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要去北地,那裏的茉莉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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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大人讓我們用變化過的黃金帶出去究竟是為何呢。”村長的矯妻嗲嗲的說道。
“莫要多問,大人何等存在,區區薑子牙,真的以為我會感激他了,要這玉,隻不過是湊齊了讓大人需要的東西,日後,我可又回來了。”突然,村長詭異一笑,好像是所有的計謀都在他的算計當中。
“話說,那真的是哪猴子啊”那村長矯妻擔憂的說道,拍著胸口。
“還能有假,但奇怪的便是,大人居然早已經知道了,還說讓自己不要插手。”村長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眼睛當中閃著精芒。
“那可是如意金箍棒呢,四海都定著了。”村長的媳婦一副不理解的模樣。
“叫你別問就別問,咱們做好手頭的事情便好。”吃喝道,顯然是對所謂的大人是十分的尊重,一副肝腦塗地的模樣。
那村子的妻子恐懼的低下了頭,悟空趁著顛簸,滾下了窗戶,心在抽痛,一個筋鬥,便回去了村子,他的棍子還沒拿,走的急了些,自己到了,那假身就已經散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再跟著這所謂的村長,沒啥有意思的,他隻是為了進貢那所謂的大人。
才布下借刀殺人一局,再下去,也不夠就差不多如此了,雖然說那所謂變化的黃金讓悟空十分有興趣,但不知道為什麽,悟空就是覺得,還是不要輕易插手這件事,畢竟自己惹多了事,對自己並沒有什麽好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的家底都還沒有練好,腦袋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
總感覺要爆炸,不知道為什麽,那個虛無的門,悟空總感覺似乎是看到了一雙眼睛,那眼睛好像有著泯滅一切光明的黑暗,讓人好像處於陰謀的迷霧當中。
自己的如意金箍棒為什麽連兩個凡人都知道,師尊又隱瞞了些什麽不肯告訴自己,為什麽總感覺是不是少了些什麽沒告訴自己啊,一肚子的疑惑,沒有人給自己一個傾述的肩頭。
月如銀盤,月光灑下,照耀著,在樹下思愁的悟空。
悟空扛著棍子,離開了這個邊貿小城,不知道要去哪裏,隻是徒步走著,師父說過:“腳踏泥濘,感悟自然之韻,悟心中衍生道,得萬古無敵身。”
悟空脫下了那已經爛的不像樣的布鞋了,赤著腳,穿梭在林間亂世間,人群間,行人匆匆,無人留意一個行走的長臂猿猴,悟空也沒有變為人身,就如同從山地逃出的蠻猿,沒有人在意,匆匆的來,也匆匆的去。
悟空要徒步前往當初的村長,不知道那兒的野花開了沒,還記得陳二狗說過,他喜歡盛開的茉莉,那是他見過最美的花。
現在悟空已經走了數月了,想了想,半年多了吧,自己翻山越嶺,清茶淡飯,磨練心性,現如今,已經是鐵打不動的心性,但心中總有一團無名烈火在燃燒。
總想宣泄一下自己的怒火,但每當這樣想的時候,心裏都會很平靜,好像有一雙巨手,在火焰升騰的時候,毫不客氣的撲滅了,總是慢慢恢複平靜。
“大哥哥,你要去哪。”路過一個小城,僻遠的街道,悟空徑直的走著,突然一個孩子,拽住了他的破爛的長袖,抿著手指好奇的問道。
悟空扭過頭了,本是寒冷的眼神瞬間溫暖起來了,怎麽能把情緒渲染到孩子的身上。
“我要去北地看茉莉。”悟空看著北方,沒錯,小村莊就是在北方,一個無人問津的角落,那裏的風十分的粗暴,一點兒也不溫柔。
“北方呐,那還遠著呢。”小孩子肚喃著嘴,一副你錯過了看花的時間。
“不遠,若心到,腳下便是。”悟空不慌不忙的開口,並沒有在意。
“胡說,你早就說了你要去北地,那就是想去啊,咋還沒有到呢。”小孩子也是極其有靈性,瞬間就答話,悟空沒有說話,隻是指著那遠處說。
“你看那山遠嗎?”悟空問道。
“遠啊,不知幾裏。”小孩子連忙答道。
“厚土承載萬物,那山也是鏈接大地,北方也是,我們已經到了。”悟空笑了,如同讓人沐浴春風,好像是口吐金言一般,契合大道,居然將枯草都再次綻放出勃勃生機。
“大哥哥,你是神仙嗎?”那個小孩驚奇的問道,眼睛閃爍著別樣的色彩。
“為什麽這麽問。”悟空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孩子,小小年紀居然知道神仙。
“我見過呢,那是個老爺爺,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就像大哥哥一樣。”小孩子瞳孔當中濃濃的向往,看了一眼,伸出了大手,在他的小腦袋瓜子上揉了揉。
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著:“誰知仙人愁!”
