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現在我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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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無助的時候,何人可曾有憐憫我。
當我憤怒的時候,眾仙佛皆看我臉色。
我本匍匐天穹的螻蟻。
誰曾想到我會躍龍門。
我本想安然度過一生。
誰曾想我會舉世為敵。
我本想深山隱姓埋名。
誰曾想我再揮舞鐵棍。
“這!”那個在城門嘲諷悟空的那個士兵,好像要說什麽,感覺喉嚨有什麽強迫自己不要說出,清了清嗓子,高聲的喊出:“這裏是真武山駐守地,我乃城內侍衛長,你殺了我,便是藐視皇威,更是藐視仙威!”
“皇威?仙威?區區凡塵天子,區區真武山”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屑,緊接著那棍子橫飛出去,不對而是那個身影抬起了手“我可是???”
話未說完,棍子筆直的落下。
隻是短短的一瞬。
從北城開始,到南城,半個城池在此刻轟落成廢墟,留下的隻要斷壁殘垣;待到塵埃落定,活著的人才看清,那柄長棍,筆直切開了一座大城,哀嚎之聲終於開始此起彼伏,不少人的房屋被砸的四分五裂,更有無數人成為了肉泥,城內的士兵看到這一幕,提不起戰意。
哭喪著四處逃竄,在襄陽城主府內,恰好,就從自己身旁一分為二,自己被震飛出去,身上一片狼藉,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終於沉不住氣了,連忙如同喪家犬般逃竄。
看到這一幕,逃竄當中的知府大人還顫抖的喊:“傳????人,傳???”知府恐懼的喊著,回頭望去,自己的偌大府邸,家中的奴仆家眷,都成了血肉,眼珠還盯著知府,好像是在接受命令一般,這讓知府大人嚇的哭爹喊娘,哪怕是孩子的哭泣也不管不顧,拚命想要逃跑。
天穹中的身影,再次提起了長棍,好像要再次發起猛烈的攻擊,這一次,對著的是知府,知府癱在地上,閉上了眼,知道已經回天乏術了,逃也逃不了了。
與此同時,在這一刻,真武山,弟子出山,真武現世,無數修士禦劍飛行,駕馭祥雲,準備擒拿悟空這個十惡不赦的魔頭。
襄陽近百裏的城池都聽到了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在雷雨中,也無法衝洗的血,匯聚成了
血海,無盡的煞氣,好久被吸收在了如意金箍棒當中。
“齊天大聖,孫-----悟------空!”悟空歇斯底裏的喊出這一聲,寥寥幾個字,滲入人心,說完
悟空從半空跌落下來了,未能揮出第二棍,悟淵不知道從哪裏,接住了半空中跌下來的悟空,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足跡,偌大的襄陽,了無生機,那個被悟空推開的孩子,癱坐在地上。
棍印在自己麵前開始出去,他放過了他,那個孩子無助的在哭泣。
雨還在嚇著,這一刻,襄陽成了地獄,活著的人們推開了廢墟,找到了死去的知府,他的眼睛睜的老大,好像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
第二天,有人謠傳說,是城裏大人得罪了仙人。
也有人說,可能是背後山嶽崩塌所致。
隻不過,沒有人說出,他們聽到的那個聲音。
“我可是,齊天大聖,孫----悟-----空!”
現在,我憤怒了,我要讓你們記住我的名字齊天大聖---孫----悟-----空
一處不知名的山脈,一座不知名的山嶽,一個山洞,悟淵依靠在石壁上,看著躺在地上的悟空,他身上被血染紅,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他在什麽時候負了傷。
回想當日情景,悟淵不禁咽了咽喉間口水,感覺脊背發涼,這才是孫悟空,那個模樣,是內在記憶爆發出的潛能嗎?悟淵問著自己,自己都恐懼那般威能,果真,神佛都當畏懼啊。
真武山的搜救沒有成功,偌大的城池,死傷慘重,他們也懶得插手,這是凡塵事情,與他們並無太大的關係,隻是調查那道人影,這就是他們的任務。
悟淵在外麵找了些比較燥的樹枝,直接就烤了起來,也算是暖和暖和吧,悟空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睜開了禁閉的雙眼,撫了撫腦袋,輕輕搖晃了一下。
“咦????怎麽會在這。”悟空吃驚的問道,看到一旁麵無表情的悟淵。
