗎?”
    小妖女嗔道:“拿開你的手,我可是這孩子的幹媽,你休想打他的注意。”好色鬼也知道如果人被鬼觸碰到的話,如果陽氣過低就會生病,小孩的陽氣都比較低,很有可能會大病一場。被小妖女那麽一吼,好色鬼醒悟過來,趕緊收回了手。
    胖和尚說:“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鑒定這孩子是不是好色鬼的。”
    小妖女的心情有些不好,嗔道:“有主意就趕緊說。”她這一輩子第一次收幹兒子,而且她是真的喜歡這孩子,她可不希望有什麽意外。
    “古人都有血脈相連,如果真是好色鬼與陸夫人的孩子,那麽取一滴孩子的血滴在好色鬼的身上。如果血掉在了地上,那就不是了,如果在他身上不落,那沒準這孩子還真就是人和鬼的結晶。”
    要是在平時這種傷害到孩子的辦法,小妖女一定會大罵胖和尚出的什麽狗主意,現在火燒眉毛,也沒有辦法可尋,隻好試試這個方法了。那把紅色短劍小妖女是隨身帶在身上的,她取出來對著孩子說:“乖寶寶,不要害怕,幹媽就紮一下。”
    小孩子的皮膚都比較嫩,劍尖微微一用力血就流出來了,那孩子也不知道疼,反而還嗬嗬的大笑。小妖女捏了捏他的臉蛋,怎麽看怎麽喜歡。
    小妖女將劍尖上麵的血滴在了好色鬼的身上。鬼魂屬於一種特殊物質,尋常的東西碰到他們如同碰到了空氣一般,人類的血液也是,如果這孩子真不是陸夫人與好色鬼的孩子,那麽這血一定會落在地上的。
    好色鬼也有些緊張,所有人都看著劍尖上麵的那一點血液越聚越多,看起來就要落下去了。小妖女突然說:“死胖子,這個方法你從哪裏得知的,可靠不可靠?”
    胖和尚說:“不可靠吧,我也忘了從哪裏聽說的。”
    小妖女聽了之後當即就想拿手裏的劍往胖和尚的屁股上紮,可這個時候血液終於落下了,而且落在了好色的胳膊上。在陸夫人看來,那血液就像停在了半空中一樣。
    小妖女醒悟過來,立即用劍在自己的身上紮了一下,當血液落下的時候直接穿過了好色鬼的身體落在了地上。緊接著她又用樁子和胖和尚的血一一試過,都是直接穿了過去。
    她的瞳孔有些放大,看著懷裏的孩子說:“應該是沒錯了,這孩子的確是姐姐和他所生。人與鬼的孩子,這太不可思議了。”
    好色鬼聽了之後喜極而泣,淚水啪啪的落在地上,一會兒就濕了一片,“我,我有孩子了,他竟然是我的孩子。”好色鬼激動的想要擁抱陸夫人,可是一下子就穿了過去。人鬼殊途啊!
    “名字,對,我要給孩子取個名字。”好色鬼高興的有些不知該做什麽。
    小妖女對陸夫人說:“姐姐,他現在很高興,正在給孩子想名字。”陸夫人看起來也很高興,這樣也算是了的她的一個心願。
    “白若,這個名字怎麽樣?”好色鬼激動的問樁子等人。
    小妖女說:“姐姐,他給孩子取名白若,你覺得呢?”
    陸夫人點了點頭,笑著說:“好聽。能幫我問問他的名字嗎?”
    小妖女翻開友人帳看了看,說:“他叫白屋。”
    陸夫人點了點頭笑著說:“也好聽。”
    好色鬼在一旁急的慌,他雖然可以看到陸夫人也能聽得到她說話,但是卻無法觸碰,就連小孩也一樣。身為一個父親,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抱一下,這是多麽悲哀。
    陸夫人說:“小墨,你能讓我看他一眼嗎?我已經快忘了他的樣子。”
    好色鬼也看著小妖女說:“大小姐,求你想想辦法,就讓我們見一麵吧,哪怕一麵也行。”
    “不行。”小妖女對好色鬼說,“你身為鬼應該比我知道死亡禁言錄的厲害,隻要有死亡禁言錄在,鬼怪都無法打擾人類的生活,不然就會立即消失。你不想連見也見不到他們了吧?”
