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一個人、一匹馬、一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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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逸塵盤膝而坐,手指變換結印,【洪荒天功】運轉,玄氣流淌加快,用於吸收轉換玄氣。
“嘩——”
運轉功法的燕逸塵,周身散發著磅礴無匹的氣息,玄光流轉,符文彌漫,山洞之中風嘯而來,吹亂他那及肩的長發,一襲白衣隨風舞動。
燕逸塵手指不斷變幻結印,霎時,洞中如雷鳴閃電一般,狂風大作,玄氣呼嘯旋轉,盡數被他吸納。
不久,煉化了凝血草燕逸塵的氣勢愈發強大,達到玄者七重天的極致,玄海飽和,不能再吸納一絲一毫的玄氣。
“轟!”一聲爆鳴聲從燕逸塵體內傳來,霎時,燕逸塵的氣息突變,澎湃如江海,綿綿不絕,比以前更加磅礴,強大。
玄者八重天已然達到,即便距離玄師,也不在遙遙無期。
於此同時,燕逸塵睜開雙眸,眼中閃過一道鋒芒,淩厲無匹宛若大帝之眼掃視而過,截斷時間長河。
燕逸塵眸含笑意,隨即緊握拳頭,感受著遠強於之前的力量,不由滿是欣喜。
隨即,燕逸塵起身,走出洞府,金色的光輝灑落在白衣之上,說不出的出塵灑脫,宛若九天謫仙。
他頭顱微抬,望著高懸天際的不滅驕陽,雙手張開,宛若擁抱天下,隨即忍不住放聲狂笑。
“哈哈哈……”
瘋狂肆意的笑聲響徹雲霄,激蕩在山脈上方,盤旋天際,久久不絕。
“九國聯盟,終有一日,你們都將臣服在我的腳下,顫抖、膜拜!”燕逸塵傲然而立,喃喃自語道。
鬼愁澗上方,一人一猿大戰連天,一些低矮的山嶽被轟塌,瀑布斷流,溪流改道,碎石成堆。
這一現象,無不說明著大戰的激烈臣服。
燕逸塵來到鬼愁澗上方之時,楚天歌姿態高昂,戰意衝九霄,大有將金猿斬首的意味。
“人生何處不相逢,楚天歌,久違了!”
清爽的笑聲回旋在楚天歌耳旁,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燕逸塵一襲白衣飄然若仙,嘴角笑意溫醇而醉人,含笑的眸子,盯著那神色詫異的楚天歌。
未等楚天歌發言,燕逸塵便是眸子微轉,盯著金猿笑道:“猿大王,我方才看到,有數人向你們金猿族領地掠去,恐怕是沒按好心!”
“什麽?小子,你沒騙本大王?”金猿聞言大驚,但還是頗為懷疑,充滿殺氣的眸子盯著燕逸塵道。
燕逸塵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一個人族小子,怎麽敢騙大王您呢?大王一看便知!”
“小子,你倘若膽敢欺騙本大王,必將你碎屍萬段?”充滿威脅意味的警告了燕逸塵一眼後,金猿便是滿臉怒容,與一眾族人,向洞府處掠去。
“咳咳——”金猿退走之後,楚天歌猛然咳嗽起來,一口鮮血便是噴出,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又多強呢,原來也是個繡花枕頭,哼哼!”燕逸塵見狀撇撇嘴,低聲嘀咕道。
“我……”楚天歌張口欲要說什麽,卻是硬生生的暈倒了過去,就是不知道他是傷勢太重暈的,還是被燕逸塵給氣暈的。
待楚天歌醒來,兩人分離之後,燕逸塵便開始了苦修的生活,每日與妖獸廝殺,劍法施展起來,也是愈發嫻熟。
殺戮、無時無刻不在上演,尤其在這大清山毫無規則製度可言,又強盜雲集、雇傭兵出沒的地方。
殺戮,便是唯一的主旋律!
血色,遮掩了整個大清山,尤其是自從有一個白衣勝雪的少年到來之後,凡是被他遇見,從無人可全身而退。
他的宗旨便是:“不留財,便留命!”
