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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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表達心中的喜悅和對新夫人的重視,都督府大擺流水席,無論你是達官顯貴還是乞丐,都可以來討一杯水酒。於是,都督府外的那條大街比往日要熱鬧百倍。
    歐陽厚儀想著趕緊將客人都打發出去,他好回去找妻子,奈何到了前邊,徐謙章幾個拉住他不讓走,非得讓他連喝五杯酒不可。
    江千山笑道:“這喜宴剛開始,你就想將新郎官灌醉,也不問問新娘子答不答應。”
    徐謙章嘿嘿直笑:“要我說你們都傻,平日裏你們什麽時候能有資格灌都督酒,就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不能把我們如何,今天不灌醉他,更待何時啊?”
    然而,歐陽厚儀平日裏積衛甚重,就是徐謙章蠱惑人心一番,也沒人敢上千,他嗤了一聲,道:“你們這些沒膽子的,看我的!”然後轉身對歐陽厚儀說:“我這五杯酒是有講究的。”
    歐陽厚儀挑挑眉,示意他繼續。
    “這第一杯酒恭祝你新婚大喜。”
    這本肯定要喝的,歐陽厚儀一仰頭喝掉第一杯酒。
    “第二杯是祝賀你們早生貴子。”
    真是說到他心裏了,於是第二杯酒也幹了。
    “第三杯是祝賀雲旗的,她不在你就代勞吧。”
    有事丈夫擔著,喝了。
    “第四杯,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照顧雲旗,被欺負她,不然我們也不會饒了你的。”
    那是自然的,這一點根本就不用他說。
    “第五杯,我對你深表同情,雲旗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你以後有的受了。”
    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體會都深。
    “這第六杯,”
    韓春江急忙攔住還要敬酒的徐謙章,“不是說敬五杯酒嗎,怎麽還第六杯,真把他灌醉了,小心雲旗收拾你。”
    徐謙章一個機靈,有些遲疑地說:“不會吧,今天可是她的大喜的日子,哪有空收拾我?”
    正說著,書墨帶著何雲旗的吩咐來了,“夫人說了,讓都督少喝些酒。”
    眾人一愣,都看向歐陽厚儀。
    隻見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對書墨說:“好,你回去跟夫人說,我不會喝多的。”
    書墨帶著一個滿意的回複走了,剩下的人都麵麵相覷,這後邊的酒是敬還是不敬?
    之後,歐陽厚儀帶著柳副官一桌一桌的敬下去,隻是都略沾一沾唇,其他的酒都讓柳副官代替了。柳副官心中無限地怨念,臉上端著笑,替老大喝掉一杯又一杯的酒。
    將有頭有臉的人都敬了一圈之後,歐陽厚儀就向眾人告辭去新房了。
    還沒有走到新房,就聽見裏邊一陣陣地笑聲。
    歐陽厚儀摸摸心口的位置,空了三十年的心終於填滿了。大步跨過去,問:”說什麽呢,這麽高興?”
    眾丫鬟一見他進來了,急忙頓身行禮。
    歐陽厚儀一看桌上,隻有一份粥和幾樣小菜,隨機皺著眉說:“怎麽吃這種東西?”
    嚇得眾丫鬟都不敢喘氣,還是何雲旗道:“我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吃東西了,現在喝點白粥先墊補墊補,不然吃了油膩的東西胃不舒服。正好我也餓了,讓人上些飯菜來,我陪你吃點兒。”
    蘭若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就張羅了一大桌子飯食。何雲旗先給他添了一碗白粥,“你也先喝點粥,剛才喝酒喝的不少吧?”
    歐陽厚儀想到徐謙章牽強的勸酒,就跟何雲旗說了。
    何雲旗好氣又好笑,“這個徐謙章,都多大的人了,還是大學教授呢,這麽促狹,等我騰出手來,看我怎麽收拾他!”
    歐陽厚儀道:“不過他有一點說對了。”
    “哪一點?”
    歐陽厚儀正色道:“早生貴子。”
    “哈哈!你真是臉皮厚,他就是隨口胡謅,你還當真啊?”
    此時,伺候的丫鬟們也都出去吃飯了,歐陽厚儀將人拉到自己腿上,認真地說:”我們快點兒生個孩子吧,生一個像我們兩個人的孩子。”
    何雲旗摸摸他的臉,“你喜歡孩子?”
    歐陽厚儀將人又緊了緊,“嗯,我喜歡。”
    “那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歐陽厚儀想了想,說:“隻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何雲旗拉過他的大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喏,你夢想成真了。”
    一時間,歐陽厚儀沒有反應過來,“什麽夢想成真了?”說完就反應過來了,他欣喜若狂:“你說的是真的?”
    何雲旗好笑地說:“自然是真的,我還能拿這種事騙你?”
