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地唯我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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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被叫醒了,這一次他沒有遲到,手中的如意金箍棒握在手裏,感覺輕飄飄的,還是渾渾噩噩的,感覺自己是一隻展翅的雄鷹,早晨睜開眼睛,差點就要從山崖上跳下去,準備翱翔九天,若不是被剛剛起身的師兄看到,想必自己已經跳下去了。
自己感覺是一切,見到顆樹,還跑過去叫兄弟,被幾位師兄拉去見須菩提。
“不用攔他,悟淵,你盯著他,他在適應,這是他選擇的道。”須菩提一句話,讓他們全部都懵了,什麽道,還需要如此,唯有悟淵知道,點了點頭,放開了悟空。
“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說完,跑了起來,撲騰著手臂,卻飛不起來。
“忘記自己,身化萬物,這足以讓他盡快悟透”菩提喃喃道,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著,一個不起眼的弟子,是悟空的二師兄,他詭異一笑,好像是知道了什麽東西一般。
悟空可以說有瘋的感覺,一會說自己是老虎卻翻著跟鬥,一會說自己是巨熊,卻展翅高飛,可以說要多奇怪有多奇怪,隻要他不跳崖,悟淵都不管他。
“唳!”隻聽見一聲鶴唳聲,讓閉目的悟淵終於按耐不住了,睜開眼睛,看到一隻仙鶴在頭頂翻飛盤旋,引的周圍的仙鶴都以他馬首是瞻,煞是一副好風景。
在裏麵帶功的須菩提也沒辦法靜下心了,知道悟空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在短短幾個時辰就悟透了七十二變,找到了真諦,果然,有經驗就是不同,走出院子,在門外,幾人都一眼看出了悟空,都流露了羨慕之色,二師兄更是眼紅,可以說是咬牙切齒,讓一旁的悟淵有所懷疑。
悟空化為人形,走了下來,麵目紅潤,顯然是十分的喜悅,須菩提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天啦,這是什麽道法,居然如此神奇。”幾個師兄圍了過去,透露好奇的目光,不停的在悟空身上摸來摸去,好像摸一下就可以知道一般。
“這是七十二變,可以有七十二般變化。”悟空驕傲的說出,自豪之感油然而生,二師兄嘴角揚起,用恐怖的目光看了一眼閉目沉思的須菩提,隨後很快的轉過去,沒有人發覺。
“究竟是誰。”須菩提睜開了眼睛,他感受到了一股冤恨的眼神,這樣一道簡單的眼神,會掀起腥風血雨,必須要扼殺在搖籃當中,會是誰呢。
“悟淵?不可能,二徒弟悟智,也不可能,他與世無爭,三徒弟悟閑遊手好閑,也不可能,究竟是誰,難不成是我的錯覺?”須菩提心裏暗暗問道,他感受到的目光如此的黑暗,嗜血以及邪惡,這是得多麽大的野心才有如此的眼神,希望是自己的錯覺,自我安慰道。
看著悟空,臉上還是十分自豪的,剛剛的眼神被自己記住了心裏,日後再感覺道,別怪自己刨根問底了,須菩提有些動怒,如果真的不是錯覺,是自己的問題,沒有管理
“師弟師弟,再變個再變個。”悟閑拍手教悟空再來個,這讓悟空害羞了。
“師兄說變個什麽?”悟空問道,畢竟自己有七十二般變化,自然是喜悅,自然要表演一番。
“來個老虎老虎。”三師兄悟閑顯然是乘著大夥兒都在,放鬆放鬆,歡喜的說道,顯然是在為悟空高興,這讓須菩提放心,顯然三師弟是沒有心生貪念。
悟空也沒有猶豫,走出去幾步,轉過頭,趴下,猛撲過來,就當他們想放聲大笑的時候,一頭巨大的吊睛白額大虎撲了過來,按著三師弟悟閑,讓他汗如雨下。
“師父救命師父救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為悟空走火入魔了,連忙喊著救命顯然是十分的害怕,也表現了悟空變化莫測,十分的高深,大師兄拍手稱好,二師兄也相繼而鼓掌,須菩提十分的滿意,顯然悟空時隔無數年還是如同當初一般,那樣天縱奇才,惹人嫉妒的天賦。
“師兄,逗你玩呢。”悟空化為人形,吱呀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頭,這才讓顫抖的悟閑回個身體,褲襠不免一濕,居然嚇的小便失禁了。
