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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我不做了
    我強忍著身體上的疼，跟心裏的恐慌，跟李媽來到另一家醫院。
    我不能去我媽在的那家醫院，萬一我媽或者是誰看到我一起檢查，萬一小護士說漏嘴了，萬一我查出來有艾滋......
    在我的要求下，李媽跟我到另一家醫院做檢查。
    終於，檢查全部做完了，我裹著運動服，呆呆坐在等候椅上等著看結果。
    “餘念啊，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要是你沒事的話，就從了媽媽我算了。”李媽雖然害怕，可是也不是絕對相信我會這麽倒黴，因為這個消息是周蘭傳出來的，周蘭是什麽樣的心思，別人不明白，她可是一清二楚。
    我搖搖頭，即便我查出來沒有事，我已經決定了，不做舞娘了。
    天無絕人之路，我想我總不會就一直這樣倒黴下去。
    總有一天，我會讓我媽過上好日子。
    我在心裏暗暗發誓。
    一直到晚上，檢查結果終於出來了，我沒事。
    我癱坐在椅子上，我表麵一聲不吭，可是沒人知道，我心裏比誰都害怕，我要是真的得了艾滋，我媽怎麽辦？
    李媽臉上露出笑容：“餘念，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跟我回去。”
    李媽就是不說，我也要跟她一起回去，我要去找周蘭算賬。
    我再也不能忍受了。
    她這是誹謗，我可以告她。
    但是，我隻想找她說明白，然後辭職。
    我下車，跟著李媽朝會所裏走去。
    見我跟李媽走得很近，大家都知道我應該沒事，看我的眼光，才沒那麽異樣，也沒躲瘟病一樣躲著我。
    我拉了一個姐妹問：“周蘭呢？”
    “陪......陪客人喝酒了。”那個姐妹沒想1;148471591054062到我會抓住她的胳膊，嚇得臉都白了，結結巴巴說道。
    “蠢貨，瞧你嚇的，餘念沒事。”李媽衝著她罵道。
    “哦，沒事就好。”那個姐妹一聽我沒事，這才長籲一口氣，訕訕一笑。
    我顧不上跟她說什麽，大步朝房間走去，我要去找周蘭。
    “餘念，適可而止，不要惹事。”難得，李媽能這樣對我說一句，周圍的姐妹應該都聽到了，都詫異望著我，我知道，李媽一早就對周蘭不滿，想借著我的手給她點顏色看看，另外，她還想讓我做她手下的小姐，自然是對我比往日要好。
    我腳步停下來，不管李媽是出於什麽目的，這一次總歸是站在我這邊支持我了。
    我對她點點頭：“我知道。”
    我昨天雖然打了周蘭一巴掌，可是我也是滿身的傷，我能對她做什麽。
    我在走道裏沒等多久，周蘭就出來了。
    我一看就知道，她又被灌多了。
    要是往日，我早就過去攙扶她，心疼的咕嘰著就不能學精一點，非要喝這麽多。
    可是這一次，我抱著雙臂，看著她搖晃著走向我這邊，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我盯著她，一直到她走到我麵前。
    “餘念，你怎麽還在會所，李媽呢，怎麽還沒把你趕走，你這個害人精，是想回來害我們的嗎？”
    她衝著我叫著。
    她以為周圍的姐妹聽到，應該會過來一塊指責我，可是沒想到，沒一個姐妹上前，剛才李媽跟我說的話，姐妹們都聽到了。
    我上前一步，緊緊盯著周蘭：“你跟我說，這麽多年，你是不是根本沒把我當做你的姐妹對待？”
    如果她說有，曾經有，我會轉身離開。
    可是她看著我，像是看外星人一樣：“餘念，你還真是一個大傻逼，為什麽總糾結這個問題，我被我親生父親十六歲就賣到這裏來，我一個親人都沒有，哪來的姐妹？”
    我痛心的望著周蘭，我知道她苦，可是我沒想到，她不甘心自己一個人苦，居然拉著我跟她一起苦，她一邊搖晃著身子，一邊指著我嘲笑：“大傻逼，好端端的初夜不賣，便宜了那個臭男人。”
    她不說這個，我的怒氣也不會突然爆發，我上前，抓住她的頭發，狠狠給了她兩巴掌。
    她喝多了，就算是想防備，身子也不聽指揮，我呢，偏偏是一直在找機會揍她，隻是遲遲沒想動手，所以，她根本躲不過去，被我結結實實打了兩個耳朵。
    她被打懵了。
    她十六歲進來，是會所的元老級人物，連李媽有時候都不得不買她幾分賬，她沒想到，我敢打她。
    昨晚，要不是王承桀把她拉走，她也不會放過我。
    她伸出手，要打我，被我眼疾手快抓住，我這一次毫不客氣，又狠狠給了她兩巴掌。
    陷害我四次，我就打四次。
    原來打人這麽爽，難道昨天王承桀打我打的那麽起勁。
    今天，看周蘭喝成這個樣子，我就知道，王承桀今晚又沒來，他既然沒來，就沒人護著她，我膽子就更大了。
    周蘭是真的喝多了，被我打的已經沒有還手的力氣，我手一鬆，她就癱坐在地上。
    看著她的樣子，我是又恨卻又夾雜著一絲心疼，我指著她的鼻子說：“周蘭，看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再也不是姐妹了，以後，你就是喝死在路邊，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說完，我轉身朝外走去。
    “哎，餘念，你去哪裏，李媽不是讓你去她辦公室的嗎？”
    有人在我身後叫著。
    我擺擺手，並沒有回頭，她們都讓我心寒，沒一個有人情味，這個工作，不幹也罷，我大聲說：“你幫我告訴李媽，我不做了。”
    第一次昂首挺胸走在大街上，我終於可以不擔心有人會認出來我，在我身後指指點點了。
    我突然覺得有些口渴，看前麵有個超市，就走了過去。
    走進超市，就看到收銀台麵前圍了幾個人，其實有個男人高高大大，正竭力跟收銀員解釋什麽。
    這年頭不能多管閑事，我隨意看了一眼，就走進去想買瓶水就離開。
    可是隻一眼，我卻認出來，那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就是我在電梯裏看到的白淨男子。
    他跟收銀員在爭執什麽？
    我猶豫一下，還是走過去，萬一他遇到困難了呢，衝著他在電梯對我的態度，我也要幫他一把。