    “可是現在死亡禁言錄的力量正在慢慢的削弱,如今與兩年前相比又弱了許多,我們就嚐試一下,我求你了。”
    “就算削弱了那也不是你所能抵抗的,你確定你要試試嗎?”小妖女說,“我們看到你不會觸犯死亡禁言錄那是因為我們是陰陽師,而陸夫人是普通人,一旦它判定你違反了規則,很有可能會立即降下懲罰。”
    陸夫人聽了之後,說道:“不,不要。不要嚐試了。現在我雖然不能看到你,但還能感覺的到你在我身邊,我怕萬一失敗了,你也會離開我。”
    氣憤頓時一下子沉悶了起來。這種感覺他們雖然親身感受,但想來兩人也不會好受。
    陸夫人張開雙臂走上前抱住了前麵的虛空,她扭頭問小妖女:“我抱住了她了嗎?”
    小妖女的聲音難得的有些哽咽:“抱到了,他高興的正流口水呢!”
    陸夫人笑道:“他還是那個樣子,你們知道嗎?當初他初見到我的時候也是呆呆的,口水流出來了都不知道。”
    好色鬼淚流滿麵,他痛恨,痛恨自己為什麽是鬼。如果是人就可以和她抱在一起,感受她的溫度,現在他們卻誰也無法擁抱誰。
    他滿臉淚水的對幾人說:“我從未像此刻的想做一個人。”
    由於在陸夫人的家裏耽擱了太多的時間,他們當天是走不成了,隻好先回醫院再休息一晚,明天再動身回龍羅鎮。鄭州距離龍羅鎮也隻不過三個小時的車程,如果小妖女把速度飆起來,說不定兩個小時就可以回去了。但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多了,她的腦袋有些亂,她可不想沒有被鬼怪殺死自己出車禍死了。
    樁子三人離開之後,好色鬼也跟著離開了,小妖女見他也跟了出來,便問道:“怎麽,你還有事?我可告訴你,白若是你兒子不假,但你不要碰他。還有,你最好也別傷害了陸姐姐,不然我可會收拾你的。”
    好色鬼說:“我知道,那是我兒子,我疼他還來不及,哪裏會害他。中午你們的對話我聽見了,我就是想想,白若的命格到底怎麽樣。”
    胖和尚說:“你聽到的那些也是我們全部知道的,那小家夥的命格乍一看是龍命,用你們那時候的話說就是天子,不過奇怪的是在龍命後麵還隱藏著一個命格。要知道龍命在人類當中已經算是最強大的命格了,而在他身上龍命隻是用來掩飾的。至於另外一個命格,我道行太淺,看不出個究竟。”
    “那他以後——”
    “我雖然是個算命的,但道行的確太淺,普通人以後的事情我都算不明白,更何況他還有雙重命格。”胖和尚說,“不過你也可盡管放寬心,隻外麵的龍命就可以保他一輩子榮華富貴,至於那後麵的命格,怎麽也不會比龍命差吧。隻不過我想不出什麽命格能比龍命還要強大的。”
    好色鬼見的確問不出個究竟便離開了。他現在唯一的牽掛就是陸夫人和他那兒子了。他已經死了幾百年,誰會知道這時候竟然又有了一個兒子。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人鬼殊途,這點他也是知道的,隻希望老天將懲罰降臨在他的身上,而不要傷害陸夫人母子。
    好色鬼走了之後小妖女看著他離去的方向說:“死胖子,你說這到底是福是禍?”
