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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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若說張靜怡還抱有一絲的希望,希望他能看在兒子的份上,回頭是俺,可那個女人一出現,他們娘兒兩就徹底淪落為空氣。
    “婆婆,馬克呢?”
    “馬克跟著我們舟車勞頓,早就累了,現在在家裏睡覺呢。好孩子,這事兒是謙章做的不對,咱們以後就在杭州過日子,放心,你永遠都是徐家的兒媳婦。”
    張靜怡絕望地搖搖頭:“婆婆,他從來沒有愛過我,連馬克他都不在乎,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他願意娶誰就娶誰吧,您就讓我們離婚放過彼此吧。”
    徐夫人捂著帕子哭道:“我知道你心裏苦,可你也要為馬克考慮考慮啊,孩子不能沒有母親啊!”
    徐老爺也勸道:“你放心,我們是不會讓那個女人進門的,回去之後,我就將徐家的一半財產都給你,等以後馬克長大了,剩下的一半都給馬克,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公公,我不是為了錢,我是真的跟他過不下去了,求二老放過我吧。馬克現在還小,我就再帶他幾年,等他大了懂事了,我就將他送回徐家。”
    徐夫人大驚:“你要將馬克帶走?”
    “馬克還是徐家人,我先養幾年,無論我以後如何,他都姓徐。”
    “靜怡啊,你不能這麽做啊,馬克是我的命根子,不不能把他帶走!”徐夫人哭得都要暈厥過去了,張靜怡看得心裏難受,可她知道,現在她不能讓步。
    “老婆子,算了,靜怡這孩子心裏苦,你就別逼她了。”徐老爺仿佛衰老了許多,他歎息著對張靜怡說:“靜怡啊,既然你去意已絕,我們也不好再攔著你,徐家的一半財產還是贈給你,剩下的一半我先替馬克保管著,等馬克長大了,我再親自交給他。”他直接將徐謙章跳了過去,剝奪了他的繼承權。
    徐夫人拉著張靜怡的手,哭道:“靜怡,我舍不得你啊,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當初堅持讓你們成親,也不會讓你現在這麽痛苦,你怪我吧!”
    張靜怡心中也非常的難受,她將徐夫人扶到椅子上坐下,“我也舍不得您,您放心,就是我離開徐家了,我也會經常回去看您的。”
    徐老爺在一旁開口道:“要不這樣,我們認你做幹女兒,這樣我們就作為親戚一樣往來,你看如何?”
    張靜怡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好,我一輩子都是二老的女兒。”
    徐家二老是互相攙扶這出去的,張靜怡將他們送出去,回來跟何雲旗說:“爹爹他最注重保養的,可這次我見他老了許多,心中特別的不落忍。”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決定了,以後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過日子了。”心裏卻將徐謙章大罵一頓,看看他做的這些事情,將家人們折磨成什麽樣了。
    不等她寫信過去罵徐謙章,徐謙章的信卻到了,信中,他請求何雲旗替他挽留一下張靜怡,說他馬上回來親自解釋。
    將信給張靜怡之後,她看完淡淡地丟在一邊,“若他有心,無論如何都能過來,若是沒有心,什麽都是理由。或許他對我有一絲愧疚,可這份愧疚根本抵不上那個女人的一個手指頭。”
    “反正他也要回來的,等他回來你們當麵再談談吧。”兩個都是她的朋友,她不願意看到兩個人兩敗俱傷。
    左等右等,最後等來了徐謙章的一封致歉信,信上說,國外一個大文豪要來訪華,他必須陪著,所以離婚的事情要拖到年底了。張靜怡也不在乎,用自己的嫁妝在城裏買了一個宅子帶著馬克住了進去,徐家二老也時不時上門看看孫子,一家人還算和樂。
    “你有什麽打算嗎?”何雲旗在參觀張靜怡新居的時候問。
    張靜怡椅子上扶著她坐在椅子上,“我在英國的時候自學過會計,所以想找一份會計的工作。隻是帶著馬克,不必未婚的小姑娘自由方便。”
    “徐家二老不是給了你一半的家產嗎,你將這些產業就夠你們母子兩個過活了。”
    張靜怡一笑:“當年我就是活得太沒有自我了,所有的事情都圍著徐謙章轉,以至於沒有自己的價值。既然選擇離婚,我就不會再依靠別人,就是親生父母我也不再依靠了,以後的日子就要靠我這雙手養活一家子人了。”伸出一雙纖纖玉手,自小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就是在英國的時候,也雇傭一個傭人,也不知道這雙手能不能撐起一片天。
    “你想開了就好,有什麽需要幫助的,你盡管跟我說,別跟我客氣。”
    張靜怡摸摸何雲旗微微鼓起來的小腹:“現在有三個多月了吧,你以後生了孩子就明白了,為母則強,當了母親,就是遇到再大的坎,也要咬牙邁過去。”
    又聊了一會兒,何雲旗覺得有些累了,就回都督府了。
    剛一進都督府,歐陽厚儀就迎了過來,“回來了?”
