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掃地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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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空要去一個地方,他要報仇,一雪前恥,那個地方的淨土寺,不知道那台階上自己磕頭留下的血有沒有被大雨衝洗掉,但都無所謂了。
    悟空駕馭著祥雲,在天穹尋找的,自己都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了,隻好下來問。
    這是一座山峰,靈力茂盛,可以說足以作為一些宗門的根基地,悟空看到了一個老人,他正在砍柴,悟空問道:“老人家,不知淨土寺怎麽走。”
    那個老人的臉十分的可怕,臉部臃腫,他看了一眼悟空,說道:“一直往前走,總會到的。”悟空感覺莫名其妙,想再問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沒想到我隨便問了個人,都不簡單。”悟空也是搖搖頭十分的無可奈何,想了想,算了還是繼續走吧,憑借記憶,應該向東翻。
    悟空果然是翻了一個筋鬥,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居然來到了一片汪洋,一望無際,全是水,時不時還有一些悟空都沒有見過的生物從水裏躍出,悟空頭皮發麻,飛上天穹,從上往下看。
    “天,我似乎翻過頭了。”在高空,悟空看到的也還是海,一望無際的海域,悟空瞬間就尷尬了,弱弱的從雲層中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就到了陸地,這裏十分的熱鬧,悟空的突然出現,砸死了幾個人,官員瞬間到達,悟空也是納悶,歉意鞠躬,然後消失不見。
    雖然十分的愧疚,但我是無心的,悟空這樣想。
    悟空在路途當中摸索,一身狼狽的來到了淨土寺門前,氣喘籲籲。
    鐺!
    一聲敲鍾聲,讓悟空瞬間身體緊繃,好像觸電了一般,這裏來往的遊客絡繹不絕,逗弄著翻飛的仙鶴,好奇的看著水池的蛟龍,更嘲笑著緩緩行動的靈龜,沒有人在意身上汙垢布滿的悟空。
    刹那間,這些遊人的眼神變得恐懼了,哭喊聲不斷,悟空身上燃燒著火焰,棍子橫擊過來。
    數百民遊客化為血泥,悟空就像是一個屠夫,無數人這叫罵著。
    “三十多年前,我用我的血染紅這長階梯,三十年後,我用遊客的血,讓你們淨土寺名存實亡。”悟空的聲音回蕩在天穹,引起了正在誦經的高僧注視,從佛前飛出,抵擋著悟空的破壞,好像生怕殃及這裏的一草一木。
    “來者何人?”眾僧提棍圍著悟空,高僧浮空而行,手捏念珠,雙手合十。
    “叛子,楊聖!”悟空對抗萬僧,棍子燃起熊熊大火,焚燒八荒,僧人列陣,棍子卻被瞬間擊碎,慢慢靠近,口誦真經,好像要就地超度悟空一般。
    悟空裝作很痛苦的模樣,在地上捂著腦袋,一些僧人靠近,悟空突然站起來,一棍子掃去一些僧人腦袋暴裂在他們師門前死去。
    眾僧恐懼,手指悟空怒罵。
    悟空棍子靠在肩上,一躍,站在一個石像上,鼻孔朝下,對著他們說道:“看到那血了嗎?現在他們洗刷了當初的我鮮血。”所有人這才想起,那些遊人已經徹底的逃離了,生怕殃及到自己,那些老僧和高僧都是閉口不談。
    “讓他出來。”悟空冷聲的說道,所有人都互相凝視,不知道悟空在說誰,那些高僧好像是受到了侮辱,想來試試悟空的身手,卻被身旁的人拉住了。
    “我來了。”一個老僧,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有的人高呼起來:這不是那個掃地的????
    還沒有說完便自己捂著自己的嘴,不敢開口了。
    那個掃地老僧邁著蹣跚的步子,緩緩的走來。
    “你老了。”悟空的聲音沒有一絲的色彩,變得冰冷。
    “我知道。”老僧沒有任何的解釋。
    “你不是我的對手,沒有人可以攔我。”悟空變得平淡,他已經料到了這個結局,淨土寺雖然有佛庇護,但現在不一樣了,各個佛邸隻帶走了一個關門弟子,沒有管他們了,可以說,所有的僧人都隻是在依賴那佛殿前的護寺大陣,這足以讓他們活下來。
    “對,沒有人可以攔你,我們也沒有人可以逃得了,但我知道的,你不會動手。”老僧好像是已經知道了結果一樣,輕輕的說出。
    “嗬???”悟空冷笑道,伸手抓住一個十分有威望的高僧,在他的麵前,把他給殺了,血濺在那老僧的道袍上,有人想要逃,卻沒有人敢。
    “你說我敢不敢。”悟空臉暴起青筋,提起那老僧,抓到悟空的麵前,對著他問道。
    “你敢,但你不會再動了,因為有人在看著。”老僧閉著眼睛,開口說道,鼻息噴在悟空的臉上,悟空放下了他。
    “誰!”扭過頭十分的不屑。
    “你父親。”老僧一開口,悟空的身形在顫抖著,所有人的僧人你望我我望你,小聲的嘀咕著,好像是在議論著什麽,時不時還指指點點。
    “他已經死了。”悟空很平靜,沒有任何的憤怒,表情變得扭曲。
    “我知道。”老僧說道。
    “被你們害死的,你們不救他!為什麽?”悟空咆哮道,所有人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勁風,感覺元神都要被衝走,嚇的心驚膽戰的。
    “他觸犯了佛法。”老僧隨意的說道,好像並沒有多麽的在意。
    “那我就除了那佛,廢了那法”棍子迅速的變長,甩向那神聖的廟宇,一些僧人用身體擋住。
    悟空看到這一幕,瞬間就愣在了這樣,看著已經消失在了自己麵前的僧人,悟空收回了棍子。
    “我明白了。”悟空垂著頭,眼淚滴在石像上,好像是徹底明白了些什麽,表情變得扭曲,撐住石像的頭,在抽噎著。
    沒有人準備安慰悟空,很多人因為他死了,也沒有人覺得他可憐,因為他殺了很多人,這便是因果,悟空的父親死於仙人手中,他們沒有出手,現在他們死於悟空手中,仙人也沒有出手,這已經報了因果,悟空沒有資格在逗留了。
    “你應該放下。”老僧好像是在奉勸悟空一般。
    “放下,怎麽放?”悟空質問他,眼睛變得紅腫,顯然是已經哭完了。
    “心放下便可。”老僧搖搖頭,指著悟空的胸口說道。
    “心放不下。”悟空答曰。
    “那便放下手中的棍子。”老僧再說道。
    “為何。”悟空問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僧笑著說。
    “你殺過人嗎?”悟空嘴角微微揚起,變得玩弄,問他。
    “殺過。”老僧沒有任何的忌畏,直接開口說,周圍的僧人都自覺低下了頭。
    “那你成佛了嗎?”悟空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心變得平靜了。
    “沒有。”老僧沒有覺得羞愧。
    “但你不同。”老僧接著說,所有人都盯著悟空,好像想看看他有什麽不同。
    “對,我身上的是黃毛。”悟空噗笑道,所有人卻都笑不出聲,老僧也不知道要怎麽開口,的確是,因為悟空變成了妖怪,他從人變成了妖怪,而且還是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