    “是福是禍都躲不過去,一切都是天定,我們隻能順其自然。那孩子身上有諸多神秘,大小姐以後恐怕要讓人看著了。”
    “我已經安排了,從今天晚上起,陸姐姐和白若周圍會有人二十四小時看護。雙重命格,人鬼之子,還是活的時間越長見到的怪事越多。”
    樁子說:“墨小姐,你別擔心了,以後我也會保護白若的。”
    “有你什麽事?”小妖女說。
    胖和尚說:“樁子,你是不是想當白若的幹爹啊?”他說完之後自然免不了小妖女的一腳。
    好色鬼白屋回去之後,陸夫人已經把小白若哄睡了。陸夫人對著門口說:“我知道你在那裏,進來吧。”
    好色鬼往裏麵走了走,卻不敢靠陸夫人太近。
    “你前些天可不是這麽膽小,怎麽突然怕我會吃了你嗎?”陸夫人說,“你看看咱們的孩子像你嗎?那鼻子,那眼睛,都和你像極了。”
    “你看今天的天空,星星真是多,在城市裏麵竟然還可以看到。”
    “小白若很乖,一般不會哭鬧,他笑起來的時候也特別像你。”陸夫人一個人在那裏說啊說,如果讓其他人看到恐怕真的會以為她有精神病了。可越是這樣好色鬼白屋就越是難受,他說的話陸夫人永遠都聽不到。
    陸夫人換上睡衣上床,她對著好色鬼白屋所站的位置說道:“你不知道這兩年來我有多想你,我本不想嫁給浩歌的,但是我已經懷孕三個月了,我不能讓孩子沒有爹,我從未忘記你啊。”
    好色鬼白屋真想打自己兩巴掌,明明知道自己是鬼,明明知道人鬼殊途還和她發生了關係,誤了她的一身。現在的他除了自責什麽也做不了。
    這時候牆壁上麵的液晶電視突然亮了,陸夫人心裏奇怪,他並沒有碰到遙控器啊,電視怎麽突然開了。
    液晶電視上麵出現了三個字:對不起。
    陸夫人喜極而泣,“白屋,是你嗎?是你在跟我說話對嗎?”
    “嗯,是我,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不,不怪你。”陸夫人有些興奮,好色鬼白屋能通過電視和她說話,這太讓她高興了。“看到咱們的孩子了嗎?我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就確定這個孩子是你的,我發誓一定要將孩子生下來,不管有什麽困難。不過還好碰到了浩歌,他是一個好人,對我們母子有很大的恩情。”
    好色鬼心裏有些愧疚,當初陸浩歌被女鬼吃掉的時候他就躲在一旁,但當時他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恨不得還為女鬼拍手叫好,哪裏會救他。
    “咱們的孩子一定能快樂的長大,我會一直守護在你們的身邊。”
    陸夫人笑著說:“雖然不能看到你,但也能感覺的到你在身邊,真好。”
    回到醫院之後小妖女又給五叔通了電話,將白若的情況和他說了一下,果然五叔隻是震驚,但也沒有給出合理的答案。
    小妖女覺得事情總沒有這麽簡單,可她實在想不出究竟是什麽原因。
    第二天小妖女便和樁子一起驅車回了龍羅鎮,胖和尚並沒有與他們一起回去。理由是,他在龍羅鎮人生地不熟的,你們是回家,我過去幹嘛!而且他來鄭州是見網友的,這幾天事情不少,竟然把他的正事給忘了。
    既然胖和尚如此說,小妖女和樁子也沒有堅持。的確如他所說,他們兩個是回家的,胖和尚確實是沒有理由過去。
    在臨走的時候小妖女問樁子要不要去鄭天大學和蘭兒說一聲,樁子思考良久,說還是算了吧,蘭兒見了我又該不高興了。小妖女歎了口氣也沒有多說,他明白樁子這個人太善良了,尤其是對他感覺重要的人,就算自己受傷,他也不會願意那些人受到傷害。
    可這樣小妖女覺得對樁子太不公平了。他明明是為了保護別人,結果卻偏偏遭到了那個人討厭,這怎麽說也太過分了。樁子自然是可以諒解蘭兒,小妖女也能體諒蘭兒好麵子,可是將樁子拒之千裏這一點還是讓她很生氣。
