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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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書凡,你去打電話把薛長清和商河他們都叫過來,這麽好的事兒不能落了他們倆個啊。”
    “書月,這不太好吧,萬一被爹他們知道了……”
    “廢話,這可是個雛兒,你們難道不想試試嗎?哎喲你就別畏畏縮縮了,聽我的,出了事有我頂著呢。我大哥是都城總司令,三叔是軍統的中流砥柱,怕過誰?你們說我們怕過誰?”
    “陳宇飛,你去把她的衣服扒了,先看看什麽貨色。聽我大伯說,她的親娘是江南第一美人,我看是江南第一蕩婦還差不多,否則當年怎麽會惹得那麽多人趨之若鶩呢?不要臉的賤貨。”
    “居然是施玲瓏的女兒啊,嘖嘖嘖,那我可要好好瞧瞧……”
    耳邊總是這些充滿戾氣的對話聲,而我隻有聽著,無法反抗。陳宇飛還在拿著酒不斷地往我身上倒,他聽到我是施玲瓏的女兒過後更瘋狂了些。
    秦書月走到了我身邊蹲下,不留痕跡地用腳踩住了我的手,使勁捋著。我抬眼看著她泛著寒笑的臉,仿佛都幻化成了田中佐野的臉,又猙獰,又扭曲。
    指頭傳來一陣刺骨剜心的痛,我想抽出來,但她踩得更用力。她還拽起我的頭發迫使我昂起頭,而後那陳宇飛就拿著酒往我臉上倒,一瓶又一瓶。
    他們肆無忌憚地笑著,瘋狂地抽著我耳光,都不停歇的。我唇齒間全都是濃濃的血腥味,順著唇角淌,但他們不為所動,依然一下又一下抽打著我耳光。
    我不知道他們心頭哪來的恨和怒,恨不能把我淩遲了一樣。這些人,讓我感到好恐懼……
    “陳宇飛,你快把她衣服扒了啊,先看看她什麽貨色嘛,你不是最愛玩女人嗎?這麽極品的女人擺你麵前不動心啊?”
    秦書月在不停地慫恿陳宇飛來蹂躪我,在她眼裏,我可能都不及秦家大宅裏麵的一個丫頭。
    我不懂,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她的心怎就這麽殘忍?我醉眼朦朧地看著她那扭曲張揚的臉,恨不能把她撕碎,啃噬。
    “看什麽看,剜了你眼睛信不信?”
    秦書月見我看她,抬手又是一耳光打過來。我的臉已經麻木了,都感覺不到痛,我隻是恨,恨不能全殺了他們。
    陳宇飛在她的慫恿下,用力撕破了我的襖子。沒錯,是撕的,他仿佛很喜歡聽絲帛斷裂的聲音,咬著牙用力把襖子全部撕破了。
    秦書月在邊上冷冷看著,見他那樣直接過來一把就扯掉了我的襖子,就剩了裏麵一件單薄的褥衣了。
    “喲,還鼓起來了呢。”她邪笑著把手伸到了我胸前,隔著褥衣和肚兜用力捏我的胸,恨不能捏爆它的樣子。“陳宇飛,把她的襖裙也脫了啊,甄書凡不敢脫,可他就敢看,你看他那雙眼睛正在發光呢,哈哈哈……”
    這些畜生,禽獸不如的東西!
    我哆嗦著唇想求饒,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嗓子啞了,一點聲音都沒有了。陳宇飛在秦書月鼓勵的笑聲中脫下了我的襖裙,剩下了短短的褥褲。我光著兩條腿,又恨又怒又狼狽不堪。
    陳宇飛走到我麵前蹲下,淫光閃爍的眸子一直盯著我被扯壞的褥衣領子,不停地滾動著喉結。我想,如果這裏沒有人,他恐怕早就不顧一切地撲過來了。
    “摸一下啊,摸她,挺大的。”秦書月猥瑣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回蕩。
    陳宇飛果真伸出手,順著我褥衣的領子把手伸向了肚兜。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下意識地埋頭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我幾乎是用盡全力的,唇齒間瞬間一股新鮮的血氣漫了上了。
    “他媽的,敢咬老子!”
    他被我咬痛了,抽出手站起來,狠狠一腳踹在我身上,竟把我踹飛了好遠。我撐著地想要爬起來,他衝過來又是一腳踹在了我背上,疼得我手一軟又趴了下去。
    “敢咬老子,敢咬老子……”
    他瘋了一樣地踹我,惱羞成怒了。我本能地蜷著身體,試圖讓自己不那麽痛。
    秦書月走了過來推開他,拽著我的腿倒拖著我回到了舞池中央,她可能想在這水晶燈下把我的狼狽看得更清楚。
    我緊緊抱著被撕壞的襖子,忽然觸到了我的荷包,摸到了裏麵那把小彎刀。我心頭一悸,連忙把小彎刀抽出來拽在了手裏。
    就在秦書月嬌喝著衝過來又踹我時候,我舉起刀狠狠一下紮在了她的腿上,毫不猶豫,用盡全力!
    “嗷……”
    她一聲慘叫,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抱著腿拚命打滾。這小彎刀是褚峰送給我防身的,想不到第一個傷的人居然是秦家的千金小姐,還是世交啊,真諷刺。
    陳宇飛和甄書凡都跑了過來,看到秦書月那樣子都懵了,我那一刀肯定紮得深,她裙擺上一片血跡斑斑,血都淌地上了。她臉色也煞白,好像傷到要害了。
    我管不了,有了小彎刀防身,他們不敢過來了。
    “書月,書月你怎麽樣?要不要緊?”陳宇飛看到那一地的血嚇壞了,連忙湊近了看。“你等著,我去把爹叫過來。書凡你看著點書月,我很快就回來。”
    陳宇飛跑掉過後,甄書凡沒有再對我怎麽樣,隻是滿目陰鷙地看著我,他的眼神很嚇人。
    秦書月叫得特別淒慘,嘴裏不停地咒罵我,但不敢再過來打我了。我看那地上的血越來越多,心裏也很惶恐,這下子秦振南怕是更恨我了。
    這番折騰過後,我身體慢慢恢複了一點氣力,想把襖裙套在身上,但腿還沒伸進去,陳宇飛就帶著陳四新過來了。他急匆匆跑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我,一臉匪夷所思的樣子。
    “爹,書月流了那麽多血,怎麽辦啊?”
    陳四新沒有理會他,蹲下身子湊近我看了許久,“居然是洛夕?你們怎麽把她弄過來了?”他轉頭問陳宇飛。
    “爹,她欺負書月呢,我們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一下嘛。你看,書月被她用刀傷成了這樣,秦二伯知道肯定要責怪我們的。”他頓了頓,又道,“都是這賤人惹的禍。”
    陳四新擰著眉,沒有講話。我想起他之前想要血翡腰佩一事,就支起身子用力擠出了幾個字,“陳四爺,求求你放……放了我,我用血翡給,給你交換好嗎。”
    “你確定?”他麵色一喜。
    我點點頭,從荷包裏拿出了血翡,但沒有遞給他,“你送我回漕幫總舵,這血翡就給你。”
    他一個欺身想來搶,我用小彎刀抵住了他,“陳四爺,我懂得如何在這樣的情況下輕易毀掉一塊翡翠,請你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