“哈哈,這個師兄當的可不稱職啊。”大師兄悟淵笑道,顯然是在打趣悟閑,悟閑臉一紅,連忙跑回房裏去換衣服,生怕繼續丟臉,悟空搔了搔後腦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自己當了個主角,搶了大家的風頭。
“悟淵,等悟閑出來,你來帶功,悟空,你跟我來。”說完須菩提便消失了,顯然是回到了屋內,這裏,他就是一陣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讓人摸不著頭腦,也許上一瞬他在與你交談,也許下一秒他便攜酒與你把酒歡言,大叫快活。
這一次,沒有走後門,也沒有翻牆進入,推開大門,景色完全不一樣了,原本院子不大,一個石頭砌成的圓椅,幾顆老樹,便算的上完美,現如今,一眼望去,一大片一大片,滿是青青的草地,草有半身高,好像徜徉在無邊的綠色海洋當中,悟空卻是納悶了,這樣的話,師父究竟想表達的是什麽意思,讓自己想辦法接近他,還是考驗自己,考驗自己的話是想考驗什麽呢,悟空陷入了沉思,爹娘的教誨讓他嚴謹,不管做什麽事前,都要認真仔細的思考,不能貪圖效率,這樣反而會達不到想要的效果,悟空,思索著,眉頭擰成一條線,顯然是想的有些苦惱。
“對了,是筋鬥雲,師父定是如此,可自己未能悟透。”悟空一開始猜出須菩提意時,十分的欣喜,但想到了自己根本還沒有悟透,怎麽可能完成這項考驗,除非,師父須菩提就是讓自己在考驗當中磨礪自己,想到這裏,悟空也沒有含糊了,連忙開始。
一個筋鬥翻去,就如同普通一般,並無任何變化,無法心平如水,沒有辦法去除雜念,就當悟空盤膝而坐想從另一個角度去思考的時候,太陽如日中天,讓悟空汗流浹背,自己還沒有修行,隻是在修習兩個道法,而且還不需要法力,自己肯定會熱的,氣喘籲籲,熱氣從地上升起來,更靜不下心來悟。
天上流雲飄過,慢悠悠的,像蹣跚的老爺爺,悟空無心欣賞,一連打了好幾個跟鬥,還是如同開始一般,心有多廣,筋鬥便有多遠,自己的心根本不知有多廣,要如何翻,七十二變最起碼給了自己一段話,讓悟空在這段話當中找到了口訣這倒好了,這筋鬥雲,啥都不告訴自己,難不成讓自己去天上摘下一個雲了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天無絕人之路,肯定有活路,風刮來,給我悟空絲絲涼意,風從指尖穿過,感覺別樣的舒適,抬起頭,看著流雲,他們好像給自己方向,悟空感覺好像悟到了什麽,盤膝而坐,心無雜念,拋開所有的心思,一心想著悟透這句話,神遊太虛,好像徜徉在這個世界。
方寸山內方寸世界,天地間裏,筋鬥間,方寸山,方寸山,每一方寸,便是一座山,每一粒沙,便是一個世界,自己心,包含天地山川,這便是筋鬥雲的道嗎,悟空抬起頭,眼睛裏閃過一道精芒,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幅度,好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一個筋鬥,便可以十萬八千裏,既然如此,我一寸地,便是十萬八千裏。”悟空笑了,再次一個跟頭,好像從世界那端來到了這裏,睜開眼時,便站在了須菩提的眼前,有些歡喜,大聲喊出,讓外界的幾位師兄愣著了,硬生生打斷了他們的修行,顯然是明白,自己又悟了,不禁為自己歡喜,但總有個別不是如此。
“你悟了嗎?”須菩提問道,看著自己,臉上盡是慈祥。
“徒兒悟了。”看著菩提老祖,還是氣喘籲籲,臉上盡是濃濃的自豪,但卻沒有驕傲,心裏很平靜,哪怕自己學到了本事,也不可能如此的狂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並無多大本事,隻是有這七十二般變化。
“你可知你的道。”須菩提又問,這一次,他想悟空是徹底明白了自己的道,而不是自己的道法。
“知,天地唯我無敵,我便是蒼天,我要讓萬物都明白我的意!”悟空呐喊道,如同龍吟,直衝九霄,讓手中的如意金箍棒顫抖了一下,須菩提有些激動,抿了抿自己如同幹涸河川般的嘴唇。
“你為何認為你可無敵。”須菩提又問,好像是在質疑悟空一般,也好像是憤怒。
“因為我是孫悟空!”這是自信,濃濃的自信,是對自己盲目的崇拜,也是自己的精神向往,這才是昔日大聖孫悟空,現如今,已經幫悟空找回自己的道,長生不死,就需要他自己的追逐了,至於金剛不滅體,也需要憑借悟空自己的造化,他能吸收多少,決定於他的成就,以及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