悟空扭過頭去,準備離去,聽到孩子喊道:“你還沒告訴我呢。”
悟空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的確,悟空的實力足以冠絕一般的仙人,甚至啥的土地公啥的都可以試試,若要冠絕,七品上無敵。
就當悟空離去不久後,這座充滿歡歌笑語的小城被屠了,據傳言說,是一個黑袍仙人,隻出了一劍,這城便一分為二,隨後便天降血雨,那座城池寸草不生。
那裏的幾位住宿的仙人,據說好像是被那黑衣仙人帶走了,走的時候,他們的身上圍繞著一層黑霧,那一夜,血流成河,無人追悼這座城,追悼這幾萬人口的小城。
悟空不知道這件事。
悟空一直望著北方,好像這是他一直前行的動力,遇到個幾個小妖,有些道行,想要抓住悟空,成為他們的口腹之時,卻被悟空一棍子嚇昏了過去,重要的不是棍子,而是悟空還未出手,就歡天喜地跑了,這讓悟空一直很迷惑,啥也不管不顧,他感覺要到家了。
有一種長久在外漂泊浪子歸家的喜悅,一切都變得那麽的歡喜,悟空不禁加快腳步,風都變得溫柔了,好像是在擁抱迎麵而來的風,他如同悟空的親人一般,一想到親人悟空心都在顫抖,然後很快恢複平靜,如同一塊尖銳的大理石被瞬間削平一般,不再猙獰尖銳。
還是那座山,還是那條小溪,拔地而起,連綿不絕,涓涓細流,宛若仙子沐浴,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沒錯,茉莉開了,在枝頭,花枝招展著,像個年輕美麗的女子,翩翩舞動著。
這小山,環繞一層薄霧,很是朦朧,誰又會記得,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血流成河。
誰又會記得,當初侏儒書童,現如今妖氣衝天,卻在磨礪心智。
徒步上山,那當初砌成的石梯現如今被厚土掩埋,悟空一邊走著望不到頂的石梯,一邊推去泥濘,如果有回家的孩子,也可以找得到路,看到旁邊那一顆大樹,手中的金箍棒鐫刻了幾個字:“家就在前麵,回家吧!”
幾個字讓人觸景傷情。
悟空不思疲倦,哪怕悟空知道,這裏死去的村民還有怨念,若是陰魂不散,附在一切東西上,悟空又該如何的權衡,接近不了自己,又如何對得起他們,他們都死了,自己反而高升了。
成為高人一等的存在,哪怕是在皇帝麵前,也能硬氣,
可以說是錦衣還鄉,不知不覺,悟空的心柔了,想起了那廟前跪拜的自己,心中不由得一團怒火生起,慢慢抹平,悟空也不再計較了,來日報仇便可,說的隨心所欲,行動卻是雷厲風行。
上山的路還是一樣的崎嶇,有的路段甚至悟空直立的走上去,沒有任何的難度,但考慮的有遊子回家,悟空拿著棍子,一點一點敲砸,硬生生鑿出一條小徑。
“怎麽能讓他們因為這樣回不了家呢。”悟空欣慰一笑。
自己看著自己走的路,有的地方的路被雜草擋住了,悟空一刀棍子掃去,如同大刀揮草根一般,橫截而斷,卻未焚燒,隻因為化作春泥將來滋潤花草。
走去,近了,那山頭,那就是悟空的村子,這一條鐵鏈,是兩座山鏈接的地方,村裏人為了防止野獸,一代又一代的努力,造出了通往兩座山的橋梁,說實在的
不就是幾根鏈接的鐵柱,然後有幾個木屋子一般,順著,滑下去,對於悟空來說,隻是一個筋鬥的事情,至於為什麽要坐著所謂的‘橋梁’,隻不過是悟空在不甘心,當初的自己便是在這座山的山腰,因為天氣,上麵堵著了,爬不上去,那村子的小山,卻可以,無可奈何,浪費近一個時辰,拚命的奔跑,才爬上去,一上去就受到了致命的打擊,家破人亡。
悟空坐在這不大不小的木屋子裏,心中百感交集,那上麵是露天的,可以說,就約莫站下兩人,像個籃子一樣,悟空就像母親懷裏的孩子一樣。
心中不免惆悵,歎了一口氣,好像是把這幾年受過的苦,都宣泄出來了,容在這氣中,隨著風刮走了。
越過那個小山包,那點綴的房屋,便是悟空待了幾十年小村莊,雖然不大,但卻養育著自己,就如同村民一般,雖然一直在背後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的,但還是不讓自己餓著,也給了自己房子住,沒有讓自己流落村頭,成為那孤苦伶仃的萬千人中的一份子。
可以說,悟空還是心存感恩的,看到那村子村頭那大牌匾,上麵還有村長染墨提筆的字跡。
濃糊在悟空的心頭,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