    何雲旗笑問:“你是要出門,還是專門來接我的?”
    “自然是來接你的,你出門的時候吃的東西都吐了,我有些不放心,就讓大廚琢磨了一些沒有味道的飯菜,快跟我回去嚐嚐合不合胃口。”
    何雲旗前三個月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過了三個月就開始孕吐,往往剛吃了就立馬吐了出來,可把歐陽厚儀心疼壞了,恨不得天天守在她身邊,端著飯碗喂她。
    何雲旗笑:“哪裏就餓到我了,剛才車上吃了點兒點心,現在好受多了。”
    歐陽厚儀立即問:“什麽點心,我再讓人準備一些。”
    “不用,你還不知道肚子裏的小魔星,就算上一刻覺得好吃,下一刻就惡心的一口吃不下,你不用顧忌我,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話雖然如此說,可歐陽厚儀哪裏舍得,這半下午的就讓人準備了一桌子飯菜,下人送上來的時候溫度剛剛好。
    何雲旗不好撫他的意,隨意夾了幾筷子飯菜,就沒有胃口了。見她不再動筷子,歐陽厚儀夾了一塊兒雞肉,“你嚐嚐這個,我嚐著沒什麽味道,你再試試,這些日子你都瘦成一把骨頭了。”
    摸摸自己的手,的確有些硌手,就算是不為自己,為了孩子也要多吃幾口。
    “醫生說,孕吐反應各人都不同,時間長短也因人而異,你不用這麽擔心,誰不是這麽懷孕過來的,你淨擔心我,自己瘦了都不知道。”何雲旗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在歐陽厚儀碗裏。
    “我皮糙肉厚的,就是瘦兩斤也無所謂。”
    夫妻兩個吃完飯發現何雲旗並沒有將吃的都吐出來,都欣喜不已。歐陽厚儀笑道:“這孩子以後肯定是個調皮的,在娘胎裏都將爹娘折騰的人仰馬翻的,等以後生出來,還不把都督府給拆了。”
    “他要敢拆,我就打他屁股!”
    歐陽厚儀臉一拉:“你就是這麽當娘的?你爹爹再你調皮的時候打過你嗎?你怎麽怎麽動不動就要打孩子,難道就不能好好教嗎?”
    何雲旗愕然,隨機反駁:“我小時候根本就沒有調皮,更不會調皮的拆了房子。這孩子有你的一半的遺傳,說不定孩子的調皮都隨了你。都是因為你,你現在還敢衝我發脾氣!”說完,轉身賭氣不理人。
    歐陽厚儀道:“你以為你不調皮?你將賭鬼扔進河裏,將小痞子引到小巷子蒙上頭一頓打,你還敢說你不調皮?”
    何雲旗愕然:“這些事情你怎麽知道的?”這些都是跟韓春江幾個做的事情,家裏人不可能知道的,她隨機反應過來:“你調查我?”
    說漏了嘴的歐陽厚儀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急忙為自己辯解:“我就是一開始的時候調查過,後來就沒有了。”
    何雲旗能信他才有鬼,氣得親自打了個包袱要回娘家。
    歐陽厚儀從她身後抱緊她,連連道歉:“是我錯了,這不都是以前的事情嗎,自從這次回到杭州之後,就再也沒有派人調查過你了。”
    何雲旗信他才有鬼,聽他這麽一說,她才反應過來:“怪不得有一段時間我總感覺有人後跟著我,可又沒有感覺到那人的惡意,原來都是你搗的鬼!放開,你這個變態!”
    “好好好,我是變態,你打我罵我都行,別走行嗎?”
    “不行!我要找娘家人給我撐腰,讓他們打你一頓!”
    歐陽厚儀失笑,聽她如此說,就知道她並沒有真的生氣,“是我錯了,你別生氣,要不我負荊請罪,讓嶽父打我一頓?”
    何雲旗摸摸下巴,“這主意不錯,我要親自挑一根刺多的,一定要把你抽的皮開肉綻!”
    “你願意怎麽抽就怎麽抽,隻要你不離開我。”歐陽厚儀說完,還用臉蹭了蹭何雲旗的。
    瞬間,何雲旗的心就柔軟起來,“隻要我們還相愛,我就不會離開你,你也不要離開我好嗎?”
    “嗯,我愛你,從很早很早以前就愛你,以後的以後也依然愛你。”
    “以前如何我不在乎,以後如何我不奢望,咱們好好將現在的日子過好,將孩子養好,我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