“師兄,對不起,我沒有開到房。”悟空愧疚的說,低著腦袋。
“噢。”悟淵輕描淡寫地說。
悟空低著頭,悟淵用手抬起悟空的頭,四目相交,悟空在他的眼神當中看到的隻有惋惜。
“悟空,你記住,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低下你的頭,記住你的名字”隨後悟淵便放下了手,看著麵前燃燒的篝火,悟空也看著。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悟淵說道:“該做事了。”
外麵變的陰沉,現在是黑夜,烏鴉盡情的歡悅,好像是在嘲諷兩人的愚昧,悟淵不知道從哪兒拿出兩件蓑衣,兩人披上蓑衣,悟淵給悟空戴了一頂鬥笠,倒有股江湖豪傑的模樣。
“師兄,為什麽,我沒有法力。”悟空走著走著,就突然問,看著悟淵。
“因為你是妖,沒有被天地束縛,可以修萬法,而我們,若要羽化登仙,必然要踏紅塵,修行百年登仙隻能是九品仙官,可以說,連進淩霄寶殿的資格都沒有。”悟淵顯然是無奈,又好像是向往,可悟空哪裏知道,自從三十年後,天庭,便再也尋不到了。
“但我壽命有限製。”悟空神色黯淡了,好像是在感傷,自己的身體雖然已經痊愈了,但可以感受的到,自己在變老,黃毛甚至都有些白了。
“誰知長生愁。”悟淵歎了一口氣。
悟空沉默了,若長生,隻有長久的沉默,與日月星辰傾述,與山清水秀為友,與翻滾雲海為侶,比天壽高,唯有長久的孤獨,神也會老死的吧,悟空是這樣想的。
“師兄,我們,確定沒有走錯方向嗎?”不知道走了多久,悟空弱弱的問,這裏離真武山不遠,不能駕馭祥雲,輕輕鬆鬆的到達,為了安全起見,隻能步行。
“沒有錯。”悟淵義正言辭的說道,但是卻已經擔心了,好像自己是從這邊來的吧,到底是往哪邊,左右?算了,直走吧。
悟淵現在也是不敢肯定,但自己身為師兄,最起碼也要乘著悟空現在還是未能徹底改變前,耍一耍威風,日後也可以說出去,得瑟幾百年。
從白日到現在再次烏鴉拉起的黑幕,悟空倆人走了一整天,還是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倒是遇到了幾頭凶悍的野獸,讓悟淵一劍刺死了,悟空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險些作嘔,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毀了半座城池,罪惡滔天,說不好會尋短見。
“師兄。”悟空再次開口了,一副累趴的模樣,悟淵欲哭無淚,現在他相信,自己的確帶錯路了,因為真武山在半山腰,為什麽自己卻感覺在下坡,一副保持冷靜的模樣。
緩緩的上升,他赫然發現,居然,自己翻了兩座山了,這真武山,居然是在前麵,這已經南轅北轍了,瞬間欲哭無淚,一副自己什麽都不知情的模樣,弱弱的改變的行走的路程。
悟空都迷迷糊糊,不知道悟淵究竟要鬧哪出,畢竟他是師兄,跟著他總不會錯的,況且,自己也不知道路,看悟淵胸有成竹的模樣,想必是不會錯的,點點頭,看到悟淵越發的氣宇軒昂,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不禁後悔,若是自己開到了房,也不需要翻山越嶺的找山洞,更不需要擔心發現,繞行,但悟空就是不明白,仙人從雲穹掠過不是應該的嗎?
悟空不清楚,但悟淵隻是淡漠的看了一眼,然後便說情況有變特殊處理,然後便讓悟空自己去猜疑了,讓悟空思索了便可,就領著他趕路去了,說偷東西雖然不正當,但卻有原因,等看到真武山後,自己便知道為何了,悟空隻好不問。
悟淵不願說,自己就不問,若強問,反而嫌自己囉嗦,這樣得不償失。
突然,起風了,仙鶴翻飛,受慌的小鹿在林間亂竄,卷起一陣殘葉,樹葉子唰唰啦啦的落下,悟空抬起頭,心裏莫名的感傷,幾隻烏鴉連忙乘著天色還早,準備回家。
風中有著淡淡的芬香,快入冬了,一些草兒都蜷縮著是身體,老樹都垂下了枝幹,一切都變得了無生機。
“會死人的吧。”悟空喃喃自語地說道,看著近在咫尺的真武山,沒錯,現在已經快到山腳下了,感覺天地充斥著一股蕭殺之氣,感覺生命都在凋零。
悟淵沉默了,悟空終究是潛意識的憤怒嗎?什麽時候,那悟空才會真正的回來,回來屬於他的世界。
真武山,暴露在了兩人的眼簾,沒有三叩九拜的信徒,沒有龍鳳呈祥仙境,隻有孤寂,時不時有幾隻歸家的大雁,隻不過一刻也不願在這裏逗留,泥澤上有許多腳印,混合了兩人的足跡。
想必一場雨後,無論多少人曾經來過,都會成為過往吧,還會有人繼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