    到了龍羅鎮之後樁子還是決定先回一趟石頭村,向村長和朱大娘報個平安,別讓他們擔心了。小妖女在鄭州的時候買了一些營養品,讓樁子回去的時候帶給村長和朱大娘。樁子一開始哪裏會要,最後小妖女一個生氣的眼神,他就乖乖的接下了。
    龍羅鎮距離石頭村不遠,樁子也就沒有讓小妖女開車送,自己走著就回去了。路上的時候他想了很多,到頭來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麽,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進了石頭村。
    村子不大,家家戶戶都認識,農村的有個習慣,那就是沒事的時候喜歡在路邊的樹下乘涼說話。樁子一路上帶著笑容,可是沒人願意跟他說話,自小他在村裏人看來就是個怪物。哪裏有人的手是一黑一白的,而且他還克死了自己的父母。
    不過村民們私下的話題裏倒是會多長提起樁子的名字,大多就是囑咐孩子,不能靠近他,然後一些媳婦和老人還會說這麽大了都沒對象,怕是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他們說的那些樁子都聽到了,但他隻會笑笑,從不和別人爭吵。
    很快就到了村長家門口,家裏沒人,村長應該是打麻將去了,朱大娘應該下地了。他本來是打算秋收的時候回來的,結果在鄭州發生了那麽多事,倒是給忘了,回到家裏看到房子上麵的玉米他才想起來。
    他心裏暗暗責怪自己,他不在家又要勞累村長和朱大娘了。
    樁子正打算去地裏找朱大娘的時候,朱大娘正好回來了。原來朱大娘是去隔壁串門去了,聽到敲門聲就想到是樁子回來了,出來一看還真是。
    朱大娘看到樁子之後鼻子一酸,聲音有些哽咽:“怎麽去了一個多月還瘦了,吃了不少苦吧?”
    樁子想想這些日子確實發生的事情太多,他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胡思亂想,哪裏吃的下飯。
    “沒有吃苦,我在那邊挺好的。”他笑著說。
    朱大娘看到樁子手裏還掂著東西,有些生氣的說:“你回自己家還買這麽多東西幹什麽,竟浪費錢,拿回去退了。”
    樁子趕緊說:“這些不是我買的,是墨小姐她讓我給大娘和村長帶回來的。”
    “墨小姐,你說的是米府的大小姐?”朱大娘說,“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這秋收的時候就是米府來人幫忙的,說是大小姐吩咐的。我和你大爺哪裏和米府打過交道,想到應該就是因為你。好了,趕快進去吧!”
    樁子撓了撓頭,憨厚的笑了笑。他沒想到墨小姐這麽好。
    坐下之後,樁子剛喝了一口茶,朱大娘就開始問東問西,一個個問題仿佛機關槍一般。樁子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說:“蘭兒在那邊也挺好的,大娘你和村長不用擔心。她的學校我去看了,很大,裏麵有好多人,蘭兒還變漂亮了,等過年回來的時候你和村長一定會吃驚的。”
    聽到寶貝女兒在那邊也挺好,朱大娘這才放寬了心。然後又問樁子在那一個多月都幹了什麽。樁子就把該說的都說了,那些不能說的,就吱吱唔唔瞞了過去。
    朱大娘是看著樁子長大的,她知道樁子不會說謊,所以一看到樁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有事隱瞞,不過想來樁子這孩子自小聽話,不說實話應該也有原因,便沒再多問。
    沒過一會兒村長也回來了,村長倒沒有朱大娘那麽激動,不過也是笑嗬嗬的,他一進門看到樁子,就大叫道:“回來了啊,咱們爺倆喝兩杯,說說在那邊怎麽樣,蘭兒他媽啊,弄幾個菜去。”
    朱大娘瞪了村長一眼去廚房了,村長嘿嘿笑道:“你不在的話,恁朱大娘都不讓喝酒,可把我急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