    “多大了?”歐陽厚儀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肚子,輕聲問道。
    何雲旗的手覆在他的大手上,“一個多月了,日子還淺呢。”
    歐陽厚儀大手一反,將何雲旗覆在手下,一家三口貼的緊緊的,“這麽說,是上次的事情了?”
    “嗯,我小日子一向都準,上一次沒來,就去看了看大夫,這才確定了。”都怨你,我說不行你非不聽。”
    歐陽厚儀親親她的耳垂,“若是時間能倒流,我還是會做的。”
    氣得何雲旗拍了他的胸膛一下,倒震得自己的手疼。
    “被動手,我自己來。”說完,就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拍的砰砰響,“以後你想做什麽跟我說,我替你辦。”
    何雲旗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以後可都得聽我的,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歐陽厚儀正沉浸在喜悅中,自然是萬事皆應。
    外邊的賓客有柳副官招呼這,夫妻兩個就躲在新房裏耳鬢廝磨。
    “你不用出去招呼招呼客人?”
    歐陽厚儀的大手一直沒有離開何雲旗的肚子,“有柳副官呢,不用我一直陪著。”
    何雲旗就笑:“那柳副官肯定又要抱怨了。”
    歐陽厚儀哼了一聲:“他才沒有資格抱怨你,你是不知道,為了今天的事情,這家夥敲詐了我不少好東西。”
    “他還敢敲詐你?”
    “怎麽不敢?而且還敲的毫不手軟,這次為你置辦聘禮,他還順道給他老婆置辦了些金銀首飾,怎麽也得有個一兩萬塊大洋。”
    何雲旗好奇地問:“那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歐陽厚儀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柳副官跟了我好多年了,我們比親兄弟都親,做弟弟的想要哥哥一點兒東西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這都是他應得的,而且,他這樣大剌剌地說出來我才放心,若真有心,就算他偷偷地貪墨了,我又如何知道?”
    何雲旗想想也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柳副官看著是個好的,你相信是有理由的。等事情完了,我再請他們夫妻。”
    柳副官兩口子,一個在裏一個在外,將都督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她是應該感謝他們。
    等半下午的時候,重賓客要離開了,歐陽厚儀不得不放開妻兒,出去送客了。
    府中又是一番忙亂,不過跟何雲旗沒有關係,歐陽厚儀已經吩咐她不能做任何事情的。
    這邊,曹倩倩也送走了各位夫人小姐,然後馬不停蹄地去了新房。
    “姐姐,快坐。”何雲旗急忙將人硬了進來。
    曹倩倩還是第一次進正院,以前這裏沒有女主人,她來也不合適,有事也是柳副官去傳達,她一求見,何雲旗就將她引進來了。
    裏邊果然富麗堂皇,不過富貴中還帶著雅致,她匆匆掃了一眼屋裏的擺設,就將帶來的賬本放在桌上,“這些是內宅裏這兩年的賬冊,我都帶來了,這就跟夫人交接。”
    何雲旗道:“多謝你這些年的操勞,不過我以後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恐怕有心無力,還得勞煩姐姐幫我管著。”
    曹倩倩見何雲旗的次數不多,對於何雲旗的認識都是通過柳副官傳達的,不過她認為,男人看女人,跟女人看女人是不一樣的,所以對於柳副官的評價隻能對半聽,這時候也不敢拿大,“夫人以後就是都督府的女主人,自然應該主持中饋,之前我不過是代勞了一段時間,現在夫人進門了,我怎敢逾越?”
    何雲旗道:“我是真沒有功夫管,好姐姐,就幫幫我吧。”
    正說著,歐陽厚儀大步地進來了,隨口一問明白事情始末後,就說:“以後還是你管著,夫人沒空。柳副官喝醉了,我讓人送回去了,你也快去看看吧。”
    聽他如此說,何雲旗才真正相信何雲旗是在說實話而不是以退為進,於是帶著賬本又走了。
    “之前沒跟你說,正好趁著這次機會跟你講講家裏的事情,柳副官跟著我什麽事都管,王叔則負責外院的事情,倩倩就負責內院的事情,現在你有了身孕,不宜操勞,等生了孩子你再管吧。”
    何雲旗道:“可千萬別給我,你是知道我的,我是最不耐煩管這些事情的,還是誰管著依舊是誰管著吧。”
    “其實我是有私心的,以後用家事將你拴住,你就不會往外跑了。”
    何雲旗笑:“你就不怕我撂挑子不幹了?”
    歐陽厚儀上去將何雲旗抱了起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跑了我就再把你抓回來。忙活了一整天,累了吧?上床睡一會兒吧。”
    他一說,何雲旗就覺得困了,一被放下,她在床上滾了滾,嘟囔了一句“真熱”,滾到床裏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