因為這白衣少年雖然神韻溫和,卻對惡人極度厭惡,一些臭名昭著的強盜聯盟、雇傭兵團夥,都是被少年一劍蕩平。
因此,被大清山的一眾強盜,雇傭兵稱之為‘白衣修羅’。
優雅如公子,嗜血如修羅——修羅公子!
更有好事者這般稱讚他。
大清山,一座不知名卻聳入雲峰的山脈頂峰,雲霧在半山腰繚繞,仿佛人間仙境,美不勝收。
在這挺拔陡峭的山峰之巔,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浮現,少年五官俊郎異常,宛若白玉雕刻而成,那無形之中散發出的高貴氣度,令人自慚形愧。。
少年眸光狹長而明亮,深邃若星空,讓人的心神不禁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此刻,少年負手而立,目光炯炯有神,盯著那天邊翻騰的雲海。
少年郎自然便是消失已久的燕逸塵,也就被眾人稱之為的“白衣修羅”的少年。
他已在大青山曆練兩月有餘,身上的殺伐之氣愈發濃鬱,那不時閃動的眸光更加犀利,仿佛一柄鋒芒畢露的劍氣,傷人心魄,
霎時,燕逸塵氣息忽然暴動,氣勢散發而出,霸道無匹的勁氣席卷四方,仿佛戰神位臨,破滅九重天。
雖然苦修兩月時間,但燕逸塵並未做突破,他覺得自己以前突破太快,根基不穩,不利於以後的修行。因此這兩月以來,他都在修習劍法,從與妖獸的廝殺中學習戰鬥經驗,穩固根基。
如果說沒有一絲突破,卻也不盡然,他已從兩月前的玄者八重天初期,突破到如今的玄者八重天後期。
隻有一步之差,便可踏進玄者九重天層次。
“即便是楚天歌、石之軒等人都是玄師境界,不知道那聲名赫赫的天才少樓主李太白,又強悍到了什麽程度?”燕逸塵喃喃自語,臉上有著一絲凝重,不說楚天歌等人,即便是與皇九歌、琴無傷他們相比,自己都是有些差距。
因為在參加十殺爭奪戰之時,皇九歌、血羅刹幾人,都已經是玄者九重天境界,兩月時間,說不定已有人邁進玄師境層次。
半晌之後,燕逸塵收回眸光,天際雲海翻騰,山峰之巔狂風肆略,隻是已沒有了那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
…………
一條蕭條的古徑小道上,泛黃的枯葉似秋雨般紛紛落下,片刻後,這條人跡罕至的小道上浮現一道身影。
隻見,一位麵容俊逸的少年左手拿酒壺,右手持一柄鏽跡斑斑的長劍,揮手舞動著,劍法淩亂毫無軌跡可尋,像是不懂劍法之人,胡亂舞動。
少年騎著一匹白色風馬,時而狂飲,時而放聲狂吟唱:“自古男兒多暴戾,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他的身影充滿孤寂的憂傷,似乎被世人所遺棄,與周圍的世界格格不入,落拓而悲涼。
偶爾有路過的行人歎道:“好俊俏的一個少年,可惜是個胡言亂語的傻子!哎,可惜了!”
果不然,仔細看去,這少年劍眉星目,眸若星辰,深邃無比,眼中仿佛有日月沉淪,星辰環繞,一頭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本就俊俏不凡,在加上其白衣勝雪,更是俊秀絕倫,飲酒間灑脫不羈的姿態,平添兩分風彩。
英俊的外表,超凡脫俗的氣質,讓得少年卓爾不凡,擔得起“美少年”的稱呼。
對於行人那怪異的眼神,少年視若未見依舊長笑道: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刺客盟,義氣重然諾。
上紅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為
罪,屠萬是為雄。
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刺客盟,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
長笑聲如雷鳴般朝四周擴散而去,蒼茫大地上那一道身影顯得如此孤寂。
一輪孤日,一個人,一匹馬,一把劍,一壺酒,構成永恒唯美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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