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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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煙花易冷
清越一直相信,人生總是無處不在的存在狗血。好比現在的情況,對麵迎來的是,一家四口祖孫三輩,雖然還有一個在肚子裏,但也不妨礙其樂融融。作為一個連婚禮她都能勇敢挑戰的人,清越果斷拿出手機,很鎮定的隨便播下了一個號碼。待那頭何懷遠看見她,熱情的叫了句清越的時候,電話那頭已經接通。
“清越”
清朗的聲音,如此熟稔的叫著自己的名字。她也不用看手機,那麽巧撥到誰手裏了,少有人的聲音對她有如此特別的存在,如此特別的吸引力。林家慕白,還真是巧。
“那個你在哪裏啊”
清越一邊裝著剛剛才看見何家人的樣子,熱情自然的打招呼。一邊心驚膽戰的應付著電話。
“我還在部隊,有什麽事嗎?”
饒是林慕白再怎麽聰明也不會想到清越的狀況,隻當她又有了什麽事情。
“那個照片洗好了,下次你回來了找我,我給你送去”清越隻好找了個借口。
“嗯,好,謝謝”林慕白聽清越這麽一說,微微一笑,心思百轉千回,雖然本著勢在必得的心思,但見著她的主動來電似乎還是高興多一些。
“那我沒事了,你去忙吧,再見”
“再見”
清越掛了電話,何懷遠他們剛好走到身邊。
“阿姨,懷遠,好巧啊,你們來吃東西啊”清越很熱情的打著招呼。
“清越,你也吃飯啊,來來一起坐”何母也很熱情的招呼著清越,清越想這前婆婆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缺根筋,都沒發現現任兒媳的臉色都變了,即使再怎麽不喜歡兒媳也要考慮金孫啊。
“阿姨,我吃完了,我還有事情要忙,下次再見啊”
顯然清越不想麵對這樣的情況,也沒等何母再說什麽,拿了手機,步履匆匆的走了。留下麵色都改了的何家三個人。
“我就說,清越怎麽可能原諒我呢。”何母看著清越走了,是一陣脾氣就上來了,也不管新兒媳會怎麽想了就開始埋怨兒子了。
“媽,你怎麽能怪我,我當初就是想求清越原諒我的,是你不同意”何懷遠明顯也是一臉的受傷,到了如今的局麵也不是他能改變的了。
“你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還想求清越原諒做夢吧”說完,何母就怒氣匆匆的走了,也不吃飯了。何懷遠趕緊追了出去,留下陳敏如站在餐桌旁,一臉鐵青的看著何家母子跑出去。徐清越,什麽時候她才能徹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陳敏如惱怒的想。
當然這些和清越都沒有關係,出了餐廳的門,她拍了拍還有些熱的臉,還好她不愛臉紅要不然剛剛在何家人麵前鬧個大紅臉,讓人家新夫人以為自己餘情未了那就不好了。可是剛剛電話那頭聽見林慕白溫柔的聲音,說著那樣一句話,清越我很高興,這是你第一個打給我的電話。那樣的普通的一句話,偏偏從林公子的嘴裏出來就是有一種別樣的情感。這樣的一句話,這樣的一個人,還真是天作之合。
路過書店,那個紅了很多年的台灣男明星的歌漸漸清晰起來,煙花易冷,人事易分。不過如此,清越想她那麽不可名狀難以清醒麵對的往事,以及往事裏的那個人來到她的生命了,會不會就是要告訴她這樣的事實。所以,她懂了。
回到公司,趙何欣在,見清越回來了,二話不說就把清越帶進了她的辦公室。清越把手中的包放在凳子上,又將襯衫的扣子解開,做得慢條斯理,也不管趙何欣一直看著她。那神情就像看一個表演,很認真。清越弄好了,才抬頭看她,見她一揚眉就是一個愁苦的笑容,很詭異。
“怎麽你終於發現自己愛上我了?那也不該是這樣的表情啊。”
清越笑著說,又到飲水機下拿了個杯子,接了一杯水。
“如此顏色美人,我卻無福消受,真是平生憾事啊”趙何欣重重的歎了口氣。
清越也不接她話,這個人一個星期總會有那麽一兩天神神叨叨的,雙手捧著奶白色的杯子,不燙的水卻有不能忽視的溫度漸漸的傳到手心上來,在這樣的天氣了,恰到好處的溫暖。她靜靜的喝著水,直到杯子見了底,才算結束。以前何懷遠也是說過少有人像她這樣,喝水都喝得如此認真,細吞慢咽。好像記得她當時是告訴他這麽做事因為她喜歡看著那水慢慢的減少,有一種安定的力量吧。
“等你變性回來,我要是四十歲還是嫁不出去就跟你了,怎麽樣?”清越打趣了她一句,一抬頭見趙何欣已經跳離自己一米遠。清越笑笑,放下杯子就要上前去抓她,她一把又跳得更遠了。
“你別過來啊,雖然說我這行情沒有徐大美人你好,但馬馬虎虎還是嫁的出去的。”趙何欣說著還一邊誇張的用手護住了胸,活脫脫清越就是大色狼痞子。
清越還想再衝上去,這樣的生活才是生活吧,有一個人願意鬧,寧外一個人願意配合。可惜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兩個人的動作迅速,一個端坐回電腦,一個站在後麵手撐著椅背。兩雙眼睛凝視著電腦的屏幕,電腦許久未碰已經是屏保的界麵,恰好是一幅墨黑的畫麵。墨黑的屏幕反射回來的光非常的閃亮,清越和趙何欣對視了一眼,見趙何欣憋不住笑了出來。然後她便坐正的身子,一本正經的朝門口喊了一句,“請進”
然後編輯的一位新進的小職員就這樣大大咧咧的進來了,第一眼先是對上了趙主編似笑非笑的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這主編今天的臉色這麽發紅。小編輯也不敢多看,把今日組裏完成的任務拿給了清越,她總感覺這趙主編怎麽樣都是在看著她。她今天沒什麽不妥吧,所以在清越說了一句,你先出去吧,之後小編輯立馬就開門出去了。即使出了門,她還能感覺到那令她坐如針氈的視線。以後再也不來跑腿了
“徐清越”趙何欣見小編輯出去了,立馬要過去抓清越的胳膊,她好不容易在這編輯有這樣的形象。要不是她剛剛把持得住,即時收回了那傻笑,明天估計她出去就鎮不住場子了。估計雜誌社裏的人都會以為她是個精分。
“我今天見到了何懷遠。”清越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麽一句話,卻成功讓趙何欣停下的動作。
如果說之於趙何欣,感情是個生活的調劑品,那麽對於清越來說,那就是生命的本質。她認識清越那會,清越才剛畢業,有股剛出校園的稚氣,又有一股比同齡人沒有的冷靜。那時候她和何懷遠還如膠似漆的在一起,要不是她親眼所見她不能相信清越在感情上會是那麽一個人。一個熱情如火的人,一旦有些時間就會想著念著何懷遠。那時候何家一團亂的時候,也是她不顧外人的指指點點,幫著何懷遠料理著何家的事情。
她一直以為像清越的這樣的人可能在別的地方會很冷靜,然後會為了感情燃燒自己。但事實上卻不是並非如此,何懷遠做了這樣的事情,另娶了他人,清越卻是當斷則斷一點糾纏都沒有。今天還是她在清越和何懷遠分手後,第一次聽她談起他。
趙何欣歎了口氣,想說些什麽,但感覺又不知道說些什麽,旁邊卻是聽見清越又說道,“煙花果然是易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